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瑜微微蹙眉,拱手说:“小女昨日不慎伤了手指,无法弹奏,望公子见谅。”
熊子兰有些失落,又有些不悦。
赵成当然知道赵良瑜是推辞之言,只是置若罔闻。
熊子兰深情看着赵良瑜,和笑说:“子兰心仪公主多时,若公主愿嫁子兰,子兰必定独宠公主一人。”
昭画戏谑一笑说:“公子妾室众多,其中不缺乏诸国贵族之女,画听闻公子皆用哄骗之词提亲。”
熊子兰脸色大变,恼怒说:“昭画!你至今并未娶妻,莫非有难言之疾?”
昭画闻言,脸色当即气愤,随后却平静说:“公子凡遇女娃一一娶入府邸,然而本君眼光甚高,至今未有女子入眼。”
说到此处,昭画望向赵良瑜,挑眉微笑说:“今日得遇公主,画为之着迷。”
赵良瑜的心完完全全在乐无卢,容不下任何男子。此刻见了昭画的轻佻举止,她面色忸怩扭过头去,视若无睹。
昭画眉毛僵停,自信深受打击。
赵成的目光在昭画和熊子兰之间流转,神情彰显犹豫之色。他早有意将女儿嫁给楚国,促成楚赵联姻。
赵良瑜浅笑说:“小女姿庸才浅,不敢辜负二位美意。”
赵良瑜越是婉拒,越是勾起了熊子兰的征服感,他目露贪婪地注视她。
赵良瑜瞄了二人,轻轻说:“为客人添酒。”
芊儿走了过去,端起酒壶,先往熊子兰的铜爵斟酒,后往昭画的铜爵斟酒,忽然,酒壶一偏,酒水洒在昭画的袖子。
“奴婢不慎,请鄢君见谅…”芊儿慌张倒退,屈身赔罪说。
“哈哈…”熊子兰幸灾乐祸地发笑。
“芊儿!退下!”赵成喝斥一声。
“婢女过失,望鄢君见谅。”赵良瑜向昭画作揖赔礼,转头又训斥芊儿:“无礼之婢,回房惩戒你。”
“小女告退。”她再向昭画、熊子兰辞礼,而后与芊儿退出厅堂。
“公主,留步。”熊子兰连连呼喊赵良瑜,可是越喊,她走得越快,转眼间,那道婀娜多姿的倩影消失不见。
昭画隐隐约约察觉被这对主仆给耍了?
智谋双全的美男子,却不得赵良瑜的正眼,昭画深感耻辱。
另一位,楚国公子,几时受过这等冷待?
熊子当场兰火冒三丈,一时失去理智,猛拍几案。
“嗙!”
一个铜爵摔在地板,酒水洒了一地。
客人洒酒,等于是对主人不敬。
身为主人,赵成脸黑了,阴冷说:“公子!何以洒酒!”
熊子兰察觉自己失态大了,急急忙忙赔礼:“子兰一时鲁莽,请相国见谅。”
昭画心中大喜,面色则是平静,起身向赵成辞别:“画有事在身,告辞。”
言毕,他出了厅堂。
“本相尚有政事未批,请公子自便。”赵成一甩手袖,忿忿离去。
熊子兰脸色难堪,又气急败坏。
……………
闺房内,两女子欣喜相拥。
赵良瑜笑意盈盈说:“我的好芊儿,多谢你为我解围。”
“嘿嘿,公主,你要怎么谢芊儿呀?”芊儿笑嘿嘿说。
赵良瑜用粉红的柔唇亲了芊儿的脸蛋一下。
芊儿撅起小嘴说:“啊?这哪是谢呀。不如芊儿吩咐厨房做几样菜肴?”
赵良瑜嫣然一笑说:“馋嘴的丫头,随意你吃。”
“谢公主。”芊儿脚底生风似的奔往厨房。
闺房悄然无声,赵良瑜坐在软席,目露思念,喃喃说:“伊人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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