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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富豪传奇 中(1 / 1)



(前一段时间太冷,我一直在冬眠,最近天气好转,才出洞活动,请各位读者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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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的生命都会朝不保夕,又何谈发展生意呢?”朱公说道。

听到老师的话,漪顿身上涑然,本来他觉得自己的见解比子溪和子诩二人高明,有一点儿飘飘然,现在才知道自己和老师相比还差得太多,不由得低下头来,涩声向范蠡说道:“老师,漪顿受教了,多谢您的指点。”

看着漪顿低头丧气的样子,范蠡笑着说:“怎么,丧气拉?任何一个想开创与众不同的事业的人,都要经历到非比寻常的辛苦,你的想法确实挺好的,很有新意,这就意味着你要付出比别人多出很多的代价才能成功,当然付出的多,同样意味着你日后的收获会比别人多。”

范蠡之所以要说这些话,就是因为他看出漪顿有一点儿得意和骄傲,他怕自己这个学生日后因此而遭受到严重的失败和打击,所以就决定给他提个醒,但是他同样不想因为自己的话而打击到漪顿的信心,所以又对漪顿安慰了一番,目的都达到后,他才继续说道:“漪顿,你已经行过冠礼,可以独立进行社会交际,我给你三千金,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打算去干,只要注意一下我刚才说的问题,应该不会出什么大的差错,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以回来找我,也可以到稷下找你的父亲帮忙,另外我给你写一封引荐函,你可以去琅琊郡寻求田豹将军的协助,至少他能够给你提供足够的精盐。”

当安排了所有的孩子以后,范蠡宣布道:“如今我们就算在陶丘安家定居了,我决定再次隐姓埋名,从今天开始我就改姓朱,你们以后可以称呼我为朱公。现在大家都有自己的打算,以后就要各自努力了,家里的仆人都是从齐国跟随我们一起来的忠仆,你们可以各自挑选几个在自己身边,也好有个照应。”

几个孩子齐声应诺,这样,范家这个关系日后发展的会议就算结束了。

第二天,改名了的朱公就带着范忠开始在陶丘四周踩踏地形,选择地方开垦荒地,耕种农田,而他的长子子溪和次子子诩同样在忙于各自的工作,只有漪顿还没有开始自己的事。

这一天,当朱公晚上回来之后,听说漪顿还没有开始,感觉到奇怪,于是让人找来漪顿询问情况。不一会儿,一个身材挺拔,面容俊秀的弱冠少年走了进来,恭谦地对朱公说道:“老师,您找我来有什么吩咐?”

朱公看着漪顿,心中感慨不已,他在齐国教授的学生不少,只有这个学生的天赋最好,而且还肯下苦功,现在他的年龄才弱冠,但是学识已经十分丰富了,所欠缺的不过是经验罢了,这样的现象让他非常高兴,觉得自己没有辜负知己子华的托付。

看到朱公默然不语,漪顿感觉有点儿奇怪,于是又询问了一次,这次朱公有了反应。

“漪顿呐,”被惊醒了的朱公问道,“我让你按照自己的打算去创业,你怎么没有动静呐?子溪他们不是都开始了吗?你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之处?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你一把?”

听到老师关切的询问,漪顿感动地说:“老师,多谢您的关怀,我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觉得自己的打算还不够成熟,准备先放置一段时间再说,而且我看到老师整天在外奔波,十分辛苦,所以决定先帮老师安顿好了再考虑自己的事。”

朱公笑着说道:“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的很,怎么能整天考虑我这个老头子的事呢?何况我现在还能干的动,不需要你的帮助,你还是好好考虑自己的事业吧!”

漪顿问尊敬的老师道:“老师,您为什么不同我们一起经商,反而整天忙于开荒?我记得您说过自己不善于务农,那么这中间有什么原因吗?您可以告诉我吗?”

“不错,你问得很有道理,”朱公说道,“常言道:无农不稳,无商不富。我们现在所处的情况与当初在夏河有一个最大的区别,那就是在夏河时我们是一族人,而现在我们只有一家人。立足于一个地方,必须考虑到各种情况,陶丘处于四战之地,如果自己没有粮食方面的来源,仅仅靠向他人购买,那么遇到战争和荒年的时候就无法生存,所谓‘无农不稳’就是这个道理,现在子溪在经商,那我就只好先务农了。”

“原来如此,漪顿受教了。”漪顿听完老师的话,信服地说道,“老师的思虑果然细密,我日后行事一定会注意到这些细节的,多谢老师指点。”

说着话,漪顿站起身来,对朱公行了一个大礼道:“既然老师各方面都考虑周到了,不需要我帮忙,那么漪顿就此拜别老师。明日我就回齐国去了,今后有机会再回来叩拜恩师。”

半年后,朱公看着眼前长势喜人的庄稼,笑着对身边的逢同说着:“逢同先生,你的学堂办的怎样啊?和我的庄稼比如何啊?”

逢同笑着说:“差强人意,哈哈,有道是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我又怎么能比你快呢?”

两人一起哈哈大笑,是啊,面对丰收,又有谁不是在笑呢?半年来,朱公带领着家仆开荒造田,如今丰收在即,一年的辛劳马上就要收获了,如何不令人高兴?正所谓:家里有粮,心里不慌,只要农垦走上正轨,他就可以放松一下了,毕竟他已经年近花甲了,到时也可以干一点儿自己感兴趣的事情,面对着地里的庄稼,朱公想着:“难怪古人隐居要躬耕农田,原来没有人与人相互钩心斗角的感觉真的很好啊!”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朱公明白,要想完全避开人与人之间的争斗是不可能的,唯有抱着一颗平常心,善于取舍,才能尽量地避开争斗,就像自己在齐国作的一样。想到这里,他不由想起长子子溪。子溪多次问他为什么执意离开齐国,对黎弥的挑衅不作回应,在他看来,父亲的智慧谋略不弱于黎弥,又有将军田豹的支持,应该能够击败黎弥,取而代之,这样就不用放弃父子二人殚心竭力创建的盐场了。唉!朱公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子溪并非贪婪之人,但是却不懂取舍之道,也难怪子溪如此,他和自己一起创业,受过不少辛劳,在几个儿子里就属他生活最为简朴,不象另外两个儿子一样,在懂事时自己已经是一方富豪,子诩和安儿虽不是纨绔子弟,但也并非勤俭持家之人。唉,朱公无言地叹息了一会儿,只觉得世事无常,总不能十全十美。

一旁的逢同只见朱公的脸色由晴转暗,似有不愉之色,时而叹息,知道他又想到了以后的变数,这是朱公的老习惯了,当年在越国为大将军时,他就时常这样。朱公心思细密,深谋远虑,常于常人不察的细枝末节发现未来变化的蛛丝马迹,在他人欢欣之时就开始忧虑将来的祸患,在他人彷徨时却已经看到未来的光明前程,现在他面带忧虑神色,不知又想到了什么。逢同轻轻拍了一下朱公的肩头,问道:“朱公,又想到什么不对的事了?何不说出来听听,或许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朱公回过神来,笑着说道:“没有什么,不过是想到几个儿子的脾性,担心他们日后会有灾祸罢了。”

逢同听了朱公的话,想了一下说:“是啊,子溪虽然能吃苦耐劳,但较为固执,不知变通与取舍,子诩则好胜而急躁,易于冲动,日后都可能会有不测之灾。”

“是啊!”朱公同意道,“人常说:血浓于水。我虽然老了,自己没有什么要求了,可是又怎把这些孩子放下不管呢?”

逢同沉思了一会儿,对朱公说:“有道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千金之子,不死于市’,你是天下间少有的富豪,可以借行商于诸国之时,广交各国权贵与天下豪杰,以为奥援,这样即可防患于未然,又能解一时之燃眉,你看如何?”

朱公点头称许:“也只有如此了,唉…”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能管他们一时,能管他们一世吗?”逢同劝慰朱公道,“何况如今世道不稳,周天子无力统领天下诸侯,各国之间战乱不休,本来北方各国要应付强大的楚国,还保持着相对的和平,但近数十年来楚国国力衰微,无力北侵,北方各国间的战争就多起来了,作为北方盟主的晋、齐两国目前都是臣强主弱的局势,也不愿多管别国之事,眼下正是多灾多难之时,我们能在乱世中偷生,就是福气,又何必强求。先生向来对进退之机、取舍之道看得通透,今天怎么陷入其中了呢?”

朱公长出了一口气,笑道:“春华秋实,最是生机勃勃,眼看庄稼丰收在即,我不由心生感慨,倒教逢同先生见笑了。多谢先生的教诲,待农忙过后我就会开始游走于各国,既行商天下,又结交四方豪杰,以求于乱世中安身保家。”

逢同笑着说:“除此以外,还有一点要注意。”

话音未落,朱公接口说:“当然,首先要在地方上建立足够的人缘,不然在这里都无法立足,还何谈天下呢。”

“不错,”逢同笑了,“朱公果然人老成精,一旦灵台清明,自然会思虑周密,就不用我再班门弄斧了,好啦,就这样吧,我们回去吧。”

两人离开象征着无限生机的农田,一起安步回家而去。

此时,陶丘城内的子溪也同样高兴,他这半年来不仅在陶丘的商界立下足跟,而且还不断发展壮大,如今他在陶丘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据他所知,二弟子诩的牧场情况并不乐观,虽然有范忠帮他,但是脾气冲动的子诩实在不是管事的料子,现在看来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父亲在年初时让自己和子诩两人各带一定的财物,分别创业,虽然没有明言让兄弟二人竞争,不过言下之意就是想看看两人能力的优劣。子溪想到这里心里喜悦不已,他与二弟的感情虽然很好,但他同样是个极为自傲的人,于兄弟们不同的是他不仅亲自参与父亲的事业中,见证了父亲白手起家到成为齐国首富的传奇经历,而且还曾经见识过父亲当年在越国位极人臣时的无限风光,在他的心目里,父亲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他时时刻刻都在不自觉地模仿着父亲,同时也十分在意自己在父亲心目中的形象,他虽然很喜欢两个弟弟,但是他一直想成为父亲眼里最好的儿子,所以在他看来,这次与二弟的竞争自己是绝对不能输的。

就因为这个心愿,所以这大半年来子溪起早贪黑、东奔西走,在游走于各国之间,以齐鲁所产的鱼、盐、漆、丝,交换秦晋所有的竹、毂、旄、玉:南至楚越求购楠、梓、犀、桂,北上燕代贩卖马、牛、羊、裘。大半年来,往来贩贱卖贵,获利千金。而让他高兴与自得的还不仅仅是这些,最让他得意的是经过他这段时间不懈地努力,用自己的诚心打动了各地的商贾和富豪,同他们建立了稳定的合作关系,现在自己已经不用亲自到各地往来奔波,只需要让自己的伙计带人前往各地采买销售货物,各地的关系户自然会把上好的货物卖给他的商队,而上好的货物自然会获得较好的收益。子溪想着父亲教给自己的诀窍,在与人交往中稳守待人以诚的态度,不忘投其所好的方法,紧记利益互惠的原则,避免怀壁其罪的祸患,结合自己大半年游商各国的经历,不由得慨叹:“父亲的才干、能力实在是自己所不能及的啊,想必当年孔丘的弟子亦步亦趋时候的感觉也不外如是吧!”

慨叹了半响,子溪摇着头对自己说道:“父亲说过勤能补拙,我不如父亲的天纵之资,也只好以十倍于他的努力来开创眼下的事业,决不能丢父亲的脸。唉,可惜了齐国那些盐场,如果我有盐场在手,今天就不是现在这种小打小闹的局面了!”

子溪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不停地计算着自己的帐目,他的生意虽然开展的不错,但是他的本钱却不是太足,当初朱公给他的本钱用来生活至少可以过上富足的日子,但是用来作买卖就显得捉襟见肘了,所以子溪眼下每走一步都要精打细算,丝毫不敢疏忽大意,这也让他更加想念齐国的盐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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