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丑陋的文丑轻蔑的一笑道:“好啊!一对一就一对一!褚燕,当日我兄弟联手打跑你非是说我们一对一不是你的对手。只是懒得和你这种角色浪费时间罢了!今日你既然敢来挑战,就让我文丑来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即使一对一交手,你也非是我们的对手,好让你败的心服口服!”
“好!”褚燕豪情勃发,斗志昂扬:“谁胜谁败,言之过早,见过真章你再发此狂言不迟!”
此时铜铁庄中众大汉纷纷喝道:“那个什么褚燕啊!我说你也别跟我们二庄主动手了,干脆找根绳子自己把自己绑了让爷们把你送到衙门里领赏去吧!哈哈……”
“就是就是!你可真不知死活,要知道咱们庄主号称‘铁虎’,而你呢,是‘飞燕’,这燕子乃是小鸟之流,怎能与兽中之王为敌呢?”
“不错!你这是犯了‘名讳’,小鸟战兽王,你必死无疑啊!哈哈……”
褚燕对此充耳不闻,面容如冰雪一般冷酷,他盯着文丑道:“就在此处吗?”
文丑闻言一怔,颜良笑道:“怎能在此处?我庄中有一演武场,最适交手过招。飞燕兄,里面请!”说完,肃手做请状。
褚燕却是不行,退后一步,避在一旁,垂手对猎鹰道:“请主公先行!”
颜良文丑这才注意到猎鹰等人。适才褚燕站在他们身前,挡住了他们的视线,再者他们一出来就把注意力放在褚燕身上,因此并未注意到褚燕身后的猎鹰等人,此时褚燕避在一旁,有说出请主公先行的话来,两人自然而然的看向猎鹰等人,想要一看能被褚燕称为主公的人是何人。
突然他们看到一人,两人顿时大吃一惊。颜良目注此人,冷冷的说道:“我道是何人能让褚燕臣服,原来是赵兄!哼!怪不得褚燕敢上我庄上寻仇,有赵兄你这位‘病虎’撑腰,他有此胆量也不稀奇!”
“‘病虎’?赵风!”铜铁庄众人顿时大哗。人的名,树的影。赵风名声赫赫,威盖真定,其声威早已深入人心,此时听说他竟然大驾亲临,众人怎不为之大吃一惊!
赵风微微一笑,十分温和有礼的说道:“颜兄太过夸奖我赵风了。我赵风何德何能,能与飞燕兄共侍一主已是莫大的幸事,又岂能让飞燕兄臣服于我?当世能让飞燕兄臣服的,只我家主公一人而已!”
颜良文丑闻言大惊,赵风是怎样的人物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以他的本领竟说与褚燕共侍一主,是何人能有如此本领,使如赵风与褚燕这等人物称其为主,甘心臣服呢?二人的目光,自然的落在猎鹰身上。
赵风等人如众星捧月一般把猎鹰拱卫其中,而猎鹰又自具一股潇洒不凡的威严气度,刚才颜良文丑早已暗暗注意,只是赵风的出现对他们冲击太大,一时没有想到,此时赵风此言一出,二人心中已是明了,这个气度不凡的青年就是褚燕与赵风口中所称的主公无疑!
猎鹰淡淡一笑,缓缓开口说道:“在下猎鹰。久闻两位庄主大名,今日特来拜访。”
颜良文丑为猎鹰气度所慑,不敢托大,慌忙一揖到地道:“不敢当!赵兄与褚兄皆是一时俊彦,豪杰人物。先生能为他们之主,必为当世大英雄大豪杰之流。能大驾光临敝庄,我兄弟不胜荣幸!”
猎鹰与赵风会然一笑,微笑对颜良文丑道:“两位庄主不必客气。早在来此之前,我已知两位庄主的名声,知两位实是当世英雄,人间奇男子。猎鹰所渴慕相交者,正是如两位庄主这般的好汉子,大丈夫。故而才想来此与两位庄主一会。”
颜良文丑对视一眼,颜良道:“先生美誉,我二人不敢领受。赵兄英雄,远胜我二人,在他之前,我二人如何敢称英雄?”
“哦?”猎鹰心中一动,看向赵风。
赵风躬身对猎鹰施礼道:“禀主公,三年前属下曾与颜良文丑二兄一会,切磋武艺,二兄武艺超群,勇力过人,属下侥幸,与颜良文丑二兄不分胜败,握手言和。但对二兄的武艺却是十分佩服的。”
颜良听赵风这般说,脸色一红,道:“赵兄才是武艺超群,我二人自负联手天下无有敌手,却挫于赵兄之手,对赵兄的武艺,我兄弟才是深深佩服的。”
关羽这才知赵风适才为何有“虽不能胜,却非不敌”之语,原来他与颜良文丑是交过手的,只是,打了个平手,既不是胜,也非是败。
铜铁庄中众庄客也终知庄主为何会不采纳众人的提议进攻赵家营与赵风开战了,原来两位庄主曾与赵风交过手,知道对方的深浅,情知无法击败对方的原因啊!想一下,两位庄主联手都不能打败赵风,那这个能被赵风称为主公的人,他的本领究竟高到什么地步呢?无形中,铜铁庄众人无不对猎鹰横生威敬之意,这让猎鹰此后彻底改造铜铁庄减少了不小的阻力。
“子虎,没想到你与两位庄主居然还有这等渊源,为何不早说呢?也省得咱们一直被两位庄主拒之门外了。”猎鹰微笑打趣道。
颜良文丑闻言对视一眼,两人心意相通,分立两侧,庄容肃手道:“先生里面请!”
猎鹰见状,知两人已有臣服之意。微微一笑,说了一声:“如此,在下就不客气了!”当先傲然向铜铁庄内行去,颜良文丑紧随在他两侧,身后,是赵风褚燕关羽等人。
铜铁庄中,有一名为“虎威厅”的高大厅堂,是颜良文丑平时与庄中人议事与接待外客之所。八个巨大的铜柱支撑起这高大的屋宇,冰冷的金属散发出幽幽光泽。厅堂的地板为青石铺就,正中处建有一比它处高了三阶的一平台,平台上有一巨型猛虎石雕,使这厅堂名为“虎威”而副其实。平时,颜良文丑这两只猛虎就是坐在这虎威厅中猛虎台上接见一众手下与铜铁庄中的客人的。
但今日到来的这些客人却让颜良文丑二人不敢再高居猛虎台上了。他们命人在猛虎台下左右两侧摆下两排几案,待猎鹰等人进来后,两人亲自引着猎鹰来到左侧首位坐下,待赵风等依次做好后,两人才来至右侧与猎鹰赵风相对而坐。
“先生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教我二人?”待众人都坐定后,颜良首先开口说道。
猎鹰一笑道:“我适才已说了。我喜交天下豪杰之士,两位庄主是豪杰,所以我来了。”
颜良文丑闻言,都是面露喜色。颜良道:“先生面前,我们岂敢自称豪杰?但先生既然如此看得起我兄弟,我兄弟大感荣幸。先生但有吩咐,且请说来,我兄弟必不负先生厚望。”
颜良此语,实已有投效之意。其中缘由,却是赵风。颜良文丑二人生平从未服人,独三年前与赵风一战,虽不分胜败,握手言和,当时赵风曾与他们有过一番交谈,诚恳的指点他们武艺,又谈及当时天下大势,所言无不中肯切实,当时二人已对赵风的武艺为人眼力识见十分的钦佩。在他们心中,实已隐隐把赵风视作良师益友一般。也曾动念奉赵风为主,戡乱天下,只是当时赵风身体有疾,两人虽也暗中寻访名医为赵风诊治,但却都无能为力,因此两人心中一直都有这一层顾虑,不曾投效赵风。如今,这位他们曾经想投效的人却投在他人门下,奉他人为主,而这个人,一看就知非是一般俗流可比的,因此他们心中自然而然的就把想要投效的意向转移到这个人身上。盖因他们相信,相信赵风的眼光,相信赵风奉而为主的人是一位真正的明主!可以带领他们实现他们心中的抱负,他们的理想。他们的信心,实是基于赵风这位他们佩服的“病虎”身上。
可以说,这位“病虎”实是当之无愧的真定第一人,其威名声望早已深植真定豪杰的心中。储燕如是,颜良文丑亦如是。
猎鹰知两人并未完全心服,真心归附自己。他淡然一笑道:“两位庄主都是性情中人,我也就不矫情造作了。我们此来,除结识两位庄主之外,还有一个意思,就是想了解两位庄主与我褚燕兄弟之间的一场恩怨。此外,还有一事相与两位庄主商议。”
颜良文丑听了,不由看向对面正襟危坐的褚燕。颜良道:“先生,我与褚兄之间的恩怨如何了解,还请先生示下。至于其他事,任凭先生吩咐就是了,我兄弟但能做到,无不遵从。”
猎鹰哈哈笑道:“好!不愧是名震常山的‘铜虎’‘铁虎’,果然豪情万丈!其他事放在一边,咱们还是先解决你们与褚燕之间的事吧。其实解决之道,刚才文庄主已经说了,我的意思,当日你二人既然与褚燕一战结怨,如今,到不如还是再一战解怨吧!褚燕所不忿者,不过是当日两位庄主联手败他一人,今日让他与两位庄主任何一人单打独斗一番,心中那股气自然也就消了。不过,此战不是生死相拼,而是以武会友,点到即至。双方均不可狠下杀手,伤损另一方。如此,两位庄主无异议吧?”
颜良文丑同声道:“如此甚好!我二人并无异议。”
文丑冲褚燕咧嘴一笑,道:“褚兄,刚才已约好,就让咱们两人先较量一番吧。老实说,我对褚兄的为人还是十分佩服的。”
褚燕也冲文丑笑道:“佩服我的为人,不佩服我的武功是不?也难怪,谁让我当日败在你们手上呢?其实我也清楚,即使你二人不是联手,当日一战,我也是胜少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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