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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暧昧(1 / 2)

第四回暧昧

作者:云雀

天色不好,从一早洛滨便闻见土腥味,他发短信给海燕堂的果芸,问她在那边好不好,发了几句,却也是无关紧要的话。

果芸由白芷及几个有经验的老嬷嬷带着,在海燕堂里行医问诊,今天来看病的人不多,可能是又要下雨的缘故,果芸的眼皮总是跳,她没看见外面有类似的阴色,便会不由自主地消极。

“把这米兰花每日饮上6—12克,开水冲泡代茶饮,您的胸膈胀满,科索头晕就好了。这是12克一包的,先吃一周,一共七幅,已经给您包好了。”白芷干净利落的行事,使果芸自愧不如,从早上开门到现在,白芷已经忙了很长时间,自己随时巫女但只能打下手。

果芸除了用秤称量各种草药的克数外,连基本的辨识还尚未熟练,虽在国外,也有果家的来世跟随左右教授,但学的那皮毛,现在看起来也并无大用。

“白姑娘,您看我这病,到底那不好啊?”

“您呀,是慢性气管炎。”

来这儿的都是老人,耳聋眼花,一张口恨不得牙齿全无,说话也是颠三倒四,给他们搬椅子沏茶更是必须的,有的人为了看病,凌晨4点就到东院门口排队,就等着让神院里的人给自己看看,顺带着看看巫女。

“啊?您说什么?慢性什么?”老头听不见,自己却以为白芷和他一样耳聋,便又重复。

“您是得了慢性气管炎。”白芷稍微大了点声,果芸见此,不由得担心起自己将来在此的场景“就凭我,还没白姐姐这两下子呢!”

白芷开了个药方,传给帘子后头抓药的老嬷嬷,老嬷嬷便呈上去给果芸,果芸看着外头,已经不剩几个人了,再看这窗外,已经黑了下来。

“想是要下雨了。”

旁边的老嬷嬷见果芸发呆,道:“巫女大人,该抓药了。”

“哦,对不起!”

这几个老嬷嬷原是熙亭的人,以为内是果家的家生奴才,按照规矩,果家是会从家生的奴才里提出一些模样和智商性格都不错的加以培养,主子读书便也让她们跟着读,主子学才艺,也让他们跟着学,时间长了有的奴才比主子学的还好。

这些老嬷嬷便是,她一位在白芷身边负责抄写药方,一位则在里头包药,一位则指点果芸抓药称重。

“杜鹃枝叶30克,五指毛桃10克,鱼腥草24克、相颓子叶15克、羊耳菊花9克。”果芸在老嬷嬷的指导下,按部就班的干着,这本就是人命关天,倘若出错就麻烦了了。好在果芸细致耐心,并不反感做这一类活儿,那白芷也不怪她,让看完病的老人到另一处屋子休息,再由陪着果芸来的连翘奉上点心。

果芸在不慌乱之际,还算顺利地抓药、上称。这个老掉牙的长杆称让她陌生无比,真怀念在日本时,主妇们做饭用的迷你垫子秤盘,以前上家务课做蛋糕也用它,不像现在这个,已挂满锈红色,很是旧了。

待到果芸把药包好送出,已开始有小雨点落下,果芸粗略统计一下,白芷开出的药方,一上午,从招商7点到现在12点30,共有病人30个。若是下午还有诊,那真是辛苦。

亏得神院的出诊时间是一周三次,每天半天,否则白芷非得累趴下,半夜排队的老头老太太也受不了。

果芸从白芷那儿,无意间学了很多东西,她才知道,原来清玉教的花疗、花肴、花饮不单单止于茶和美食,更多的是养生二字。这里博大精深的东西还多得是呢!

果芸对白芷又是佩服又是感谢,又见众患者也是如此,各个千恩万谢,说托了巫女大人的福,我们才能如此,并拉着果芸的手不放,摇啊摇的,老头老太太见了巫女本人,恨不得三拜九叩行大礼,老泪纵横一番才能表达谢意,有的激动地鞠躬哈腰,差点又犯了其他病来。

果芸反而抢了白芷的风头,果芸一再解释,功劳要归在白芷身上,但她确实是巫女,老头老太太见了活佛似的接连看了半天,一个接一个地拜着果芸。像是果芸死了,被用黑线框装裱在灵堂大厅里一般,周围布置着黄色白色的菊花,底下上着香,摆着水果。

果芸这么一联想,忍俊不禁:“还没死,就被拜了,这地方果真有趣!不比那大都市险恶,人也被宗教道德束缚,估计这里的信息量很小,人也闭塞,所以才会如此虔诚,笃信清玉教的,要是也开放起来,想必人也会被外界吸引诱惑,怕是要出事来。”果芸这么想着,便将那些老人一一送出门外,亲眼送出他们走了,又想:“不过话说回来,这儿能上网吗?看楚秦倒是用手机,也有电话,倒是忘了问了。”果芸担心上不了网,那自己建立美食博客的事不就泡汤了?

“姐姐这是要回去?还是到我呢吃饭吧!累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歇歇,还是吃了饭再走的好。”果芸挽留白芷吃饭,白芷只是撑开伞,要走的样子,那几个老嬷嬷也打开伞,连翘寸步不离果芸,方才一直没再果芸身边伺候,如今赶紧为果芸撑伞。连翘比果芸矮一些,撑起伞来很是费劲,那芍药原本也该来,果芸让她干些活计,她也来得在这大阴天出来,只躲在屋里绣鞋。

“不必了,我先回去看看老太太才行。”白芷言简意赅,并无多话,旁边的老嬷嬷道:“巫女大人,老太太是一时也离不开白姑娘,白芷从十岁便开始在老太太身边伺候,论能力、干劲更是首席的,是咱们老太太信赖的人,这步,成天忙里忙外,上下里外,全凭她一人,要是没了白姑娘,那还了得?”

老嬷嬷一席话,又让果芸脸红,她是得快些学会医术,最起码认药这关得过得去,否则会给白芷添不少麻烦。

白芷并不在意他人看法,也不会在此基础上所要什么报酬,只是说了句:“快走吧,这天月,恐怕老太太身上又该不好受。”

果芸见白芷比自己对老太太了解甚多,便更加惭愧。

送走了白芷,果芸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连翘不说话,见主子站着,自己也就陪着。果芸这才意识到,连翘给自己撑伞呢,她原就比自己矮不少,还要给自己撑伞,那岂不难受?

“对不起!我忘了!一时迷糊,为我撑了这么半天,累着了吧?”果芸接过伞,连翘却不好意思,果芸反倒为自己撑起伞来,又忙打开自己的伞。

果芸见这雨下的有些密,土腥味全翻上来了,再加上那些奇珍异草的香味,卷着让人闻不够。

“回去吧。”果芸怕连翘不乐意,她本想在这多站会儿,闻闻这湿润的味道。果芸刚一回身,就听见脚底下台阶上有什么动静,果芸以为是灵兽之类,但细细一听,不是动物,是个女孩子的哭声!

“奇了!病人都走了,再说半日来看病的,也没有年轻人,怎么会有个年轻女孩坐在这儿?”果芸下了台阶,见一女孩,酒气熏天地坐在台阶上,情绪涣散,接着酒劲开始胡言乱语,愈演愈烈。

这女孩的模样已被雨水打湿,,看不出什么样来。但她此时却分明好笑,果芸断定她依稀有些意识,能看到自己,只是受了打击,一时不得想,借酒消愁,恰巧来到这神院。

“快,咱们把这女孩抬进去,可别让她淋湿了。”

果芸和连翘将女孩掺进神院,又辗转喊来其他人把女孩抬到了西院儿自己的陶然亭。

芍药倚在自己的偏屋,一见果芸回来,猫儿似的窜出来请示,果芸并没在意绣鞋的事,只让她打来热水,拿来自己的干发巾和自己睡衣。幸好早把她抬进来一步,现在已是倾盆大雨,晚一会儿便淋湿了。

芍药看果芸竟带回一个陌生女孩,还是个喝过酒淋湿的,不禁牢骚:“她都把咱们这儿弄脏了,要不,我让七秀拿她的一件衣服换上?”

“就拿我的,去吧。”果芸没心情揣测她的意思,芍药一听,心里老大不乐意,便将果芸的衣服拿出,与连翘一起,给那女孩换上。

过了一点多,果芸吃晚饭,便又去守着她,女孩恍惚地挣扎着做起来,涨红脸解释,果芸看她收拾干净利落后,是个老实孩子,问:“你好些了没?你晕倒在我们神院了!”

女孩看果芸生得是天仙一般,又是这样面善,话还未说,泪就下了。竟一头扎入果芸的怀里大哭,身边伺候的丫鬟也都惊了,果芸安慰着女孩,示意其他人下去。

待下人走后,果芸用手摩挲着女孩好一会儿,见她好了,便半开玩笑道:“有什么委屈只管说,我们神院有个瑞萱堂,那是答疑解惑最好的去处,我看你,不像是本地人,莫非失恋了,想不开,一时气愤,跑到我们这儿来的?”

“失恋?我连失恋的门还没摸到!我真傻!真笨!真没用!我,我都没有被他承认过,外跑凭什么在这儿撒酒疯!”

果芸说中了她的要害,女孩是想不开,但让她想不开的却是令她难以割舍的,像是一块鸡肋,食之无味,丢之可惜。

就在果芸哄着女孩的时候,楚秦也没闲着。之前和果芸还是老样子,只能在外头约见,不能让老太太知道,楚秦把自己要办博物馆的事告诉了果芸,“把一些清玉的私人收藏收集在一起,能更好的传扬我们的文化!”没错,如今,很多年轻人走出了玲珑山,离开了龙蟠村,去往大都市,谁还能想起文化传承呢?

楚秦母亲的忌日就要来了,那天,果芸收到父亲的信,说要把自己姐姐的坟茔好好修修,果芸便想和楚秦商议。但以楚秦的个性,是决不能答应让妹子动用院里的香火钱修缮自己妈妈坟茔的!

“我来看您了。”楚秦臂腕条直地站在母亲的墓前,一瞬间恍若隔世,微风拂过楚秦朝气蓬勃的脸,吹落了他手中正捧着的绣球花。

楚秦左手提着篮子,右手捧着紫色的绣球花,自己就这么站在妈妈的面前,像是见到她本人那样。楚秦蹲下身,将篮子里装在的那一玻璃饼的许愿星轻轻摆放在母亲的坟前:“这是爸爸的心意,您最喜欢的许愿星。”

楚秦一放松,一屁股坐在了母亲的墓前,开始拉家常似的跟妈妈谈起他现在的心情,他知道自己不是那种轻易向他人吐露心声的人,他平时也没出说去,也只有一个人的时候,自己和自己说,要么就是和妈妈一山一世界,阴阳两隔的交流,就算是不会知道对方会怎样想,哪怕是个安慰,楚秦也认了。

“我和爸爸每天生活的都很好,安静的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着,一点也不孤单。而且妈,果芸回来后,我觉得天天都是五彩缤纷的,似乎过往的那些不痛快都被通通被抛掉了,妈你知道吗,我现在变得比以前更坚定更坚强了,每天骑单车路过的那条路,那些旧的风景,现在也成了每天必赏的电影,就好像自己是崭新的,是刚刚从新鲜花蕊中剥落而出的精灵那样,跳跃着去拥抱新一天的阳光。妈,我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给他们上上课,做做饭,我真的什么也就不会了。妈,你也祝福我吧,就算是在天上看着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楚秦又供上了自己做的点心,一盘盘的整齐码放在墓前:“这是桂花糕,您最爱吃的,还有这是抹茶苏,这个是美眉蛋糕……”楚秦像个女孩子似的,乖巧地诉说着妈妈的最爱,仿佛妈妈就在自己跟前,随便和自己说着什么。楚秦的确比一般的男孩子贴心,刚一摆好楚秦就跪在地上,闭幕祈祷。就在此时,耳畔却传来了幻听般的奇特感觉,只听周围笛声四起。楚秦一愣,突然就站了起来,只听这笛声娇柔婉转,百转千回,媚而不妖。她就像是特意为此情此景做序曲一样,让楚秦格外感动。

“是谁?”楚秦心想,他并没有发问,此时,却隐约听到有这样的歌词从林间四周飘逸而出:还来不及回头看你

你已经不再美丽

忽然老了去

总是忘记说一句我爱你

亲爱的妈妈

你离开我才明白爱的意义

我的妈妈我永远都是你的孩子

妈妈在长大以后

每当我迷失自己

妈妈我好想牵你的手

一起回家像小时候。

楚秦单单只是听了几句,就早已泪流满面,楚秦开始发问:“你是谁?这首歌,这首歌用意何在?”楚秦憋着后面的泪水,他用衣袖擦擦还在流淌的泪水,这声音渐渐有些弱了,没有刚刚的那样清晰,却依然打动自己。

楚秦缓慢地蹲下身,不自觉地将双手扣在脖子后面,感觉自己被压着千金重担,可是自己又根本无力反驳,好像也有人为自己难过,可是这并不能足够安慰自己。楚秦就这么听了一会儿,然后跪在墓前,久久不愿离去。“这难道,是妈在跟我说话吗?”

楚秦决定与这位吹笛人见见面,便起身说道:“是谁请出来吧!我都看见了。”

话音刚落,就闻见一股奇异的海棠花香,只见有个人影从高树上飘悠而下,一看这身量,竟是一位十八九岁的绝世佳人。瞧见这少女,头插海棠花,脚蹬铜陵金银花绣鞋,身披兰花飞鼠袄,裙摆荷叶,雨润芭蕉。在定睛一看,两颗柔情带泪寒露目,两道生气稍逊轻盈眉,皮肤如包了壳的鸡蛋,吹弹易破。这女孩天生一张点绛唇,不画而秀丽,步伐轻中带摇,左摇右摆,真有些风中云朵的感觉,这美女娇娇小小,袅娜风流,全然一副纯真女性美,加之她手持清玉教的媚人笛,简直是犹如清水芙蓉一般。美貌不输给果芸。

楚秦脸一阵通红一阵发白,红是因为这个姑娘实在太美;白是因为这个女孩的确像自己估计的那样,不是人类,而是阴曹地府的孤魂野鬼!

这鬼魂野鬼也分个好歹,凡是不怎样的都被称为恶灵,他们活着的时候本就不是好东西,死了更不能入土为安,他们的墓多半是大凶之地,旁边汇聚着好多邪气,一些修炼不顺的妖怪们便借用这个恶人的死尸还魂,用它的肉体注入自己的魂魄。还有一种恶灵就是活着的时候为情所困,或是被骗或是被冤枉,这些恶灵以女性居多,她们在活着的时候被男人欺侮,最后想不来自杀了结。死后也未能入土为安,索性自己的幽怨也大,自己就还魂了。

还有一种是比较不错的孤魂野鬼,楚秦见眼前的这位美女就是。看她正浮在一块蒲团上边,飘着就过来了。像是这种女孩,都被叫做——蒲团玉女。清玉教里都是这么称呼她们的,这种女孩大多在绣有自己命运花,像这位姑娘,她头戴海棠,坐的也是绣又海棠的坐垫。这就是蒲团玉女。

楚秦见了,不禁心说:“普天之下还有这样的绝代佳人,真是我少见多怪,平日里只知道我妹妹出水芙蓉,今天一看这位姑娘真是眼前一亮!”

楚秦没有责备之意,“你活着时候一定有不平事,心里堵得慌,要真是如此我有能帮上你的就告诉我,既然你还在我母亲的坟前吹笛拜祭,也算是我的造化,倘若你在那边能见到我妈妈的灵魂,就告诉她我好着呢,也好了却我现在的心事。”

女孩只是闭口不谈,突然就流下眼泪,楚秦一看此景不禁也慌了手脚:“你别哭啊!我没有恶意,我的意思是……”

“你不用说了,都是我的错!”女孩哭个不停,楚秦一阵糊涂,自己于这女孩素不相识,一来她为自己母亲吹笛,也算是祭奠,二来她一直藏着,也是真人不露相,楚秦有些糊涂,心想“她到底用意何在?”

楚秦忙从口袋里取出新洗的手帕递过去:“我以为你是我妈妈的故交。”

女孩接过手帕,优雅地沾了沾眼泪,梨花带雨地啜泣:“看你给你母亲上坟,我触景生情,想起群殴惨死的爹娘,我流落这世上三百多年,如今看现代人,越发觉得他们无情无意,想不到心在还有你这样孝顺父母之人,真是让我既欣慰又不知如何是好。”

“三百多年?!”楚秦心想,这位蒲团玉女还是位古人啊?怪不得穿衣打扮这么古朴,听她说话也不大像现在的人。

“敢问姑娘您是……”

“小女姓上官,乳名唤作婉娘,本是金陵人士,原本家中积德行善,我本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后来我家被奸人所害,满门抄斩。男丁被砍头被发配,女眷则只能充当官妓或是被人买做小老婆。我作为正牌夫人生的女儿自然更是在劫难逃,被侮辱性地拉到大街上贩卖,就是像卖小猫小狗似的任人践踏。后来一个老鸨子把我买进一个叫翠萍楼的肮脏地方,逼着我接客,我堂堂地千金小姐,从小受的正统教育,怎么能人臭男人玷污,于是乎我为保全名节干脆坠楼自尽。”婉娘边说边流泪,楚秦听到这些心里像是莫名其妙地被什么东西戳一样,竟然也一股委屈。

“我死后,灵魂实在感觉太过冤屈,怎么招也归不到阴间去,阴间的鬼都说我死得冤枉,于是乎我更是痛楚,无法自拔,我的冤魂一日得不到昭雪我便更是对人间充满怨恨,索性最后我便变成蒲团玉女,坐着海棠花的垫子飘来飘去。后来我认识一位叫做素馨女的姐姐,她指点我去玲珑山,说那百花盛开,空气纯净,最适合女性居住,我这漂泊了两百多年的阴魂这才找到了此处,也觉得这儿适宜居住再好不过了。”

“我以前曾经听说普蒲团玉女都是生活在空气纯净的深山或是树林中,而且她们大多都是冤屈而死,看来还真是这样。”

“我,我吹笛子没有恶意,只是……觉得楚相公您,特别孝顺。”

楚秦不像洛滨少爷,他不是一个犀利的人,很温和,有时候反而比其他男孩子心软“我做了些吃的,您可能吃些?”

“如果,您不嫌弃的话……”婉娘观察楚秦很久了,她知道楚秦擅长料理,总是给妈妈上坟,还会唱歌,只是比较内向,不怎么唱出声。她还知道楚秦有个妹妹,是神院的巫女,按照清玉的规矩,表兄妹是可以结婚的。可她,还是爱上了眼前的这位教书先生!

果芸报上名来,说自己是这里的巫女,女孩也同样说了自己的事。女孩名叫肖夏,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果芸也被这样的一个动听的名字感染。天色逐渐放晴,果芸便和肖夏换上衣服,与她到了北门的瑞萱堂。

肖夏一路不语,像是受了刺激。果芸叫人把瑞萱堂收拾出来,又拿了钥匙,亲自开门迎客:“你是我上任以来的头一位客人,请吧!”

肖夏刚要进去,却被不远处聚仙坊的桔梗神像所吸引,肖夏侧身观看嘉庚,仿佛活生生的:“那是……”

“那是我们清玉最伟大的桔梗巫女的雕像。”

肖夏点点头,并没有特意去看一眼,便于果芸进了瑞萱堂的第二间房。

果芸请肖夏入座,亲自为她沏上茶惠明茶,先拿出上好的瓷盖杯,温热、投入茶叶,少许适温开水,拿起冲泡杯,徐徐摇动使茶叶完全湿润,并让茶叶自然舒展,待茶叶稍微舒展后,加入9分满开水,将其坊到茶盘上,待茶叶溶出茶汤。

肖夏见泡茶如此讲究,不好意思起来:“这个真是繁琐。”

“这叫惠明茶,翠绿光润,香气清高,耐冲泡,一杯淡,二杯鲜、三杯甘又醇,四杯五杯茶韵犹存,这才是茶中极品。”

听果芸这样一说,又见这茶如此之美,肖夏才缓缓道出自己的眼泪史,以及纠结在她心底的恨。

“我大学这三年,一直纠结在一段苦不堪言的暧昧拉锯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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