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在任何时空里,都会对大地环境造成严重且无情的破坏,使得居住其间的生物遭受到生存威胁,不得不纷纷奔走他方避难。
如今,遭逢时空异变的神洲大地,原本生活在其间的无辜百姓更是凄惨;无论是三国、唐朝、亦或是南宋的子民,在经过绵延不断的战火摧残后,都要面对屋倒城倾、田毁庄灭,早已是面目全非的家园。
然而,最悲惨者并非他们,而是不属于上述任何朝代的‘时空流民’;由于,他们是莫明其妙地来到这个时空,除了少数富有才华者之外,绝大部份的流民,根本弄不清楚实际状况为何;与其说是浑浑噩噩地过日子,不如说是身处在极度不安及惶惶不可终日的阴影里。
对于来自不同时代的‘时空流民’,张良与凌天两人是感受良深,于是下定决心要帮助他们重建家园。
在冷剑与荆刃两人带领两千名部属,至少经过一个月以上的时光,日以继夜地建设,终于初具雏形,略有小成;除了在原来的山区建立方圆广达十里,可以容纳万人居住的家园外,并选在上庸、新城等城镇设立连络据点,作为帮助孤苦无依、流离失所的人民重建家园、自力更生的处所。
看到部份民不聊生的流民,有了栖身之所,可以自食其力之后,张良嘉勉冷剑道:‘老五,你做的比我预期得好;希望,老七在新城也有相同的表现。’
凌天更是竖起大拇指地称赞道:‘冷兄,你能够指挥近千名兄弟,如臂指使般打造出可以自给自足的社区,让小弟极为佩服;看来,你足以胜任大型企业的总裁或执行长了!’
冷剑获得两人的夸赞,忙谦逊回应道:‘能有今日的成就,个人实在不敢居功;因为,若没有老大的训诲及教导,我还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目中无人的刺客,过着晨昏颠倒的日子哩!’
接着,神情纳闷地问道:‘凌公子,“企业”是什么?还有“总裁”、“执行长”又是什么意思?’
张良与凌天两人闻言相视而笑,方想到冷剑没有听过这些名称。
经过张良简略地说明后,冷剑才明白凌天的话是赞美的词句,虽然内心非常高兴,口中却缓缓地道:‘凌公子,在下何德何能可以荣登组织的领袖或执行者,如此重责大任的职位,非老大莫属;只要我们兄弟姐妹能够全部到齐的话,在老大的领导下,一定可以创造比目前的田园更大更辉煌的局面。’
张良能够辅佐实力平平的刘邦,击败西楚霸王项羽而建立强大的汉朝,足以展现出其高人一等的智谋,凌天当然认同前者的才华,无庸置疑;然而,连一介刺客冷剑都拥有组织及管理的能力,实在让自己感到不可思议,才会如是说。
凌天摇头笑道:‘冷兄,焉能妄自菲薄!假如你们所有兄弟姐妹,每位均能够像你创立出一番天地的话,则具有良相佐国的子房先生,岂不是可以成就轰轰烈烈的功业,与当今的魏蜀吴三国、唐朝或南宋的君主平起平坐了。’
接着神色自若地道:‘既然张兄可以担任位居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的宰相之位,冷兄当然够资格掌管一县一城了,遑论是区区的组织呢!’
张良摇手道:‘天弟,你未免太抬举老哥了!放眼时下的五大势力,那个国家不是良臣战将兼具吗?换句话说,纵使某国的君主能够赏识我们的才干,却不一定可以付之实行;因为,在君主之旁绝对会有一群既得利益、拥有权势的重臣要员横加阻扰我们,不会让我们如愿以偿的。’
张良的一番话,触动凌天内心的想法,坦然点头回应道:‘没错!身为一位政治领袖能够成其气候,除了自身的才华及魅力外,其身旁一定有一群甘心为其效力的班底,就像唐太宗李世民的天策府一样;如果没有李靖、尉迟敬德、长孙无忌等战将为他扫除称霸途上的碍,及房玄龄、杜如晦、褚遂良诸谋士为其献计擘画治国的大业,焉能成就辉煌伟大的贞观盛世。’
就在三人讨论到时局,纷纷对唐朝发表意见之际,冷剑的得力助手莫草脸红气喘地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有唐军!’
张良、冷剑与凌天三人闻言愕然。
山庄位于丛山峻岭、穷乡壤之内,若没有自己人带路,外人根本找不到;基于此,张良认为唐军应该没有恶意。
冷剑沉声问道:‘小莫,对方有多少人?是谁带他们来的?’
莫草从容答道:‘冷爷,据小的观察,唐军大概有数百名左右;不过,没有看到我们的人,不知他们如何找到这里?’
张良断然道:‘既来之,则安之,毋庸费猜疑!我们去看看。’
整座庄园依山势而建,没有牌楼大门,亦没有围墙栅栏,只有天然生长的竹林及参天巨树为界,外人实在难窥全貌;与其说是一座山庄,不如说是一片散落在林中的木屋来得贴切。
从三人谈话的地方到‘大门’处,仅是数百步距离,两个转弯而已;不到半盏热茶的光景,四人已来到山庄入口处。
映入张良、冷剑与凌天三人眼帘,确有数百名唐军阵列在前。
凌天神情不悦地问道:‘在下凌天,敢问军爷是来自上庸城,亦或是来自秦岭的李元帅处?’
巧妙的问话,不但可以摸清楚唐军的来意,更可以争取因应的时间,让张良与冷剑两人心中赞叹凌天的机智。
领军的校尉欣然答道:‘凌公子,我们是奉长孙大将之命,护送两位姑娘至此;请问,张良先生或冷剑先生在吗?’
凌天闻言吁一口气,没有想到唐军大张旗鼓,竟然只是为了护送两位姑娘家来找张良与冷剑两人而已;因此,不禁羡慕着两位好友艳福不浅,于是对着两人装鬼脸,以示抗议及高兴。
张良闻言微愕,实在想不出有何家姑娘会来找自己及老五;于是以右手指着冷剑,疑然回应道:‘本人就是张良,他是冷剑!’
唐军校尉闻言洋溢着欣喜之情,肃然起敬地道:‘久仰先生大名,终于可以亲睹先生的无上风采;小尉叫刘仁轨,请三位贵人多指教!’
凌天脑海里忆起刘仁轨平定高丽的功绩,脱口而出地道:‘原来是与薛大哥齐名的刘将军,幸会!幸会!’
冷剑没有留意凌天的话,心中只想知道是谁来找自己,于是沉声问道:‘请问刘校尉,两位姑娘是谁?现在何处?’
看到自己仰慕的张子房及凌天两人后,刘仁轨差点忘了正事,忙回应道:‘对不起!冷公子;来人啊!快去请封姑娘与冷姑娘过来。’
一名伍长闻令,飞快地朝队伍后面奔去。
张良与冷剑两人闻言,已知道来者是谁,全都喜形于色。
堪称是山庄里面最豪华、最宽敞的木屋内,正洋溢着遭逢时空异变、经历过生离死别后,亲人团聚的欢乐气氛。
看到封柔与冷若雪两位玉人,貌美如仙女下凡动人,声音若天籁之音动听,简直让凌天眼冒金星、神魂颠倒,想不到‘古代’的美人儿都这么标致漂亮;脑海里不禁忆起自己‘以前’的女友及山城安康两位舞剑的佳人,只可惜自己不知道女友是在何处?亦不知她们的芳名为何?全都无迹可寻。
封柔是张良众多兄弟姐妹中,个性最温柔体贴的一位,狻受兄长们的疼爱,她的出现,可说是让张良与冷剑两兄弟喜出望外,几达欣喜若狂的情境;而冷若雪则是冷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二者自幼年时期就相依为命,彼此相扶持,所以两人相见的喜悦是揉杂着愁绪、感伤等多重情感,实非任何言语可描绘一二,连凌天与刘仁轨两位局外人都深受感动,心有戚戚焉。
为了感谢校尉刘仁轨及唐军的护送,冷剑特别嘱咐莫草准备数十桌酒菜,招待众军士,并为两位妹子接风及洗尘。
张良不因喜悦而昏头,柔声问道:‘柔妹,你们怎会和唐军在一起?’
封柔欣然回应,余悸犹存地将事情始末钜细靡遗、详详尽尽地述说一遍,让张良、冷剑、凌天与刘仁轨四人有亲历其境的感受,可以明显体会出当时的凶险,均替薛仁贵捏一把冷汗。
封柔脸上洋溢着丝丝笑意,嫣然道;‘若不是薛将军的帮助,雪妹及人家恐怕已落入铁鹰堡的魔掌哩!’
只要不是傻子或是麻木不仁者,皆可以从话中听出封柔对薛仁贵极具好感;否则,明明是惊险万分的打斗,却像是没事般轻松的带过。
英伟神武的李靖犹如天神般降临尘世,仅是一招半式,即可轻易地技压七名红隼高手,震慑铁鹰堡群邪;如此超凡入圣的身手,着实教冷若雪无法忘怀,于是语带抗议地道:‘柔姐,你好像忘了李靖元帅哩!’
封柔轻描淡写地反道:‘小雪啊!李元帅就像老大一样,教人难望其项背,我怎么会忘掉呢?’
曾经‘见识’过李靖与关云长交手的凌天,点头附和道:‘在下见过李元帅出神入化的枪法,确实胜过薛将军数筹。’
本是不喜薛仁贵的冷剑,逐渐对前者的观感略有好转,坦然道:‘幸好薛仁贵发现得早,且能够不畏强敌环伺,毅然而然地挺身而出、拔刀相助,这样的豪情及气魄,令自诩为侠义之士的自己,都自愧不如。’
接着,朗声赞誉道:‘好!薛仁贵不愧是名留青史的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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