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雨声:你是女的吗?
淋殇:废话。我当然是了。这有什么关系。
听见雨声:你知道小许吗?
淋殇:谁啊?
我没告诉她,小许,是郭敬明的笔友,一开始和四爷聊天的时候,是男的,后来就是女的了。
我只是想确定桥然到底是男是女,毕竟我是一个不会骗女生的男生,和四爷一样,只是没他有钱。
桥然说要我给她推荐几部,我给他推荐了四爷的《悲伤逆流成河》,《幻城》《痛与爱的边缘》,她问咋全是郭敬明的,我说我喜欢郭敬明,《悲伤逆流成河》我看了三遍。
可是唯独不喜欢他的《小时代》。
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其实,我写的东西一般不给别人看,即使给了别人也未必能理解,就算理解了也未必能体会。
很幸运的是,桥然也是这么认为的,所有我们就变得更加惺惺相惜。其实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桥然是个女生。我知道我不是一个高尚的人,当桥然发照片来的时候,我更加坚定我的想法。
桥然很漂亮,我看见她的照片时,我会给她的第一条消息:我喜欢你的眼睛。那种可以说话的眼睛,没有污秽。
反过来,我给桥然照片的时候,我先是去洗了个澡,然后做发型,还问室友是这样帅,还是那样帅,室友差点被我逼疯,就如同我逼他们看我一样。最后我从所有的自拍照中选了一张最好的给她,我再一次觉得自己很恶心,就像韩寒说的一样:给自己写自传的人很恶心。
桥然也给我说了她很多的事。
比如她朋友不理解她写。
比如她说她同学是如何傻逼,做什么傻逼的事。
比如她希望以后能带着一个相机到处去拍照。
比如她喜欢一个男生很久,久到这个男生讨厌她。
比如她说我们很有缘分。
还有很多的比比如如。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事。
写到这里,我想到了小安。
小安其实是一个整天非主流的人,比我这个全身充满文艺气息的诗人还要文艺。她没事整天在空间里发情啊爱啊,还有些伤感的句子,我好几次都像死了亲人似的问她,你分手了?生怕一不小心触摸到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沙丘。可她倒好,悠闲的扣着指甲。没啊,没分手啊。
我说,陈小安,你有病啊,没分手一天伤感个啥啊。分手了也别来找我。
/海平面远方开始阴霾/悲伤要怎么平静纯白/我的脸上始终挟带/一抹浅浅的无奈/你用唇语说你要离开/心不在/那难过无声满了下来/汹涌潮水你听明白/不是浪而是泪海/
这是我最喜欢的歌。我承认我是一个乌鸦嘴。
小安分手了。她没有来找我。她只是坐在教室里哭,哭的很伤心。我走过去摸着他的头说,对不起。
她突然抬起头来,一大把眼泪一大把鼻涕的看着我说,混蛋!我说,对我混蛋。她说,他混蛋。
对,混蛋。人渣。对人渣。贱人。对,贱人。
我就像是小安的复读机一样,骂了她前男友祖宗十八代。我口渴了,喝了口水,继续骂,直到小安也不行了我才停下来。
小安说她再也不相信爱情了。一定一定不会相信的。她把爱情两个字写在纸上,然后用手去撕,成千上万的碎片从天而降,我能看到她脸上绝望的表情。
小安失恋后,我就经常陪她吃饭,逛街,淘东西,希望她能走出失恋的阴影。小安倒是乐此不疲,真把我当成了取款机器了。我说,陈小安,你恢复正常了吧。小安只是微笑着说,谢谢你,啊成。
后来,小安找到我,说她有男朋友了。以后陪我的时间就更少了。我我说哦。她惊讶的说你就一点也不惊讶啊。因为他男朋友是我们班的,关系和我还不错。我说,你要我怎样啊,是不是要像女儿嫁出去了爸爸高兴的手舞足蹈啊还是说我为了你庆祝到处跑到处喊呀陈小安有男朋友了。小安笑着说,啊成,你成为学习的机器了。我说嗯。
我只是还记得小安把写着爱情的纸撕成碎片的样子,我忘记的碎片是可以粘好的。
小安之后的感情一直很好,出乎意料的是在高考前夕,小安打电话来说,她分手了,我咽了一下口水,说我为什么。她回答说,因为他要到省外读书。我说我知道了。小安没有哭,出乎的冷静,她又说,成,我被他上了。
我脑海里像是被电了一下,顿时不能呼吸。我放下电话,直接冲进教室,嘴了一直骂。我**。
我**。
我**。
高考之后,小安落榜了,而我去了外省读书。第二年,小安打电话来说考上了,还说差点靠上了北大清华,我说差多少,她说差200多分吧。我大骂一声,我靠。
小安问我,是不是不能在一起的人一定会分开。我说是的,一定会的。她说哦,然后就挂了电话。
上了大学之后,我就遇到了桥然。
桥然在写作上有着超强的想象力,她发过的消息我总是不能第一时间接受。对于桥然,我觉得这个女生有着天马行空的思想外,还有着最让人感到温暖的善良。在我一无所有的20岁,她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拖同学给我买一本/龙族/。我心里也是一暖,也绝想不到一个没有见过面的网友可以做到这样。
我一个人。小安一个人。桥然一个人。
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最后和郭敬明一样,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第三章以前以后
我是一个开心到脸笑抽的人。积极,阳光,笑起来超级恐怖,暴露在空气中的大门牙看起来像一只愚蠢的兔子。
一只愚蠢但是快乐的兔子。只会笑,不会卖萌。
我随时随地都会笑,不是因为我笑点低,而是我都不知道我在笑什么。别人骂我傻逼,我只是说开心有什么不对,不要总是一副全世界都欠你似的。说的不好听一点,不要一副总是死了亲人一样的表情。
我不欠你,谁都不欠。
所以,我会少有烦恼,我不会思考很复杂的事情。我朋友说,她分手了,可他喜欢着她,她也喜欢着他。我说,那特么是有病啊,这也分手!她有说我不懂,我只是笑笑,这次没有笑的很大声,我说,真特么复杂。
喜欢也要分手。活的真累。
我还有一个大学异性朋友,喜欢上了同一专业的一个男生,却因为太早告白而让彼此之间有了尴尬,还因为一个误会而弄的关系很疆。
她每天都很纠结,说不应该这样啊,怎么会造成这样的局面。她喜欢他,却因为拉不下面子而导致一年没有说话。
我说,你就等着毕业离开吧。
我有些朋友很羡慕我,说我一天笑的没心没肺的,一点烦恼都没有。
所以我把他们分类在了一般朋友的盒子里。
他们忘记了,我也会伤感,寂寞。他们记得的,保持的只是我的对立面而已。
啊亮总是说,我像秋天的一片落叶,明知道是枯萎了还努力往下落。
我笑笑说,对啊,可是我记得了春天时开放的样子,该落下时不会犹豫。
啊亮记得了我枯萎的样子。所以我总是离不开他。
我不喜欢安静,却喜欢安静的下雨天。我能从所有的声音中分辨出下雨的声音。乔然问我,为什么我的笔名叫听见雨声,小安问我,为什么我总是祈祷雨天比晴天多。啊亮很痛恨我,因为我总是会在下雨的时候高兴的像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在水里踏来踏去,浮在水里的香樟树叶浮出了水面,而啊亮总是一幅要死的表情。
我在本字上写道:
下雨的季节,是天空在说悄悄话。
下雨的声音,是雨守不住秘密。
于是,下雨的时候,我会突然变得寂寞。因为雨实在有太多的碎碎念。
啊亮经常劝我说,能不能不要一个人突然宅在家里不出来,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我说我有什么办法,一个写文的人总是或多或少有些神经,写文就像吃药,也有些副作用,啊亮一掌拍在我的背上,说以前那个笑的跟傻逼一样的啊城去哪了。
我没有理他。继续走我的路。丢下一句。你特么又不是不知道我。谁都有不同的一面。
有阴就有晴。
有圆就有缺。
有相聚就有分别。
就像我和你一样,在不同的城市。
小安经常到我空间里留言,说一些朋友之间肉麻的话,然后又打电话过来使劲骂我,说我无情,说我冷血,一个月都怎么联系她关心她。
我在电话一头也使劲的笑。陈小安,那我们还是朋友吗?
是啊,当然是了。可是我骂几句又咋了。
我们都知道,即使我们很久不联系,即使久到记不起对方清晰的模样,可还是会打电话骂来骂去,一见面就会拥抱。
在大学第一学期的最后一天,小a第一次舍得花钱连发了六十六条短信给我,我冷冷的看着我手机的显示屏:你有一条新消息。你有两天新消息。你有三条新消息……小a给我发第一条消息的时候,我开心的看了短信内容,然后我看了第二条,第三条。剩下的我放着没看。
不过我挺佩服小a的,同一个消息内容发了六十六条,除开复制粘贴到手软不说,还有他那吓人的强迫症。我甚至怀疑,要是少发了一条,小a会不会好几天都睡不着。
我打电话给小a,一开口就是你个二货,不就是脱单了嘛,看你拽的。电话那边一直傻笑,用老子终于摆脱单身的口气说,成哥,你也赶紧找个吧。
我笑了笑说,没遇到合适的,顺其自然吧。
其实,我好像——真的没人要!
以前没人要,以后,以后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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