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别的我这可就没有了。”我以为以他古怪的性情,他会生气,结果没有。
“您这有。王老板是生意人,所以我把这事儿当生意谈,还请您见谅。”
“说下去。”
“您和扬城顾老爷是旧交,所以我来跟你打听顾老爷家的事。”
闻言,他大笑起来,扬起双手击掌三声,瞬间从屋外冲进一泼握剑的人,一副准备比武的架势。你大爷的,看来这老头也不友好啊。
“姑娘是江湖中人,所以我把这事按江湖的规矩办,还请你见谅。”
“怎么想比武?”
闻言王老爷眯着眼,端茶碗的手一松,茶杯落地,屋内的人便动起手来,在我反应的当儿几把剑齐齐朝我逼来,追绿灵敏地晃到我身前,挥舞着双刺挡开利剑,有人移动到我身后,我猫着身子,躲过一击,又策动后背,利用背着的双刀给对方补上一记。这剑法,我见过的,师父曾经用这套剑法和我比试过,哈哈,路数被小爷我看穿了吧,看我徒手降了你们这群没礼貌的家伙。我快速变换着步法,避开剑的落点,转肘翻腕,迅速曲起食指中指在对方要害处一拧,疼得对方直叫唤。追绿蹲身时,我一个借力,飞身一个扫腿,圈外一行人横倒一片。最后打斗止于我和追绿一人挟住一人时,我死死踩住一人胸口,抬脸起来,见追绿把着双刺逼另一人咽喉处。咬牙狠狠地说:“过场都走过了,可以直奔主题了么?”
“无可奉告。”王老板端起另一杯茶,自顾自喝起来,眼皮抬也没抬一下。
“你!”追绿一急,脸涨得通红,“信不信我抱断你肋骨!”
闻言,王老板大笑,缓下语气说道:“我知道你们想问些什么,老实说,老夫也不知晓内情,顾家招此灭门之祸,老夫也很意外啊。”
“这顾家究竟什么来头,为何小少爷从一出生便被藏了起来,他们应该是早料到过有此一劫吧。”追绿不依不挠地问到。
从刚才进门,王老爷表情一直很平静,直到这时才露出一个微微有些惊讶的神情。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年轻人就是血气旺盛,什么都想打破沙锅知道个到底儿。真相总会浮出水面,老夫这把年纪了都在等,你们何必急躁呢。趁着自己还健全,精进精进自己武艺才是正事,能从暗处的敌人手中活下来才是正事,你不去找他们,他们自会找上你。”说着起身就要走,走两步又停下来。
“你是霍凌天的徒弟吧,把刀都给你了,看来霍兄不是一般的器重你啊。”他回过头来对我说,“只是,你若去其他镖局怕别人是不会留的,要成为一名镖师,还是以后自立家门吧。”听他称呼我师父为霍兄我对他顿生好感,这老头,居然连其他镖局不会要我都看出了,真想问问他其中缘故,不过瞅他样子是不会再多说的。
我和追绿从布庄里出来时,正逢太阳落山,远处的天从藕色向雪青色渐变,云彩被拉成丝丝缕缕,好看得紧。
追绿望着天边出神,我也同她一起,静静地仰头望着。
3
次日,布庄差人到将军府,送上一块方布和三千两银子。那伙计告诉我,王老爷说了,倘若我日后开镖局,有需要帮忙的,带上这块布差人来找他便是。
我小心揣好这块布,心里回想着王老爷昨日说的那些话,决心勤加练武。
之前的护院请了辞,将军就借此机会,把我留在了京都的府里,还给我添了两个手下,供我差遣。这趟镖好歹也让我见识见识了回江湖险恶,知道自己出镖时机还不成熟。索性就安心留在这院里,好好为将军护院。至于追绿,她得知我要留在京城,亦爽快地答应要留在京城。还叫我甭担心她住哪,她自有她的去处。有我护院,野娃回了军营,走前居然给我搭话了。我说再见,他竟也回了句再见。毕竟是个小娃,不是块石头。
镖送到之后,我就再没见过笑三癫和他的兄弟们了,想来是回去了。死小子,走都不跟小爷我说一声儿!倒是大米跟着二爷,时不时来将军府蹭饭,咱们的关系比先前近了许多。原来大米只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严肃认真,闲下来的时候是个挺有趣的人,老喜欢讲荤段子了,配上他凶煞的五官猥琐的神情,还真能把大伙儿逗挺乐。
久了我才注意到,将军他爹,每天看似在扫地,实则也是在练武,不过他那都是上了年纪练练武益身心的,不是为了打杀。但我敢用我的性别打赌,他一定是个高手!
将军还有个女儿,是独女。对她我就四个字印象——神出鬼没。平时看不到她人,连将军都不见得逮得到。点儿都不像个大家闺秀,整天乱跑,瞧就是因为没娘被爹给惯得。眼里横竖无人。
“喂,你!”我正蹲在花台上发呆,这女声儿出来吓我一跳。回头过去,见何小姐横眉子竖眼儿地朝我走来。
我望着她,她继续说:“告诉你朋友,别有事没事往我家窜!别跟自个儿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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