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们害怕她闹事,稍稍监视了一下,没几天她和其它几个人就走了。”
“去哪里了?”
“这尼玛五个月了,谁还记得住,你得和我们回局里一趟,把资料调出来看一看。”
小城除妖局和当地公安共用一套监控系统,陆苏随他们去了除妖局,几间拿破旧地下室改造的办公室。曹尼玛找出五个月前的监控录相,当看见画面上的锦断时,陆苏的心脏猛然抽搐了一下,画面上她正在火车站,旁边跟着虫婷、龙奎、还有两个不认识的家伙。
楚千雀并不在画面里,至于那两个不认识的家伙,有一个穿着翻毛夹克,一副粗犷的模样,时不时跟锦断说几句话,锦断则一副**理不理的态度。至于另一个看上去二十岁的年轻人,那驼着背、叼着烟斗、笑容猥琐的模样,怎么看着就那么眼熟呢。
“他是谁!”陆苏指着屏幕问。
“他?这是个神经病,那天居然碰瓷讹我,你说挺年轻一个大小伙子吧,怎么看上去跟个老头似的?”
老头!?
陆苏好像被雷劈了一下,老头居然返老还童了!?区区一个月间,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越看画面上这个年轻的老头,瞧他的神态动作,陆苏越想笑,心说,老头啊老头,你就是返老还童了,依然还保留着作为老头的灵魂。
“查到了,他们当时买了去A省的火车票,去的地方大概位于大别山南麓。”曹尼玛说。
“为什么去那里?”陆苏问。
“你问我我问谁?”
丁一提醒道,“队长,他们当时不是在四处打听什么古妖吗?”
“对对,我想起来了,他们在找古妖,难道是跑到大别山里面猎杀古妖去了?”
“那个地方有古妖吗?”
“不清楚!这玩艺谁关心啊。”
陆苏以前听老头提起过古妖的事,长白山里就有一只古妖,长白鹿王,看上去他们来此的目的正是为了猎杀它,而且成功了,于是奔赴下一站。这是他们五个月前的去向,现在去肯定也是扑个空,不过他现在除了循着这条线索寻找下去,没有别的选择了,于是陆苏说。
“帮我弄一张去那里的票。”
“那你可得好等了,春节长假才刚过完,现在火车票比偷窥女澡堂还紧张。”
“队长的比喻真是神来之笔。”丁一不失时机地称赞一声。
说的也是,陆苏来的时候就是逃票的,他又问,“最近一趟去A省的车,什么时候发车?”
曹尼玛用手机查询了一下,“小朋友,你恐怕得等明天早上了,俺们这去A省就那一趟车。”
“几点!”
“8:45。”
“现在几点!”
“九点,已经开走了。”
陆苏跳到窗台上,说了句“谢谢”,迅速消失在楼宇间,三人错愕地面面相觑,丁一问队长。
“他这是要追火车?”
“不清楚啊,这尼玛也太NB了吧。”
陆苏飞快奔跑,当看见铁路路桥时,“嗖”地一声踩着马路上的汽车跳上去,沿着铁轨一路疾跑,耳边嗖嗖风响,掠过的气流吹开两侧的积雪,若从高空俯瞰,就好像一道陆上的白浪。
能追上的!!
他在心里默默计算,火车的速度大概是每小时90千里到110千里,相当于每分钟1.5千里到2千里,妖的速度本来就凌驾其上。但妖类的爆发力强,持久力差,而现在的身体,完全可以全速狂奔,不用顾忌妖力的消耗。
不知跑了多久,积雪覆盖的群山之间出现一条蜿蜒的钢铁巨龙,陆苏渐渐接近火车尾部,奋力一跃,攀住火车。
他长吁了一口气,这么疯狂的事情,这辈子也只干过这么一次。
陆苏从厕所翻进去,一个大叔正在里面大解,看见他进来,惊讶地“喂喂,你怎么进来了。”
陆苏瞪了他一眼,大叔的脸色突然变得通红,一股强烈的便意来袭使他没功夫说话了。
来到车厢里,一位“好心的大妈”给他让了座,陆苏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窗外的北国风光。
稍稍有点遗憾呢,他想,原本还准备去找涂无鱼、柏卷卷,几个月前的电话里,柏卷卷说他居然有一个私生子,已经五岁大了。和现在的自己一样大,想一想就觉得挺搞笑的。
还是下次吧,眼下他只有一件事情要办,那就是分秒必争地找到锦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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