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匹战马拖着一个个士兵,毫不畏惧地冲向前方,奔赴战场,似乎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死亡,只知道完成自己的使命。沙尘漫天飞扬,遮盖在人们眼球间。就连人们眼睫毛上也粘上了点点尘埃。
突然间,一把暗镖穿过沙尘,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直接正中一个士兵心脏!
嬴政立马拉住缰绳,手中举起长枪示意全军停止前进。
看着倒在地上的士兵,鲜血不止地从胸前流淌出来,染红了士兵的衣甲,而四面却依旧是安宁。
黄沙渐渐散去,军队停留在原地,就在不远处,尉迟一个人策马立在前方,手中还握着几把钢镖。
嬴政看着尉迟,下意识地重新握紧长枪,他所感觉到的是对方浓浓的杀气。
“你是什么人!”旭延率先发话。
尉迟从低压着的帽檐边闪出尖锐的目光,旭延看到这双眼睛,立马认出了他,连自己都不禁吸了一口气。旭延不说话了,斜眼看着嬴政,等待他的命令。
“杀过去。”
嬴政冷冷地说,表现出的冷酷令人寒颤,他说完一马当先,提着长枪二话不说冲了上去。身后的士兵们也紧跟着,咆哮着冲向尉迟。
尉迟脸色一边,肌肤一抽,手心一转,钢镖飞跃出手。又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钢刀随着几个士兵倒地的声音迎了上去。
快马奔腾,卷席着黄沙互相冲撞上来,冲在最前面的嬴政长枪一扫,挡在尉迟跟前。尉迟一个近似完美的飞跃,在马背上一个漂亮的翻滚,让长枪从他脚边扫过。
紧接着,尉迟单枪匹马地冲进了对方军队之中,一刀砍在一个士兵腰间,留下一道疤痕。
尉迟不敢恋战,对于他而言他的任务只不过是引诱豫州军进入烜龙设下的一个圈套。因此,他话不多说,也没有什么大动作,用手中的刀砍杀自己的敌人,冲出了这黄烟之中。
嬴政看到这个情形,一开始有些担心,他害怕的是镖骑营会设下埋伏,毕竟前面他连续吃了几场败仗,自然也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将军,您看是追还是不追”旭延小心地问他。
嬴政停顿了一下,手里握着长枪使劲往地上一蹬,绽起丝丝尘土。看到尉迟一个人快马而退,只是埋头而走,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自己一时间不没有了头绪。
“我们来这是为什么。”嬴政终于开口说话。
“追击镖骑营。”旭延毫不含糊地回答。
“那就好。”嬴政似乎已经心里有了计划。“追。”
瞬间,千名铁骑踏着尘土,越过这片尘埃奔向前方,追击尉迟。
而尉迟仍然是埋头紧盯着前方,快马夺路而走,耳根却在仔细地听着身后的动静。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喧闹声,尉迟心里一下子放心了许多,因为他以为己方已是胜券在握。
冲入一条狭窄的通道,这条通道早已被黄沙所覆盖,好像是大地颤抖裂出的一条缝隙,只能供几个人并排穿行。
尉迟驾驭胯下的战马,头也不回地冲进通道,阳光悠悠然然地照**这通道之中,轻抚着这黄土。从下向上仰望而看,就好似这通道是经过天崩地裂之后山河破碎而留下的深坳,仿佛是一道“一线天”。
残岩断壁间没有树枝的迎接,也没有花草的点缀,只有根根野草用枯黄的身姿摸索着这片土地。
嬴政率兵冲到此处,看到这场景,就像是巨山从中裂开一般,心里看着都有些发慌。“将军”旭延试探性地问他,所有人都犹豫在此,嬴政看到这种地势,心里也清楚里面九成不满了陷阱和伏兵。
怎么办!?是冲还是撤退!?
嬴政陷入沉思,现在冲进去多半是九死一生,但是好强的他心里有一种出于对一洗前耻的呐喊:冲进去,不论有多少伏兵,一举击杀。
“将军,请您三思,这进去恐怕有很多人都出不来了。”旭延提醒他。
嬴政壮了壮胆,**了一会酥麻的手臂“不入虎**,焉得虎子。”又是一个腾空,战马咆哮着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啸,一音穿破坳谷,刺破苍穹!
战马穿行在深渊之中,像一群野兽在深坳中冲突,手臂上的青筋暴突而起,似乎都可以在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威力。
影龙坐在两崖顶层,翘起一条腿看着自己身下飞奔而过的豫州铁骑,满意地点点头。他冲身后的士兵微微一笑,一双鹰眼绽放出激情的火花,一把抽出深陷在地表中的长枪。
突然间,峭壁两侧,一张张渔网被从上方抛下,投放在骑兵队伍之中。一群群骑兵一下子懵了,脸上的无助,还有惊讶,一下子成了困中之兽,不由得从马背上齐刷刷地跌倒下来。
几乎是在同时,一个个士兵手里反握着长枪,像一群泰斗一样的战士如同渔夫一般跃下坳壕,身体垂直下坠,落在地面的同时将枪头刺进了骑兵的身体。
嬴政立马调转马头,转而组织力量想包围突袭而入的镖骑营士兵,然而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此时此刻,在他们前方是尉迟带着一群死士疯狂地扑向骑兵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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