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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一 节 契格纳 末(2 / 2)

实际上由于他们一直在朝着东部地区行进,所以信件的传递速度几乎与他们前进的速度相差不多,而这封还在传递中的信被柏塞顿帝国的细作拿到了,梅笛莎自己书写的一封期待着凯伯瑞尔归来的信,信中也提到了出生已经有两个多月的孩子。而细作走了另一条通往哥洲东部地区的路,国王与神使就是依照着这封信件来制订了袭杀凯伯瑞尔的方案。

“你们干嘛?快放开我!我是萨凡纳家族的人!我是来保护凯伯瑞尔的!”教徒们从马车车厢当中发现了一名穿着皮甲的女子,凯伯瑞尔也逐渐的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靠近女子闻了闻,“你身上的血腥味道去不掉了,假如你能将你的国王所没说完的话接下去,那么我会让你回到你的家族中,如果你不能,那么我很抱歉,你要自己选择一个死法了。”

女子听完之后脸色苍白无比,“不……你不可以这样,我明明是来帮你的!你不能,你怎么敢和我的家族作对?!”

“那么,我可以认为你是不知道国王接下来要说什么么?”他轻描淡写的问道。

“梵,将她埋在这里吧,她的死亡方式让她自己选。我要先回家中去看一看,刚刚柏塞顿国王所说的话有可能是真的。”凯伯瑞尔接着转过头对着梵帕斯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如果你们愿意继续跟随着我的话,我很感激大家,如果不愿意再待下去,也可以回到你们来时的地方,柏塞顿帝国的这些士兵们都带了不少的财物,我们之前从他们的后勤部队得到的那些粮食,你们也可以分掉。想要继续跟随着我的话,那么你们就在这座山谷的入口处布置一下,将这里作为一个暂时据点吧,我会尽量在两年之内赶回来的。”

在跟梵帕斯交代过后,凯伯瑞尔走过去将梅笛莎的尸体抱了起来。然后他就这样飞了起来,他的双翼伸展开后,在已经是暮色沉沉的天空中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蝙蝠中的王者。眨眼之间,他已经飞离了山谷,向着他与梅笛莎所居住的村庄飞行而去。

时间先是过去了两年,在这两年当中,梵帕斯与继续跟随着凯伯瑞尔和他的人们听到了许多的消息,例如:在柏塞顿帝国国王死亡的消息传开之后,柏塞顿内乱,许多城池的城主自封为王,柏塞顿帝国已经名存实亡。西部地区的新月教派也因此而将教廷总部正式公之于众,并告诉大家柏塞顿国王的死是由于新月教派所供奉的神祗造成的。而新月教派的四名大主教、两名隐居神使的暴毙却让刚刚加入到新月教派的人们不禁疑惑。

凯伯瑞尔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给梵帕斯送了一封信件,由于用了教廷的渠道,没有人发觉信上说的是什么,直到信件抵达收件人的手中。信上将他自己回来的时间推后了,因为在他抵达梅笛莎住过的村庄时,整个村庄已经变成了废墟一片,有几个因为出去打猎而躲过灾难的年轻人陪着凯伯瑞尔认了一遍村中的所有尸首,其中并没有婴儿的尸体。

于是他将梅笛莎与那些被烧焦的村民们分别埋葬了下去,那几个年轻人则被他说服,收拾好了行李前来跟随梵帕斯。死亡的神使中没有瑟兰度尔的名字,梵帕斯也很清楚凯伯瑞尔为何会推后回来的时间。他的孩子一定是被瑟兰度尔掳掠走了,而且很可能会被用来要挟他,幸好他仍旧处于黑暗当中,而教廷也没法将这个事件的真实情况公之于众,因为真相实在是太丑陋不堪了。

凯伯瑞尔让他的同伴们等待的时间真的很久,久到梵帕斯已经快要撑不到凯伯瑞尔回来了,而时间也又已经过去了大概接近十五个年头了,梵帕斯习自圣骑士一脉的能力也快要失去了效力,而那几个被凯伯瑞尔引荐给梵帕斯的年轻人们则拜了梵帕斯当做老师,成为了继承圣骑士一脉力量的新一代们。

夜幕降临的时刻,新月教廷中又一次响起了刺耳的钟声,这个警报系统自从一年前才刚刚开始使用,却依旧没有一次能够派上用途,而由于不明死因的前代教皇,也没有人敢将这个警报系统移除掉。教派的高层当中,已经只剩下五分之一的老人了,新人们则都没有遭受到阴影中的刺杀行动。

教廷藏经的宫殿已经没有人知道在什么位置了,能够将新月教真正的力量发挥出的人也几乎都被刺杀干净了。死者们的身上都只有一个微小的伤口,停留在他们脸上的表情只有不甘与恐惧。甚至连号称可以召唤神祗附体的大神使们,也没能从死神的召唤中逃脱。

凯伯瑞尔第一次被西部教廷的人发现还是在一座神龛塔楼的前面,他与瑟兰度尔同时发现了对方,他没能问出自己孩子的下落,瑟兰度尔将自己的左手和右腿留给了凯伯瑞尔,自己则逃进了塔楼当中,大放光明的塔楼第一次让教廷发现了刺客的身形。不过这毫无意义,因为即便发现了在天空当中的刺客,教廷之中也没有人能够飞得起来。

这座神龛塔原本是供奉给新月教信仰的至高神的,塔身很窄、高度约有十米,完全没有办法覆盖整个教廷总部。警报用的钟声就是根据塔里初代教皇用神力构筑的护盾而仿制的报警系统。

瑟兰度尔的伤口不停的恶化,血虽然是止住了,可是塔内的光芒只能阻挡敌人而没法治疗伤势,这也导致他最终没能从那座塔楼当中逃出来。而他唯一所教授过的学生在知道这件事之后,发誓一定要将那个黑影找出来,并且抹杀掉,让新月教不再受这暗影的袭扰。

在几个月后的某一个夜晚,这个年轻的学生坐在一口老井旁,专心的聆听夜空中的所有声响。终于,一声“嗖”的轻响惊动了他,这个看起来年纪约有十七八岁的少年将自己在教廷宝库所领取到的长剑拔出了剑鞘。

仿佛是在嘲笑凯伯瑞尔的命运一般,这个少年很快的追上了他,在天空中飞行的凯伯瑞尔看见了这个少年飞速的奔跑,在墙壁之间反复的弹跳让他到达了凯伯瑞尔的旁边,而少年手中长剑上附着的橙色光芒让凯伯瑞尔感觉到了恐惧。

少年将长剑狠狠的刺向了凯伯瑞尔,借助着长剑上散发出的光芒,他才刚刚看清凯伯瑞尔的真实样貌。而凯伯瑞尔身后的一双肉翼早已经变换了方向,对着年轻人的方向扇去。狂风起于两人之间,长剑没能碰到凯伯瑞尔分毫,没有任何借力的地方,少年只能被狂风吹的七扭八歪的下坠。如果目光可以变成剑芒的话,那么凯伯瑞尔的身体只怕是要变得千疮百孔了。

凯伯瑞尔没有再使用那柄十字软剑了,他手中拿着的是一块紫色的水晶石,淡紫色的微光从凯伯瑞尔的手掌里散发了出来,他将水晶对准了少年,正要将水晶中的能量激发出来的时候却停下了。

“你……你今年多大?”仍旧飞在天上的凯伯瑞尔问向还在坠落中的少年,少年将手中的长剑丢向凯伯瑞尔作为了一个回答。

长剑与凯伯瑞尔手中握着的水晶擦了个边,长剑上那溢散出的能量被紫色水晶吸收了许多,少年仍然在恼怒于自己的力量不足时,却发现这个入侵教廷总部又害得瑟兰度尔惨死的人飞向了自己,他正准备将手肘处的匕首拔出来,却发现自己被他挟在了腰旁,两只手全都被紧紧的束缚在了身体旁边没法动弹。

“你…跟瑟兰度尔一起生活了……十年,又躲藏了六年才到达了这里。我所说的…正确么?孩子。”凯伯瑞尔飞行的速度很快,狂风呼啸着,而少年却很清楚的听到了他的声音传进了自己的耳朵里。

“是的,直到你杀掉了我的老师。你这个肮脏的谋杀者。”少年大声的喊着,似乎是想要通过呼喊而将自己的愤怒传达出去,可是当他听到凯伯瑞尔接下来所说的话时却愣住了。

“其实,瑟兰度尔与我是朋友,而他告诉我他已经没有多长时间的生命了,新月教派的教廷却依然处于危险之中。于是他决定让我扮演刺杀他的角色,这样可以让你找到我,并且可以让我教会你接下来你需要学会的事情。”经过了这些年对付教廷的事之后,凯伯瑞尔自己甚至都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在说的是一个虚构出来的故事了。可这个谎言对于完全没有接触过教徒以外的少年来说,却是天衣无缝的。

少年惊讶的看着凯伯瑞尔,结结巴巴的说:“这、这一切…是、是这么回事?你说的是、是真的吗?为什么,为什么老师要这么做?”,凯伯瑞尔心中想的却是另一件事,他自己的孩子在出生刚刚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被瑟兰度尔这个新月教神使掳走了。而面前这个少年的年纪也刚好跟自己孩子的年纪差不多大,会不会是瑟兰度尔想要将自己的孩子培养起来,成为新月教当中的一员,进而让他与自己决斗,无论哪一方死于另一方的手中,都将会对教会有利,假如这个猜想是真的,那么自己没有对这个少年出手便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而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自己究竟应该如何才能确认这个少年就是自己的孩子呢?

凯伯瑞尔没有想到的是,瑟兰度尔在少年还小的时候,就曾经告诉过少年,有一天瑟兰度尔自己将会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去,而新月教派当中的他的一名兄弟将会带走少年,并且继续教授他应该如何作为一名教徒行走于哥希克洲的各个角落。

“老师曾经说过,他有一个同样也是新月教派的兄弟将会带走我,并且继续教授我如何成为一名真正的教徒,您就是老师所说的那位兄弟吗?可您的年龄看起来似乎与老师的年龄差距有些大嘛。”少年还没有听到上一个问题的回答,却又问出来了另一个让凯伯瑞尔觉得很有趣的问题。

凯伯瑞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回答了少年的问题,“恩,没错,只是瑟兰度尔与我的联络在十年前忽然间断掉了,所以我才会说你们是在躲藏了六年之后又重新回到了教廷,而我与他的联系也正是那个时候才又恢复上的。”凯伯瑞尔停了一下,然后又说道,“我和你的老师学习的能力不同,你的老师属于是神使派,我则属于圣临派。曾经有一阵子教廷当中将圣临派当做为叛逆者们,这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做法,目的是为了不让除了核心成员以外的知道这件事。而圣临派的传承方式是口述,所以你的老师才会让我将你从教廷带出来,也只有这样教你才是最为妥善的方案。”

真真假假的消息被凯伯瑞尔这样一讲,就成功的将少年的注意力转移开了。少年没有再追问他与瑟兰度尔之间的更加详细的事情了,而他也逐渐的开始能从少年口中套出一些少年年幼时期的事情。

在经过了两三天的共处之后,凯伯瑞尔已经确定这个少年就是自己的孩子,于是他开始带着阿尔卢卡——也就是跟随着瑟兰度尔长大的、被瑟兰度尔起了个教名叫做阿莱克斯的那个少年,他起初不怎么喜欢被凯伯瑞尔重新起一个名字,不过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阿尔卢卡也逐渐的适应了他现在的名字。而他与凯伯瑞尔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好了,这也让凯伯瑞尔十分的开心,即便他还不能跟阿尔卢卡相认,不过这或许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了。

从哥希克洲西部的新月教廷总部重新回到东北部的沃什鲁姆山谷东部出口处,两个人用了接近一年的时间才走到。期间他们经过了北部的许多村庄时,凯伯瑞尔帮助过的人们都已经老去了,大部分的人却依旧认出了这个曾帮助他们免受灾祸的人,他们为他和阿尔卢卡献上祝福与食物,这也让阿尔卢卡懂得了与他同行的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这也不禁让他更加觉得瑟兰度尔所想要做的是一件正确的事,当然,他依旧不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凯伯瑞尔已经一点都不想再告诉阿尔卢卡这些事情了,他只想要自己的孩子快乐的成长,并且能够尽力的帮助他人。即便他自己

遭受了巨大的伤痛,不过他确信人是善良的,恶魔只是存在于一小部分人的体内。于是他们就快要回到了悲剧发生的地点,但是他相信这也将会是他的生命中另一个转折点。

在哥希克洲第十三纪元时期发生的事情,在孙胄手中的《异闻录——西行记》当中也就记载到这里了,他回忆起了当初自己的外公第一次给自己讲这个故事的情形。

“那个叫做凯伯瑞尔的呀,在山谷口处就遇上了一个陌生的阿斯拉洲人。他之所以能知道是阿斯拉洲来客,还是因为对方自报家门,而他对凯伯瑞尔的警告最后成为了现实,所以他才能记得那么清楚,这件事是他后来才告诉阿尔卢卡的,”孙胄的外公捋胡子的样子他都能记得很清楚,“他们到达谷口的时候,恰好天色已经暗了,于是就在那里歇息了一宿。据阿尔卢卡估计那个阿洲人就是在那个时候与凯伯瑞尔见了面。”

而之后的故事就是所有哥洲人都耳熟能详的了,被后世称之为“古德费斯亲王”,也就是凯伯瑞尔本人,在历经了大约二十年的旅途之后终于回到了他的导师所在的地方,只不过他找到的只是一座腐朽凋零的墓碑。他在悔恨之余也不禁对他之前推荐过来的几名年轻人而感到愤怒,可他没能想到的是,这几个年轻人居然在第二天就被人带过来找到了他,抓住这几人的自然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家族——萨凡纳家族。

柏塞顿帝国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变得名存实亡,萨凡纳家族也是帝国当中唯一一个还没有独立出来的贵族阶级了,无数的贵族们纷纷的绕开了萨凡纳家族的领地开战,还有着几个平民出身的将领期望着可以在这种大乱当中浑水摸鱼一番,帝国旁那些小公国的国王们也都重新的掌控了他们自己的国家与城池。这些事情都让萨凡纳家族的利益逐渐消失,家族中的上级人员于是想起了那个一直被安排在六世国王身边的女随从,可是在十几天前仍旧传达过消息的她却莫名其妙的没有给出任何回音,也不由得让家族中的情报首领沃肯戴德·萨凡纳暗恨自己当初怎么没多挑选几个人作为暗探跟随着埃克赛雷博六世呢。

这件事直到一名身着白色教徒服饰的家族成员归来才算是真相大白。萨凡纳家族与柏塞顿帝国的情报系统能力相仿,所以在凯伯瑞尔的身份刚刚被查明的时候,萨凡纳家族就已经将这枚棋子布了下去,而这个时候刚好派上了用场。

经过这个已经变成了中年人的一番解释,老沃肯才知道原来那个跟随着六世国王的女随从已经死在了沃什鲁姆山谷当中。而凯伯瑞尔的所作所为让老沃肯不禁有些愤怒,明明我是派去帮助你的,结果却惨遭这种待遇?萨凡纳家族似乎也是有很久没有发威了,是时候跟族长交代一下,让那些无谓的人瞧瞧我们真正的实力了。

但他们没能找到凯伯瑞尔,混入凯伯瑞尔队伍中的萨凡纳家族族人也对凯伯瑞尔的行踪支支吾吾的。就连新月教派的教皇都死于凯伯瑞尔的手中,教派都没能逮到凯伯瑞尔的丝毫痕迹,萨凡纳家族又能得到什么消息呢?

于是他们只好转而找到那些深受凯伯瑞尔信任的人,例如梵帕斯这个老圣骑士,不过在他们远远看到梵帕斯传授几个年轻人圣骑士的能力之后,萨凡纳家族所派去的领头者就被震惊了,萨凡纳家族中最强大的能力者也就不过是梵帕斯那种程度的了,家族内部则将那几个人的等阶定位成了星辰十二阶。不过萨凡纳家族更为擅长的还是暗杀行动,隐匿行踪对于他们来说如同家常便饭,就像他们潜入到梵帕斯住的那件草屋当中时,梵帕斯依旧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之处,他仍旧在教导着几名学生。他估计自己有可能会等不到凯伯瑞尔的归来了,于是他将自己能教授的所有东西毫无保留的教给了这几名年轻人,至于他们能不能领悟,那些神奇的能力是否可以施展的出来,就不是梵帕斯可以考虑的事情了。

萨凡纳家族派来的这名首领,在所有梵帕斯屋子当中的器具全部放下了记号,他独自潜入了接近三十多次,同时也将许多萨凡纳家族能够获得的药草变成粉末带在了身上,一次次的将药沫撒在了梵帕斯的食物当中。这也变相的延长了一些梵帕斯的寿命,也让他多教几个学生学会了一些生存法则。

在萨凡纳家族发现梵帕斯没有什么能够再继续教给几个年轻人之后,延寿的药草变成了毒药,而慢性毒药的发病率在一个不断压缩自己寿命的老人身上效果自然十分出色。梵帕斯终究没能撑到凯伯瑞尔的归来,他的几名学生也被萨凡纳家族所囚禁了起来。从他们的嘴中萨凡纳家族套出来的东西十分的少,反倒是那个潜入了梵帕斯住所的族人偷学到了许多家族迫切需要的能力。

当他们发现凯伯瑞尔带着一个少年从北部的村庄经过的时候,萨凡纳家族就开始进行谋划,凯伯瑞尔在二十年前那一战所爆发出的力量似乎是梵帕斯都媲美不了的,所以他们决定利用这几个梵帕斯的学生来对付他。

只是似乎从没有人考虑过,为什么凯伯瑞尔会变成这个样子。原本向往光明的他,在这二十年当中斩杀了无数个新月教派的成员,而这些人之中也并不都是对他有过危害的,他心中黑暗的种子已经在这些年的杀戮当中逐渐发芽,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这个问题,他教导阿尔卢卡要惩恶扬善、崇尚光明,却更是将自己心中的弹簧绷的更紧,直到他发现自己想要吸干几人血液的欲望无比的强烈。

时间仿佛在几人之间停滞了一般,萨凡纳家族到来的几名成员是家族当中获得了星辰十阶评价的人,他们这时候只觉得浑身冰冷,似乎随时都会出现一张血盆大口将几人给吞噬进去。阿尔卢卡早在凯伯瑞尔发现墓碑之前就被要求去寻找食物了,他在一条小溪旁捕鱼的时候发现天色变暗了许多,于是将刚捕到的几条鱼放在了衣服的前襟上匆忙向着他们的营地跑去。

凯伯瑞尔已经快要成功的压抑住了自己嗜血的欲望,他不明白这种欲望从何而来,而这种复杂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年轻的阿尔卢卡跑向他们。萨凡纳家族的几个“小角色”已经被凯伯瑞尔的气势震慑的快要趴在地上了,匆匆忙忙跑回来的阿尔卢卡自然是一个极好的人质。于是他们做出了这个甚至让他们后悔降生于世的举动,他们其中的一个将身上藏着的手弩对准了那个年轻人,其他几人则将自己的长剑放在了几名梵帕斯的学生的脖颈处。

假如没有那一柄手弩,那么事情的发展或许要缓和许多。可是当凯伯瑞尔发现阿尔卢卡将要遭遇到危险时,他就回忆起了梅笛莎死亡的那一刻,他无数次的梦到自己返回了那一个时刻,将那一柄匕首挡住,而一次次从梦中醒转过来,又加深了对于那些卑劣的人的痛恨。

于是他没有继续压抑住自己的欲望,接下来的事情他自己已经记不清了,直到清醒过来的他发现自己身边没有一个站立着的人,甚至连阿尔卢卡都被无意识的他打到濒死,几个被捆起来的教徒也与阿尔卢卡的状态差不多,至于将武器对准了几人的萨凡纳家族中人,连一个完整一点的尸体都找不出来了。

对于自己作出这样的暴行,凯伯瑞尔的精神差点崩溃,他连忙将那块淡紫色的晶石拿出,用它划开了自己的手臂,他的血液也是淡淡的紫色,在凯伯瑞尔喂几人服食了自己的血液之后,他们脸上的苍白重新变回了红润,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了。

阿尔卢卡在醒转之后,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变了一个模样,他发现自己无需回头亦能察觉到身后几个人在讨论着自己。他翻了翻身,发现自己被那个浑身散发着黑暗气息的“老师”打出的伤已经痊愈了。而那几个看到他醒过来的人则向他行了个礼,他听过几人的讲述才明白,原来自己似乎是在婴儿时期被瑟兰度尔拐走的凯伯瑞尔的儿子。

这件事颠覆了他的全部世界,他所信仰的正义与光明,他所信任的老师与朋友,还有那将他从教廷骗出来的“父亲”。最让阿尔卢卡不能置信的是,他居然将自己也变成了这种怪物,食人怪物。

他虽然被那把手弩吓了一跳,可是从小就跟随着瑟兰度尔长大的少年教会成员依然有着不错的身手,只是他没想到拿着手弩对准他的那个人在眨眼之间就变成了碎片,整个人就好像是炸开来的一般,而其他几个拿剑挟持着人质的家伙被这一股气浪震开的途中就被凯伯瑞尔撕成了粉碎。当他看到凯伯瑞尔像是在进食一样的撕咬着几个人的尸体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上前阻止了,凯伯瑞尔血红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情感,一拳就将阿尔卢卡打飞了出去。少年的身体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砸在了地面上,这七八个绳子已经被气浪震荡开的中年教徒们,终于也帮助阿尔卢卡脱离了死亡,代价则是几个人全部都成为了跟凯伯瑞尔一样的怪物。

他们再也没办法在阳光下昂首挺胸,他们无法接近所有金碧辉煌的宫殿,他们没有办法停止对于血液的渴望——即便那也许是挚爱之人的鲜血。

阿尔卢卡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与凯伯瑞尔分开了,在离开之前,凯伯瑞尔将所有的事情都说给了阿尔卢卡听,包括之前瑟兰度尔所做过的那些卑劣之事。阿尔卢卡没办法认同瑟兰度尔做过的事情,但他也同样没法接受凯伯瑞尔所做的事,他只好披上了一张巨大的鹿皮斗篷,不断的四处漂泊。

而凯伯瑞尔则在原本的柏塞顿帝国掀起了血雨腥风,主要针对的自然是萨凡纳家族,也正是因此才被人称作为“古德费斯亲王”。他的部下们也由这七八个中年教徒们重新变成了至少有两千数量的跟随者们,他们依旧按照原本的弥赛亚建制来进行编队,不过这一次敌人的下场要比以前惨烈的多,也正是因此,他们才会被哥洲人称为“契格纳兵团”。

而孙胄他们所不希望遇到的这支禁卫兵团,则是被当代哥洲部队冠以“契格纳兵团”的称号,即便已经不再与传说中的那支兵团拥有同样的能力,可第三公国所掌握的科技程度足以让这支精锐部队拥有更高的战斗能力,也就是说,他们无论是从各个方面来说,也许都要优于那一支已经变成了传说的兵团。

也正是出于这个考虑,这一支全部人员都出自C.D.S.的搜索小队选择了再次休整,他们也是整个泛阿泰联邦的最精锐的士兵们。即便小队并不全都是由战斗成员构成的,他们也依然不会太过畏惧对手,落单的对手正是最好的下手目标,也是时候检验一下队伍当中战斗成员的真正实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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