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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兄弟会(1 / 2)



东城,边云决。

边云决走在东城的街上,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地方,在这边的街上,可以看到很多古朴的篆字,说明有一点,这里的历史,比其它城区的历史要古老得多。

事实也正是如此,东城离海不远,便于贸易交流,曾经是云州最繁华的地方。但是正因为近海的缘故,时常遭受海上的威胁。

云州的黑石城墙,极为坚固,至今雏岛人仍然不知道采用的是何种石料。与其他三面城墙不同,其他三面城墙纵然有裂缝,但是无关大雅,只会平添云州城撕裂的美,但是在东城墙,城墙破损的地方分外狰狞,如同一条条的伤口。那就像是,一滚又一滚的大浪惊涛,拍打在东城墙上,力量极大,循环往复而形成。

边云决只是草草识得一些古篆文,有一座青石崖,写了这么一幅字:

书中有士千年贵,

书中岁月人不寐。

书中自有颜如玉,

书中自有黄金屋。

这个边云决是能看懂的,士即为读书人,千年贵即千年龟,中土那边有这样的习俗,一般读书人会在自己的腰间戴上一个金龟袋,意思自己很精贵。但是呢,很多读书人只得其形,而不得其神,往往只会读死书,却不善养心胸间一段浩然气,性情极为懦弱。这样的读书人,就算自己的老婆偷情,也不敢当面揭穿。这不是假话,中土有一小国的国王,也是自诩读书人,他的妻子,也就是王后,与国人偷情。他十分愤怒,拔出了腰间的剑,到了门口却不敢进去。最后奸夫完事后,扬长而去,时人皆笑国王给人当了侍卫。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读书人喜欢戴金龟,粗人俚人俗人,便喜欢以乌龟来揶揄这样的读书人了。

许许多多的篆文,有的已经很残损了。云可儿从小有一个爱好,便是摹写篆文,打磨石印。如果是让她来看的话,她一定能将残损的地方补齐。

边云决一笑,随兴移步,忽然,他拍了拍自己身上,内里空空,不仅钱不见了,还有一段细长的金线一同消失。

那段金线是云可儿托边云决去找的。云可儿给边云决编剑穗,准备混编进几根金丝,这样好看一些。

看来是遇到小偷了,在凤尾城的话,小偷可没有这么猖獗。

边云决静静的回想,电光火石间已经知道是谁了。

先前在走路的时候,被一个瘦长的年轻人轻轻的靠了一下,那个年轻人布衣草鞋,边云决注视在篆文之上,对他也没在意。

边云决往回走,速度极快,足下生风。

小铁匠锤马蹄铁的声音,妇人对自家男人的埋怨声,孩童的笑语,从外归来的海民通透的歌嗓,再到风吹到树干上的吱呀声……

声音从边云决的耳边飞过,由他自由挑选辨别。

街道一条条越过,令边云决感到好笑的是,自己竟然重新回到了之前的地方。

塔楼前,一楼的赌场仍然热闹非凡,这里永远没有打烊,有的只是灯灭灯明,天明天暗。

赌客们的激情,没有感染到边云决。

边云决一步步往里面走去。

守门的两个汉子有些迟疑的看着边云决。

边云决虽然有一些年轻,但是在赌场没有这样的禁令,只是看着边云决的样子,根本不像是一个赌客,就是说他根本不是来赌的。

边云决进门前,朝其中一个汉子笑了一下。

进去时,里面比想象得还要热闹,而且似乎这里是另一番天地,竟比外面的天地要宽大得多。

骰子响动,木牌翻飞,到处都是金银宝物,到处都站满坐满了人。只有一个地方,那张长桌上,有一面,只有一个人坐着。甚至身后看着的人都隔得远远的。那人背对着边云决,面对着众人,竟然是单人坐庄,鏖战群雄。

边云决要找的人,正好也在那张赌桌上。边云决没有太多顾忌,直接走了过去,将那个盗贼从对面揪到了这边。

盗贼年纪不大,似乎比自己还小,但是却比自己高了。他看到边云决,记性不错,竟然还记得自己。盗贼吃了一惊,没有用力挣扎,只是有些急促的朝那个孤独的赌客看了几眼。

几个汉子已经朝这边慢慢围了过来。

那个一个人的赌客开口了:“要打架的话,去外面打去。”

赌客的声音十分沉凝,边云决看去,他的头发有几处斑白,从这个方向,仅仅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虽然没有皱纹,但是从眼神的沧桑便可以看出,他已然是一个年纪很老的中年人了。

赌客一手拿着赌具轻轻摇动,一手端起一杯茶水,这种地方喜欢喝茶的人很少。

年轻的盗贼挣开了边云决的束缚,哼了一口气,率先朝外面走去。

边云决已经不想跟他打架了,钱袋子刚刚抓住他的时候,边云决已经摸了回来,虽然里面的金币少了一大半,但是那根金线还在。

有些早就赌光钱了的人,还站在这里,只是看着别人赌,自己穷吆喝,过过干瘾而已。看到有架打,正好调剂一下,轰然而出。

等到边云决出来的时候,年轻盗贼早已摆开了阵势,严阵以待。

边云决走到一边,笑了笑,道:“我不想跟你打。”

盗贼往里面看了一眼,发了一声恨,早已朝边云决冲了过来。

盗贼皮包骨头,胸间的排骨嶙峋通透,用刀拼下来,直接就可以下锅了。所以他虽然比边云决要高些,低身下背的时候,却显得瘦弱许多。况且边云决身着黑袍,神光饱满。边云决辗转腾挪间,如同苍鹰大雁,而盗贼却像是一株枯松。

盗贼掏边云决的腿,边云决提腿,前踢,后退,并没有伤到他。

边云决一直在退让,所以两个人总也打不起来。

一旁好事的赌客不禁嘘声连连。

打架怕什么?有赌客吹嘘,道:“老子当年打架,七个人对五十多个人,那群牲口!明明人数占优势,还玩他妈的车轮战!老子这两根指头,就是当时被切下来的。”说着,伸出右手,无名指和小指,果然不见。

“屁!”马上有人揭穿,道:“你这是实在赌得没钱了,拿两根指头去喂了自己的赌瘾!当时我亲眼看见,二十斤黄金的债,十斤黄金只要一根指头,算你运气!”

“干!”赌客马上反驳,道:“又是你这个王八蛋,揭老子的短!今晚上去老子家里去,喝酒,灌死你!”

“没问题!我把我媳妇儿带去,老实说,你媳妇儿只配喂猪,做的饭菜是人吃的么?”

“干!”

边云决渐渐发现了不对劲。

年轻盗贼不久前从旁边汉子的手里接过了一把剑,气势突变,变得古拙冲和,再与边云决相抗,就多了几分圆转气韵。

边云决仍然避得十分轻松,风缚术总是轻易改变年轻盗贼的剑势。

忽然,年轻盗贼手中的剑轻轻一转,切开了边云决的风缚,朝边云决挥来。

剑在边云决的手腕上轻轻的划过一道伤口。

边云决有些吃惊,仿佛是自己的风缚突然就失去了目标。这就像本来是一堵铜墙铁壁,却被仅仅一道意志给切开。

不仅如此,连海神庙老司事送给自己的黑袍,也同样被切开了。

这是黑袍第一次破损。

黑袍的破口处,类似丝线一般的东西,静而细密的运动着,渐渐把破口缝合如初。

边云决没有在意,身上的伤口也如同黑袍一般,安静的痊愈着。

边云决今天没有带剑,他双手下压,风生随起。

他摆开阵势,等着年轻盗贼进招。

“不用打了。”一个影子出现,压住了年轻盗贼手中的剑。正是先前那个中年赌客。

赌客脸上光洁没有皱纹,下巴有青色胡须,眼中却写满了风霜。

年轻盗贼松手,中年赌客反手一送,将剑送进汉子腰间的剑鞘。

“鄙人蓝天,这孩子的名字是我起的,叫蓝二,跟我虽没有血缘关系,却从八岁后就跟着我。”

蓝二已经静静到了蓝天的身后。

蓝天注视着边云决,边云决也在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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