塞外,大漠。
天下着鹅毛大雪,风雪中一面旗帜飘飘扬扬,有些破旧,旗上刺了个马字。一行三人四马的队伍正在大漠里游行,旗帜由一个肥胖的伙计抗着,为首的是狐七刀,马帮的头儿。
狐七刀,马帮的头儿,人高马大,一脸骆腮胡子,一头短发,长满又黑又粗的发茬。一身布衣,一柄大刀,刀口锋利,刀时常抗在肩上,因此,右肩上破了一个大洞。
雪越下越大,没有停下的意思,地上已经垫起四五厘米够,马帮不停朝前走,峰回路转,甩掉的马蹄渐渐被大雪淹没。
“他娘的,这大雪几时能停,莫不成要把老子弄死在这雪地里。”狐七刀吐了一口嘇,眼睛直刀刀望着前方。
马帮已经缺粮两天,万幸着天下大雪,若是太阳天,不被晒得口干舌燥才怪。狐七刀肚子在叫,搞得他心情大不好,希望这时出现一只狼就好了,那怕一只兔子也行。
“小马,到悦来客栈还有多久?都赶了几天了,都不见踪影。”狐七刀拉过伙计小马问道,差点把小马拉下马。
小马不敢怠慢,回到道:“七爷,还有五十公里,翻过对面那座山前面便是悦来客栈。”
雪依旧在下,行了几里,狐七刀忽然看到雪地里有狼脚印,像天上飘的雪花一样,模模糊糊。
哈哈哈哈!
“今晚的晚餐就是它了,它奶奶的,任你跑得快也跑不过老子的刀。”狐七刀一阵大笑,想到那鲜美的狼肉,又吐了一口唾液。
他追着脚印而去,在一颗枯树下,那头狼正在那里摇头摆尾,是头公狼,不知是没有看到狐七刀还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狐七刀驾马过去,狼发现了他,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他,狼没有进攻,却也不跑。看着前面这个人高马大的壮汉,那狼也是有些畏惧,希望可以用眼神吓吓孤七刀。可是狼错了,因为孤七刀正在发怒。
咔嚓
狐七刀已经从马背跃然而起,举着大刀向狼一刀劈去,没想却劈在树枝上,树枝断了两节。狼索性就躲在枯树背后,已经做好进攻的准备,狐七刀看到狼躲在背后,又砍了第二刀。未果,砍在石头上,石头破了两半,接着又砍了第三刀。
狼死了。
鲜血洒在石头和老树上,赤红一片,狼已经闭了眼,狼头和狼身已经分家。
据说,狐七刀的七步刀法已经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杀兽不过三刀,杀人不过七刀。
伙计们在原地等待许久,见狐七刀回来,马背上还驼了一头狼回来,个个脸上面露喜色。便又准备着启程,雪小了许多,跟空中撒盐一般,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七爷,今晚准备在哪里露宿?”其中一个伙计问。
狐七刀手指对面山峰,又回头看了一眼狼尸,笑道:“就在山顶上。”
“七爷,使不得,那山顶无遮挡之物,若遇上个大风大雪,不光这青丝琴丢了,咋们也小命难保啊。”小马提醒道,可是他心里一震。
狐七刀一把歪过脸来,面带怒气,大声吼道:“你爷爷的,老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别大惊小怪。”
就在黑暗快要淹没整个白昼之前,他们已经到了山顶,雪还是像撒盐巴一样,温柔缠绵。
不一会儿,有火光在山峰闪烁。
狐七刀和两个伙计坐在篝火旁,脸庞通红,狼已经架在火星之上,一阵肉香扑鼻而来。两个伙计喉结直挺,不停的咽口水,那红彤彤的狼肉已快熟透。
“快要糊了!”
“还差点!”小马说完这话,感觉不对,刚才那声音像是后面传来。
“你是谁?”狐七刀站起身来,此时,他手里的大刀也举了起来。
一个穿着披风的男子正站在小马的后面,带着披风帽,手里一把长剑,身材高挑。隐隐约约中,只看到他通红的脸,却无法辨认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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