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没带合同。”谭映禾语气有些许着急,“上次我们不是一起过来的吗?我现在有些不确定,你还记得是不是西区二栋吗?”
关琰琰沉默了几秒,“是的吧,我记得门口有一棵罗汉松。”
谭映禾往后退了几步,果然在门侧看到了。
“我知道了。”谭映禾苦笑一声,“估计还要再麻烦你重新找买家了。”
“怎么了?”关琰琰问。
“这单要黄。”谭映禾简单说了一句,便挂上了电话。
再次走到门前,李太太已经有些不耐烦,手掌挡在眉前遮阳,不客气地看着她,“到底什么情况?你究竟是不是房主?”
谭映禾深吸一口气,缓缓解释,“我是房主,而且房产证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今天的事情很抱歉,里面的人应该是我的亲戚,如果我现在带你们进去,可能会面临一些麻烦。如果您相信我,我们可以另外约个时间再来看房,时间随您定,可以吗?”
李太太生气地走了,临走前还拉着丈夫的胳膊大声抱怨,“早就说这种女人的房子不能买,来路肯定不正,又这么着急出手,估计是怕人家老婆发现以后告到法院,让她吐出来,所以现在赶紧卖房跑路。”
谭映禾目送着俩人走远,站在原地,有些疲倦地叹了一口气。
外面的铁门没锁,她打开以后进了庭院,将堆放成小山的垃圾踢到一边,她打开指纹锁,开了门。
上次来这里是和向秘书办理交房事宜,那时候这套房子宛如一座精装修的宫殿,楼上楼下都是极致奢华的美式风格,可如今,这里更像一个垃圾场,到处都是空酒瓶,地板也覆上了一层乌黑。
谭映禾一边往里走,一边拿出手机拍摄视频,等她走到客厅时,镜头里出现了几张少年的脸。
都是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也年轻,横七竖八地躺在真皮沙发上,看模样都不止宿醉一夜了。
谭映禾寻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然后踢了一脚空瓶子。
玻璃瓶应声碎裂,惊醒了熟睡的人。
一伙人揉揉眼,没反应过来,看着谭映禾端坐着,声音不悦,“你谁啊?”
谭映禾不动声色,“袁校呢?”
其中一个男生,年纪颇大一些,坐了起来,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就是阿校那个被包养的姐姐吧?”
谭映禾听到这句话也不恼,打开手机摄像头对着他,“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人看她拿出了手机,不悦地“哼”了一声,朝楼上大喊,“阿校,下来!”
两分钟以后,袁校晃悠悠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胡须凌乱,头发像炸了毛的狮子,只穿了一件内裤,怀里还揽着一个同样睡眼惺忪的黄头发女生。
谭映禾眼神平静,“醒了?”
袁校有些心虚,陡然站直了身体,“姐,你怎么来了?”
谭映禾似笑非笑,打量了眼周围,“我不来,怎么知道你把我的房子糟蹋成了这样呢?”
袁校走下来,有些讨好地开口,“姐,我朋友过生日,就借你这里玩了两天,你这房子那么大,我住一下你应该不介意吧?”
“我说我介意——”她眼神骤冷,“你能现在立刻滚出去吗?”
身侧的沙发上,几名男生陆陆续续起身,大约是觉得袁校吃瘪的样子很好笑,不由吹起了口哨,调侃他,“你姐比你猛多了。”
袁校冷了脸,走到沙发边上,拎起一件T恤套到头上,语气也恢复了吊儿郎当,“我就是住几天,你这房子又没丢东西,小气个什么劲儿?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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