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子兰迈入厅堂,依旧是一身锦衣佩玉,一副自信得意的姿态,仿佛显明他就是楚王的儿子。
他的身后跟着四个随从,每人捧着一个锦绣礼盒。
一进厅堂,熊子兰的目光便被美貌的赵良瑜吸引了,愣在原地,两眼色迷迷地欣赏她。
赵良瑜虽然讨厌熊子兰,但是顾及礼仪,款款起身,行了一礼:“小女见过公子。”
熊子兰两眼痴迷,面显欢笑,只顾欣赏她的美貌,却忘了礼仪。
“公子,你这般欣赏良公主,恐怕吓煞佳人。”昭画趣味说。
熊子兰闻言,回过神来,才发现昭画在场,不屑说:“鄢君,你也来了。”
“本君路过相国府,故而进府拜访。”昭画微笑说。
熊子兰至今为止拜访过相国府多次,但是屡次被赵良瑜回绝,难得这次如愿,偏偏有昭画在场,熊子兰即是喜悦,又是嫉气。
“子兰拜见赵相。”熊子兰先向赵成互相行礼,紧接着望向赵良瑜:拱手微笑说:“久闻公主佳名,今日有幸一见,子兰真乃受宠若惊。”
赵良瑜讪讪一笑,落坐软席。
熊子兰入了软席,便假惺惺问:“不知赵国近来如何。”
昭画也好,熊子兰也罢,明明是见赵良瑜,偏偏假意问问赵国如何如何。
此刻的昭画闻言,脸色一沉。
赵成不禁笑了,再度说起赵国的事情。
熊子兰无心听话,目光凝视赵良瑜,不时吞咽口水,恨不得扑过去拥抱美人。
赵良瑜非常讨厌男子用那种目光看她,她尴尬,却不能直说。
熊子兰见赵良瑜身后的芊儿竟也生得貌美,更加想要占有她们。熊子兰对随从使了一个眼色,一名随从出列,掀开盒盖,一颗夜明珠呈现出来,它的色泽碧绿清亮,显然是一颗珍宝。
熊子兰和颜悦色说:“听闻良公主心仪隋侯珠,无奈此珠无迹可寻,子兰无能,寻遍楚国,只得此碧绿珠,望良公主笑纳。”
昭画前来赵国是为寻找相里勤,顺便进来拜访赵良瑜,不曾想熊子兰也来拜访,而且带来一堆礼物,相比之下,他两手空空,深感失了礼数,不免尴尬。
赵良瑜讨厌熊子兰,一眼也不看碧绿珠,便冷冷回:“小女心仪隋侯珠,仅此无他,公子美意,小女心领。”
“送来之物岂有取回之礼,望良公主收下。”熊子兰盛意难却说。
赵良瑜不语,熊子兰尴尬了。
昭画取笑说:“宁缺毋滥,良公主性情专一,画敬佩至极。”
这句话使得熊子兰更加无趣,熊子兰瞪视昭画。
赵成急忙出面和场:“本相替小女谢过公子的厚礼。”
熊子兰这才消了尴尬。
赵成向两位贵客敬酒,昭画、熊子兰含笑饮酒。
而赵良瑜也得陪其饮酒,一只绣花宽袖掩来花容,柔荑握于铜爵,爵口抵唇,微饮一口,粉唇微抿,诱人非常。
熊子兰看不见她的花容,只见她饮酒的姿态优美,他眼里露出迷恋之色。
赵成陪同二位贵客闲谈,大到国家,小到闲事,赵良瑜只在安静聆听,偶尔微微一笑,附和一言半语,气氛有些安静。
然而这种气氛没有持续太久,便被一句话给燃紧张了。
“听闻相里勤杀害公子随从,想必其中有误解,望赵相彻查相里勤一案。”
说这句话时,昭画面色平静,但是在其中有误解这五个字加重语气,使得这句话变了味。
熊子兰听出话意,冷厉问:“昭画,你此话莫不是在说本公子诬赖相里勤!”
赵良瑜早已请司寇彻查此案,并将此案暂且压下了,此刻闻言,却装作不知情。
昭画严肃说:“是与不是,公子心中自明!”
“啪!”熊子兰大拍几案,怒目瞪视昭画。
昭画毫不示弱,冷厉的目光迎向熊子兰。
两人四目对视,弥漫一股敌意。
二人是政敌,在朝殿便是势如水火。熊子兰是楚王的小儿,昭画是楚国贵族,与楚王同辈,若论辈分,熊子兰应该尊称昭画一声昭叔。再且,熊子兰只是公子,不是太子,昭画的爵位是鄢君,因此昭画不惧熊子兰。
赵成生怕二人惹事,双手按低,和气说:“二位息怒!切勿因此小事而大起争执”
答应昭画彻查相里勤一案,则是得罪熊子兰,反之,则是得罪昭画,无论得罪任何一人,对楚国和赵国的关系有害无利,所以赵成选择了避而不谈。
为了转移二人的争执,赵成对赵良瑜说:“瑜儿,为两位贵客弹奏一曲。”
熊子兰闻言,怒转为笑说:“久闻良公主琴艺静妙,子兰慕名已久,今日有幸开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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