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帮主严月虎见严小凤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怕得罪人,情面上不好看。便沉下脸来,厉声呵斥道:“小凤,来者都是客,要尊重对方的人格,不许在家得罪人,女孩子要知三从四德,态度放温柔点。”
“父亲,有他这样看人的吗?纯粹是二五赖。他那副德性,让人看了都不舒服。”严小凤避开王理华的目光,理直气壮说。
严月虎瞪她一眼,正要教训她几句,却见王理华拱了拱手,满脸堆笑,赔着不是:“伯父息雷霆之怒,这是小侄的过错,不怪小凤姑娘。”
严月虎打量王理华片刻,没再多言。接下来,严月虎移开目光,将四长老、八武士、教师爷李明,一一向漕帮客人作了介绍。
介于情礼,彼此免不了寒暄几句。与此同时,王理华又将黄天庆、阮志海,向青帮众人介绍一下。
稍顿片刻,严月虎携同众人,来到场地栅栏旁,面向观众,提高嗓门说:“各位观众!今天是漕帮的少帮主王理华与小女严小凤比武之日,在此,严某向诸位声明一下,此次比武,并非是以武招亲,也是以武会友,切磋一下双方的功力到底达到什么样的程度?为振兴两帮的宏伟大业,而奠定良好基础。与此同时,严某也感激父老乡亲,和帮会全体成员前来捧场,在此向你们致以崇高的敬意。好啦!话不多言,严某顺便说一下比赛规格,按照比赛常规:第一轮,比试拳脚散打;第二轮,比试马上功夫;第三轮,比试射箭技能。双方的宗旨,是切磋武艺为主,点到为止,不准伤筋动骨和向对方施行暴力,以及暗下毒手。违令者,严惩不贷。另外,漕帮的教师爷黄天庆、青帮的教师爷李明,为双方的比武裁判,作为公平裁决,不偏向任何一方。如有营私舞弊行为,有本帮主、四长老、八武士在此作为监督,一举一动,都在众人的掌控之中。”说到这里,严月虎稍顿片刻,目光从打谷场上扫视一遍,宣布道,“严某郑重宣布:王理华与严小凤比武现在开始!希全体观众予以鼓掌。”
帮主话音刚落,观众们立即鼓起掌来。掌声雷动,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严月虎、王自兰携同四长老、八武士,回到桌旁坐了下来。而王理华、严小凤、黄天庆、李明,则留在场地中心。
教师爷李明向黄天庆、王理华抱一下拳:“刚才帮主对各项事已说得清清楚楚,这场比武,是抱着切磋武艺、促进友谊为目的,不可暗箭伤人,那是极不厚道的。下面有请少帮主和大小姐,举行散打比赛。”
王理华、严小凤听后,不约而同向前跨了几步,又转过身,面对面抱一下拳。严小凤拱下手:“少帮主,我在家中为主人,你是来者为客,请先出招。”
“不,我是男人,你为女子,我怎能先进招?那是于情于理说不过去的。”王理华拱手还礼,“还请严小姐先过招,在下奉陪。”
“不要废话唠叨,不比干脆拍拍屁股走人。”严小凤沉下脸来,瞪着双眼。
王理华见对方说翻脸就翻脸,心想:“这个泼辣之人,如果不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痛;以后娶她过门,不但我受她软罪,就连父母都受虐待。”
由于时间的紧迫,容不得他多想。只见他挥动双手,将功力运用在双臂上,一个健步窜上来,先以左拳在严小凤面前晃了两下,以此吸引对方的注意力。紧接着,用足气力,出动右手,来个“黑虎掏心”一招,向严小凤胸口袭来。
其实,这些招术,对于严小凤来说,已是轻车熟路,用得滚瓜烂熟。而她却不躲不闪;就在王理华的拳头距离她胸前不足一尺之时,严小凤猛然抬起右腿,三寸金莲向上一钩,脚尖正中对手的手腕,痛得他龇牙咧嘴,右臂的功力急转直下。
王理华的手腕虽然被踢了一脚,但他并不死心,思忖道:“我顺便抓住她的脚脖,脱下她的花鞋,当着千人万眼羞辱她一翻,也长长自己的威风。”
于是,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出左手,来抓严小凤的脚脖。可是,王理华的左手刚探出,严小凤早就收回右腿,随即身体向旁一个旋转,已移到王理华侧面三尺之余。接着,右脚一跺,一个“扫堂腿”,如秋风扫落叶一样,向王理华所站位置扫过来。
那力量约有千钧,一旦被扫到,不是腿断筋残,就是痛彻心扉。
此时,王理华已看到对手这一招,他不敢怠慢,就在严小凤的腿扫来之时,他向左边一跳,已离开原地五六尺范围。严小凤一腿落空,当她脚跟未稳之时,王理华来个“饿虎扑食”一招,向对手猛扑过来。
严小凤也不含糊,就在王理华向自己扑来之时,只见她脚尖一点地,身体已腾空而起,如风吹飘叶一样,离开地面一丈有余。当她的身体上升到一定高度时,她在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头下脚上,展开两臂,探出玉指,以“鹰爪擒拿手”一招,向王理华的头顶抓下来。
此时此刻,王理华只恨自己不会轻功,不然,他也会腾空而起,与对手在半空中格斗一番,让观众们看得痛快淋漓。不过,他的应付能力并不弱势,就在严小凤使鹰爪下袭之际,王理华使一招“黑驴打滚”,身体向地面上一躺,顺便滚出一丈开外。
严小凤一招扑空,顺势一个跟头,来个“千斤坠”,已脚踏实地站在地面上。她见对手在地面上滚动,手脚并施,向王理华扑过来。
与此同时,王理华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体,迎对手而上。须臾间,两人已打个照面,同时出手,搅和在一处。
在一旁观阵裁判的李明、黄天庆,不离王理华、严小凤左右,观察他俩的一招一式,点水不漏,以此作为裁决的凭据。
那些观众们,目不转睛盯着场地上打斗,见双方打得十分激烈,风雨不漏,不时的发出阵阵喝彩,有的还打着唿哨。
坐在桌旁椅子上的严月虎、王自兰、四长老和八武士,还有漕帮王府的管家阮志海,也跟观众们一样,目不转睛盯着王理华和严小凤的比赛。为了严密监视双方是否有违规现象,他们跟裁判一样心理,不放过每一招每一式。当他们看到精彩处,不时的发出阵阵唏嘘、喝彩和夸赞。
坐在王自兰身旁的严月虎,不时的点着头,脸上露出微笑,边观看边问王自兰:“夫人,你看他们打斗,最终谁输谁赢?”
“妾虽然不通武术,但从他们打斗的招式看,最后的赢家,一定是小凤,而不是王理华。”王自兰十分自信说。
“何以见得?”严月虎瞥一眼王自兰那得意而沾沾自喜的样子,试探问。
“人常说:‘会看看门道,不会看看热闹。’”王自兰抬手指着场地上正在打斗的一对年轻人,解释说,“当家的,你瞧见没有?那个王理华虽然有一块笨劲,功力也说得过去。但他比起小凤来,动作慢得许多,招式也十分笨拙,时间一长,就会被小凤击败。四两拨千斤,就是这个道理。”
“嗯,你说得也符合逻辑,最后的赢家,可能是小凤。”严月虎沉默片刻,试探问,“我看少帮主王理华也是个人才,将小凤下嫁给他,并不吃亏,不知夫人有何打算?”
“先别说谈婚论嫁之事,这里人多嘴杂,传出去影响小凤的声誉。”王自兰摆摆手,向严月虎使个眼神,“依我看,小凤与少帮主性格不合,难以走到一起。人常说:‘捆绑不成夫妻。’就是这个道理。”
严月虎回味着王自兰话的含义,觉得也在情理之中。他没再多言,目光紧盯着场地上严小凤与王理华的打斗。
在场地中间,严小凤与王理华正打得难分难解,十分胶着。
几十招过后,王理华已感到体力不济,招数也乱了方寸,满脸汗水顺着腮颊往下流。与此同时,他累得气喘吁吁,有种上气不接下气之感。但他心里切恨严小凤步步紧逼,恨不能立即将对手击溃。可是,心有余却力不足。
而严小凤却越战越勇,身体敏捷,手脚灵活,跳上窜下,左右逢源,前攻后击,一招紧似一招。就在王理华动作越来越乱之时,她一闪身转到王理华的背后,挥起一脚朝王理华的屁股踹过去。王理华本来已累得够呛,他耳闻背后有风声,想躲闪已来不及,被严小凤一脚踹中,身体凭空飞起,向正前方抛去。
在一丈左右作为裁判的黄天庆见此情景,一个腾挪跃过去,展开双臂,将王理华从半空中接住,才使他免于被跌伤。
当黄天庆将王理华放下之时,严小凤与李明跨上前来,打量着他们师徒的面部表情。严小凤惺惺作态问:“少帮主,伤到没有?对不起,多有得罪了。”
王理华羞得满面通红,向严小凤拱一下手:“没什么,习武之人,练就的皮肉,是跌不伤的。又多亏师傅接住,丝毫无损。王某功力不济,甘拜下风。”
此时,黄天庆见徒弟第一轮就败在严小凤之手,脸上挂不住,治冷冰冰说:“理华,不要泄气,争取下两轮转败为胜。”
“好呀!有何本领尽管使出来,本姑娘奉陪到底。”严小凤冷哼一声,一副傲骨凌人的姿态。
李明目光在严小凤、王理华之间观察片刻,怕双方闹僵局,不利于下两轮的比赛,便打着圆场道:“是啊!胜负乃兵家常事,不必耿耿于怀。切磋武艺,总会有输赢的,这没有什么,取长补短,更能促进双方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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