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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婚姻断章(2 / 2)

“所以应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很多事,是本能。我若是她,你没这么高兴,我会弄死两个孩子再做一份鉴定证书扔给你,然后周游世界想着你备受煎熬就觉得很爽。这是背叛我周末末人的下场,可惜我这妹妹基因太善良,毕竟不是同一个妈。”末末拍拍弗雷德里克。

老公爵笑着向末末点头示意:“殿下说得很好,弗雷这方面很欠缺,他欲娶凯瑟琳将近十年,真的娶了竟然是这种局面,很失败,还劳请殿下多多指点。”

末末苦笑:“允许你叫我安德鲁。我**我妹妹重逾生命,但从未想过一丝一毫的其他念头,当时令郎和庄先生都钟意吾妹,我只是小试一下,两个便自动退让,我当初觉得这两个一个都配不上我的----凯瑟琳!**,从来不容妥协,必须争取!弗雷德里克,我妹妹愿意为了我妥协,是因为她知道我**她胜于你,你不配她那时为了你争取!所以,我带她离开你们,心安理得!你们的**,脆弱经不得半点风雨,所以今天这个结局,也是必然!如此没有信心。我妹妹不信瑞士银行保险库,她信任我更甚。而弗雷德里克你呢,猜忌,多疑,对自己毫无信心,这样的**,是烦恼,是累赘,是多余!”

“安德鲁,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律师绝望地看着我。老公爵听着不是滋味,开门先开溜:“我----出去一下。”

我叹息,说不出话来。

“你这话问我问得太迟了,我自信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比你更**她,庄浩杰不一定比你更**她,但是他宽容,他没你那么---善妒!你现在这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能有用么?能保证她不得产后忧郁症么?她陪我一个月,关照我定时吃饭睡觉运动,她自己呢,差不多相思病变忧郁症了,听庄浩杰说,你还玩什么订婚气她,是不是?所以,我带她走,以后,看你们自己造化吧。你想娶她,她给你机会了,你自己没有好好抓住,那就------自己再找别的机会吧!”

我感激地看看末末。末末冲我做个鬼脸:“凯西,你也别得意,就因为他-----猜疑妒忌,你就趁机闭上嘴巴戴上高傲冷漠面具往死里折磨他,我真带你走了,你能保证不得忧郁症么?所以你两个现在情况,属于两难!弗雷德里克,你----还是应该主动点,别一副你**干嘛就干嘛,我反正准备壮烈牺牲样,不然,庄浩杰恐怕面临这一生唯一的一次机会,我要是他,不会不抓牢的。”

“安德鲁,请你留下来陪着她行么?”

律师居然也会如此恳求末末。末末啊,你什么时候能豆子能成这个样子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去学的心理学啊?

“妹夫啊,跟你说,我老爸为了赎罪,总算马上派驻伦敦了,我呢,有一个货币进修课程在伦敦大学经济学院,所以,带她走是我很乐意的,你要是不想让你老婆以后嫁个什么英国贵族的或者一怒之下嫁给庄浩杰,那么自己看着办。顺便告诉你,我妈也改嫁了个有头衔的,我妈跟我妹她妈是亲戚,所以你称我亲王没有错。只不过我从来不稀罕,但为了我妹妹,我可以稀罕一下!我那个头衔带着我妹的头衔,连接了所有欧洲的贵族姻亲,都是亲戚,你愿意跟我们玩法律,我也不是不愿意,何况,你也别得意,你那协议我研究过了,你结婚时候用的名字,是冯斯图亚特是没错,但是我妹妹这次为了孩子病危时候授勋,那意味着,你结婚的对象不存在,你们的婚姻,在英国是可以判无效的,明白了?”

这下子律师傻眼:“的确不是主教证婚。”

“你明白就好,她现在是诺福克女大公,跟冯芳廷顿没有关系,为了跟你赌气,扔掉所有冯芳廷顿名下的一切,女大公是干得出这种事的,你也明白的,对不?何况诺福克这种望族,比皇室更有钱,产业非洲都有。”

“所以-------”

“所以她现在是自由的,你们唯一的联系就是孩子,这是不可否认的纽带。只要这两个孩子被公认为非婚生子女,你连争夺抚养权的资格都没有,是不是?”

“-------是!”

“所以你以后最多有探视权。回去抱着你那张婚书跟冯芳廷顿小姐在虚空中继续假想的婚姻吧。现在英国等她放弃德国的身份,立刻就签发英国身份。你应该做什么,还是要抓紧,你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我真是也不能急了!你德国不让她放弃都不行,她出生地是伦敦!还是主教施洗。你调查的真是不够全面啊!”

“------凯----西,幸亏他是你哥哥。凯----西,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摇头,我累了。末末看着我直摇头:“弗雷德里克,你这么问叫做自寻死路,要反过来,去拿把枪对着自己的脑袋,她要是不同意,你就饮弹自尽。我问你,如果她走了,永远不见你了,你这辈子能过得怎样?是不是生不如死?那还不如趁她还在你面前,死了算了!”

这就是周末末牌的万能灵药?我冲着末末做鬼脸。

律师点点头,站起来:“不错,我有世袭的枪。”

于是末末开门:“那还不快去拿来。玩俄罗斯轮盘赌给她看!”

杰看着律师木然地离开,捧着一屉蒸饺支起小桌板:“他----怎么了?”

末末耸耸肩:“急着要上头条。”

我拿起一根香蕉扔过去,末末接住:“还正想吃这个。”

杰让雪儿替我擦手擦脸,吃饺子。末末大致将刚才的对话告诉杰,杰大笑:“你能把个律师说的会认为自己婚姻无效?”

“我继父是法学专家,都说不过我。你等着看吧,他真找到了枪,估计就自杀了。保证头条。”

“不太可能,要是没孩子有可能,现在为了两个小宝贝,什么都得忍。是该吃点苦头,我想起跟他吵架的过程就-----很想打人。”杰看我吃得香,眼睛又红了,摸摸我乱糟糟的头发:“这两个人都---太隐忍。死活不肯先让步。说到底还是德国人的问题,固执,偏执。凯西也是,活生生能忍。你两个再拼个八年,我陪你们。”

雪儿仔细替我梳头,这时倒是不顾身份地插一句:“电视上说的,只有相**的人才会互相折磨。”

一时间寂静。末末用力砸碎了一只杯子,碎片正好溅到推门进来的律师身上。

“雪儿,呸!没有信心的相**才会互相折磨!”

我扶住额头:“不要梳了,就这样吧。”

末末看一眼律师:“枪呢?”

律师点头:“让回去拿了。”走过两步扶起我:“现在可以抱一下孩子了。”

末末一听便冲出去了:“舅舅先抱抱,哈哈。”

杰也冲出去了:“教父先抱!”

我宽慰地流泪,他停下脚步,拥紧我:“我的确固执,偏执。你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孩子要是过了今天还可以的话,就----无大碍了。我们就去----伦敦。”

“无休无止的折磨,累么?大家体面分手吧。”

“我的优点么,能忍。这一次,绝不放手。我犯的错,伤害已经铸成,后果必须自己承担,我重新开始追求你。”

我大力推他:“弗雷德里克,有点志气好不好?我现在先去看孩子。”

“有志气,也有信心。先去看孩子。”他依旧紧紧搂着我。

于是医院走廊上护士开始向我行曲膝礼,真是惨不忍睹,忙不迭地挡着脸。他苦笑:“我父母是不是吓着你了。没办法,记者跟着,每天不来报道一下,自己也过不去。”

杰抱着孩子,末末激动地在边上盯着。我慢慢接过,他撑着我,托着孩子,一团温暖在怀抱,充实的成就感溢满心头。

“凯西,你想叫他什么?”孩子的湛蓝的眼睛跟他是一模一样。

于是三个男人看着我,我傻眼:“天哪,我真的忘记应该想名字的啊!拉拉拉----丁文比较好吧。或者应该是有什么排列下来的?”

末末撇了一下嘴巴:“妹夫,回去问你老爸。照规矩是你老爸取的。礼不可废。”

“应该是格莱夫。”律师小心地把孩子接过去,看得出神:“不过凯西不满意,也可以取英式的。”

“感觉好老土。”我嘟哝一声。探头去看暖箱中的女儿,这会儿似乎好一点了,眼睛睁大看着,那是黑眼睛,是我的眼睛,鼻子又酸了。

末末笑:“你的凯瑟琳不老土啊,发拉丁文凯瑟琳那,哈哈,吓死人啊!”

然后我捏起拳头要揍他:“你名字葡萄牙语读才叫吓死人啊!”

Jay这个时候倒是站在律师一边了:“他们排下来的,到G,凯瑟琳还是很高贵的,后面弄个诺福克也是好听的。”

然后我得意:“听到没有安德鲁,听到么?”

“我外甥叫格莱夫亲王!”于是末末拉住护士大叫,护士一本正经地说:“那我现在记录下来。”

律师见我没有坚持反对,松了口气,我心想我是给你面子,改天一高兴,我就叫莱斯特,再加个中间名,完全是英式的。

“那下一辈不是H开头?海因里希之类的?好难听啊!”我继续嘟哝:“那女孩呢?”

“凯西,赵夫人名讳是罗莎琳,是不是可以纪念她?其实我们可以使用间名。”

“也--------好。”于是女儿的名字也有了。确实是我的失误,应该早就想好的:“我累了,要去躺着。”

趁着他抱着孩子,末末和杰扶着我回房间。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景象,都被孩子所替代,我需要考虑一下,怎么办。

夜深人静,杰与末末他们都走了,我悄悄下床去看孩子。雪儿在小榻上睡得沉,冷气有些太足,走在走廊上很冷,护士以为我睡不着出来散步,问要不要扶着,我摇头,隔着玻璃看孩子。罗莎琳是看着好很多,小脚直动,我忍不住微笑。身上不知不觉多了一件斗篷。

“她和你一样,很顽强。”

“谢----谢。”我裹牢身体,尽量平淡地回一句。

猛想到这个点他在医院干什么,回头问:“你----不回去?”

“今天比较关键,罗莎琳今天没事就算-----好了。”

我重新对着玻璃点点头:“辛----苦。”

于是他从身后牢牢抱着我:“是你辛苦,凯西,真的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我们能不吵架就谢天谢地了。每次一吵架,我就觉得是-----那个德文怎么说的,穷途末路!德语你知道真的很难学么,万位数字写出来四十几个字母,所有名词除了阴阳区分还有第三性,冠词还都不一样,复数不但无规律还变音,介词还有两种格的,形容词变化更要命,三十六种,不同人面前人称都不同,有九种,动词更是头疼,强变化动词连个规律都没有,19种!超级长的话不到最后前缀出来根本不知道在说什么,总算等到了前面的忘了!介词我是不是经常乱用?静三动四------号称只有六种时态实际上十五种。外加没有标准语音,东南西北部都是方言,所以------”

惊讶觉得一通牢骚倒是没被训,稀罕。他倒是有这个耐心听,换了从前,早就打断我劈头盖脑一顿。

“所以什么?”

“所以吵架吵不过你。”

“凯西,中文才是世界上最难的。你的德语好得-----经常引用先哲的话。我不说话,只听你说。你其实很久没有-----吵什么了。根本当我不存在。”

“以后也当你不存在。为了孩子,我考虑过了,我们就这样吧。我不想孩子没有父亲,或者没有母亲。”完整对于我来说,太过重要:“我懒得再回伦敦了,我不想见到末末的爸爸,也就是我的爸爸。我的人生太复杂,爹妈太多,实际上等于根本没有-------”

“我知道,我知道。可你怎么对你---哥哥说不去伦敦了?”

“我就说他母亲嫁的那个家族有户人家家里十几个人都是连名带姓一个名字,没罗马编号实在分不清楚,比英国历史上那么多玛丽查理亨利外加詹姆士乔治威廉多少世的还复杂,世袭贵族里面区分英格兰苏格兰基督教里面又分新教和天主教我实在吃不消,以前念的学校就是这种,几十个伊丽莎白维多利亚,我这要是回去了,同在一个社交圈会疯掉的。还不如学-----德语。”

他算是笑了一下:“我知道是谁家了,菲利普亲王那一族。你总要去一下宣示----算了,随便你。”

“拜托末末便是了,他继父家里也是一堆的霍华德,他去封地跑一圈-------弄个狩猎会之类的就算是昭告过了。外婆每年出那么多钱养护宫殿,是要去------一下。”

“你站了太久了,去躺着。以后想去随时的事。雪儿-----在里面,我就在这里说,凯西,为了孩子,我们需要一个婚礼。”

是啊,所以我暂时不折腾了,不正是为了孩子可以受洗么?的确不能允许孩子被设定为非婚生。不然本小姐还真要问你为什么没有主教证婚两个公爵家族联姻!

“最好和孩子受洗在同一个教堂。我本来是准备让孩子去英国的,现在,无所谓----了。都是基督徒嘛!”

“凯西,如果你是以芳廷顿的头衔嫁我,就不必惊动教廷,圣母教堂就可以。但是如果你是诺福克女大公殿下,就必须上报教廷,派教皇特使来证婚,我必须去伦敦迎娶你。”

我又开始烦了,他知道,静静地等。

“是不是会很麻烦?”

“不麻烦,我是担心你某天决定去做女大公,我们的婚姻面临无效,我是很多应该做的事都没做,连求婚都----没有。你匆忙嫁给我又都是为了我。我麻烦点是应该的。给我机会----赎罪?”

“我怕麻烦,怕热闹,怕人多!”

他知道我又开始记起那些狂欢酒会,一把抱紧我:“不想,别想我做的该死的荒唐事。还有一个办法,我们直接去梵蒂冈,圣彼得教堂。这样德国英国都认可。”

我还是愤怒了:“你要考虑清楚,在德国我们是可以离婚的,去了梵蒂冈,就不可以离婚了!”

“凯西!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婚!你心里不舒服都说出来好不好?我应是最不该让你受委屈的人。”

“没有委屈,我自己找的。”

火药味浓郁起来,律师还是忍了:“知道你此刻都是为了孩子。我去准备。我给你一生,泄愤!”

小姐我还没空呢。

“弗雷德里克,你仍旧是自由的,我其实就这样了。出生就是个错误,一生也就只能错了。如果不是因为有了孩子,我是不会嫁给你的,也许回周家,也许嫁给杰,都会比现在---安稳,惬意。----”

“知道,他们会逗你----笑。我会努力的。你现在还是去休息。”

“晚----安。”

“我会安排好的,你---请放心。”

对,就应该这么客气。我点点头,挤出一个微笑:“你也休息吧。”

他看着我拉上薄被盖上,我闭上眼,他静默一会出去。雪儿起身问我要不要喝水,我摇头,人生,便是痛苦,叔本华老爷爷,你真是大智慧啊。

我知道末末觉得我很残忍,禀性难移,我喜欢这样让人甘心情愿自己套上心灵的枷锁,从来不都是杀敌一百自损八十么?纵观所有事件,杰才是我对不起的人,而且令我这种心已经死的人能够体会到什么是感动,所以我要好好补偿他,错怪了他,他仍旧为了我万里奔波,所以他是我孩子的教父,自此可以和我捆绑一生。杰,我现在无法嫁给你,但是可以和你----天天在一起!末末实在太了解我,让我害怕,至于弗雷德里克,已经被我埋葬在加勒比海了,如今也没有能力再度兴风作浪了。

又是一场战役结束之后的萧凉孤单。

孤单不是与身俱来,而是从你将某一个人放在心上开始。到他远离,只剩一个背影,将之定格,删除,愈是果断,愈是刻骨铭心。方显得你如此,卓尔不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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