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转头看了秦风一眼,只见秦风此刻亦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秦牧,虽然外在看着老成,但是林墨却是可以感受得到,秦风心中已经开始有些慌乱。
台上,科赛尔在彼得插好仪器管道之后,看着秦牧说道:“秦牧医生,那我们可就开始了哦。”
秦牧听后,故作镇定的说道:“好,我也开始了。”
随即,科赛尔就亲自打开了四个仪器的开关,霎时间,四个仪器的屏幕上的字符开始跳动了起来,而且其中还夹杂着不少坐标轴和上上下下弯弯曲曲的曲线。
再观秦牧,只见秦牧也开始轻轻的揉搓几枚银针,与此同时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之上低落了下来。
看到这里,林墨心中一阵起疑,心想难道是自己刚才看错了不成,莫非秦牧手中所拿针包只是与他们玄医门针包相似而已。
因为秦牧的治疗手段和他所用的五行针法简直有着天壤之别,如果秦牧所习得的是五行针法,就算他不会以一针唤万针,用一根银针的颤动带动其他银针颤动的话,那也应该会一阵一阵的去颤动啊。
更何况秦牧捻动银针之后,病人右臂之上并未出现暗红色的脉络,这暗红色的脉络简直是五行针法的标配,只要是施用五行针法,病人体表必然出现如此脉络。
如今看来,这秦牧用的并不是五行针法,莫非是秦风并没有传秦牧五行针法?
但是如今秦风的玄孙之中,嫡孙却只有秦牧一人,他不传秦牧去传谁?
一时之间,林墨倒是被秦牧和秦风两个人搞得有些糊涂,不知道这爷孙俩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者这秦风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秦牧在捻动银针之际,以配上按压穴位之术,但是病人的右手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而大约在一个多小时之后,众人听得台上的机器忽然响了起来,而且四台机器几乎同时亮起了红色的灯光,而与此同时,人们看到病人的左手的中指竟然颤动了一下,而且紧接着食指也跟着颤动了起来。
最终,病人的中指食指和无名指都跟着颤动了起来,看到这里,现场一阵欢呼沸腾,因为这还是医学院的靴子第一次看到有渐冻症病人能够被现代医学所挽救,自然是欣喜不已,巴不得此刻就奔走相告。
看到这里,秦牧脸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连喘息的声音也是粗重了许多,双手竟然开始有些颤抖。
这时,林墨转眼看了秦风一眼,只见秦风也是紧紧的皱着眉头,像是恨秦牧不成器一眼。
而此刻,观众席上,秦牧的小迷妹自然也是急的快要跳起来了,在台下大声的为秦牧加油。
“秦牧,加油,秦牧加油。”
秦牧听到这加油之声,心中更是慌乱,捻动银针之时,竟然手下重了一丝,将银针扎入病人穴位之中,片刻之中,就有鲜血顺着银针冒了上来。
看到这里,科赛尔的眉头也是皱了一下,急忙走到秦牧身边,看着他说道:“秦牧医生,我虽然不懂中医,但是也听闻银针入穴出血乃是大忌,虽然我弟弟无法表达他的痛苦,但是我想此刻的他一定很痛苦。我想此刻是非胜负早已成了定数,我们也无需再比较什么。”
科赛尔说完,又直起身子看着众人说道:“我听闻你们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讲究经验和老道,但是你们却不讲究科学,不讲究数据。数据不会犯错,毫厘之间就可见分晓,而人为不确定的个体,个人的情绪和经验会影响一个人的手法,所以我觉得贵国鲁迅先生那句话说的没错,至于是哪句话,我就不多说了,大家自己体会。”
听到科赛尔这么说,观众席上中医学院的学子首先站起来反对。
“科赛尔先生,我觉得您今天来的本意就不是什么交流切磋,而是来侮辱我们华夏中医的,请问这样的交流大会,有什么意义。”
“对啊,我想科赛尔先生来我们华夏之前,一定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而秦牧医生却是临时上台进行诊疗。这个尚且不说,科赛尔先生浸淫运动神经学几十年,而秦牧医生年龄尚且不足三十,更何况秦牧医生以前并未遇到如此病例。科赛尔先生举得拿自己的长处来和别人的短板比较,很光荣嘛?”
“哼,科赛尔先生,您这样的做事方式和做人原则,在我们华夏有一个专门的词来形容您,那就是胜之不武。”
“对,胜之不武。”
“胜之不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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