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看了科赛尔一眼,只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精神无比,年龄大概在五十多岁,这在众多诺贝尔医学奖获得者之中算是比较年轻的了。
五十多岁的科赛尔留着一头浓密的头发,只不过梳成了背头的形象,嘴巴上一圈络腮胡子打理的漂亮而有型,看样子应该是来华夏之前专门打理发店做过打理的。
两只大瞪着的眼睛炯炯有神,长长的睫毛更是将他衬托的性感无比,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了,但是科赛尔却始终给人一种活力满满的状态,丝毫不比年轻人差。
而坐在他身边的正是上一次中途打断林墨讲座的彼得,此刻,彼得好像也发现了林墨,正和科赛尔一边耳语一边笑着看向自己的方向。
而科赛尔好像也知道了林墨的身份,一边点头一边看着林墨,不过片刻之后,他的嘴角便抹开一丝不屑的笑意,而随之眼睛也转向了一边。
林墨自然是看出了对方的不屑,本想着对方毕竟是诺奖获得者,在世界医学界也算久负盛名之辈,自己到时候要不要给对方留下一点情面。
但是看到对方对自己的不屑之后,林墨最后的这点怜悯都没有了,心里面马上变得坚硬起来,想着待会一定好好的给他长点教训。
在一众大国医的簇拥下,林墨来到第一排坐了下来,而在他们左边坐着的就是秦家爷孙三人。
其中坐在最中间的就是百草堂秦家的老爷子秦风,坐在他左手边的是秦牧,而右手边的就是秦灵玉。
当秦灵玉看到林墨的时候,脸上立马露出不一样的表情,那种感觉,有点羞怯之意,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崇敬之情,眼睛更是时不时的向林墨这边瞥了过来。
坐在秦灵玉身旁的秦风作为活了一二百岁的老人,自然是将她的这点小心思看在了眼中,毕竟平时在外面的时候秦灵玉对谁都是冷冰冰的,今天唯独对林墨这小子柔情似水,自然是让秦风心里感到不爽。
于是就轻轻的咳嗽了几声,秦家毕竟家教甚严,秦灵玉听到秦风咳嗽,马上将眼神从林墨的身上收了回来,目不转睛的朝着前方看了一会之后,眼睛又不自觉的向着林墨这边转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秦风气的冷哼了一声,也不再管她,而秦灵玉也完全当做没有注意到自己祖爷爷的变化,依然目不转睛的看着林墨。
而秦牧自然是受不了自己妹妹被别的男人这样吸引着,于是就一侧身子挡住了秦灵玉的视线,秦灵玉被秦牧挡住了视线,自然是心里气不过,但是碍于祖爷爷在场,所以她也不好发作,只好气呼呼的抱着自己的双臂靠在椅背上,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而这个时候,台上一名年轻的老师和学生基本上已经将讲授的设备布置完毕,这期间大礼堂之中来来往往流动了不少的人,但都是进来的多,出去的少。
大礼堂竟然出乎意外的坐满了人,而且不仅如此,大礼堂的两个过道上面也有站着和坐着的人,都在期待着这场中西医之间的巅峰对决。
一时之间,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场将整个大礼堂笼罩了起来,虽然看戏的观众很是轻松愉快,但是里面却有着不少人是紧绷着神经的。
等一切都准备就绪的时候,那名男老师向着麦克风吹了一口之后说道:“欢迎大家呢,来到今天的中西医临时交流大会上,因为我们事先并不知道这场大会的存在,所以准备的比较仓促,但是却依然能够吸引这么多的观众来观看,我们很是荣幸。”
“当然了,这也是因为我们这场中西医临时交流大会的与会嘉宾身份比较特殊,一方是前不久刚刚获得第三十八届诺贝尔医学奖的科赛尔医生,来自于奥地利皇家医学院,而另一方则是我们卫生部评选出的十多名大国医,代表着我们华夏中医的最高成就。”
“这场临时大会目的不在比赛,不再输赢,而是为了交流切磋,以促进世界医学界的发展……”
主持人丝丝入扣的台词虽然听着很舒服,很和缓,但是现场不少人已经感受到了一种比较压抑的气氛。
“下面有请我们的诺贝尔医学奖获得者科赛尔先生和他的学生,同时也是我们京城医科大的交换生彼得上台。”
主持人话音刚一落地,彼得和科赛尔两个人就上了讲台,科赛尔穿着黑色的燕尾服,胸口前带着红色的蝴蝶结,如同参加晚会一样郑重。
而跟在他身后的彼得穿的倒是比较休闲,一声重金属朋克的风格,头上斜带着一只黑白相间的棒球帽,脖子上挂着垂至小肚子的铭牌项链,知道的知道他是医学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搞音乐和乐队的呢。
而彼得跟在科赛尔的身后,却还推着一辆轮椅,那轮椅上面坐着一个人。
只见那人全身大半部分都被毛毯盖着,只露出了双手和头的部分,只见那人的双手已经畸形,而嘴巴也已经歪了起来。双眼也有一种睁不开的感觉,整个人就给人一种像是蜷缩在一起的感觉。
林墨看到那轮椅上的人,就知道这应该就是科赛尔从老家带回来的渐冻症患者。虽然基本情况林墨已经了解,但是却因为并没有上前近距离观察,所以他暂时还是不知道这渐冻症是因为什么引起的,该怎么去诊治。
两人走上台之后,科赛尔就带上了一个类似于耳麦的机器,不过那机器比耳麦大一些,在耳麦的外端还有一个处理系统。
这不是别的,正是一部多国语言翻译器,能够将多国语言翻译成华夏的语音,科赛尔不会讲华夏语言,因此在上台之前就被推荐带上了这多国语言翻译器。
科赛尔带上翻译器之后,就看着台下的众人说道:“大家好,我叫科赛尔·道尔顿,如你们所知,我是一名诺贝尔医学奖获得者。据我所知,诺贝尔医学奖自成立以来至今全球已经有来自四十多个国家的两百多名医学家获奖,但是很遗憾,我却从未听说过有华夏人曾获得诺贝尔医学奖。”
听到科赛尔这么说,台下登时一阵议论纷纷。
“切,丫的,装什么装,不就是获得一个诺奖嘛,跑这来装什么。”
“啧啧,这科赛尔还真是敢直言不讳啊,敢在我们国家讲这样的话,真是有胆有识。”
……
一时之间,台下众人对科赛尔的褒贬不一,有人说他有胆有识,敢讲敢做,而有的人则说他沽名钓誉,来华夏就是为了宣传自己。
“当然,我说这种话完全没有看不起华夏人的意思,据我所知,华夏的中医已经存在了五六千年之久,比西方的医学启蒙至少早了十多个世纪。毋庸置疑,这自然是华夏人民理当骄傲的。但是在科学发展如此迅速的今天,如果华夏人还继续固守从古代流传下来的中医的话,就是有点不知进退了。”
这句话,又是掀起了现场的一阵轩然大波,听到科赛尔这句话,坐在第一排的秦牧第一个站了起来。
看着台上的科赛尔说道:“科赛尔先生,我们都知道你获得过诺奖殊荣,我们也都尊重您和您的成就,但是我们今天举办的是交流大会,不是评判甚至批评大会。而且就算要评判或者批评,我们华夏的中医也轮不到您一个外人来这里说三道四。”
秦牧一番话自然是博得台下一阵喝彩,而科赛尔自然也是在翻译器里面阿静秦牧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随后便轻轻的笑着说道:“秦牧医生,我在来华夏以前,就曾经听说过您的大名,在华夏京城,您被成为中医天才,既然如此,那么我想问问您,你们中医到现在,是否已经攻克了医学史上的一些难以治愈的疾病,比如我手下的这位,我的弟弟——一位渐冻症患者。”
“其实,我走上医学这条道路还是与我的弟弟有关系的,因为我的弟弟只比我小一岁,但是在我们童年的时候……”科赛尔的一段煽情戏自然是博得了现场众人的一阵同情。
科赛尔是因为弟弟才走上医学这条道路,并且在这条道路上一路披荆斩棘,才获得了今天的成绩,虽然他一直都在研究人体运动神经元的活跃性这一块的问题,并且还因此类的研究而获得诺贝尔医学奖,但是他却仍然是无法让弟弟从轮椅上站起来,因此这就成了他心里永远的痛。
“当然,我知道现场肯定有很多人都以为我是来捣乱的,但是我想和大家说的是,我今天来只是纯粹的想要和华夏的中医交流和切磋一下经验,当然,如果你们能够治得好我弟弟的病的话,我自然是感激不尽的。”科赛尔看着台下的大国医,秦风和林墨说道。
虽然科赛尔一再强调自己此次前来只为了切磋和弟弟的病情,但是言语之中,却充满了讽刺和挑衅的意味,自然是让台下从事和中医行业有关的人心里一阵不舒服,都希望有人能站出来将这个外国佬惩戒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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