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炎归手中嗡鸣的大刀诠释着此刻内心中的狂怒,钢牙咬碎,一步登云,刀芒阴寒,欲斩苍天。
伏慈轻轻一叹,多少不屑冷颜。右手只是轻轻探出,那呼炎归竟在瞬间停止了动作,举刀之势悬在空中。
场内之人惊骇不平,竟无人知晓何故!只有裴星烈眼中神色与其他人稍异,趋于凝重,自然也注意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像是呼炎冲伤口之上少有的黑气渗入,像是眼中神采突然消失。
他知道此刻的呼炎冲,元神已受重创,才会停止了所有动作。而这个伏慈,让自己嗅到了危险的感觉,可这并不是真正的危险,因为危险之外是些难见天日的隐匿。
伏慈五指一动,呼炎归四肢便随着伏慈手指动了起来,此刻的呼炎冲就像是一个木偶,却连线也没有牵。而随着伏慈手指的动作,呼炎归大刀一反,举过头顶,刀芒溢出,闪烁之间,随时都会斩下。
“伏慈,收手吧!”呼弑阴沉声低喝,他自知深浅,也知道此刻的情势有多么危急,更知源从何起。
“收手!”伏慈看着呼弑阴,若有所思,神色冰寒,冷冷道:“四十三年前的鬼獒庄,你可曾想过收手!”
此言一出,其父神色惊诧,呼弑阴面色一沉,言语僵死在阴沉的脸色之中,红铬五老其四脸色也不朗然,是言语之内的包含触动了他们心中的封印。
“鬼獒之祸,与我何干!”呼弑阴面若死灰,也不多言语。
“你为什么就不承认呢!”伏慈情绪上有了明显的波动,凶恶无奈的交织在脸上:“敢做不敢当,你始终是垃圾,始终会处于人后,这个人还是个死人!”
呼弑阴低着头,久久不曾言语。良知发现,内心不安?谁也不知道此刻的呼弑阴心中想的是什么,表面的平静压制不住内心的澎湃。
“哈哈哈……”令人胆寒的阴异笑声,呼弑阴再次抬头之时,脸上的神色全都变了,那笑就挂在他脸上。
“此刻还能笑得出来,我是佩服你!”伏慈望着呼弑阴,多少有着不屑,但更多的是一种不同之前的情态。
“没想到你竟然隐藏的这么深,比我还深,是我佩服你才对吧!”呼弑阴的言语姿态都有了明显的改变,完全不同以往,到底熟悉还是陌生,真实还是做作。
“你果然不是它!”伏慈极为肯定,也在告诉所有红铬关的人,眼前的呼弑阴并不是他们所认识的呼弑阴。
“哦!”呼弑阴微微一愣,道:“这么说对我你是早已察觉了?”
“自然如此!”伏慈不愠不火,多有淡然:“要么我怎么会先对你大哥下手呢!”
“不错不错!”呼弑阴微微一笑,道:“不枉我把说服大哥一个人留在红铬关,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啊!”
“你情我愿的事情,没必要说的那样足智多谋!”伏慈冷冷道:“自你从红铬地宫中走出来,你我就互相演戏,现在是没必要了!”
“也是啊!”呼弑阴笑容一失,道:“红铬关今日易主,必然是你死我亡的事情,你我既早已准备,何不痛快一战!”
“正合我意!”伏慈面色阴冷,但旋即一变,道:“不过还是急不得!”
“你怕了!你若怕了,我可以仁慈的留你全尸!”呼弑阴颇为不屑,旋即挑衅道:“哦!不好意思,四十三年前你就已经不可能是全尸了!这是我的错!”
“呵呵!随你怎样说,此时不战,是因为有人比你更重要!”伏慈冷言,一转头看着裴星烈,道:“你说是吗?”
“弘洲之上,暗劫中立!”裴星烈极为自然,没有任何敬畏,自然也没有任何怯畏:“有些势力是不能涉足的,墦丧就在此列!”
听到墦丧二字,呼弑阴一震,一种不安在心头滋生。
“果然有原则!”伏慈道:“可你的雇主已经被我杀死了!”
“雇主很快会出现的,在新的雇主产生之前,我不会出手的!”裴星烈道:“我自然也不会空手而归!”
“当然!”伏慈一笑,左手点在身边孩子眉心之处,其身便自出祥瑞之彩,飘然而下,稳稳落在伏慈父亲的身侧。
孩子平稳落地,又见右手轻轻一握,呼炎冲手中的大刀便生生斩下,将自己头颅顷刻劈开!
霎时污浊热血狂流,混沌黑气疯溢,热血狂流溶尽不甘多少?黑气疯溢绞杀痛惜几何?不想八级帝行之境,如今竟是若此死状,比他的父亲又强到了哪里?
随着这一刀落下,斩开了红铬新主之战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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