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伤歌仔细打量韩员外,发现韩员外脖子上有勒痕,乌黑细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不过勒痕并没有勒进肉里面,因为脖子上没有血痕。
“韩员外可曾会武功?如果会?武功怎样?”池伤歌问狐七刀。
狐七刀回过神来,回答道:“会,怎么不会,韩员外的剑术可是了得。以前我和他喝完酒,总练上几剑,切磋几下,每次都是我输。”
池伤歌一下明白过来,外面月已被乌云遮蔽,狐七刀一回头,发现身后两个伙计倒在地上,动弹不得。每人脖子上都有一个小洞,乌黑细小,滴着浓黑的血,突然尸体一下子竟然出现了冰块。
外面本来通明的灯火一下子熄灭,西周黑漆漆,一阵花香和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
“小心!”池伤歌刚一喊出话,拽了狐七刀一跟头,两枚银针唰的飞过来,听到银针插在墙壁上的声音,才知道银针不止两枚,而是十多枚。
“它奶奶的,别他妈做缩头乌龟,有本事出来,不出来,我是你爷爷。”狐七刀冲着四周乱骂一通。
两个看到门的方向,摸黑出了大堂,到了桃花树下,灯火突然亮了起来,花瓣纷飞,真是乱花溅入迷人眼。残花尽出出现一帮人,池伤歌早就料到,细看那伙人足有七八个,其中一个竟是紫衣道人。
“又是你这个臭老道,在悦来客栈本就不该放了你,不过也不算后悔,今天我照样可以杀了你。”池伤歌青峰剑出鞘,剑尖指着那伙人。
池伤歌和狐七刀走了过去,花瓣粘脚,只见前面一个老太太坐在轮椅上,她前面放着一把瑶琴。她脸皮如黄纸一般,三千白发甚是稀少,一身青衣,布料看似华贵,一行人站在她身后,她应该是主角。
“刀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那声音极为难听,那个老太太笑道:“本想借你的九天绝命琴用一用,你却不肯,叫妹子实在伤心。”
“你是谁?”狐七刀一听,表情一愣。“告诉你,别跟老子称兄道弟,你算哪根葱。”
“怎么?你的仙妹都不记得了?”那老太太有些不悦。
“鹤仙翁?”
老太太哈哈大笑道:“刀子记性还是很好,还记得妹子,果然没有枉费十多年的感情。”
池伤歌和狐七刀很是疑惑,池伤歌可是见过鹤仙翁,二十五六岁左右,你可以说她不美,但也不能说她丑。而面前这个却说是鹤仙翁,实在荒唐,狐七刀和鹤仙翁认识多年,他怎么会认错,他也表示摇摇头。
“你她娘的,别乱冒充鹤仙翁,你看你那怂样。”狐七刀想笑,但他忍住了。“鹤仙翁可不是你那样子,虽然人坏些,可是跟你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那老太太听狐七刀这么一番话,火冒三丈,脸上润色渐消,变得冰冷起来。
“柳若仙。秀灵湖畔。龙凤玉佩。”那老太太突然说出三个词语,每个词都做了停顿。
“你真是鹤仙翁柳若仙?”狐七刀又是一愣,他虽然不敢相信,但是柳若仙这个名字,秀灵湖畔这个地方,龙凤玉佩这个玉佩,他都忘记不了。
鹤仙翁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刀子,你记得不记得也罢,已经不重要,当年的柳若仙已经死了。今天我只要你押运的九天绝命琴,若不给我照样杀你。”
“不管你是谁?琴都不能给你,我押镖的规矩从未改过,天王老子也改不了。”狐七刀有些心不在焉,若此时大拼,凶多吉少。
鹤仙翁大为不悦,声音变得气愤,说道:“刀子,你怎么就不能聪明一点。段笑愁得不到琴不会杀你,我得不到琴,你必死无疑。”
“哈哈哈哈……。”狐七刀大笑。“我狐七刀的名号就是九死一生杀出来的,今儿个除非我死,不然琴你休想得到。”
鹤仙翁气愤到极点,举起枯瘦的十指,手指灵动,一股杀气袭了过来,犹如千万把飞刀一般。
眼看那股气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而来,狐七刀后脚一挪,双手向前举起大刀,挡住气浪。可是鹤仙翁内力十分深厚,狐七刀抵挡不过,只得一让,气浪劈在一颗桃树上,瞬时间,桃花满天。
起风了,落英缤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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