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婚姻和爱情的事情,会演绎出什么花样和不幸呢?这里可以找出一些代表性的名目:逃婚;私奔;代婚;逼婚;抢婚(抢亲);骗婚;幼婚(童养媳);“撞天婚”(赌婚);买卖婚姻等等,不胜枚举。
逃婚:由于是父母包办,媒婆介入,新郎新娘没有机会进行面对面的感情交流,双方也不知道对方长的啥模样。大喜的日子,吹吹打打、热热闹闹地把新娘接进了家,拜了堂,入了洞房。晚上新郎高高兴兴地进了洞房,把新娘的红头盖揭开,这时才发现新娘是一个麻脸歪嘴的丑婆娘。新郎吓得不轻,气得不行,怨恨之下,赌气翻窗子跑了——这类情况就叫做逃婚。逃婚是新郎对新娘不中意的一种表达方式,也是对封建的包办婚姻的一种反抗。
私奔:新郎不中意新娘,会发生逃婚。而新娘不中意新郎,又会发生私奔。不过发生私奔一般得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新娘已有了意中人了(如果新娘没有意中人,则她的行为又成了逃婚性质了)。之所以发生私奔,是父母违背了女儿的意愿,把她许配给了一个老头、或是残废、或是……反正是新娘不中意的人。结果是,还不到结婚办喜事的日子,女儿便跟意中人暗地里约好,双双出逃,远走高飞;要不就是女儿被家里看得紧,无法脱身,便跟意中人暗中商量好,等结婚办喜事那天,意中人备了包袱雨伞,傍晚到新郎家后门埋伏了等着。新娘假装高兴,跟新郎拜了天地,入了洞房,趁新郎家麻痹大意,放松警惕,便借故方便,开了后门与意中人见面,开溜大吉,逃之夭夭——这类情况就叫做私奔。私奔是妇女对封建压迫的一种反抗,是挣脱封建枷锁的束缚的一种表达方式。
代婚:出现代婚的事情,往往是因为新郎身体有缺陷,先天不足,或是受创伤留下了难以示人的痕迹。要以此面貌去迎娶新娘,怕露馅出洋相,把婚事办砸,于是请一个英俊潇洒的帅哥冒名顶替,代新郎把新娘娶回来。等拜了堂,入了洞房,新娘的红头盖被揭开了,她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不是去接亲的帅哥了,而是一个独眼、歪嘴的丑八怪,或是一个驼背、瘸腿的残废人,才知道上当受了骗,气得把嘴都哭歪了……
代婚,还会出现另一种情况,不是新娘气得嘴哭歪,而是新郎把肺气炸了:一个小伙,身带残疾,是个瘸腿,走路一瘸一拐,自认为没有面子,怕接亲时伤到新娘的自尊心而闹出乱子来,于是请了自己的表哥,代替他去接新娘。
这个表哥,果然是一表人才,英俊潇洒,到了新娘家,新娘偷偷窥看,见“新郎”人才出众,不同凡响,是个大帅哥,真个是一见钟情,欣喜若狂,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这个新娘,长得也不错,柳眉杏眼,樱桃小口,身才苗条,堪比西施,性感十足,勾人魂魄。
这个表哥,虽然长得相貌堂堂,君子气度,却不是什么好东西,怀里揣着一肚子的坏水。他见新娘长得漂亮,便抛弃好心,生出歹意,暗想:“这个新娘子长得跟天仙似的,嫁给我那瘸腿表弟,这不是‘鲜花插在牛屎上’,大大的糟蹋了人才了嘛!而我这杆子弟,**倜傥,英俊潇洒,跟美若天仙的新娘子才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才是门当户对,天下绝配——算了!这新娘子还是莫‘鲜花插在牛屎上’,应该‘鸾凤归巢梧桐树’——我就来个假戏真唱,李代桃僵,把新娘子接到我家去,跟我拜堂成亲得了……”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傻狗表弟不知接亲的过程中发生了变故,还站在自家门口翘首以盼,左等右等。直到天都黑下来了,还不见接亲队伍的踪影,不由连连抱怨:“怪事情、怪事情!这么点路程,十个新娘子也该接回来了?可是现在天都黑定了,还不见人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那表哥!你到底搞啥鬼名堂?是不是把我那新娘子弄丢了,不好回来交差,跑一边躲起来了……”
直到第二天,派去打探消息的人才回来报告,说接亲的倒是接回来了,可是却被那丧尽天良的表哥把新娘子接到他家去跟他拜堂成亲了。
瘸腿表弟听了,把肺都气炸,一跳八丈高,扯开嗓子就骂娘:“好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还算是表哥吗?老子这里瘸脚跛腿的不方便,才演了一场‘李代桃僵’的假戏——请你代替我去接亲。这下可好,你狗日的接亲、接亲,把新娘子接到你家去跟你拜堂成亲!你倒是洞房花烛夜,**快活;老子却独身守空房,不尽的烦恼——这、这他妈的不成了假戏真唱,弄假成真了嘛!这他妈的哪里是李代桃僵,不纯粹成了‘张冠李戴’,大错特错了嘛——唉!一失足成千古恨,世上哪有后悔药——真是气死老子了!”
管你气死气活,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还真不好办了。别的什么物件,张冠李戴弄错了,还可以要回来。可是这新娘子张冠李戴弄错了——跟别人拜了堂,成了亲,入了洞房,生米煮成熟饭,再去要回来——虽然没有少下一丁半点,但也是万万不得行的了!这个草包表弟,你就是肺气炸了,实在忍不过去,最多也就是跑到背信弃义的表哥家大闹一场,要求经济损失赔偿、精神损失赔偿什么的罢了——再气不过,想不通,就跑一边躲着哭去吧。
幼婚(童养媳):童养媳是封建社会派生出来的一种畸形婚姻形式。才八九岁的小娃娃,稚气十足,乳臭未干,父母就做主包办,给他讨了媳妇。而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嫁了一个八九岁的鼻涕娃,这算哪门子婚姻——白天,新娘子要像哄小弟弟一样,背了新郎遍田坝去抓蜻蜓、捉蟋蟀,逗他玩;晚上,上了炕,新郎又缠着新娘子要奶吃,弄得新娘子无从对付;到了半夜三更,更不得消停,新郎尿炕又把新娘子给淹了……这新娘子到底算什么角色——她到底算媳妇,还是算托儿所的阿姨,或是一个准妈妈?
类似童养媳这种畸形婚姻性质的还有许多种。比如逼婚和抢亲:像一些财主富豪、土匪恶霸,看上那家的姑娘,要弄回去做媳妇。人家不愿意,便蛮不讲理,耍横动粗——财大气粗的富豪权贵,用钱说话;无恶不作的土匪恶霸,用拳头说话。要是都“说”不通,都会采取暴力手段,吆喝着喽罗打手,麻绳伺候,五花大绑,把你硬捆了去——只因为用非法的暴力手段弄去的姑娘不是送去做苦力、当窑姐,而是做新娘子,所以这里便把这种情况视为一种畸形婚姻。
有一种畸形婚姻,才是把妇女推向了极其悲惨的境地。
在百姓之中,常常有这么一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狗随狗,在婚嫁当中,没有这种实例。
但是嫁鸡随鸡这种“实例”,在社会上有之,比如有这样一种情况:某一桩婚姻,父母包办,媒婆介入,相了亲,定了婚,过了彩礼,眼看着就要办喜事,入洞房了,新郎却不幸意外死亡了。遇上这样的情况,按道理婚姻就应该自动终止,女方就可以另外择婿嫁人了。可是在封建社会,有些封建意识严重的人家,不愿意这样的结局产生,而是让婚姻继续履行。然而新郎死了,这婚姻如何履行呢?极其悲惨的事情便发生了:结婚的大喜日子,跟新娘拜堂成亲的不是人——陪新娘拜堂成亲的是一只老公鸡——新娘跟老公鸡拜堂,入洞房……过后,婆家会找一块榆树疙瘩,雕琢成一个人形,放在喜房的床头,新娘则要陪伴这个木头人守候终身——女人嫁了人,女人死了,丈夫可以续弦;而丈夫死了,女人则不可以再嫁,得守寡一辈子,这叫做“从一而终”。同样,女人还没嫁人,“丈夫”死了,就得陪着木头“丈夫”过一生,这叫做“一辈子守活寡”。如上的情况,是封建意识形态强套在妇女脖子上的罪恶枷锁,它把妇女推向了最黑暗、最悲惨的境地,还把这种情况标榜为高尚的美德,用“贞节牌坊”这样一种形式来加以弘扬、褒奖——其实这是对妇女的极大侮辱。受封建压迫的妇女得到了最不公平的对待——嫁鸡随鸡这种情况是畸形婚姻中最为恶劣,最为悲惨,最为黑暗的。
当然,对应“嫁鸡随鸡”这句话的“嫁狗随狗”——在实际当中,真的新娘子跟狗拜堂成亲的事并不存在,这句话跟“嫁鸡随鸡”联系在一起,只是在于“将事喻事”,从某种形式上反映了封建婚姻意识形态下妇女遭受到不合理、不公正的对待的一面。妇女受封建婚姻意识形态的束缚,没有自由,没有权利,只有无奈和顺应,这是封建社会中妇女的一大悲哀。为反映这种悲哀的消极性,危害性,人们也就会编排出类似于《聊斋》中那种鬼怪离奇的故事——扯出新娘子跟狗拜堂成亲这样的“闲篇”来。后面的正文中,将对这样的“闲篇”作专门讲述。
另外有一些特殊情况,也可以视为畸形婚姻。比如骗婚、“撞天婚”等。骗婚的花样多了去了,反正是用花言巧语哄得女方相信、采用各种卑劣手段欺骗女方就范。等婚事办了,过后事情败露,往往对新娘会造成极大的伤害,对家庭的安定带来极大的隐患。
“撞天婚”的情况也有不同的类别。
像《西游记》第二十三回中讲述的,唐僧收了悟空、八戒、沙僧为徒,一同往西天取经。一路上,唐僧、悟空、沙僧都尽心尽力,志在赶路。只有八戒,唠叨不断,抱怨不已,似有悔意。观音菩萨与黎山老母、普贤菩萨、文殊菩萨一道出游,在云头上看到,商量一番,有意试一试他们师徒西天取经的心到底诚不诚,意志坚定不坚定,便设下美人计,对他们进行考验。观音菩萨变做一个中年妇女,黎山老母、普贤菩萨、文殊菩萨变做她的三个女儿。她们赶到唐僧师徒前头,选了个地方,设下一处庄园,专心等候。唐僧师徒到来,观音菩萨谎称,中年不幸,丧夫守寡,只留下三个女儿与大量家财,情愿倒贴嫁资,“坐山招夫”——母女四人,配与唐僧四众,恰巧配合,问他们愿意不愿意。唐僧听了,装聋作哑,闭口不语;悟空听了,卖呆装傻,佯作不知;沙僧听了,背过身去,不理不睬。就只有八戒,坐立不安,心痒难耐,极力鼓动师傅应下这桩亲事,却被唐僧大声喝退。后来八戒淫心不死,借故放马,溜到后堂与观音菩萨商量入赘之事。观音菩萨说,只你一个人来入赘实在不好办:有心把大女儿许配给你,恐二女儿责怪;要将二女儿许配给你,恐三女儿责怪;欲将三女儿许配你,又恐大女儿、二女儿责怪……八戒听后,满口胡扯,说什么“天下男子三妻四妾不算个啥”,想要把三个女儿一起“笑纳”。观音菩萨说不行,要他用布蒙住双眼,让三个“女儿”一一从他面前经过,他伸手去抓,抓住谁,就把谁许配给他——这就叫做“撞天婚”——结果八戒一个也抓不着不算,迷糊之中八方撞墙,四面碰壁,弄得遍体鳞伤,满头大包……
“撞天婚”的另一种情况就是抛绣球择婿。
封建王朝时代,到一定的时候,朝廷要开科场考试,全国的文人举子,都要进京赶考,集中到京城里来。经过科场考试,层层筛选,产生前三十六名精英,这些个都是文人举子中出类拔萃的顶尖人物,将来的国家栋梁,社稷砥柱。这些顶尖人物,会受到皇帝的极大关注,格外垂怜,要进行殿试,由皇帝亲自监考,优中择优,最终选出前三名——状元、榜眼、探花。而中了状元,可就不得了喽!这样万中挑选的杰出人才,皇帝是十分喜爱的,都会下御旨,賜婚、招驸马,把自己的女儿——公主,许配给头名状元郎;中了状元,还会得到极大的荣誉:头戴金冠,身披红袍,骑马游街,出尽风头。当了皇帝的乘龙快婿,当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受不完的幸福安乐。
当然,不可能每一次中状元的人,都有幸会被招为驸马,成为皇帝的乘龙快婿的。虽然俗话讲: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但是遇上皇帝没有合适的女儿(公主)的时候,这一届的状元就会“轮空”。状元不能被招为驸马,当然就没有理由留在皇帝身边了。婚姻大事,还得另寻“门路”。这下,状元就成了皇帝下面那些官宦权贵的抢手货了。可是状元只有一个,而皇帝下面的高官显贵多了去了,像王爷、侯爷、相爷、将军等等。这么多的“爷”,家里可少不了适合的“公主”,一个状元咋个够“分配”啊——总不能为了争抢而大打出手吧。有人会说,这还不好办吗——只要皇帝賜婚,金口玉言,谁敢不从?话是这么说,但是皇帝也很为难啊。他也不想做得罪下面的事——就像观音菩萨试猪八戒的诚心那样:把状元賜给“大姐”家,“二姐”责怪;把状元賜给“二姐”家,“三姐”责怪;把状元賜给“三姐”家,“大姐”、“二姐”家又责怪……皇帝为难呐!手下这些高官能臣,都是自己打江山,坐江山的得力帮手,得罪不起,不敢随便賜婚。除非有特殊情况,比如做了对国家贡献巨大的事情:保家卫国,抵御外辱,立下赫赫战功等,皇帝便可以名正言顺地賜婚,量谁也没有话说。
没有特殊情况发生,皇帝不能随便賜婚,下面碍着皇帝的面子,又不敢明目张胆地请媒婆牵线搭桥,四下张罗;更不敢自作主张,賜婚招婿——賜婚是皇帝的特权,只有皇帝才能賜婚。而皇帝没有賜婚,下面又不敢大肆张罗,过分宣扬,状元如何才能名正言顺地成为某一家的“乘龙快婿”呢?唯一的出路,就是找一个变通的由头,把事情完满地解决,这个由头就是——搭彩楼,抛绣球,“撞天婚”。
抛绣球也不能乱了“套路”,得有个顺序;不分先来后到,只分官职大小——皇帝下面最大的官是相爷,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只手遮天的人物。状元,皇帝是不要了,相爷就“近水楼台先得月”,获得了优先处置权——搭彩楼,抛绣球,择佳婿。
科举考试筛选下来的前三十六名举子,经过殿试,决出状元、榜眼、探花。头名状元郎,会获得皇帝的格外垂怜,賜戴金冠,穿红袍,骑马游街;榜眼、探花及以下三十多名举子,也会乐颠颠地跟随陪衬,形成一个队伍。而相府这边,则在游街队伍经过的地方,找一个合适之处,搭一座彩楼,相府家的千金小姐就站在彩楼上,见游街队伍过来,便把绣球抛下,砸中了状元,状元就名正言顺地是相府家的乘龙快婿了。
有人可能会提出疑问了:这游街队伍里面,状元被众多举子簇拥着;街道两旁,又站满了围观的百姓,这么乱哄哄的场面,千金小姐站在高高的彩楼之上,把绣球往下抛——她又不是投篮高手,能把绣球正正砸在状元身上吗?万一砸偏,砸在其他人身上咋办啊?
这倒是个问题。不过相府早有应对的准备:彩楼前的街道两旁,早已拉上了警戒线,告示平民百姓,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入内,若有违犯,抓去蹲大牢;警戒线内,各处都安排了武林高手,陪着状元游街的队伍中,也安插了以保护为名的轻功好手。游街队伍一行从彩楼下经过,上面站着的千金小姐,不用寻人,不用瞄准,只管闭着眼睛把绣球往下扔就是。甩出的绣球往下落,自然有埋伏在游街队伍中的轻功高手蹿起,接了只管往状元怀里塞。而状元郎也只须稳稳坐于马上,出手捡个现成,把绣球紧紧抱住就成——如果有哪个不知天高地厚,死活不顾的狂徒,胆敢闯近前来争抢,对不起!埋伏在周围护卫的武林高手立马就把你打趴下……
“撞天婚”,搭彩楼,抛绣球,相府家的千金小姐抛绣球砸中了状元,于是早有准备的相府马上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热热闹闹地把状元接进府里,拜堂成亲。如此一来,状元就名正言顺地成了相府的乘龙快婿了。同时,相府上下,也便大肆渲染:小姐“撞天婚”,抛绣球,打中了状元,这是天意——天意呐!
几十个举子后生,一齐从彩楼下面经过,绣球打不着别人,偏偏打中了状元,这不是天意是什么?天公作美,神灵庇护,祖宗保佑,促成了这桩美好姻缘,让“有**终成眷属”——你皇帝知道了也不好说什么,还得备了厚礼,亲临现场,发贺辞,喝喜酒,庆祝一番呢。
以上各种各样的婚姻,都是不正常的畸形婚姻。不过,这样的婚姻几乎都跟嫁娶扯得上关系。而有一种婚姻,却属于“另类”情况,它从性质上看,好像跟嫁娶有一定的关系,但从所走的过场看,却不见嫁娶的迹象,那就是——买卖婚姻。
买卖婚姻大多是父母干出来的鬼事情:贪心的父母,受钱财的利诱,把自己的女儿当货物一样,拿去做买卖交易。对方瞧上了父母的女儿,父母瞧上来对方的钱财,双方不讲嫁娶的事情,商量的是,父母要对方拿出多少钱财,或是什么样的货物作交换,便把女儿换给对方。由于是买卖交易性质,所以也就不用找媒婆,不用相亲,不用接亲,不用拜堂入洞房这些婆婆妈妈、罗里罗嗦、费时费周折的过场。双方当面交涉,一经谈妥,马上就可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买卖双方,“生意”成交,一拍两散,各走一边,互不瓜扯。这样的“婚姻”,往往会钻出许多变数,有些情况会对卖掉的女子造成极大的伤害,终身的痛苦。比如,有的人家,家境富足,但是家中有呆傻残疾的待婚男子,虽然有万贯家财,呆傻残疾之人在婚姻方面却始终受人挑拣、嫌弃,在相亲、接亲等过程中容易出错,难以过关。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家中只好花大价钱买一个中意的姑娘来了心愿。由于是金钱交易,买卖性质,一经“买卖”成交,姑娘就成了买家的“私有物品”,随买家任意支配——把你嫁给什么样的傻瓜笨蛋,什么样的残疾废人也好;嫁给连路都走不稳的干巴老头也好;或是被高价转卖到窑子去做头牌也好,由不得你不依;就是自己的父母看到女儿遭到这样的厄运,也无权干涉过问——受买卖交易残害的女子,就如小猫小狗,地位低下,失去自由,任人摆布,命途多舛。买卖婚姻是封建意识形态强加在妇女脖子上的又一副罪恶枷锁。关于买卖婚姻性质的“闲篇”,后面正文中将着重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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