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淋之血飞洒,飘飘之态落然,殒命之时不远,苦诉之怨不甘。
披头散发不视真容,死前定被折磨!伤口参差惨不忍睹,伤口不是利器所为,倒更像是硬生生揪下来的!
如此样状,这凶手定然和死者有着不共戴天的大仇,如若不然,怎会如此残忍!而那颗人头所溢出的最终波动,也在说明他生前实力绝对不弱。
人头落下之时,并没有直接落在地上,反而是悬在了空中,停的位置有些特殊,在裴星烈、林逍翰、呼弑阴三人中间,离呼弑阴更近些。
“大哥!”就在众人都是惊恐于此之时,呼弑阴大叫一声,一步踏出,将那颗人头抱在怀中,竟是涕泗滂沱痛哭不已。
众人大惑不解,红铬关的人更是大惊失色,面若死灰。
呼炎冲惶恐而出,捧了人头,指分乱法,只见得乌珠半目迸在外,七窍全然鲜血流,可怜他冷面凝死满不甘,尸首离处丧魂颜。
“父亲啊!”呼炎冲跪于空,长叹一声,泪如雨下。
“谁!是谁干的!”呼弑阴极端暴躁,对着长空之上,悲嘶怒吼,其声之甚,漫过千山之外,荡回万里之间。
双眼之中赤焰烧出,身上一层赤色长毛疯长,其上赤焰熊熊,脸上骨骼隆起,獠牙满口,脊背之上也有一道坚骨凸出,整个人的状态完全不一样了,虽像于半兽之貌,但于其本质不同,应是来源于武技功法之变。
“是谁干的!”“是谁干的!”“是谁干的!”
三声长喝之后,天地之内仍是无人回应,万籁寂声。就连之前交战的裴星烈、林逍翰二人,也不曾有任何响动,只是心中的澎湃和表面的平静相去甚远罢了。
“阴叔,何必动怒呢!”
天空之上传来一声,声音之中略显无力。
只见到一位中年男子夹着双拐,静静的站在天空之上,身旁有个半大小子,十岁左右,未曾修元,正怯怯的抱着他的左腿,不敢有任何松懈,只露出一双清澈如水却溶满恐惧的大眼睛。
这中年人架着双拐,不知何木,它撑起了整个这个男人空空荡荡的右腿,人略驼背,看样子身体并不好。
碎发已长不曾剪,脸上略出杂须乱,明显是平日不勤于打理,多少冷落凄凉。沧桑的脸上浸透着苦痛的过去,熟悉的神采诉说着隐匿的悲情。却道是负屈辱背脊宁连,残肢无奈空半边。寒光深蕴迷离眼,碎发邋遢隐嗔颜。
“伏慈!”呼弑阴望着天空的人影,根本不想相信自己的眼睛,冷道:“御空而立,怎么会呢!”
“佑儿!”红铬五老之中那个中庸的老者眼神之中,惊骇难平,慌道:“慈儿,你怎么会……”
“父亲,今日之事,您老人家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伏慈并没有正眼直视其父,言语之中虽是敬意,但仍有些难言之隐蕴于其内,二人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似乎有着不小的隔阂。
“伏慈……”呼炎冲抬起头,怀中的人头已被收起,眼中血红满溢,怒火烧遍,切齿咬牙,心头之上早已将伏慈此人千刀万剐,但言语之中仍是不愿相信:“我父之死,是你所为!”
“呼炎归实力太差,在我手中如弱鸡,我只是拔掉他的脑袋而已!”伏慈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言语之间极度随意,但彻底震撼了在场所有红铬关的人。
“丧家之犬,乱吠此言!”呼炎冲震吼怒骂,向天暴起,肌体元力霎时间磅礴而出,周身之外瞬息间鬼影森森,其气狂劣,其势凶煞,八级帝行之境,红铬屈指之强。
观之伏慈弱难禁风,身侧小子更是恐惧,怕是呼炎冲一击之中,二人身不存,父子命离分。
元力磅礴天地笼罩,鬼影森森乾坤凄凉。
此刻呼炎冲的气到达顶峰,伏慈夹着双拐等待摧残,只是脸颊之上那一抹笑容太让人心悸。
鬼影之中杀出阴刀数口,而呼炎冲的真身已经诡异的出现在了伏慈身后,而他的目标不是伏慈,是抱着伏慈左腿的小子。
伏慈脸上的笑容一直挂着,却不曾做出任何动作,鬼影之刀也在其身外三尺之处被空气硬生生阻隔下来,而他只是缓缓的一转身反手一巴掌抽在呼炎冲的脸上,呼炎冲顿时倒飞而出,重重的摔落在地面之上。
伏慈的太过随意,呼炎冲何等狼狈,二人的差距真的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啊!”呼炎冲的怒吼从地面之上震起,地面之上的碎石也惊吓的慌乱震颤。
右侧脸颊的血液不敢随意的流了下来,蜷缩在伤口之中,那种赤裸裸的耻辱靖雷之前也曾感受过,脸上的伤痕还在保留着当时的愤怒。
“哼!”伏慈一声冷哼,不屑道:“呼炎归是弱鸡,你只不过是小鸡仔,弱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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