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灿烂的一天,长白山边陲小城的除妖队队长曹尼玛正倚在自己的座驾――一辆三手大众上吃烙饼,目光不时溜过路过的白领MM的细长美腿,吹几个响亮的流氓哨,不过看美腿盛宴过了早晨八点半就没有了,曹尼玛等得焦急,不停地看表,终于两个黑西装的男人姗姗来迟。
曹尼玛怒从心头起,抄起没啃完的半块烙饼就往两名下属脑袋上招呼,伴着打击的节奏说,“你TM……见过……天底下……哪个……队长……等副官……等……两个小时的……”
“队长,我错了!”副官小白认罪态度恳切,曹尼玛扭头收拾副官丁一,“把脑袋伸过来。”
“队长,你饶了我吧,我真的是家里有事才迟到的。”丁一抱着队长的裤管摇晃,小声地说,“回头我给你介绍我那个表妹,特开放。”
“念在初犯,起来吧。”曹尼玛整整衣服,雄纠纠地说,“出发!”
小城除妖队不拘一格,独创双副官制度,一来是曹尼玛脑袋活络,敢想敢干;二来是成员只有三人,考虑到领导层太臃肿会激起哗变,索性大家都进领导层。
三人驾车来到一片居民区,在附近的商场停好车,走出停车场,丁一突然戳了戳曹尼玛,“队长,你喜欢的美腿哎。”
“在哪在哪?”
“三点钟方向。”
三个人的脑袋像向日葵一样朝那里转动,只见一个身着黑色带蕾丝边长裙、高跟鞋、头发微蜷、身材纤秀、气质高冷的美女迎面走过来,身旁跟着一个穿翻毛夹克衫的男人,不像男朋友倒像小跟班。
三人流着哈喇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女人突然朝他们瞪了一眼,比了一下中指,一股很恐怖的杀意瞬间蔓延全身,那感觉就好像被尖刀指着脖子一样,三个人赶紧把脸背过去,待女人走过,才长松一口气。
“天,好可怕的灵压!”小白说。
“等一下,你们不觉得,这女人不像人类吗?”丁一说。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前两天有一只妖来局里告状,说有异地妖入侵,他那天就因为在快餐店插队被一个叼着烟斗的男人收拾了一顿,据说来的一共五个人,三个零阶!”曹尼玛回忆道。
“三个零阶!”两人都很愕然,这种情况,堪称史无前例,“队长,要不要和总局通个气?”
队长苦恼地挠头,“总局那帮子人你也是知道的,个个拿鼻孔看人,除非灭城级别的妖灾,否则根本不受理。话又说回来,这五只妖并没有在咱地盘上进行狩猎,总不能人家来旅个游我们也干涉吧。”
“这叫旅游?”小白说,“这尼玛妖王峰会啊!”
“请不要随便称呼队长的名讳。”丁一正色道,讨好地向队长笑了笑。
“不要管这些事情了,也不是咱们能管的,该干嘛干嘛。”曹尼玛说。
三人抖擞精神,继续执行任务,他们来到一片小区,威风八面地迎着买菜大妈们惊诧的目光,走向一栋老旧楼房,曹尼玛大致分配了一下任务。
“小白,上去之后你稳住那只妖,不老实的话,你就用麻痹枪给她来一发;丁一,你稳住男的,我稳住他媳妇。”曹尼玛一挥手,“上!”
某住宅里,正在爆发一场狗血的**大战,一个小三领着男主人的私生子找上门了,女主人歇斯底里,男主人沮丧透顶,三人由争吵发展到大打出手,女主人以一敌二,小三忍辱反击,小孩也帮着自己的母亲,男主人实在看不过去,给媳妇一巴掌,使战况瞬间升级。
据街坊反映,从昨天就开始吵,晚上小三领着孩子走了,今天早上又找上门来继续吵。三人赶到时,门口围了许多看热闹的大妈们,曹尼玛排开人群,喊了一声“上!”两名副官如苍鹰搏兔、疯狗出笼一般扑上去,各自扭住一个,两个被架住的女人还在互相踢脚、吐口水,那个小兔崽子也扑过来抱着队长的腿就咬。
“小白,麻痹枪!”队长大喊。
小白掏出麻痹枪,朝小三脖子下面来了一下,那个小孩瞬间化成飞灰消散无踪,队长掏出布袋罩在小三脑袋上,两人连拖带拽把她弄进电梯。
丁一留下来跟在场的人说,“大家都看这里,看这里!”说罢掏出洗脑器,哗的一闪,大家都觉得脑袋晕乎乎的,然后齐唰唰倒在地上。
三人费了一番功夫才把小三弄上车,那个女人肤色苍白、披散着头发,像极了电影里的深宅怨妇,队长指着鼻子教训。
“厘虹,你说你要不要脸,见天给我整这种破事,我堂堂一个除妖队队长,都TM成居委会大妈了。”
“谁让你管了。”女人翻了一个白眼,“我要收集怨恨。”
“你就不能――”曹尼玛不想说了,这些话不知道说过多少遍,对牛弹琴。这个叫厘虹的女人,妖技名叫“恨谷怨身”,可以将怨恨化成实质,那个所谓的“私生子”就是她用怨恨制造出来当怨恨种子的。
曹尼玛深深叹息一声,曾几何时,他也是个有理想有报负的青年,他一心以为的除妖师是那样、那样和那样的,结果呢,现实却这样、这样和这样的,怎能不使人心灰意冷,喟然长叹。
“队长,等你什么时候有了家室,我也一定会带着你的私生子去道贺的。”后视镜里,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阴森森地笑道。
丁一拍拍队长,大义凛然道,“不要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威胁我们队长了,我们队长发誓献身事业,五十岁前是不会结婚的,对吧队长。”
被戳到痛处的队长平静地向小白说,“麻烦把我的小兔子玩偶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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