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站在台下的秦牧听到科赛尔这么说,就一个纵身跃上了讲台。
林墨看到秦牧这一个纵身跳跃,却是觉得一阵眼熟,这动作他好像见过很多遍,但却都是想不出在那里见到过,因此也就只好作罢,只是暂时想着坐在台下看戏,毕竟他真正想看的还不是秦牧出手,而是秦风出手。
秦牧一纵身跃上讲台,观众席上就有不少女生泛起了花痴,虽然秦牧风头不比当年,但还是凭借着自己过硬的个人实力和刚毅俊朗的侧脸赢得一大票女粉丝的芳心。
“既然科赛尔先生远途来到,来我华夏切磋医术,我自然应当抛砖引玉,甘愿当头一个,只是科赛尔先生远来是客,至于切磋的规矩该是如何,自然应该科赛尔先生来定夺。”秦牧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看来秦公子还是颇为理解我华夏的待客之道的。”旁边开始有人向着秦风献殷勤道。
若是换做往日,秦风肯定装作没有听到,或者就算听到了也是一脸的漠然,但是近日却竟然是开口道:“有朋自远方来,自然应当乐。但如果是不速之客的话,这其中的悲喜伎俩,非尔等小辈可把握斟酌啊。”
秦风自然是看出了科赛尔的奸诈狡猾,既然他不远万里来华夏挑衅,而且还面对着这么多人,他当然不会不做准备。
而秦牧虽然幼时被称为中医天才,但是这么多年来虽然药理知识有所变化,但是如果接触到一些比较前沿科技的东西。怕是会吃亏。
秦风刚想到这里,就听得科赛尔大声说道:“”好,既然秦牧先生这么客气,那我也就自然不客气了。这渐冻症在医学史上虽然被描述为不可治疗之症,但是根据我这几十年对人体运动神经元和神经末梢的研究,发现了一些唤醒沉睡神经元的方法。
“既然秦牧先生想要我来定规矩,那么我想说的是,我弟弟直到现在还为接受任何治疗和检测,就算是我也无法知道他体内的运动神经元究竟损坏或者沉睡到何种地步。而且自从他患上这种病的那天起,他的两只手就再也没有动弹过。不如我们这样,我们两人一人一只手,谁能率先让我弟弟的手能够对外界做出反应,就算谁赢,怎么样?”科赛尔歪着头看着秦牧问道。
秦牧听后脸上露出一副为难之色,这渐冻症病状虽然他之前听说过,也见过几个患者,但是却从未亲手治疗过,而且这种渐冻症病人在以往的中医典籍上记载的也很少,就算是有所记载,但也只是记载的这种病症而已,至于如何进行治愈,书籍上是并未作出任何记载的。
现如今科赛尔是研究这方面疾病的专家,而且已经研究了好几十年,自己一个年轻人又应该如何和他对抗,秦牧自然是一番不自知的样子,回首看了一眼秦风。
只见秦风依然端坐在座椅上,虽然眼睛看向了秦牧,但是却丝毫没有展现出片刻想要救他的意思,只是坐在那边呆呆的望着他,看的秦牧自然是一阵失望。
既然祖爷爷不肯帮自己,那就只能靠自己了,秦牧转过头来,就看到科赛尔已经开始借助各种各样的医疗仪器给他弟弟做起了检查,而且还让彼得在一旁做着记录。
而看到这一幕的现场观众,也是变得雅雀乌鸦,偶尔一个破音之声,也是在讨论秦牧的,这让他更加的紧张。
但秦牧毕竟也算是中医天才,所以并未表现出任何的畏惧之情来,而是自然而然的开始号脉。
号脉之时,秦牧之时感觉病人的脉象一片紊乱,仿佛身体内所有的脉息都错乱了一样,根本辨不清哪里的脉络是属于哪里,而哪里的脉络又真正的出了问题,不消片刻,他的额头和鼻尖上竟然是急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出来。
就在秦牧还在号脉之际,他注意到科赛尔好像已经将所有的数据记录完毕,随后便拿着数据开始和彼得研究了起来,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而且说得都是德语,所以秦牧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在讨论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之后,秦牧也已经号脉完毕,心中虽然乱成一团乱麻,但是在台上却也是不敢表现出半分半豪来。
科赛尔和彼得讨论完毕之后,秦牧就看到彼得一溜小跑跑了出去,随后科赛尔就走到秦牧的身边低身看着他问道:“秦牧医生,请问您检查的怎么样了,我听闻中医讲究望闻问切,问自然是无法实现了,因为我弟弟根本无法说话,倒是不知道这少了一项是否会影响秦牧医生作出诊断?”
秦牧冷笑一声说道:“无妨,华夏中医,博大精深,就算单凭一个望字,也是能够解开病者病因的。”
“哦,如此说来,秦牧医生应该是已经找到我弟弟的病因了吧,恰巧我也刚刚找到,既然如此,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各显神通,各自施展自己的能耐,看看谁能先让我弟弟的手动起来吧。”
科赛尔话音刚刚落地,礼堂之中的众人就听到礼堂之外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有脚步声,也有车轮划在地上的声音,亦有咣当咣当铁皮碰撞的声音。
片刻之后,众人就看到一群人拖着三四台很重的机器来到了大礼堂之中,随后便在彼得的指挥下将那四台笨重的大机器推到了病人的身侧。
随后,彼得便低身弯腰将那些机器插上电源,四台机器登时便显示了起来,宽大的屏幕上时不时的会跳出一些他们看不懂的字符出来,看样子很是麻烦的感觉。
看到这四台机器,科赛尔一脸的自豪,走到那四台机器前面看着众人说道:“诸位请看,这就是我研制出来的渐冻症患者康复仪器,目前已经申请了专利,除了在诺贝尔颁奖现场的时候出现过一次,这次在华夏露面还是第二次。”
听到科赛尔这么说,台下的众人登时简直就要沸腾起来了,后排的众人看不到的甚至起立去看那四台机器,有人站立起来观看,自然是惹得其他人也纷纷站立,有的人甚至站立到座椅或者椅背上面以便观察。
看到台下大多数人都是一脸敬仰的样子,科赛尔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是重了,扫了一圈坐在第一排的众人继续说道:“根据我多次的临床试验,这台机器对一部分的渐冻症患者的康复确实是有着奇效的,因此,下面我就邀请大家一起来和我观察这奇迹的一刻。”
说完,他便给了彼得一个眼神,彼得会意,立马将病人的左手的袖子撸起来,随之从四台机器上面扯了二十多根线管出来,扎在了病人的左臂之上。
一时之间,病人的左臂上已经被扎的满满的,胶带自然粘的到处都是。
看到这里,林墨不禁感叹一句:“真是荒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了看病竟然要遭受如此的罪过,真是可悲啊。”
听闻林墨此言,一旁的秦风稍稍转头看了林墨一眼,虽然他并不喜欢林墨,但是却从心里佩服林墨刚才的一番言论。
台上,彼得在病人的左臂之上插满管道的时候,秦牧也已经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了针包。
随即,他便在病人的右臂之上,扎入了十几根银针,林墨看到秦牧手中所拿银针,登时就觉得眼前一亮,因为他忽然感觉秦牧手中的银针有些熟悉。
一般中医手中所拿针包,是很短的,而且上面只是稀稀疏疏的插着二三十根银针,但是林墨所拿针包不仅是普通医生针包的二到三倍之长,并且其中所插的银针更是比较紧密,而且从大到小,从粗到细,依次排列,让普通人看了都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林墨的针包之中,一共有一百零八枚银针,但是其中却不都是银针,因为银白色的银针只有七十二枚,而其中的三十六枚银针却是炭黑色的,虽然质感和银针相似,但是林墨知道,那应该并不是银针,而且从他学医至此,他从来都没有打开过。
因为那三十六枚黑色的银针是被特殊包裹起来的,平时的时候根本不会用到,而且最好不见阳光,至于见了阳光会怎么样,林墨从来没有试过。
而眼前秦牧手中所拿针包,不仅长度和他的针包相似,而且他隐隐约约从秦牧的针包之中看到了有一枚露出头尾的黑色银针,虽然看的不太仔细,但是林墨却觉得那种感觉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针包一样。
而且秦牧扎针的手法和入穴的深度亦是自成一格,虽然和他们玄医门有所差别,但却也是有些相似,一时之间,林墨竟然开始怀疑这个世界上是不是还是有着玄医门的门徒的,或者有人掌握着玄医门的医术。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