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渐嘿嘿笑着,生受了这一生夸赞。
但王耀却紧接着反驳了他的猜测:“不过你还是猜错了,或者说,猜的不全对。”
“截断命脉,是隐匿的终极手段,‘龟息大法’听过没有?那就是自行截断命脉的功法,不过真正的龟息大法,是录在‘天魔大法’里面的,知道为什么么?因为那功法极端凶险,一不小心,就从活王八变成死王八了。所以你刚才所说的,其实是景门的隐匿功法。真正的杜门。。。。。。看着。”王耀说着话,当他说到“看”字时,杜渐揉了揉眼睛,当“着”字话音一落,杜渐就惊呆了。
他的面前,王耀虽然站着,但杜渐感觉他就像一块人形的石头一样,徒有其形,呼吸心跳等等,一切人类应有的微小声音全都不见了。
有飞鸟从两人上空飞过,王耀挥了挥手,向后退了几步,一只麻雀扑啦啦的扇动着翅膀停在王耀头顶。
麻雀带着警惕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杜渐,但好像对自己脚下这根“木头”十分感兴趣,在王耀的头上跳来跳去,也不飞走,不时低头啄着王耀的头发,好像在翻找食物。
王耀开口说话了,与此同时,麻雀像突然醒悟过来一样,扑棱棱的飞走了。
“这就是杜门,隐匿之门,所谓的隐匿,就是调整自己的命脉,让自身命脉与身边环境融为一体,降低自身被注意的可能。”王耀说着,低下头想了想,才继续开口:“休,伤,生,杜,景,死,惊,开。八门里开门是入门,我刚才演示了除生门和死门以外的五门,接下来,让你看看死门。”
王耀走了几步,伸手提起野兔,正要下手,杜渐突然开声打断他:“等等!”
“怎么?”王耀扭头看他。
“不放血就弄死,烤起来不好吃。”杜渐看着王耀,认真的说。
“。。。。。。你个馋鬼,等着。”王耀摇了摇头,拎起野兔的后腿,在它肚腹上戳了一下。
野兔倒悬在王耀手上,突然像是恢复了精神,一窜一窜的动弹起来。一边动,它一边向外不停吐着血。
随着它将自己体内血液一口口吐出,野兔的动作也越来越迟缓,王耀摇了摇头,拎着兔子一指头点在它身上,看着野兔挣扎一下,再也不动,开口说:“这样能演示死门才有鬼呢,算了,反正死门就是那回事,彻底破坏命脉的功夫罢了。你说烤野兔,是怎么个烤法?”
杜渐嘿嘿笑着,伸手指指山下,又指指地上他的塑料袋:“山下有柴火,这里有水,还有刀,长是长了点,凑合着用还行,你抽烟,肯定带了打火机吧?等会咱们烤兔子吃。这么肥,身上肯定全是肉,这一只咱俩吃也够了,你看如何?”
“。。。。。。真拿你没辙。”王耀摇摇头,但他滚动的喉结出卖了他。王耀点点头,对杜渐说:“行了,拿柴火去吧。”
“妥妥的!”兴奋的杜渐一下蹦起来,转身朝山腰跑去。
杜渐小跑着,回头看王耀,清冷的月光下,王耀伸手在兔子身上划了一下,兔子的肚腹就开了一道大口子,接着王耀就清理起兔子来。
杜渐到山下抱了一大捆木柴,回到山上时,王耀已经用那两瓶矿泉水中的一瓶,把扒完皮去掉四爪和内脏的兔子收拾妥当了。杜渐放下木柴,拿起其中一根,拔出刀来,手脚利落的削了起来。
足有一米长的长刀,在杜渐手里,像是把指甲刀一样,被耍的如臂使指。只见他一刀吧木柴劈成两条,又一刀,一根细细的木棍就出现了。杜渐把木棍放在地上,又拾起地上几根木柴,在地上三两下就支起一个简陋的烤架。
“你小子,一到吃上,可真算手巧的。”王耀伸手把兔子递给杜渐,看杜渐把兔子穿在那根细木棍上,伸手拿过地上的另外一根木棍。
“我袋子里还有一包面巾纸,等会就用面巾纸引火。”杜渐举着穿在木棍上的兔子,示意王耀去拿纸来做引火媒介。但王耀摇了摇头,伸手把手中的细木柴掰断,只留下巴掌长的一截。
此时杜渐已经快手快脚的把兔子架在了烤架上,地下木柴码了厚厚几层,最下方还留下引火的空隙,他回头看去,正看到王耀两手捧着那截木头,走到杜渐身旁。
“看好了,最后再给你演示一下通用技巧:内力,你稍微往后退几步。”王耀看着杜渐听话的后退几步看着他。王耀双手合十,看着两手正中那截木头,开口说:“我不明白‘内力’是怎么一回事,景门之所以能只凭自身就发出刀气剑气,是因为命脉由体内向体外延伸,所以在操纵外部环境上比其他几门更加擅长,但内力,我始终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王耀双手一搓。他双掌间夹着的那截木头,被他一下搓散,王耀又搓了几下,木头上飘起淡淡的烟。
王耀将双手指尖对准木柴堆,搓了最后一下,手一松,手中的木屑轰的一声,着了起来。看上去就像王耀手里突然扔出一枚火球,扔在了木柴堆上。
木柴劈啪作响,被点燃了。
杜渐目眩神迷的盯着王耀的手,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转动烤架上的野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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