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罢了……”法兰格尔止住了脚步，“算了，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又何必再纠结什么真相呢？”
“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么豁达就好了。”让·海鸥叹了口气也跟着停了下来。
“那么，现在该轮到你了。今天到底发什么疯？”法兰格尔问。
“没什么……”
“怎么叫没什么？把安娜弄哭很有趣吗？”法兰格尔又问。
“我只是想做个了断。”
“为什么？你赶着去死吗？”法兰格尔追问。
“我很早以前就和一个老朋友说过，你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然后呢？”
“什么然后呢？你以为是拍肥皂剧吗？”
“难道不是吗？”
“好吧。”让·海鸥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安娜很在乎你，但又不敢令你失望，或许是因为害怕失去你吧。就拿这次孩子早产夭折的事情来说，她其实很伤心，可只敢跟我说……我想让安娜疏远我，最好把我忘了，这样她就能毫无牵挂地跟着你走了。我是她的过去，只有痛苦和磨砺……”
“我可不是安娜的未来……”法兰格尔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让的话头，“她的未来只属于她自己，她可以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用不着我们去刻意做些什么。”
“唉……不管怎么说，好歹我没有看错人，你确实很爱安娜。”
法兰格尔听到一半就冷声喝止道：“别转移话题。”
让·海鸥尴尬地说：“能不能别这么犀利？我在夸你啊……”
“用不着你夸我，你可以夸夸自己。”
“唉……”
“有什么可叹气的？安娜的未来足够容得下她的过去，我真搞不懂你究竟在怕些什么？！难道是担心我争不过你？”
“有点……”
“滚！”法兰格尔气鼓鼓地踹了让一脚，这一次对方并没有躲闪。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我也没玩虚的……不如你跟着我干吧？”
“什么？”
“也不是一直跟着我干，就算帮我点忙，顺便给自己找回点信心。”
“我会没有信心吗？”
“有吗？那你怎么肯把安娜让给我呢？”
“臭小子胡说些什么呢……”
送走让·海鸥，法兰格尔回到宿舍时安娜已经在客厅里睡下了，他简单地洗漱一番后便蹑手蹑脚地躺到了妻子的身边。
“你没杀了我哥哥吧？”
“傻瓜，瞎想什么呢！”
说完这句话，法兰格尔便紧紧搂住安娜，没有再给她提问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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