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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决斗过後(1 / 2)

对於这大爆冷门的决斗,所有的贵族似乎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谁都不敢相信一个已经永远不能使用精灵魔法的杰诺斯(事实摆在眼前,现在他能够使用精灵魔法了),竟然能够打赢在使用精灵魔法上还算是杰出的欧力克。

艾诺德转向海利尔六世以及蒙特公爵:「两位有什么意见吗?如果没有意见,我要宣布结果了。」

海利尔六世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毕竟结果是杰诺斯取得了胜利;而蒙特公爵虽然满肚子的苦水,但是毫无疑问的,杰诺斯的确是使用精灵魔法打败欧力克,连他自己也能够感觉的到当时杰诺斯散发出的元素波动,所以也提不出什么反。

「那么,我现在以裁决者的身分宣布,杰诺斯赢得这一场贵族间决斗的胜利!」艾诺德大声宣布完以後,所有的贵族们都开始窃窃私语。这一下子,海利尔家族在政治上的绝对主导权已经完全确立了。

蒙特公爵走向海利尔六世,脸上的表情参杂著无奈、惋惜、以及失落:「看来是你赢了呢,没想到对外宣称永远无法使用精灵魔法的杰诺斯,现在竟然还用精灵魔法打败了欧力克,该说你深藏不露呢?还是卑的隐藏了这一颗棋子呢?」

海利尔六世闻言也只是一笑,丝毫没有生气的表情:「事实上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杰诺斯的魔法力恢复了,在这之前,恐怕除了菲米娜以外,他没有跟其他任何人说吧!连我这个做他父亲的,都觉得这十分惊奇了,更何况是在座的你们呢?」

面对海利尔六世的反,蒙特公爵也只能露出一丝苦笑:「是吗?那也只能怪欧力克太冲动以及我没有清楚的审度局势了,败在你们的手上,我也只能说时运不济,罢了!」说著,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练武场。

海利尔六世看著蒙特公爵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著:「刚才我也捏了一把冷汗啊!要是一个弄不好,现在要黯然退场的恐怕就是我跟法斯特了。这种心理上的折磨还真是要命啊!人老了,经不起这种心情的大起大落啊……。」

菲米娜在杰诺斯躺下的时候,就已经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看著一脸满足的杰诺斯,菲米娜不禁露出了微笑:「我就知道你一定做得到的,辛苦你了喔!不但确保了我们两个家族的地位,也保住了你的名誉。」

「做到是做到了,不过付出的代价也蛮大的呢!我现在好像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欧力克的连续火球还真是厉害。」杰诺斯心有馀悸的说著,刚才他要是动作迟钝了点,马上就被烤成全熟了。

菲米娜似笑非笑的说:「上次我烧树的时候没有烧到你,这一次我倒是蛮想看到你被烧的样子呢!那样一定恨好玩。」

杰诺斯不禁冒出了冷汗:「你想你的未婚夫变成烤猪的话,我是不反对啦,可是要烤也得等明天过去再说,到时候……你应该想怎么烤都行吧!反正我已经被你握在手掌上了。」

菲米娜被杰诺斯这么一提醒,才又想起明天要举行结婚典礼的事,脸上不禁又泛起了红霞:「讨厌啦!哪壶不开提哪壶,况且我有那么可怕吗?至少我不会把你给吃掉吧!」

「那可不一定呢,把我给烤掉了,你还有不把我吃掉的道理吗?搞不好我还会被你啃的尸骨无存呢!呵呵!」杰诺斯大概是因为赢得了胜利,虽然身体因为体力透支而完全无法动弹,但还是兴奋的开起了玩笑来。

菲米娜虽然知道杰诺斯在开玩笑,但还是哼了一声:「这是你说的喔!明天你就等著被我啃掉吧!不理你了,你就在这里慢慢睡吧!」说著,还真的转过身去,迈步离开了杰诺斯的身边。

「……菲米娜,不要这样啦,好歹也帮我离开这里嘛!你忍心让我一个人无助的躺在这里吗?」杰诺斯眼看著菲米娜就要抛下自己走掉了,急忙出声要菲米娜帮忙自己脱离这身体完全无法动弹的窘境。

菲米娜笑吟吟的转过身来,不过再怎么看,她的笑里还是藏著一些不怀好意的成分:「你不只是一个人啊,别忘了还有一个欧力克在你的前面躺著呢!你就留下来跟他作伴吧,呵呵!」说著,又转回身去准备离开。

这一下杰诺斯真的是绝望了,只听他缓缓的叹了一口气:「唉!祸从口出啊。难道我真的就要躺在这里一整天了吗?天哪,救救我吧,我可不想等欧力克清醒了以後过来回扁我呢。」

菲米娜其实并没有真的要离开,她也只是逗一逗杰诺斯而已。这下听著杰诺斯的碎碎念,菲米娜不由得「噗嗤」的笑出声来,又走回到杰诺斯的身旁,搀扶著杰诺斯,让他站了起来:「走吧!回去了,真是受不了你。」

「呵呵,那可真是对不起啊。我现在只剩下这一张嘴可以说话了,当然话多了点。」杰诺斯勉强露出了微笑,在菲米娜的搀扶之下,跌跌撞撞的走出了练武场。

当然,昏迷的欧力克,最後也被蒙特公爵派来的人抬走了,练武场又回复了原来的冷清。只不过,这里又多了一段故事,一段杰诺斯王子与欧力克对决的精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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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大半天,杰诺斯总算是回复了些许的体力。不过,虽然不再是全身动弹不得的情况,但是现在与刚跟欧力克决斗完时的差别,也只是可不可以靠自己走路而已,身体的状况还是一样,没有因为半天的休息而改变。

菲米娜理所当然的一直陪伴在杰诺斯身边。对於杰诺斯身体的状况,菲米娜虽然有点担心,但却被杰诺斯本身开朗的气氛以及对决胜利的兴奋情绪所感染,脸上也开始露出了笑容,心里对杰诺斯的担心情绪也稍微减少了一点。

两个人这一整个上午就这样亲密的相互依偎著度过了;不过海利尔六世以及法斯特公爵在这一个早上接见的人却比以往一个月加起来的总合还要多出许多,原因就在於艾贝尔公国的政治主导权现今已经完全落入海利尔家族的手中。

基於风往哪里吹,草往哪里倒的政治铁则,无论是原本属於蒙特公爵势力的家族,亦或是中立采取观望态度的家族,多多少少都会派人来拜访一下,企图打探出今後的政治走向或是海利尔六世对其他家族的评价以及对应方针。

当然,海利尔六世在艾贝尔公国的政坛上打滚了这么久,也不会轻易就被套出这些关键的情报。只不过,他真的是没想到伴随著杰诺斯的胜利,得来的好处可真是不少,至少现在海利尔家族可以在艾贝尔公国呼风唤雨,接近无所不能了。

刚在书房接待完一个原本中立的家族代表人,海利尔六世长吁了一口气,瘫坐在办公桌後的椅子上,对著从早上就一直待在这里的法斯特公爵说:「看来我也该退休了,这么一折腾下来,我的骨头都快散掉了。」

法斯特公爵呵呵一笑:「我们都该淡出艾贝尔公国的政治圈子了,剩下的就交给後生小辈去打理吧!不过,造成现在这种情况,当初也是始料未及的吧?毕竟我们对杰诺斯抱持的期望并没有很高,只希望他不会输的太难看,如此而已。」

「那是你抱持的想法。当我知道杰诺斯已经可以使用精灵魔法的时候,我就有一种预感,这孩子在不久以後一定可以彻底摆脱掉孩提时代的那些负面的评价。只不过,我没预料到事情会来的这么快而已。杰诺斯还真是有效率,每当我的想法正在酝酿的时候,他却都已经付诸实行了。」海利尔六世的嘴角露出了微笑,似乎真的以拥有杰诺斯这个儿子为荣。

法斯特公爵耸了耸肩:「谁叫你不把杰诺斯已经恢复魔法力的事情说出来,害我穷紧张了一下。不过事情的进展也顺利多了,既然杰诺斯已经开始崭露头角,相信他接替你这个位子的时刻也已经不远了。」

「但愿如此。」海利尔六世叹了一口气:「他还太冲动了,不懂得去审慎评估眼前的形势。其实照我的推测,以杰诺斯目前的实力对付欧力克,应该是没有胜算的。虽然他用智谋打赢了,但是这毕竟不是他真正所拥有的力量。

而他竟然沉不住气的接受了欧力克的挑战。以他的状况,他大可以用无法使用精灵魔法这个理由推托掉这场决斗,即使一时会被人视,但是以他的才智看来,这段难过的时间一定不会持续太久。由此可见,他还做不到忍一时之气,来选择最顺利,也最保险的前景。他还需要再磨练一阵子啊!」

法斯特公爵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我说你啊,对杰诺斯太严苛了吧?这七年来杰诺斯被冷嘲热讽的,在重拾了自己的力量以後,当然会想要出一出风头啊!要说磨练的话,这七年的忍辱负重也就已经足够了,在周遭的人都投以视以及唾弃的目光之下,杰诺斯心智的成长速度恐怕连你我都很难预测的出来。」

海利尔六世叹了一口气:「是这样的吗?你也知道的,杰诺斯这孩子从小就是那个样子,扭的很,连外表所表现出来的恐怕都只是他用来隐藏自己的面具。也就是因为这样,直到最近我才从他渐渐在我面前流露的真正性情来了解他。

也许我是真的给他订了太过严苛的标准,毕竟每一个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未来的成就越高越好。而且……每当我看到杰诺斯的时候,总会想起她。所以我总是会有一种补偿的心态,希望他未来能过著很好的生活。」

法斯特公爵听了这一番话,也跟著轻叹了一口气:「是她吗?那这样说来,你有这种反应也不奇怪。不过经你一提,我才发现到,杰诺斯真的跟她太像了,不只在长相上,还是在其他的地方。」

「是啊,想当初她把杰诺斯生下来了以後,还一直用这个事实来消遣我,说我没人缘,连生下来的男孩子都不像我呢!现在想起来,那段时光可以说是我最快乐的时候了。」海利尔六世一边说著,一边思绪也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

「呵呵!我想她也是一样的吧!那段时光对你们两个人来说,是想忘都忘不掉的。毕竟她可是第一个让你动了真情的人。而在她出现之前,你满脑子都只有对权力的渴望而已。」法斯特公爵说著,脸上还带了一丝丝微笑。

海利尔六世也跟著笑了:「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我真是愚蠢到了极点。要不是遇上了蜜丝蒂,受到了她的影响,我现在可能还是过著那种争权夺利的生活,在yu望的支配下苟延残喘。」

「蜜丝蒂吗……真是一个好遥远的名字啊!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好不好。对你而言,她是你的挚爱;而对我们而言,她也是一个很好的朋友。我们这一群人受到她的影响可大了,现在感觉起来,以前没遇到蜜丝蒂的我们实在是太无知了。」法斯特公爵缅怀著,还露出了一种十分惋惜的表情。

海利尔六世愣了一会儿,随即哈哈大笑:「会怀念过去表示我们都老了喔!别谈这个了,我可不想像一个老头子一样边缅怀过去一边还碎碎念,我们可还要再撑几年才能够退位啊!」

法斯特公爵无奈的耸了耸肩:「明明是你挑起这个话题的吧。不过也好,我也不想再绕著这个话题打转了,毕竟我可还没有老到要靠回忆过去的事情来打发时间啊!」说著,两人对看一眼,随即两人大笑的声音开始回荡在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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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杰诺斯在菲米娜的陪伴之下,又再度来到了练武场。这次并没有什么任务在身,只是杰诺斯忽然想再看看这里的情况有没有什么进展,在少数人的带动之下,是否会有更多人会加入修练的行列?

事实证明杰诺斯太天真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向来娇生惯养的这些贵族子弟们,又怎么会因为其他少数人的努力向上而改变,进而督促自己呢?杰诺斯眼前的情况,依然就如昨天一样,丝毫没有改变。

轻叹了一口气,杰诺斯耸了耸肩:「算了,我想我也不应该抱著这么大的期望,毕竟要人的个性在一天之内就扭转过来,我想就算是神也办不到吧!这种事只能靠自己内心的觉醒才体会得了,并不是其他人的影响就能改变的。」

「别管他们了啦!是他们自己不努力,又能怪谁!你现在光是修练跟看书,时间都快不够了,还有时间管别人吗?」菲米娜气鼓鼓的转头背向练武场,似乎也对这些贵族子弟的表现不屑一顾。

杰诺斯呵呵一笑:「不对,不是修练跟看书花掉我所有的时间,是为了陪你才用了这么多的时间才对。明天以後,我花在你身上的时间可能又要更多了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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