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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解谜(1 / 1)

奔出里许之地,林间伏尸愈见稀少,周遭景物逐次恢复寻常摸样。他此时汗湿重衣,豆大汗珠自额头淌满脸膛,心内悲情已然平复些许。这时忽听得背后传出一丝低低呻吟,他登时转身寻去,只见三步开外的林地之上,一具健硕尸身倏地徐徐颤动,似要挣扎爬起一般。他不由眉头紧皱,手掌握紧剑柄,凝神细细观望。那具俯卧倒毙的尸首,接连颤了几颤,周身关节却不见丝毫活动,情形诡异之极。它只是静静停歇片刻,旋即猛地向旁滚倒,自它身下的厚厚积雪之内徐徐现出内卫大阁领凤凰那副苍白虚弱的容颜。原来她竟生生给那具伏尸深深压入雪中,从外面根本无法看出她的存在。

李元芳顿时一怔,大步走上前去,俯身轻轻将她抱出,小心置于一旁梅树之下,诧异道:“大阁领,你没事吧?”凤凰深深吞口唾沫,转眼向那具伏尸望去,面容不由一黯,喘息道:“臧二哥他,死了吗?”李元芳顺势转头一瞥,叹道:“他背心中了十数枚暗器,一时伤及要害,早已死去多时。”凤凰低低一叹,垂下头不再说话,然而眼角却悄然流下泪来。李元芳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忍不住问道:“大阁领,你的伤不打紧吧?”凤凰摇摇头,倏地抬起头,目光决绝而又现出些许乞求的情态,低声道:“李将军,你能否答应在下一件事?”李元芳皱了皱眉头,讶然道:“大阁领有何吩咐?”凤凰低低咳了咳,喘息道:“李将军,请你转告阁老,到时回到神都,圣上若是问起在下,就请。。。。。。就请呈报圣上,臣凤凰已经,已经不幸战死。。。。。。”她说着话,猛然手扶树干挣扎站起,对着李元芳深深拱手,旋即转身蹒跚离去,不再多说一字。

李元芳怔怔目送她背影渐渐模糊,消失不见,心内一时大感惊讶,难以揣度其内心想法。这时忽听背后轮声大起,他转身一瞧,就见狄府的乌篷马车飞速朝他这边驶来,转瞬便于他眼前停下。狄仁杰高高撩开车帘,在曾泰及车夫的搀扶中下得马车,目光闪烁地细细打量李元芳,低声问道:“怎么样,可曾找寻到格桑公主的行迹?”李元芳顿时神色黯然,垂首道:“大人,她死了。。。。。。”狄仁杰立即呼吸一窒,惊愕道:“什么!你是说,是说她已经死了?”李元芳点点头,哀伤道:“大人,是骆东行那恶贼伤了她。。。。。。”他倏地抬起头,目光直视狄仁杰,诧异道:“怎么,大人,您来时路上没有见到她吗?”狄仁杰登时一怔,眼光不解地回头望了望曾泰,讶然道:“你是说格桑公主吗?”李元芳已从其错愕表情读出答案,不要深深一叹,低声道:“大人,公主她就在距此不远的地方,卑职急于追寻骆东行那厮,因而将她暂时留在那里。”

狄仁杰顿时面容一变,沉声道:“元芳,适才我等一直沿着路标行进,想来你所说的地点,定然不会绕过,然而却并没发现公主的尸身啊。”李元芳立即皱眉道:“大人,这怎么可能,卑职明明记得将她安放在路标附近的梅花树下,怎么会不见踪迹!”他说着话立即迈动步伐,便要前去找寻。狄仁杰猛然大手伸出,将他生生拦住,沉声道:“元芳,也许是我等急于赶路,一时不曾留意也未可知。”他转头向曾泰吩咐道:“曾泰,你即刻迎上卫队,教张环他们原路返回,细细查找,务必要将公主带回神都。”曾泰立即拱手领命,快步前去传令。

狄仁杰深深一叹,转而望向李元芳,柔声道:“元芳啊,你此时的心情,本阁十分理解。正所谓世事无常,很多时候死亡就是这般突然不期而遇,你若说是冥冥注定、造化使然也并非全无道理。”李元芳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低声道:“大人,您究竟想说什么?”狄仁杰点点头,抬手轻轻拍他肩膀,叹道:“元芳啊,有些事情现在看来,已然复杂的很,一时也来不及详加推敲。”他倏地面容一变,正色道:“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必须抓紧时间,找到被苏碧云盗取藏匿的鸳鸯谱,绝不可让其落入他人手中,明白吗?”李元芳点点头,苦笑道:“大人,也包括皇帝在内,是这样吗?”狄仁杰意味深长地瞄他两眼,徐徐拍他肩膀,正容道:“你即刻驾驶马车,赶回神都去。”说着话自袖筒内小心抽出一叠图卷,递向李元芳道:“哦,这是上回何其年亲手描绘的苏宅图样,本阁虽尚未来得及详加查看,然而直觉告诉我,此图对于找寻鸳鸯谱,定然会有意想不到的帮助。”

李元芳小心接过图卷,看也不看地纳入袖中,拱手道:“大人,卑职这就动身,格桑她。。。。。。就交给您了。”他言罢立即登上马车,猛一提缰绳催马启程,才行出几步远,突然回头向狄仁杰大声禀道:“大人,凤凰大阁领要卑职转告您,请您向皇帝呈报,就说她已经殉职了。。。。。。”他的声音越飘越远,却全都一字不落地传入狄仁杰耳中,最后一字说完,马车已然驶出视线,消失于茫茫梅林之间。狄仁杰手拈胡须,静静目送他离去,心内一时千头万绪,种种关节盘根错节一齐涌上眉头,将他紧紧缠绕其中,迫使他不得不利用这短暂的片刻安静时光,细细推敲开去。

位处神都城内铜驼坊的苏家老宅,此时仍旧生机全无,沉寂一片,教人立足门前不由生出些许怀疑,个中是否自亘古而来便一直无人居住。李元芳皱紧眉头,大手轻轻推开院门,心头对于门上并未上锁,隐隐生出一丝警觉。他径直绕过水塘,走至堂屋门前,伸手徐徐推出,却赫然发现屋门竟从里面闩死,根本无法打开。他登时一鄂,侧耳细细聆听一阵,只觉屋内仍旧空寂安然,毫无任何气息声响,这才摇摇头,凝神打量眼前一切。过了好一会儿,他终发觉门上那枚高悬的八卦铜镜,似乎有些奇怪,然而究竟哪里不对,他一时又说不上来。这时他猛然记起,临来时狄仁杰曾亲手转交给他一叠何其年描摹的苏宅图样,立即将其从袖筒内取出,小心展开细细端详。从图中不难看出,眼前这枚八卦铜镜的位置虽然没变,然而镜中八卦符号的方向显然发生了些许变换挪移,证明此镜定然暗藏玄机。

他小心收回图样,举手抓牢铜镜,试着轻轻一扭,但听得一声细微脆响,铜镜顺势转动,复又回到图样中所画模样。与此同时,屋门豁然打开,他立即便见到此生足以教他惊喜难忘的动人画面。只见大堂正中,一袭天青色齐胸长裙,头遮细纱帏帽的何七七,正兀自婷婷独立,静静向他望来,一切全都有如梦境一般。他心头登时如获至宝,不由大步向前迎去,不想才走出两步,竟忽觉脑中一片茫然,喉头滚动半晌,终是痴痴说不出一句话来。何七七突然见他现身眼前,显然亦是既惊且喜,一双美眸透过纱幕,柔波闪动地直直凝望他片刻,旋即掩嘴低低一笑,飘飘万福道:“李公子,你好。。。。。。”李元芳这才回过神来,大步走至她跟前,眼光眨也不眨地细细端详她,苦笑道:“在下怎么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好?”

何七七顿时掩嘴轻笑,柔声道:“我的李大公子啊,因何每到奴家身陷险地,束手无策之时,你便总能够从天而降,有如救世主一般替奴家解围?”她向前徐徐逼近,仰头细细凝望李元芳,笑道:“难道这一切不全都拜老天所赐,教奴家遇见此生命中注定的真名天子吗?”李元芳不由心头一热,伸掌握住她小手,低声道:“知道吗,在下觉得只差一点,便要失去你了?”他这时忽觉心内没来由一阵隐痛,难免复又回想起格桑死于他怀抱时的惨景,顿时生出深深的愧疚之感,只觉他如此见异思迁,和另一女子互道衷肠,难免有一点“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无情况味,不由急急收回手掌,柔声道:“七七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何七七笑了笑,轻叹道:“还不是全怪那翠萝姐姐。”她眼波转也不转地直视李元芳,柔声道:“本来说好只是到天龙寺上香的,然而后来她偏又坚持,要来这苏家老宅,亲自祭奠苏姐姐一翻,奴家拗她不过,只得随她同来。”李元芳顿时讶然道:“怎么,七七姑娘早就知晓这苏家老宅的存在吗?”何七七别有深意地瞥他一眼,笑道:“李公子是要向奴家问案吗?”她不等李元芳促狭作答,立即掩嘴笑道:“好啦,我的李大将军,奴家乖乖坦白就是。”她轻轻咳了咳,倏地悠然叹道:“奴家和翠萝姐姐,都是苏大家的忠实拥趸,平日里学琴也学得最是卖力,因而大家十分亲近,简直就像姐妹一般。”她叹了叹,转身四下一张,幽幽道:“奴家也只是听苏大家说,这里的主人乃是她的一位远房叔父,今趟也完全是头一回前来,不想就误触机关,将自己困在屋内无法脱身。”李元芳立即诧异道:“那位翠萝姑娘人呢?”何七七鼓起小嘴,埋怨道:“就是因为她了,不知怎么的就碰到机关,将她自己挡在门外,反倒把奴家困里头了,说起来就来气。”

李元芳静静听她说完,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转目四下张望一阵,低声问道:“那么你可曾有何发现?”何七七怔了怔,眼波流转道:“李公子,你指的是哪一方面呢?”她抬起小手,四处指点道:“除了这满屋子的鬼画符,看上去十分瘆人,奴家可没有发现别的奇怪处。”李元芳叹口气,转身走至门前,伸手轻轻将门关拢,旋即回身走到东面墙下的几案一旁,自袖筒内取出那叠图样,小心地舒展开来,完全平铺于几案之上,低声道:“七七姑娘,可有兴趣过来参详一翻?”何七七登时迈动莲步,悄然来至他的身侧,低眉向图样上瞧去,讶然道:“这图样上所画,竟是咱们身处的苏家老宅么?”

李元芳点头道:“不错,这幅图样出自胡人画工何其年之手,上回大人率领我等前来查案,专门吩咐他将苏宅里里外外描摹一翻,制成此幅图样。”何七七低低一笑,凝目仔细端详,就见整幅图样描绘详实,既含全景俯瞰又有局部特写,并于关键处以朱笔标明详细尺寸,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皆微缩有度,契合原样。她凝神查看良久,倏地伸出小手向图上一指,讶然道:“李公子你看,这里似乎有点不对劲呢。”李元芳登时一怔,顺她所指方向细细瞧去,就见上下两小幅图画除却大小略有差别之外,并无其它任何不同,不由皱紧眉头,转目向她望去,诧异道:“七七姑娘,请恕在下眼拙,这两幅图画由在下看来,并无奇特之处啊。”何七七嫣然一笑,指尖轻点图样,柔声道:“李公子,你再仔细瞧瞧,这二者之间,难道完全一摸一样,毫无任何差别吗?”李元芳摇摇头,复又低头细细瞧去,只见何七七的指尖别有深意地停留在图中老宅东面墙壁一侧,心头忽地隐隐一动,似乎捕捉到些许朦胧况味,然而究竟是什么,他仍旧无法说出,只得转过头,老脸微红地向何七七看去,苦笑道:“你看我这脑袋,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还请七七姑娘您不吝赐教。”

何七七顿时掩嘴一笑,娇声道:“李公子,奴家看你是大智若愚才对。”她说着话,指尖慢慢点触图样,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同,只是两幅图的尺寸大小略微差别罢了。”李元芳木讷地点点头,讶然道:“关于这一点,在下也有看出,然而这又能够说明什么?”何七七摇摇头,正容道:“从作者的绘画风格看来,处处务求写实逼真,就拿这两小幅图画来说,一幅为全景俯瞰,一幅为近景平视,既然所绘同出一物,那么尺寸大小自是不该有差。”李元芳手抚鼻翼,静静端详良久,倏地眼光大亮,抬头叫道:“是暗格!”何七七含笑望着他,点头道:“嗯,公子您真是孺子可教也。”李元芳登时展颜一笑,转身将几案座椅一一挪至它处,仰面细细打量墙上画轴,喃喃道:“难道秘密就隐藏在这幅画轴里吗?”

何七七摇摇头,笑道:“奴家困在这里整整一天,左右闲来没事,早将此画看上千遍万遍,然而终是不得不承认,它仅仅不过是幅图画而已,呵呵。”李元芳叹口气,抬手轻轻掀开画轴,就见雪白墙壁光鲜之极,并未明显凹陷拼接痕迹,不由大感失望,只得曲指四处细细敲击,以此听声辨位,试图确定暗格藏身之地,然而敲击过后,仍旧是毫无异样,大大超出他的意料。何七七静静任他施为,这时眼见他一副泄气摸样,顿时低低一笑,柔声道:“李公子,还是试着从别处寻找线索罢。”李元芳无奈转身,双手插腰挺直脊背,苦笑道:“不瞒姑娘,明明答案近在咫尺,似乎触手可及,然而却偏偏不随人愿,仿佛镜花水月无法触摸,这样的失败感觉简直教人抓狂。”

何七七掩嘴一笑,转目环视四周,柔声道:“不知李公子可否看出,此间的主人对于神仙方术之学颇为推崇?”李元芳怔了怔,转头凝视门上那些镇宅神符,讶然道:“姑娘指的是这些鬼画符吗?”何七七摇摇头,油然道:“这些个镇宅神符倒没什么稀奇,奴家说的是周围那些家具的摆设布局。”李元芳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四下一阵张望,惊诧道:“这堂中的摆设全都普通得很,难道竟也暗藏玄机?”何七七点点头,柔声道:“奴家自小便十分淘气,专门爱看一些闲书,因而对于风水堪舆一道并不陌生。”她说着话,徐徐迈开莲步,来回随意踱走,不停指点道:“李公子,根据屋内一应家具的摆设,奴家大致可以猜出,这里的主人苏老爷子,定然该是‘一白坎命’之人。”

李元芳愈听愈觉糊涂,顿时瞪大眼珠直直凝望向她,奇怪道:“一白坎命又是什么玩意儿?”何七七不由掩嘴低笑,眼波多情款款地和他对视,柔声道:“李公子,这‘一白坎命’可不是什么玩意儿,而是一种命卦。”李元芳眉头几要皱出额顶,一脸迷惑地喃喃道:“命卦?”何七七见他果然对于风水一学全然不通,心头不免生出些许对牛弹琴的可笑况味,只得将玉足轻轻朝地上一跺,娇声道:“哎呀,我的李大将军,奴家该如何向你解说呢?”她倏地抬手向东南隅指去,大声道:“比如说,按照‘八宅明镜’大法的记载,这‘一白坎命’之人,其‘生气’就位处堂屋东南,那里应该摆放着一些小家具。”

李元芳心中纳罕,立即顺她手指方向瞧去,就见墙角处空空如也,一件摆设也无,不由讶然道:“可是,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啊。”何七七笑着点点头,娇声道:“所以奴家才觉得奇怪呀!”李元芳皱着眉头凝视他片刻,心头猛然一动,登时大步走至墙角,蹲下身去细细察看地面。这时何七七亦悄然来到他身后,柔声道:“奴家也只是随口一说,并不能保证一语中的呢。”李元芳笑了笑,曲指向地上一阵敲击,果然隐隐觉出地砖之下另有玄机,当即自靴内抽出一柄短刀,小心抵住砖缝,徐徐将整块青砖撬离而出。何七七禀住呼吸,美眸眨也不眨地凝视过去,只见青砖之下露出一枚乌金方匣,匣上并没上锁。李元芳登时呼吸有些急促,伸手轻轻打开匣子,就见匣内静静竖立着一小截珊瑚手柄,显然是某种机关的总匙。

他一时难掩兴奋,立即转头向何七七瞧去,后者正兀自眼波粼粼地凝望向他,这时忽地嫣然一笑,抬手轻轻指向珊瑚手柄,示意他不要浪费时间,赶紧开启机关。李元芳长出口气,转头面向铁匣,徐徐伸出手掌握紧手柄,向下轻轻一拉,猛听得一声低响,机关登时发动,直引得东面墙壁之上缓缓陷入大片墙体,逐渐露出一道暗门来。二人立即喜形于色,齐齐走至门前,就见墙内暗格约莫三四尺宽,脚下是一方幽暗洞口,借着洞底忽明忽灭的幽光,可以看到一架绳梯紧贴石壁直直通向洞底。李元芳皱了皱眉,转头道:“七七姑娘,下面情况未明,为保险起见。。。。。。”不等他说完,何七七登时小手一摆,语调坚决道:“李公子不必说了,奴家决意要陪在公子身旁,刀山火海,碧落黄泉,决计不要分开!”

李元芳眼见她如此真情流露,心头不由一热,微笑道:“七七姑娘,在下的意思是,过会儿你一定要跟紧在下,千万可别掉队,你以为呢?”何七七顿时俏脸通红,举拳轻轻给他一下,娇羞无限道:“李公子,你真坏。。。。。。”李元芳哈哈一笑,抢先进入暗门,转身沿着绳梯缓缓向下爬去。何七七芳心小鹿乱撞,呆呆驻足良久,这才记起李元芳的提醒,忙不迭手攀绳梯,追随李元芳而去。出乎二人所料,洞底光景并不复杂,借着壁上点点灯光瞧去,三五步距离之外、窄道尽头,乃是一间不大的石屋,屋内油灯昏黄,摇摇曳曳,却显几分诡异。二人对望一眼,李元芳笑道:“还是那句话,姑娘千万跟紧在下身后以防万一。”何七七掩嘴一笑,娇声道:“面对河神鱼怪那般的可怕怪物,李公子都能护得奴家周全,这小小的静谧石屋又有何可怕?”她说着话抬手轻轻拨开李元芳,快步向前走去。李元芳怔了怔,只得任由她去,紧紧跟随其后走向石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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