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太紧张哟,太紧张会导致体温升高。要知道蛇,尤其是毒蛇对温度是很敏感的。”老于语气欢快的说出了残酷的话语。
蠕动的毒蛇慢慢的堆积在司波龙郎的胸口,他几乎是咬着舌头才没有让自己再一次喊出来。目前为止他很幸运,刚才老于的动作太大导致这些蛇被摔了个七荤八素,所以没有一条蛇咬他。但是他的好运气很快就用光了,逐渐回过味来的珊瑚蛇们发现自己居然呆在一个温暖而且散发着肉味的庞然大物身上,而它们的眼神也不是太好,只知道这个庞然大物正在微微的颤栗。在自然界中,这可是掠食者发起攻击的前兆。
于是这些蛇决定先发制人,它们之中先清醒过来的家伙们昂起身子张开嘴一口就咬在司波龙郎的大腿上,在同伴的带领下,其他几只又照着他的胳膊来了几口。留下几个恐怖的牙印。而司波龙郎也惨叫连连。看到司波龙郎成为了这些蛇的人肉靶子,老于估摸着差不多了,便把这些蛇踢开。拿了一个凳子举着针筒坐在了司波龙郎对面。
“好了,你现在的小命开使论小时计了。那么你愿意说点什么吗?”
司波龙郎怨毒的看着老于,咬牙切齿。“你……你休想……”
滋……老于没等对方把话说完,就先把针筒中的抗毒血清推出去四分之一,血清溅到地上,很快蒸发了。
“回答错误!”举起照片,老于问道:“说!照片上的女孩,和你是什么关系?和四叶家是什么关系!”
对方颤栗的更加严重了,一些尚未爬远的蛇受到了惊吓,又补了两口,留下几个新鲜的牙印。
“你还想不想和你的妻子团聚?听说你的上一次婚姻并不美满,那这一次呢?不要把生命无意义的浪费掉!”说完,老于又将血清推出去四分之一。
“你最好快点做决定,是说出秘密然后回去和妻子团聚?还是让我把这针管里关乎你小命的东西都浪费掉?看看这条刻度线,”他对司波龙郎指了指针筒上的标度,“低于这个量,就算是注射血清,也救不了你了!”
对方咬着牙低着头低吼着。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右臂和右腿了,呼吸也变得急促。难道他真的要为那让他丢脸的秘密而永远的告别自己的妻子吗?幸福的生活还没过几年啊!
“我说!我说!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求求你别这样,求求你……”面对老于丧心病狂穷凶极恶的逼迫,他终于屈服了。
“好,明智的选择。那么我问你,司波深雪和司波雪代乃是你的孩子吗?”
听到这,司波龙郎脸上一阵扭曲,他咬着牙沉声而快速的说道:“不,不是。她们并不是我的孩子。”
“哦?那她们为什么跟你姓?是四叶家强迫的吗?他们为什么这样做?”老于接着问道,然而对方却沉默不语。
“这可是在救你的命!”老于冲他晃了晃针筒。
“好好好,我说……我说!她们根本就是四叶深夜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野种。为了保密才记在我的名下,成为我名义上的女儿。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她只是把我当成配种的工具,用来制造魔法师的工具!他们四叶一家都是这个德行!”
好家伙,感情这是一口绿油油的大锅扣在了这位头上,老于有些好笑的想到。这已经不是备胎了,连千斤顶都比不上。
“可是据我所知,你和四叶深夜有一个男孩,而之后再怀上第一胎的一年之内四叶深夜确实又怀上了第二胎,这我说的没错吧?那么那个孩子呢,和这两姐妹有什么关系?”
“嘿嘿,”司波龙郎粲然一笑:“你说的没错,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获得的情报。但是,对,为了配种,四叶深夜确实在生下我和她的第一胎之后又怀了第二胎。可那又如何?那女人只不过是在制造魔法师而已。第一个孩子和我一样是个‘残次品’,她当然要废弃第一个制造第二个!她就是个疯子!”
“而那第二胎却和你说那两个野种没有任何关系。因为在怀上第二胎不久之后,四叶深夜……流产了。”
“流产?”这个情报可没听金鹏说过,老于心中一惊,基本已经确定了。“因为什么流产?”
“不清楚,只知道是一次魔法事故。具体原因是对我保密的,那女人总是这样。从怀着达也的时候,就一直在做什么实验。即使是临盆前,也是在他们四叶的实验室中度过。而实验的内容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她根本就没把我当成是自己人!在生下司波达也之后,那个女人发现达也和我一样没有魔法天赋,只是空有庞大的想子量。于是她除了向我要用来怀第二胎的精子后,还把那个孩子关了起来,并美其名曰改造。谁都知道他们四叶家不过是在做人体实验而已!”
司波龙郎干咳了两声,接着说道:“后来在怀上第二胎三个月后,四叶家的秘密实验室发生了事故,据说死了很多人。而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也流产了,我亲眼见过她那拢起来的肚子瘪了下去,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想瞒着我。不,应该说是我的感受统统不被她放在眼里!可是不到一年那个女人居然抱着一个女孩跟我说那是她的第二个孩子,司波深雪。她居然把本应该给第二胎的名字给了一个野种!”
“有没有可能是是四叶深夜用人工授精的方法重新怀了一个?”老于问道。
“不可能的,时间对不上。那女人流产的时候已经是怀胎5个月了。可是在3个月后她就把新的婴儿抱到我家。而且……嘿嘿……”司波龙郎看着老于,眼中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而且我知道,四叶深夜在这次流产后,我曾经偷偷的看过她的病例,那次流产对她的身体打击很大。我很肯定,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怀不上了。对,就和她那个破鞋妹妹一样。她的子·宫在流产时就受到了破坏,无论是医学,还是魔法都再无可能恢复。她们这对遭瘟的姐妹真是姐妹情深啊,啊哈哈哈。真是恶有恶报,呸!”
司波龙郎的情绪很激动,话语甚至有些混乱。可能是毒素的原因。
“她不仅把她骨肉的名字赋予一个野种,还要强迫我接受这个野种当做是女儿。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目中无人的混蛋,他们一家全都是!哈啊,哈啊,哈啊……”也许是太过激动导致毒素蔓延,司波龙郎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了。“我……哈啊……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哈啊,哈啊……现在可以放了我吧。”
老于不置可否,他已经了解到全部所需要的情报了。将针筒扔到司波龙郎怀里,老于解开了绑住他的绳子。司波龙郎还未等绳子散开就挣脱了束缚,用他那不停抖动的左手颤颤巍巍的拿起针筒——他的右手已经完全麻痹了——用力的弹了右臂窝,让深蓝色的静脉露了出来,然后为自己注射了血清。
老于拨弄着地上的蛇,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他的笑声让司波龙郎很不安。
“没什么,只是我的生物学的不太好。”老于耸耸肩,“我好像搞错了,这不是东方珊瑚蛇。这是猩红王蛇和多带王蛇。现在的奸商良心真是坏,居然拿无毒蛇冒充有毒蛇来坑我。真是可恶。”嘴上这么说,可是老于却一点也没有懊恼的模样,反而笑得更加令人胆寒。“啊,我想起来了,这是默滕斯氏拟态,是大自然的智慧,被欺骗也算是值了。”
司波龙郎可不管这是什么拟态,他站起来冲着老于吼道:“这蛇没有毒?那你给我注射的是什么?!是什么!”他向老于抢了两步,却突然感到自己胸口剧痛,那是自己不曾感受到的痛苦,如同一只大手抓住了自己的心脏然后用力挤压里面的血液。
“你说那个啊。”老于掏了掏口袋,拿出同样的一个小瓶子,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哎呀,我真是糊涂了。这哪里是什么血清?这是法国苏打水,清凉解渴富含大量二氧化碳。啊对了,我忘了告诉你,这玩意打进静脉里会形成大量的气栓,如果这些气栓进入心脏。啧啧……”
“你……你这混蛋……你这……呃啊!!”司波龙郎浑身发抖脚下趔趄跪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疼得。不过剧烈的疼痛已经开始向他的胸口蔓延,那是气栓进入肺动脉造成心肌和呼吸系统缺氧带来的。他感到剧痛的同时,视野也变得越来越黑暗,而老于的笑声也变得愈发的遥远。
当晚,金鹏收到一条信息:按兵不动,等我回来后,捞人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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