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旁边表情苦恼的白助理，悄悄挥手，示意他过去问话。
“你们家老板今天这是怎么了？”
白助理眉头紧锁，说实话，他也不是很清楚。
方烨有些急了，“你就说他今天去了哪儿！”
白助理一五一十地说了，上午开了半天会议，下午去了新品牌的珠宝展，顺手解决了一桩突发事件，完事儿送一个姑娘回了家……
“等会儿！”方烨扬手打断他，“姑娘？什么姑娘？”
这事儿说来就话长了。
白助理摇摇头，笃定地说，“您不认识。”
方烨不理他，“是不是姓谭？”
白助理瞪大眼睛，“对。”
方烨顿了顿，后知后觉地勾起嘴角笑了。
又偏头看了露台一眼，见人还在喝酒，一副落魄贵公子的潦倒样，怎么看都觉得挺好笑。
他寻了个高脚椅坐下，不疾不徐地开口，“你继续说，送姑娘回家，然后呢？”
十分钟以后，方烨笑容满面地坐到了裴凛旁边。
天色渐沉，夕阳霞光也消失殆尽。
他拎来一桶冰，给裴凛的杯子里夹了几块，语气有些耐人寻味，“就这么干喝？苦酒入喉，亏你还当个消遣。”
裴凛没接这话，兀自看着桌上的酒杯出神。
方烨摸出一支烟点上，晚风瑟瑟，他微眯着眼，有些难以置信似的，“真喜欢上了？”
裴凛掀起眼皮，没什么意义地看了他一眼。
“也好。”方烨俯身掸了掸烟灰，“啧”了声，“多点人味儿，挺好。”
裴凛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沉沉说道，“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像是说给别人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有就有呗。”方烨撇撇嘴，“男欢女爱，各凭本事。”
裴凛半垂着头，仔细琢磨这句话。
听起来有几分道理，可认真想，他在谭映禾那儿就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本事，似乎是从重逢开始，她的态度就一直是想敬而远之。
也不知道她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上他？
那么执着，就跟非他不嫁了似的。
“你说。”裴凛斜靠在沙发上，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酒杯，“当初她喜欢我什么？”
方烨叼着烟，“帅呗。”
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乍一见到二十出头的帅气大哥哥，对她来说，既有少年意气，又不失成熟稳重，懵懂的爱情不是说来就来？
“心动也就那么一回事儿，要看时机的。”方烨还是没忍住嘲讽了两句，“谁让你没把握住呢。”
他不说还好，说完，裴凛的脸色更冷了。
梁择秋吃完饭赶过来，Random已是人去楼空。
他给方烨打电话，“人呢？我这儿一听说有笑话看就赶来了，怎么还是没赶上？”
“别提了。”方烨声音郁闷，“吃了火.药了，你且看着吧，有得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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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日，谭映禾刚从会议室出来，就收到了一条微信。
是上次那场珠宝展的经理。
不同于之前的态度，这次他倒客气得很，打了招呼后就开门见山地给她转账三千五，说是走秀的酬劳。
谭映禾留了七百没要，然后把剩下的钱转给了袁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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