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勤找了一个好位置,悠悠说:“勤也不敢惹小慕生气,乐兄你不要抬头,小慕打不着你脸。”
“木头勤!”
“嘚嘚…”
地板发出沉重的脚步声。
灯光下,两道身影在寝室追来跑去,煞是有趣。
寝室虽大,却是无处可逃,乐无卢围着一根粗壮的房梁跑来跑去,很快被卫慕抓住了衣衫。
乐无卢故技重施,捂脸,低头,蹲身,说:“我是你主父,而且是相国,被你一扇,明日我怎么上朝见人?”
“我不听!”
卫慕听不下去,见乐无卢捂脸低头没法扇脸,一脚踹向他的肩膀。
乐无卢正要转身避开,不料肩膀挨了一脚,额头不偏不倚撞到房梁
,发出一道砰声:“砰!”
卫慕顿时气意全消,愧疚涌上心头,急忙蹲下来看他:“你怎么样呀?”
乐无卢捂着额头,瞪着卫慕,袖子一甩,二话不说,忿出寝室。
“小慕,你出脚太重了,乐兄生气了。”相里勤说。
“你刚才怎么不拦我!哼!”
卫慕冲相里勤嚷了一声,紧接着追向乐无卢。
相里勤一脸无辜,愣在原地回味两人的玩闹情景。
……………
乐无卢揉着红肿的额头,怨怨说:“这丫头让人爱又让人怕,以后娶她的话,打不过她,岂不是被她欺负?”
乐无卢心中下了一个决心,将来一定要练武!
这时候,卫慕追了上来,站在他的面前,歉意说:“主父,我错了。”
乐无卢不理不睬,把脸转向另一边。
“我一气之下,没想太多…”卫慕满脸愧疚说。
在她的印象里,乐无卢是一个士子,可以任她用武力镇压的士子,所以刚才情急之下便踹了。
乐无卢瞥了卫慕一眼,没好气说:“你动手时何等威风,现在倒乖巧了?”
“你要是生气,我让你打回来好不好?”卫慕可怜汪汪说。
乐无卢听到这句话,把脸转向卫慕,认真问:“打回你?”
卫慕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乐无卢竟然认真了,她愣了一下,低眉顺眼地点头。
“好!”
乐无卢右手慢慢举起来,眼中浮现戏谑之色,看着她那张秀美的脸,水汪汪的大眼睛,柔软的脸颊,粉红的嘴唇,没有一丝打她的想法,倒是有一个强烈亲她的想法…
卫慕睁大双眼注视人,不相信他会动手打自己。
“打脸过于严重,小惩大诫算了。”
说时,乐无卢走到卫慕的侧边,右手打下去。
“啪!”
一只右手不轻不重打在卫慕的翘臀,临了,手掌用力一捏…
“啊!”
卫慕惊叫退步,双颊瞬间红了,恼羞不已瞪着乐无卢,正要张口说话时,乐无卢抢先一步,威指卫慕,面显严厉说:“看什么看!下不为例!回去反省!”
言毕,他洒脱走了,留下一个反应不过来而恼羞脸红的她在揉臀…
走远之后,乐无卢看着手掌,露出坏坏的笑容:“有韧性,有弹性,好臀。”
相国府太过宽敞,站岗的守卫略显零散,戒备不严,乐无卢走到主院门口,吩咐守卫严密站岗,尤其是寝室外,更是昼夜站岗。
解决了安保问题后,乐无卢回到寝室,只见几案摆着一个药瓶,洋溢一份关心。
乐无卢微微一笑,拎起药瓶,洒出药粉抹在额头的红肿。
到了睡觉时间,闩了房门,进入里间,拉上一道推拉门,脱去一袭锦衣,呈现一身白色里衣,乐无卢迈向前方一张豪华的软榻。
这张软榻是上等木所制,榻架雕刻精致的纹案,榻上上铺着竹席,榻前是一道薄纱帷幕。
乐无卢进入软榻,一道薄纱帷幕放下来,躺在柔软的软榻上,枕在柔滑的玉枕上,露出一个惬意的笑容。
这个时期,枕头的材料有玉﹑铜﹑石,木头,全是硬枕,但是古人有束发,睡在硬枕也是柔软。
调戏卫慕的情景,乐无卢在脑海细细回味。
随后,朝殿的荣耀在脑海一一回现。
回想过去,从一个默默无名的士子,尝过贫苦,遭过通缉,遇过刺杀,经过战场,种种波折,如今成了相国,享受荣华富贵,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乐无卢对今后的人生充满了憧憬。
未来的道路很遥远,此时此刻,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在幽静的黑夜中,乐无卢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油灯渐渐燃尽,灯光渐渐减弱。
不知什么时候,乐无卢从睡梦中忽然醒来,徐徐坐了起来,两眼看着里裤。
“哎…”
乐无卢轻叹一息,默默走向屏风后,过了一会,出来屏风时,换了一条新里裤,默默回到软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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