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张良不由得担忧凌天会「误入歧途」,因而心情沉重地问道:「果真如此,则天弟岂不是落入娄子伯的设计中嘛?」
于吉眼睛馀光看着黄承彦,神情古怪地答道:「那倒未必!」
此时,黄承彦刚好察探完凌天的体内状况,神情满意地道:「子房先生,凌公子状况还算不错,娄子伯并没有陷害他。」
虽然答案是正面的,唯岳云还是感到不解,觉得事情不单纯,乃喃喃自语地道:「既然娄子伯心怀不轨,就没有道理会教导凌公子了,说不定有其他目的,只是我们不清楚吧!」
黄承彦摇头回应道:「娄子伯是个我行我素的怪人,其作风诡异难测,我们绝不能以常人视之;至於他以天书赠送凌公子,确属高招,倒是教老夫感到惊讶,无从猜想他的意图。」
事实上,凌天与娄子伯仅有一面之缘,两人的关系从表面上来看,极为单纯,唯实际关系为何,恐怕只有后者一人知晓。
为了弄清楚娄子伯的目的,于吉可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不断地询问凌天这半年来的情况,期能找出蛛丝马迹,以清真象。
听完凌天钜细靡遗地述说后,于吉与黄承彦两人均感到失望。
时间飞快而逝,转眼间,又过了一个时辰。
「踏!」……
足音响起,从战场归来的赵云、邓芝、太史慈与甘宁四人闻讯,即刻赶来了望台会合。
一见到黄承彦,赵云与邓芝两人就躬身请安道:「末将见过前辈,大人可知您老人家来此?」
黄承彦没有正面回应,而是淡淡地问道:「子龙,战况如何?」
包括凌天、张良在内,闻言全都竖起双耳,想要在第一时间内知道战果。
赵云神情慎重地道:「表面上对方是大军压境、精锐尽出,应该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实际上却非如此;由於魏军点到为止,仅是虚晃一下、阵势演练而已,双方还没有短兵相接,撤退的号音就响起了。」
接着,意犹未尽地道:「不过,在下曾与一名威风凛凛、气势不凡的敌将过招数十回合,深觉他的身手犹在典韦之上;所以,个人认为他……」
不待赵云说完,凌天与杨再兴两人同时想起一个可能人选,居然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道:「是战神韩信!」
语惊四座,连张良、黄承彦、于吉叁人闻言也为之动容。
虽然话还没讲完,就被两名小辈打断,但是赵云并未因此而不悦,只是语气迟疑地道:「曹操麾下的将领,子义、兴霸和在下知之甚详,却从来不识得有如此厉害的角色,说是战神韩信,是有此可能。」
太史慈附和道:「刚才本人的对手是魏军第一悍将许褚,双方正战得难分难解、胜负不分的时候,战斗就结束了,实在很不过瘾。」
对於魏军将领的身份,于吉不太感兴趣,只是在意双方的伤亡状况,於是沉声问道:「经过叁个多时辰的激战,有多少将士横死沙场呢?」
甘宁坦然答道:「在唐军方面,等李元帅回来后,自会有详尽的报告,届时可以告知于前辈;至於魏军部份,根据子龙、子义及在下的看法,死亡人数应在五百人之内,受伤人数则有数千人之谱。」
唐魏大军首次交锋,表面上双方投入战场的兵马高达四十万人以上,唯实际伤亡人数却不到万人,足见双方的战斗只局限在前锋部队的遭遇战而已,尚未达到全面短兵相接的情况;这样的结果,正如张良的预估一样,今夜的战争只是大战前夕的小插曲,且在黎明来临前就会画下休止符,使得凌天、杨再兴与岳云叁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张良身上。
不仅如此,凌天还是竖起大拇指,由衷赞美道:「张兄不负谋圣尊称,果然事情看得透彻,能够预知结果,料事如神。」
赵云不解凌天的意思,纳闷问道:「凌公子,你是指那件事?」
经过杨再兴简单的说明后,赵云、邓芝、太史慈与甘宁四人全都大吃一惊,同时心中对张良的智慧更是敬佩万分。
「咕!」……
鸡鸣声响起,表示黑夜已尽,即将破晓了。
黄承彦神情愉悦地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想不到路经这儿,居然可以遇见子房先生和凌公子,实在收获匪浅。」
话音落下,手中突然多出一柄长剑,接着意有所指地续道:「凌公子,你在乱世里,身上焉可没有佩剑呢?」
将长剑递给凌天后,又道:「此剑名“灵犀”,是老夫数十年前在十大洞天之一的括苍山洞寻获的;这把剑可非凡铁,而是吸收日月菁华、集聚大地之气,锺灵毓秀,足以媲美神兵利器的绝世宝剑。」
当凌天犹自迟疑该否接受黄承彦赠剑的时候,杨再兴早已神情专注地看着传说中的宝剑,不禁动容道:「凌公子,在下若没有记错的话,“灵犀剑”应该是原始天尊花费无数精力,淬练而成的降魔伏妖利器。」
接着,神情愉悦地恭贺道:「贺喜凌公子!在下的配剑与“灵犀剑”相比,就像一把不显眼的凡铁而已,相形失色。」
「哈!」……
就在凌天要委婉推辞时,话还没有说出口,于吉的笑声响起。
接着,语带惊讶地道:「杨小子,见识不错喔!居然知道“灵犀”的来历,倒是教老夫看走眼,始料未及。」
其实,于吉已留意到凌天的神情变化,乃意在弦外地又道:「凌公子,黄老儿难得这么慷慨,将身上的宝物送人,你可要好好珍惜啊!莫辜负他的好意喔!」
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鼓吹下,凌天的心中终於不再有推辞地想法,於是洒然致意道:「承蒙赠剑,晚辈定不付前辈所托!」
黄承彦抚须微笑道:「小事一桩,凌公子不用放在心上。」
接着,语气欢愉地续道:「各位,后会有期!」
语音刚落,黄承彦与于吉两位仙家的身体已缓缓飘起,即将乘风离去之际,凌天突然想到一件事,脱口而出地问道:「前辈,尊者是谁?」
骤闻「尊者」二字,黄承彦与于吉两人均感到错愕。
东方微白,晨雾,旭日即将升起。
营区的号角声响起,刹那间,了望台四周尽是跑步声,热闹非凡;虽然如此,却不影响众人聊天的兴致。
曾经听过树精木怪故事的群侠,均对尊者的身份生出好奇心,当然很想听听两位得道之士的看法,以清心中的疑点。
只不过,于吉没有正面回答凌天,而是神色凝重地反问道:「凌公子,你怎么会知道尊者呢?」
凌天欣然答道:「前辈,是树老木兄说的。」
于吉闻言相当不悦,微哂道:「怎么叫得如此亲切,还称兄道弟呢?你这种是非不分的作法,教老夫非常失望!」
凌天无缘无故遭到指责,心中当然不服气,於是抗辩道:「前辈此言差矣!若不是们耗损元气击退神鹰的话,晚辈应该已落入铁鹰堡的魔爪了,焉能在这里瞻仰前辈的风采?所以,前辈不能错怪它们。」
听到凌天不客气的辩驳,于吉可是吹胡瞪眼,神色难看至极,显见后者此刻的心情非常低落,异常痛心。
看着一老一少各执己见、互不相让的局,黄承彦摇头笑道:「于兄,你老毛病又犯了!俗话说得好,不知者无罪;既然如此,你就不该责怪凌天了。」
接着话锋一转,煞费苦心地续道:「凌天,不是老夫喜欢倚老卖老;虽然树精木怪救过你,并不代表它们就是好人。」
犹是不服气的凌天认为黄承彦心存偏见,疑然问道:「何以见得?」
黄承彦成竹在胸地答道:「它们会救你,绝不是基於侠义心肠,更非济弱扶倾,而是因为娄子伯的缘故;凌天,老夫没说错吧!」
想不到黄承彦仅从凌天的支字片语中,即能推断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此惊人的才智,不仅后者感到讶异及敬佩,就连张良、赵云诸人闻言也觉得不可思议,皆对前者的才智有进一步的认识。
至此,凌天已无话可说,勉为其难地回应道:「多谢前辈训诫!」
黄承彦心情愉悦地道:「很好,孺子可教也!」
由於于吉还未气消,竟然语气不善地警告道:「凌天,你要好自为之,莫再不辨是非曲直,随意相信坏人,做出亲痛仇快的事啊!」
在「了解」事实后,凌天只好虚心受教,不敢辩驳了。
「踏!」……
蓦地,足音响起,表示有人足登阶梯,正要上了望台。
于吉与黄承彦两人闻声后,居然一挥衣袖,飘然而飞;如此举动,显见二者似乎不愿和登梯者见面的样子,确实教人费解。
就在众人没有得到正确答案、流露出失望表情的时候,自虚空传来声音。
「尊者,是仙界败类,亦是造成时空异变的始作俑者。」
「他法力无穷,你们最好不要去遭惹他,以免自讨苦吃!」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二者已不知飞去那里了?
登上了望台者是李靖,刚好听到二者的留话,整个人几乎住了,一时之间很难去接受这类玄之又玄的说词;至於张良、赵云、太史慈等人闻言则是面面相觑,全都望着声音处兴叹。
最受震撼者莫过於凌天,几乎无法相信时空异变,竟然是仙界的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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