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儿进来的?”门口是指纹锁,她确信袁校不是从正门进来的。
袁校一边穿裤子,一边说,“车库是空的,能直接到地下室。”
待他转过身,看到谭映禾举着手机对着他,又顿时慌了,“你干嘛?”
“别担心,你是我弟弟,又刚从派出所出来,我自然不会再送你进去。”谭映禾收起手机,把视频发送出去,然后才慢悠悠开口,“就是发给你爸了。”
袁校开得那家修理厂还没有头绪,眼见着二十多万要打了水漂,家里本来就看他不顺眼了,谭映禾又把他跟一群人胡混的视频发过去,怕是真的要火上浇油。
“你要不要脸?”袁校怒了,想抢谭映禾的手机,“你真好意思跟他们说这房子是你的?这么年轻就被人包养,你不要脸你妈还要脸呢,等到老家的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看她还怎么在家里住下去!”
谭映禾迅速把手机扔进包里,闻言轻笑,“住不下去更好,我把她接过来一起住。怎么?你觉得这房子不够大,住不下我们两个?”
袁校自小便不怎么跟谭映禾有什么来往,只是逢年过节偶尔会在姥姥家见上一面,俩人年纪差距不小,可家庭条件相差巨大,他妈从小便不喜欢袁曼母女,连带着袁校也看她不顺眼。
小时候他在河边推过谭映禾一次,差点把她淹死,被他爸狠揍了一次,从那以后袁校便不再跟她说话了。一直到后来,他们母女俩发生变故,孤苦无依地回了老家,袁校就更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原以为只是个任人拿捏的小丫头,没想到说话做事却利落得很,袁校一时有些没主意了,穿上衣服,恶狠狠地瞪了谭映禾一眼,然后一脚踢飞了茶几旁的空酒瓶。
玻璃碎片四溅,擦伤了谭映禾的手臂。
她捂着伤口,晃了晃手机,“证据我已经有了,若是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会追究你非法侵入住宅罪,到时候可就不止在里面待一天了。”
她目光冷然,话说得掷地有声,“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打官司对我来说是小事一桩。”
袁校不服气,可也没办法,只能揽着女友,招呼一群兄弟,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关琰琰赶到的时候,就看见谭映禾在弯腰打扫卫生。
客厅里堆了五六袋垃圾,地板拖了一半,明亮和乌黑的对比尤其强烈。
“这是怎么了?进贼了?”她有些惊魂未定地走进来,四处打量。
谭映禾扶着腰坐在沙发上休息,应了一声,“嗯,还是家贼。”
她把袁校的事儿简单说了一遍,跳过了他张嘴闭嘴的那句“包养”,可即便如此,还是把关琰琰气得不行。
她双手叉腰,忍不住彪了好几句脏话,“这小兔崽子算他走得快,我要是在这儿,你看我不扇他?恩将仇报的玩意儿,以后有多远滚多远。”
“他应该也不敢来了。”谭映禾说。
“那这儿物业也很有问题啊,怎么那么轻易就放这群人进来了?”
谭映禾握着拖把,默了默才说,“我去问过了,他们说向秘书叮嘱过,跟我有关的一切人可以自由进出,估计袁校也是耍了点儿小聪明混进来的。”
关琰琰惊了,“他谁啊?凭什么连物业都要听他的话?”
谭映禾没精打采地看着她,“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附近的地都是梁择秋他们家开发的,包括这个翡翠公馆。”
关琰琰瞪大了眼睛,缓缓坐到了沙发上,“行吧,看来有钱人真的能手眼通天。”
谭映禾有些出神地坐着,“还要麻烦你哥重新帮我联系买家了。”
“没关系,这都是小事儿。”关琰琰安慰着她,目光下移,不经意落在她的手臂上,一道两寸长的红痕,渗出了血丝。
“那小兔崽子打你了?”她大声叫嚷着,“反了他了!你把他地址给我,我非得找人教训教训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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