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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哀怨一地血(1 / 1)

穿越生死隧道,打开爱情之门

——题记

云蓦地惶惑的惊觉自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舆翰,尽管当初他只是纯粹的作为利用的工具而受到云的重视。面对着喧哗的宾客,云吃力而僵滞的笑着,当舆翰的目光包含着一种别样的深沉和特殊的意味紧迫的逼视着她时,云感到怔忡,她仓皇而匆遽的避开了,云很慌乱。

舆翰并不知道云深埋在心中的那个秘密,云没有让岁月的轨迹埋没心中那一丝秘密的淡忘,因为那是一种耻辱过后的铭刻,云永远无法忘记,当弥漫的黑暗无边的延伸向她时,那桎梏般的魔爪似乎已经渗入了她的骨髓,她只能徒劳的挣扎,那个男人很强悍,一种yu望所驱使的兽性让他撕扯着云的衣服,当他狞笑着猥亵的逼近云时,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云被一种恐惧攫住了,她试图的推开他,但没有用,一种近乎变态的情绪扭曲了他醉酡的面孔,他把酒瓶中剩余的酒倾倒在云的身上,然后,俯下身吸吮着她身上的酒,在马路上车灯疾速的扫射下,在云面前闪现的是一张邪恶的脸,仿佛停滞在云心中的一个烙印,他的身子终于压上了云的身子,云哀号着,凄哀的余音浮漾在夜空中……

这夜,对于云来说是最黑暗、最惨痛的一夜,即使再无知的人也会明白自己的一生已经被葬送了。

云没有把那晚的事情告诉任何人,甚至是她的父母。

因为人是鄙薄的,当人处于一种客观的现实状态中,对于别人的悖论就意味着残酷,云害怕这一切。

爱上舆翰是云生命里的意外。

给人听觉上冲击效果的迪斯科在夜里城市的一角却仍然喧嚣的倾泻着一种奔放的热情,云轻抿着咖啡,感到一种落寞的颓废,仿佛咖啡中的苦涩衔着一丝苍淡的甘甜。云记得只是一句很简单的话语就把她和舆翰联系起来了——

“来,替你们介绍一下,这是云,这是舆翰。”就是这样一句简简单单的话。紧接着就是泰然的沉默,也许是舆翰不善于交际,他显得有些窘迫和不安。又有人向云说;“舆翰是文艺界有名的画家呢!”舆翰以为云会表露出不屑与肆意,只是微微仓皇的抬起头,瞟了云一眼,却接触到了云那赞许而感叹的目光,心中不禁释然,不像刚才那样缄默不语了,但也只是借助一些短暂的机会搭讪了一下,抑或在夹菜的间隙默默的望着云。云并不介意,只是认为他比较内敛和拘谨。

夏日的燠热在逼仄的屋子里充塞了一种沉闷和闭塞,云颓然而近乎虚脱的仰躺在床上,庸碌郁积了一身的疲惫与倦怠,使云感到昏沉,浓重的睡意袭扰着她,云的脑子里一片混沌,整个下午短暂的上班时间似乎也变得冗长,她失神的望着天花板,眼前浮现着舆翰的窘态。

云想自己是真的爱上舆翰了。

当舆翰很冒昧的在午睡的时候揿响门铃扰乱了云的睡意时,云竟然没有因为舆翰的突兀而生气,云打开门,舆翰很慎重的站在门前,脸上是一种莫名的焦灼,云微笑了,依云看来,舆翰并不像是注重艺术的人,他并没有与身份谐调的一种艺术家特有的浪漫和温情,甚至连坐的时候都显得很无措。云打量着舆翰,发现他今天的打扮似乎比前次要显得突出一些,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舆翰刻意的修饰,但是她可以肯定舆翰的确是一个长相出众的男人,只是他的窘迫与憨态掩盖了他的气质。舆翰长久的缄默,低下头望着鞋尖,后来才从齿缝中断断续续的迸出一句话,说:“我有一幅画要……要、要送给你!”云端详着那幅画,一个女孩穿着很夸张的长裙,头发在风中飞扬,笑得很动人,很甜美,很灿烂,蓦地一凛,笑道:“这是我吗?”舆翰显得更窘了,匆遽的抬起头瞄了云一眼,迟疑的说:“画……画得不好,不像!”说完,头几乎深埋在怀中。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刺伤了这个腼腆大男孩的感情,慌乱的改口说:“你不要误会,我是说,你把我画得太漂亮了,我都不认识自己了!”舆翰再次抬起头,用探究的目光望着云,仿佛在询问,云很坦然的迎视着他的目光,笑着。可是现在,云已经无法做到像当初那样,坦然的面对舆翰的目光了,舆翰一定不理解,自己和云爱得那么深,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云却选择了比自己大二十岁的父亲呢?!

舆翰娴熟的驾驭着车子在林荫道上逶迤的行驶着。

舆翰的住宅是一幢官邸式的房子,修缮得十分豪华和壮丽,既有着一种古典的韵致,又蕴涵了西式的开放和传统。宽敞的客厅里萦绕着一种皇室般泱泱的气氛,连那巍然的时钟似乎都显示着高贵和庄重。云悠闲的在屋里逛着,无视于矜持,尽情享受着室内那家居布置的一种幽雅。吃饭时,云也注意到了餐具的矜贵,那象牙筷子制作得十分精巧,云真的很错愕,也很诧异,舆翰的条件这么好,竟然没有一丝倨傲,他是怎么做到的?饭后,舆翰陪着云到他的书房参观,云发现那里有一个高至天花板的书柜,里面排满了整齐的摆放着的书籍,驻足细看,琳琅满目。云问道:“你的父亲一定是一个达官显要吧?”舆翰道:“是!他是商人!我父亲为人很和蔼的,你要不要看他的照片?”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本很精致的相册。当云的目光停滞在舆翰所指的那个头像上时,记忆深处的那快已经结成伤疤的烙印在那一刻仿佛被刀子的利刃重新剜开,云的心钝钝的疼起来。难道,舆翰的父亲竟然是……云至今仍清楚的记得当年那个人的样貌,眼前的人无疑就是他,云崩溃了,狡黠的上天向她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舆翰竟是仇人的儿子,她竟然爱上了仇人的儿子!不,她要报复,一定要报复!无论如何,当年的那个人毁了她的一切,可是,怎么报复呢?一种潜藏在云心底的意念已经浅滋暗长起来了。

同时,云开始利用舆翰对自己的感情进一步接近他的父亲陈永正,每次到他们家去做客,云便大胆而故意的穿着袒露着锁骨和削肩的无袖短衫,和泛白的牛仔裤,显露自己腿的修长曲线,她向陈永正发起了攻势,她不担心陈永正会认出她,毕竟,已经过了十年了,她必须成为陈永正的妻子,才能进行她的报复计划。终于,在五个月后,舆翰的父亲突然宣布要与云结婚。对于他们的亲密,早已被传得沸沸扬扬,至于这次宣布要结婚,虽然突兀,但由于人们对于暧mei事情惯性的关注,已经知道他们之间举动的人似乎习以为常了,唯一不理解,不明白的只有舆翰。婚礼进行着,云在筵席上游移的逡巡着舆翰的身影,忽然,她触到了舆翰的目光,没有嗔怪和责备,也没有探询和质问,只有一丝茫然、不解、凄惶和哀怨,舆翰留下了这个目光,就仓促离开了筵席,一种渗透在预感中的不安渐渐的攫住了云……

舆翰自杀了。

云始终无法承认怯懦而软弱的舆翰竟然拥有勇气自杀,难道是失恋的驱使?云无意中进入舆翰的房间,颤栗的望着里面的景象。舆翰的身子伸展的躺在地上,穿着整齐,云发现那是她和舆翰第一次见面他穿的西服,一绺头发被血浸透,濡湿的贴在伤口上,除了这些,几乎没有一丝死亡的迹象,一切都是那么平静,可是,他竟然放弃了年轻的生命,云知道原因,云无法面对这个原因——他不是自杀的,确切的说是云杀了他!云剥夺了他爱的权利,她依稀看到了舆翰那充盈着无尽的哀伤与绝望的眼睛……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她感到恍惚,这一切都是她所造成的,她还没有领略丝毫报复后所带来的快意,却已经苦尝了悲恸。云踉跄的离开了。

云来到舆翰的书房,巡视里面的一切,她蹒跚的在床沿上坐下,打开了舆翰的抽屉,她想用舆翰保存下来的一切徒留惘然。她发现了抽屉里的一只透明的水晶镯子。镯子上雕刻着两只缱绻的鸾凤,凤凰的翎毛、翅膀、尾巴……都细致而精美,显得玲珑剔透。云感到一丝犹疑,记忆之神似乎在敲她的门,她忽然想起来母亲曾经告诉过她,多年前,她的父亲买了一对水晶镯,送给母亲一只,一只留在身边,表示两人永结同心,之后,父亲在战乱中离散,母亲便带着自己到这座城市定居。云失神而呆滞的望着那只水晶镯,一会儿,她仿佛猛然醒觉,慌乱的拿着那只镯子去找陈永正,问道:“这只水晶镯从哪里来的?”陈永正愕然的望着她,虽然觉得她问得有些冒昧而突兀,但还是回答道:“是我送给舆翰的。”云又急切的问道:“那你又是从哪里得来的?”陈永正对云的异常举动感到一丝不满,不过他没有发作,只是淡淡的说:“我当年买了一对水晶镯,送给我的前妻一只,一只则留在我的身边。”云感到已经茫然的心被一种近乎崩溃的腐蚀压抑到窒息,原来,原来,原来舆翰竟是自己的亲哥哥,而眼前这个强暴过她的男人竟是自己的亲身父亲!

云拖着沉重而疲软的脚步缓慢的走出陈永正的房间,她仿佛感觉到舆翰引领着自己走进广漠的苍穹中,在她的视野里铺展开了一条云堆积的路,她来到了山上,山腰被云雾环绕着,延伸向云雾的彼方。

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下山。

她继续往高处攀登,她已经没有了知觉,她麻木了,浓雾侵袭而来,云的倩影顷刻间被浸没了……

六年之后,警方在一名被人强暴后的广东女孩的积极配合和提供线索下,抓获了犯案数起的强奸犯陈永民,此人是陈永正的孪生兄弟……

原来,陈家的两个孪生兄弟陈永正和陈永民自幼不合,性格也大相径庭,陈永民的堕落、乖谬和暴戾与陈永正的好学上进以及他的孝顺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因此,父母对于陈永民的眼光也就格外尖刻和挑剔,陈永民的不合群还有放荡与桀骜也使得他在14岁那年就进了少管所,出来后却变本加厉,而陈永正此时已是一家公司的董事长,陈永民的作践自己使陈永正对于这个晚出生几分的弟弟滋生出的不快与厌恶更加扩张。直到和云结婚后,由于陈永民的下作和落拓,陈永正始终没有告诉过云自己有一个孪生兄弟,当年强暴云的也正是陈永民,然而,这一切,云都一无所知,也许,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后的一种带着嘲弄的注定……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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