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被寒气侵染的山壁,竟然在乐崇一捣之下,相当轻易地便整块整块的掉落下些许泛着深色的巨石,乐崇见此一笑,便是继续开捣,一盏茶功夫不到,一座只有轮廓的小型山洞已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毕竟此处只是用来救急,有个轮廓已经很不错了,要是要求再高些的话,乐崇会不会弄还要两说。此时其见山洞已经完成,便收起自在棍,在四周寻了些干草来,铺在洞内,再是小心将女子放在上面。
而后乐崇又是掏出两枚有助于愈合伤口的丹药,也不管人家能不能咽下,直接将其塞入女子口中。
此时女子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程度都能与其那银灰色的长发一较高下,乐崇皱着眉头盯着女子看了一会,还是决定等人醒了以后再走。
此处距离乐崇碰到女子之处较远,且其方才已经对血腥气味做过掩盖,想必应该不会有什么炼兽问着气味寻来。
“也不知道昏迷多久了,竟然没有被炼兽吃掉,这运气也是真够好的。殷老,你说这…女子,应该多大年纪了?”乐崇坐在洞口想了半天也不知是该称呼其姑娘还是婆婆。这两种称呼诡异地在同一人身上呈现出来,还真让乐崇有些摸不着头脑。
“年纪应该不是很大,而且看其那头发,此人应该不是普通人。”殷老却是严肃地说道,“普通人能有这副样子的么?”
“确实没有,”乐崇早有预料,“那殷老你能看出这是什么人么?”
“自然同你一样,也是修炼者无疑,不过老夫好奇的是,什么功法竟然让其变得这副样…”殷老说着忽然停下声音。
此时只见距离乐崇又百丈之处的低空之中,一道人影嗖地一晃而过,不过乐崇在看到人影的瞬间,全身肌肉依旧紧绷了起来。
因为其看到了不是别人,正是乾元宗火堂堂主烈德寿。
“他怎么会在这里。”乐崇脸色阴沉地说道。虽然自己方才没看清其在做什么,不过自己已然能够肯定,绝对是烈德寿无疑。
不过要说是乾元宗来援的话,那么应该是在聚州城附近,怎么会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
“难道是聚州城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乐崇忽然想到,“但为何会如此之快?”这才多长时间,正常来讲应该不会这么快便结束的。
想到此处乐崇连忙站起身来,拿过一些断枝裁叶将洞口掩盖了一番。虽然自己此时恨不得想冲上去教训烈德寿一顿,不过乐崇还是对双方实力差距认识地较为清楚,自己这一冲上去,反而是羊入虎口了,可别忘了自己还身负捉杀令。
不过自己当年被判为叛徒之时,多多少少有烈德寿从旁推波助澜的作用,这使得当时极为委屈的乐崇牢牢记住了烈德寿,他日等自己实力追上其之时,定然会给自己讨回个说法。
不过说到讨说法一事,秦乙宝自然也欠自己一个说法,不过此时乐崇完全不把秦乙宝放在心上,恐怕这便是实力带来的心态变化,也不知等到乐崇有实力找上烈德寿门去之时,还有没有那个想法了。
看来烈德寿并没有发现自己,如若发现的话,这么长时间也应该找过来了。乐崇向洞外望了几眼,见没什么异常情况,便又坐了回来。
而这并不意味着乐崇会就此认为烈德寿不会偶然寻过来,只见其背对女子,盘膝坐在靠近洞口的位置,自在棍平放与腿边,就此边修炼边戒备起来。
一夜无事,一切安好,乐崇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回头看了看仍旧昏迷不醒的女子,乐崇反倒是笑了笑,要不是此女子的话,说不定自己有可能一头撞上烈德寿,到时候那真是连跑都不知道跑不跑得掉。
女子还未有醒来的迹象,而修为到了乐崇这个地步,三天两头只吃一顿饭也不会有什么事,再说了助人助到底,乐崇还是打算等其醒过来之后,没什么事了在离开,正好也趁着这两天时间,等着那边的人也全都离开,自己再去那破庙探上一探。顺便打听一下事情结果如何。
此时乐崇正与再次修炼,殷老却是忽然说道,“此女子颇为怪异,你不打算画上一画?”
“哦?”乐崇闻言一愣,“这倒是可以试一试。”说罢拿出画纸,手掌一撑地转过身来,就这么隔了段距离画了起来。
修为越高修习新东西越快这句话真是不假,只见此时乐崇画女子背影,用不了多长时间已然画好,而且就算请寻常人中的大画师来画,想必也不会比乐崇画的好到哪里去。
而此时乐崇则是站起身来,拿着画纸欲要转到女子正面。
由于这山洞是乐崇第一次开凿,也是应急之用,所以并未考虑到舒适的问题,而乐崇此时在洞中只能将身子弯得很低。
且洞内越到里面越狭小,而女子与那堆干草则是接近最里,所以乐崇便欲要过去靠墙坐下,这样才有角度来做。
不过正当乐崇刚刚一条腿迈过女子双脚之时,只见一柄匕首噌地出现在自己大腿内侧!
“……”乐崇冷汗立马流了下来,看了看那正泛着寒光的匕首,又抬头看了看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的女子,“这个…道友,你这是做什么?”
“你做什么?”女子加重了“你”字。此时其正盯着乐崇,双眼之中充满了警惕之色。
“道友,你看能不能…先把匕首放下再说?”乐崇与女子商量着。此时看着距离自己不足两寸的匕首,乐崇真的没心思就这么跟女子说下去。
说罢乐崇又扬了扬手中画纸,女子看到之后,面色一阵古怪,但却还是带着一丝怀疑地收起了匕首,但自己人却还是躺在那里。
“呼……”乐崇长出一口气,连忙欲将腿收回来。
岂料女子忽然出声说道,“你坐那边吧,我现在不太方便移动。”而后用手中匕首指了指自己斜对面一角。
“…好。”乐崇未予女子争辩,其想来应该是女子不愿将背后留给自己才会如此说道。
利索地靠着墙角坐下,并将画纸收起。开玩笑,方才自己命根子差点都没了,谁还有心思画这玩意。
“你叫什么名字。”女子看着乐崇问道。
乐崇这才发现,此女子虽然貌美,但面容却给人一种强势的感觉,这种东西无关气息,无关身份,也无关修为,只是单纯容貌给自己的感觉,虽然美,但却不易亲近。
而与其容貌相仿的,女子声音不同于寻常女子那如黄莺般的声音,却如同乐崇当年在洛水城喝过的一种酒水一般,口感香醇异常,毫无辛辣之感,柔美之余使人亲不自禁沉浸于其中。
“我再问你话。”女子见乐崇神游天外,顿时又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
“咳咳,”乐崇尴尬之色一现,“在下名叫…凌鹄。”
“是你将我带到此处来的?”女子看了看身上本不属于自己的长袍。
“不是在下还会是谁,道友先前可差一点伤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乐崇耿耿于怀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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