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中,太守带着人走到关押烜龙和影龙的牢房门前,冲着烜龙笑道“将军,跟我们太守府作对滋味好受么”烜龙睁开眼看着太守,又闭上了眼打瞌睡“太守大人,我们镖骑营可不是吃素的”太守一听脸色变了,蹲下身来,靠近牢房栏杆狠狠地甩下一句话“现在你们在我手上,我随时可以捏死你们,但我会给你们一个痛快,让你们死的舒服些。”
“你信不信不出半个时辰我就能从这里大摇大摆地走出去”烜龙打断了他,面对太守的恐吓他依旧不失霸气,生与死在他面前都显得是微不足道的。太守此时恨不得立马叫人杀了他,影龙听到这里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烜龙有什么打算。太守拂袖转身准备离去,烜龙大声感到“我口渴了,太守大人是不是应该给你的客人送上一些酒水”太守停下脚步一愣,然后转脸一笑,令人去取酒。他从腰间悄悄取下一袋药,然后轻轻塞给一个随从“把它们放进酒里,这药无色无味,药效很快,放了赶紧端进去。”随从把药藏在身上匆匆离去。
影龙看到太守一行人在那絮絮叨叨,有种不祥的预感“大哥,我担心他们会下毒。”烜龙躺在地上打盹,一笑而过“毒死我才好,免得在这里受罪”影龙不知道烜龙意在何处,一脸疑惑地看着倒地睡觉的烜龙。
不一会,一罐白酒杯几个士兵提进烜龙的牢房里。烜龙舔着舌头,用被铁链绑住的双手揭开酒盖,一股酒味扑鼻而来。烜龙贪婪地吸了两口,眼神里面似乎已经被灌醉了。影龙见烜龙要喝,怕有毒,喊了一声把他叫住。烜龙举起酒罐就往嘴边上靠,边靠边说“怕什么,喝两口又不会闹出人命”说罢不顾影龙的阻拦,把整罐酒往嘴唇上倒。
那几个士兵站在门外,看着烜龙气也不喘地**着下了毒的酒,摇着头偷笑。酒水从烜龙的嘴边倾倒下来,洒了一地。烜龙仅仅喝了一半,把酒罐一放,用袖子往嘴边一擦,昏昏沉沉地靠倒在了地上。
士兵们看到烜龙倒地,哈哈大笑“药效真快!”边说边笑着,几个士兵又打开房门,走到烜龙旁边。影龙心灰意冷,顿时间感觉到大难临头,瞬间没了希望。他瘫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烜龙被几个士兵拖出房间,自己确是无能为力。也就在烜龙被带出房间的那一刻,烜龙既然一下子一个翻身,几个士兵措手不及连忙放手。
烜龙一拳打在一个士兵脸上,其他两个士兵见状不妙,想要反手。烜龙虽然双手双脚被绑,依旧不服输,一手抓住一个士兵头发,对影龙喊“这个交给你”手一拉,将对方拉趴在了影龙房门上。
影龙冲上前也抓住对方头发,使劲往门槛上一撞,对方没有了意识。影龙慌忙从对方衣裤中搜寻钥匙,打开了自己腿上的枷锁,打开自己的房门,也冲了出去。最后一个士兵想跑,烜龙一跟头如虎般扑上去将对方按倒在地。影龙烜龙二人互相解开了彼此的枷锁。他们此时听到地牢外面传来一阵喧闹,烜龙满意地说“我们的援兵来了。”
“大人,烜龙和影龙两个被都督带走了”一个随从颤颤抖抖地站在太守身边,太守听到消息,谈了一声,随后思考一番后,对身边人轻声道“通知豫州人,叫他们注意,他们的行踪很可能被发现了。”随从离去后,太守靠在座椅上,他觉得现在的局势越来越对自己不利了。
逸风手里捧着一副银光灿灿的盔甲递给烜龙“烜龙,上次我来到你们镖骑营,看到你们的人虽然是皇室的御用镖师,但个个衣衫褴褛,这回陛下特地下令为你们打造御甲,这副盔甲是赠给你的。”烜龙从逸风手中接过,这对于他来说意义非凡。从他们步入洛阳,到成为一名镖师,再到变成将士,此时他们的命已经交给了这个国家。两手紧紧捏住银甲,他口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连声道谢。
披上御甲,在阳光照耀下,如同鱼鳞般夺目闪闪。银光闪烁在人们的眼球中,头盔上是一条苍龙咆哮的巨口,肩臂两侧都是两条腾云驾雾的苍龙。腰带的正中是一个长啸的龙头。烜龙向前走出两步,盔甲相互碰撞发出刚健有力的触碰声,触动着人们的心弦。一条条战龙的龙纹印在盔甲身上,散发出胜者的气息。
逸风脑子地点点头,连声称赞,烜龙再次谢过都督后,下令将盔甲发放给士兵。他用眼神示意尉迟,尉迟上前靠近烜龙,烜龙眼中一瞬间点亮了激情的火花,悄悄下令“带几个兄弟,在认怂的店铺对面设置观察点,全天进行监视。有什么人进去,有什么人出来,都要给我盯死了。一旦有什么情况立马向我汇报。”尉迟接令悄然离去,在烜龙身后站着半夏,半夏嘴角掀起一笑。
豫州军营
一副黑色的盔甲穿戴在身,暗黑色的头盔下是一张铁青的脸。衣甲上留下了道道刀痕,这里的每一个印记都透露出一个人的威武。头盔上方是一只张嘴咆哮的苍鹰,点点烛光的映照下长须紧凑在嘴边,如一道瀑布般垂坠而下,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已经说明了他征战多年。他满脸沧桑,安详地注视着站在他跟前的将士,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并非带有侵略者的狂傲,也并不是面目凶狞,眼中散发出的是对将士的呵护。
嬴政也一样,披着黑甲恭恭敬敬地站立在他的眼前。“你们都退下吧,嬴政留下来,有点事想和你商量。”除嬴政外所有的将士恭敬地离开了军帐,只留下嬴政和将军两个人。将军站在军帐正中,仰首注视着墙上的地图,强壮屹立的身体如一个巨人一样屹立在地表上。“杀手那边情况怎么样”将军斜眼看着嬴政问。
此人便是豫州大将军凌啸,凌啸转过头望着嬴政,期待他的回答。嬴政额头上不知为何冒出如雨淋般的汗珠,他的头不敢抬上,双眼始终不敢与凌啸的视线直视。“杀手的身份很可能被发现了”
凌啸的眼光中略带闪光,他们口中的杀手其实便是潜入洛阳城的认怂。认怂确实是豫州军奉命潜进城内的细作,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而对外称自己名叫认怂。听到杀手的身份被暴露,凌啸不禁皱了皱眉头。
集市
在认怂店铺对面,一扇窗户之中隐藏了几双眼睛。几个身穿草民样子的人坐在窗边看似漫无目标地看着窗外,眼神却时不时飘进认怂店铺。楼层下的茶馆,尉迟和几个人坐在两侧,一边喝茶一边笑着讨论什么,实际上眼神也落进店铺之中。认怂店铺里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中。
突然,从店铺中走出一个身穿布衣的人。他看上去与平常人没什么两样,走到大门口,警觉地朝四周探了探,然后又走进了店中。半夏站在窗边,出于本能反应立马警觉起来,他估计店铺之中可能会有所行动。果然,还是那个人自然的走了出来,在他身边还多了一个人,便是认怂。
“有情况”半夏对身旁的人说了声,一个人便离开了窗户,去向烜龙报告。尉迟用眼神示意其他几个人,于是尉迟带着人跟了上去。认怂两人走到一个岔路口,两人居然分头离去,这出乎了尉迟的意料。因此,尉迟等人便也跟着分头跟踪。
尉迟带着人紧盯着认怂,却殊不知认怂早有准备。认怂没有闪进小路的意思,依旧快步行走在大路中。放双方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时,突然一匹快马呼啸冲进人群,在人群中翻滚。不经意间那匹快马撞翻了一车的大米。粮食冲撒在人群之中,被撞得在空中激起如潮水般的涌流,又从空中洒下。尉迟等人眼前视线一时间模糊起来,人群中一下子起了骚乱。等尉迟等人回过神来再去找认怂等人,对方早已不见了踪影。
在人群寻找一番,尉迟还发现了跟踪的另一队。他赶忙跑上去与对方汇合“你们怎么也在这?”那几个士兵看到尉迟也在这,也觉得一头雾水,他们只知道跟踪那个人结果绕到了这里也和尉迟一样有了相同的遭遇。尉迟知道自己跟丢了,心中懊悔不已,一边下令叫人回营报告烜龙,另外带人在十字路口周围继续寻找认怂等人的踪迹。
与此同时,一家茶馆中,认怂两人上楼叫自己的同伴守在茶坊楼下,自己上楼进了一间的房间。房间里只有太守一人,他一个人坐在房间正中的桌子一头,认怂保持着警惕关上门窗,坐在太守对面。“最近生意如何。”太守首先发话,面带自然地问。认怂的视线朝门外扫去,面带微笑回答“多谢大人关心,最近生意不错,我这有一本新进的兵书想赠与大人。”说罢认怂从怀中取出一本书递给太守。
太守接过书,两人的声音瞬间压低了许多,两人絮絮叨叨地交谈起来。认怂脸上不是那么自然,心里还有些担心“刚才我在来的路上被跟踪了,还好被我甩掉了。我怀疑我们很可能暴露了,你要多加小心。”“上次在你店铺门口我也发觉了,还好我叫人引开他们,但是人却被救走了”太守此时也感觉到伤脑筋,他们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认怂依旧压低声音“大将军凌啸说了,为安全起见撤销这个联络点,至于以后怎么联系到时候会告知你”太守一阵叹息,如今为了安全起见也只能这样。认怂起身大声道“我店里还有事,先告辞了”然后认怂匆匆离开了茶坊。
太守回到府上,打开书,一张字条夹在泛黄的书页中。他小心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确定四周无人后才打开字条。原来这是豫州军嬴政想要他在城内的水源中下毒,以断洛阳水资源供应。太守叫来惊鸿,将书连同字条塞给惊鸿,示意他照办,惊鸿笑着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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