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安坐在马车里,实在是不舒服,夜色晚风,倒是别有一番风味,还不如出去和王贞坐坐。
亭甫倒是想不为难一安,但是身边这个付庭州,一点儿也不客气,倒头就睡了。
若是他离开的话,马车里就只剩下一安和付庭州,亭甫自然是不放心,把一安交给这个不清楚任何底细的人。
目光追随着背影,看着一安的背影,离开了视线。
“珍儿,给我留一个空。”
一安起来,伸了个懒腰,外面倒数神清气爽,最知道就应该早一点出来的。
“小姐,晚风吹的人会头疼的,添一件衣服吧。”
多了一个人,马儿心里可是抱怨得厉害,并不怎么卖力的赶路。
依照这个速度,恐怕一夜都没有时间休息了。
一安点点头,“多拿一件,你也穿上。”
显然,在一安离开马车的时候,付庭州是察觉到动静的,可依旧闭着眼睛装睡,听见外边凉风,微微拧着眉头,倒是有些心疼了。
亭甫白了一眼,这个家伙在一安面前实在是太过虚伪,故意说出来薄情楼的信息,现在又刻意地跟在他们身边,不知道这人肚子里到底打什么主意。
余华镇,若是那里出现了薄情楼,不管这组织和当时拍卖会涉及的势力有没有关系,倒是可是打听那两个姑娘的消息。
一安也是这么想的,虽然这个突然出现,又缠着不放的人还没有表露出敌意,若不是真的觉得薄情楼位置信息的可靠性,自然是不会冒这个险的。
可眼下这个人到底是抱着什么目的,他到底图的是什么,一安披上王贞给她的披风,回头看了马车里那人。
付庭州低着头,在一安看不到的角落,偷偷勾了勾嘴角。
这丫头,警惕性可不是一般的高啊,看来他的身份要被她琢磨一夜了。
余华镇,姜楠,姜烨,那里会有你们的痕迹吗?
翌日,晨光乍现,刻意看出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珍儿,你一夜没有休息了,先去找个马场把马儿喂饱了,无处带你去吃好吃的。”
付庭州勾着脖子睡了一夜,察觉到马上已经进入了镇子,才迷蒙地眨了眨眼睛。
嘶……落枕了。
“付公子,你可算是醒了。”
一安和亭甫已经开始预谋把他丢在路上,直接打发了。
付庭州可不会给这两人机会,看样子是打算死缠烂打了。
“付公子,这既然是你的家乡,有没有特色的小吃啊,昨日一整夜可是累死我了。”
一安撩起帘子,试探地问道。
付庭州了解薄情楼在这个地方,其他的定然是一无所知了,谁让他是个一千年都没有离开那荒芜的人。
“额,这个,我四处云游地久了,这次回来,
倒是发现什么都变了,不记得了的。”
理由说的倒是挺完美,一安也没有因此拆穿她。
“其他忘了倒是可以理解,公子还记得你家住在哪里吧?我们就此别过,可好?”
一安敲了敲车厢,意思已经表达的十分清楚了。
“那……不瞒你说。我还真的记不清我家在哪里了,不如我和几位一起逛逛,说不定就有印象了。”付庭州一脸茫然地看了看四周。
这人一定是故意的,一定。
无奈,四人在余华镇的街边同行。
清晨的阳光,晒的人发昏,甩不掉这个人,心情也显得格外郁闷。
一安余光瞥见了一个路边摊,上面写着馄饨,兀自吞咽着口水。
“我们去吃馄饨吧。”
亭甫黑付庭州异口同声地说道,一安和王贞在一旁看得也十分诧异。
这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家伙,怎么今日变得格外的默契了。
若非说理由的话,想必是同睡过一辆马车的原因了。
“成。”
一安爽快地答应,四人坐在了馄饨铺子上。
付庭州周身华贵的衣服,怎么看都不是出现在这种场合的人。
四人的出现,让原本在角落里不起眼的馄饨铺子,显得热闹了起来。
“得,有人来跟你抢吃的了,咱们走吧,旺财。”
旺财!
一安循声看过去,果然是一个老人,手里牵着的是,无比雀跃地瞪着大眼睛的六岁孩童。
“旺财?”
一安试着叫着他的名字,伸手想要和他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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