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夜晚,昏黄的灯光下,三人围在一案议事。
沐浴过后,乐无卢更换了一袭锦衣,衣质轻薄,贴身柔顺,分外舒适,而它外观华丽且尊贵。
相里勤、卫慕头戴一顶冠帽,身穿黑衣守卫服饰,透出一股英气。
三人对相国府的衣食住行表示满意,各自说了感受。
其中最有感触的是相里勤,他过去餐风露宿,运气好,赚多些赏金,吃喝充足,反之就是吃完上顿,担忧下顿,如今住在豪华府宅,吃着丰盛美食,有种做梦的感觉。
说完感受,卫慕说到了如影卫,忧愁说:“主父,我担心如影卫得知你没死,再来追杀。”
“我一会吩咐守卫在寝室外站岗。”乐无卢慎重说。
卫慕很想守在寝室保护他,但是怕被人非议。
“主父,君王派来两个婢女。”
此时,寝室外传来庞嘟的声音。
乐无卢对房门一呼:“进来。”
庞嘟推开房门,领着两名婢女进入寝室。
那两名婢女,正值妙龄,容貌秀丽青涩,浓妆艳饰,衣着绚丽一件曲裾,打扮有几分迷人气息。
“奴婢莲花、荷叶拜见相国。”
两名婢女向乐无卢行了一个跪拜礼,伏地垂头,身子稍微颤抖,也许是紧张,又也许是害怕。
乐无卢问:“君王叫你们来有何事?”
“君王命令奴婢侍枕相国。”莲花脸色忸怩,言语吞吞吐吐,导致声音微微颤抖。
卫慕听到侍枕,脸色一变,睁大双眼关注乐无卢的反应。
施针?
乐无卢听成施针,在心中笑说:我早上说身体不适,君王晚上就派两个医女给我医治?太会笼络人了。
乐无卢手指卫慕,委婉说:“卫守卫方才已为我施针过了,你们回去转告君王,乐无卢谢他好意。”
庞嘟听到的是卫慕为乐无卢侍枕,猛吃一惊,张大嘴巴,双手的四根手指伸入嘴里,眼睛轮看乐无卢和卫慕。
两名婢女目瞪口呆,抬头望向卫慕。
卫慕脸色瞬变气愤,同时夹带恼羞,粉唇紧咬,两眼冒火瞪着乐无卢。
她以为乐无卢是不想接受两名婢女才用她当借口,可是这件事关乎名节,女子的名节啊!
她顾及外人在场,尽量忍住怒气,不动手。
气氛有些凝重,又夹带几分趣味。
乐无卢忽然发现众人反应异常,两个婢女浓妆艳服,脸色羞涩,看起来不像是医师,而刺客娃那表情…好像要打人?
他一脸茫然,挠了挠额头。
相里勤同样听成是施针,反应平静。
就在这时,庞嘟竖起一根食指,先是指了指两名婢女,再指里间一张软榻,随后双手合十放在脸颊作睡姿状。
这个动作的意思:她们来陪你睡!
乐无卢恍然懂了,猛一咧嘴,脸色即尴尬又慌张,慢慢转头看向刺客娃,就见她一双凌厉的目光,时不时闪过寒光,看起来好可怕…
乐无卢脸颊抽动,真怕一会脸颊多一道掌伤…
会不会被打,可以暂且搁置,目前是处理侍枕的事情。乐无卢有道德底线,不是随便的人,更不会随意祸害少女。
却在此时,卫慕见乐无卢迟迟不出声,怕他接受婢女的侍枕,在情急之下,扬声说:“相国喜欢男子!不喜欢女子!”
这句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瞬间打击了所有人。
没有深仇大恨,绝对说不出这种话!
庞嘟又猛吃一惊,嘴巴更加张大,双手八根手指伸入嘴里。
莲花、荷叶彻底呆了。
乐无卢一张脸似笑非笑,似气非气,阴晴不定,而卫慕似笑似气,两人四目相对,场面极其生趣。
沉默了一会,乐无卢对两名婢女说:“你们回去,转告君王,相国多谢君王的美意。”
“君王有令,奴婢若是服侍不好相国,只有一死,求相国开恩。”两名婢女磕头在地,声音有几分哭泣。
乐无卢看着跪在面前发抖的两人,同情说:“我不需要你们侍枕,你们以后服侍卫姑娘。”
“诺。”两名婢女应。
乐无卢撇了撇手,庞嘟点头,带领两名婢女退出厅堂。
三人离去后,寝室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我听成是施针,针灸啊,误会…”
乐无卢嬉皮笑脸地向卫慕解释,同时脚步悄悄挪向房门。
“咔!”
卫慕领先一步堵住房门,再将横木一闩!
乐无卢眼神一惊,急忙往后一倒,解释说:“误会!我听错了,我向你道歉…”
卫慕不言不语,慢慢走近乐无卢,那气势如同一只发威的白猫在逼近一只弱鼠。
眼看解释失败,乐无卢先声夺人:“你怎么可以毁我名声呢?万一传出去,我颜面无存!”
卫慕听到这句话,怒指乐无卢,恼羞成怒说:“是你毁我名节!”
说话间,一只右手化为怒掌,迅猛扇向相国的脸颊。
乐无卢及时擒住她的手腕,正要再擒住她的左手时,卫慕却早有防备,手腕一翻,右手挣脱出来,双手齐攻乐无卢。
乐无卢自觉打不过她,理智地用双手捂脸,急忙往后跑:“小勤,拦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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