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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为了孩子(1 / 2)

痛苦,总有停止的时候,正如快乐终难持久。

痛苦和快乐都是很奇妙的情感,我们既不知它们何时会来,更不知它们何时会突然的失去,我们只能无可奈何的说,一切都不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无颜已经哭累了,哭得已经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哭,哭得已没有了想哭的冲动――我们人岂非本就是这样,任何一种情感,未经发泄前,禁不住想要发泄,可是一经发泄,又觉得那实在是很无所谓的,如此反反复复便成就了人的悲欢。

无颜哭累了,渐渐就忘了哭。她忽然感到自己很疲倦,倦极想睡,于是她很快就睡着了,就睡在小伤的怀抱里。

他们都已有两天没睡觉了,都疲倦得很,但无颜虽睡着了,小伤却还没有睡。

他小心的将无颜抱到了屋角他们事先整理好的雕芪木床上,用风警为她盖好,又痴痴的对着她发了会儿怔,才慢慢的转身走出了屋子。

屋外雨虽早已住,风却未停。

他并没有去打扰沉睡的母亲,也没有去惊扰怕羞的老小子,现在他实在需在静一静了。

人们都说人生,如梦可是所有的梦,又哪真实的人生那么令人刻骨铭心,惊心动魄?

他一步步的往外走,他的思绪也一点点回到了从前。

在过往的一切里,令人最不能忘怀的当然还是经的那没人和曾经的好些事。

不管曾经的人是可爱还是可恨,是可敬,还是可厌,他们的生命都是那么的鲜活生动,无论他们是为善还是为恶,都是那么的痴心不改执执著著。

就连他自己都不能完全清楚他们是可爱,还是可恨,可敬还是可厌,他们究竟是在行善还是为恶?

他不明白楚楚,不明白秋水痕,不明白风月铃,不明白飞雪……他最不能理解的当然还是铁心挚。也许也并不是真的不明白,只是他实在以释怀而已。

铁心挚曾是他最痛恨的人,可是现在,他忽然发现自己非但已不再恨他,反而对他从心底产生了一种敬意。

这种转变,就连他自己都感到有些害怕,但无论如何,他知道自己是永远也对铁心挚恨不起来的了。

因为他忽然发觉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越来越像是铁心挚曾经的作风了,而且他也找不出任何一点理由来否定自己。

因为他非常清楚现在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我。就凭这这一点,他就无法再否定铁心挚了。

自从他看过了铁心挚和欧阳悠悠的这本自述书以后,他更坚定了自己的这种信念。他面对铁心挚,就像面对自己的知已,原来他们的心意本是相通的。

铁心挚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

他又想到了他从这本书上已了解到的。

他本是个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孩子,可是不知为什么,在他六岁那年,疼爱他的母亲忽然一去不返,他在家里哭着等着至到完全绝望。

他的家本在与世隔绝的一片深山村里,母亲这一去他本是无法独活的所幸的是他偏偏遇着了采药的诸葛藏龙,于是他非但未死还跟随藏龙老人学会了武功刀法。

他虽然和藏龙老人相处多年,但他的心性并没有随着这怪异老人而改变,他坚持的还是自我。因为他母亲自小良好的教育,早已在他心底根深蒂固――这只怕也正是两年前藏龙老人小伤杀了他的原因之一。

由于他和藏龙老人为人处世的不同,最终他离开了藏龙老人孤独的走上了江湖不归路。

在江湖中他特立独行,坚持自我的作风,注定是要遇到许多挫折和打击的。事实也正如此,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非但不能够容于他,连黑道上的阿猫阿狗也对他恨之入骨处处设计陷害于他――这当然也包括当时的小伤。

他的人生路似乎时时都处在危机与逃亡的关口,他本已几乎绝望,直到某天欧阳悠悠的出现。

他初次遇到悠悠的时候,也正是他被小伤追杀的那次。

他在穷途末路时,误闯入悠悠的绝世容貌和风姿所倾倒,铁心挚是断不致那么容易就能逃脱的。但也正因那次偶遇,他迷恋上了悠悠,而悠悠却和铁心挚相爱了。

谁知玉十公子早已对悠悠倾慕万分――悠悠本就是七岁那年被玉十公子从母狼窝里拣回来的狼孩,他自侍仪表堂堂文武双全风华绝代,又自小供给悠悠衣食住行的一应所需,像宝贝一样呵护她像神一样供着她,竟还是未能赢她的芳心,反倒败在了一个天下奇丑悠悠仅仅见过一面的男人手里,这对他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是以他一但撞见他们的私情,心中立刻升起了嫉妒与不服之意,于是萌生了报复的念头。

但他知道自己若明里将铁心挚杀了,非但不能令悠悠对他回心转意,反倒会另悠悠恨他,因为他对铁心挚表面非但毫无敌意,而且还以礼相待敬若上宾暗中却设计加以陷害。

铁心挚虽然几次遇险,却并没有觉察出玉十的险恶用心,而且经过了这几次险阴,反倒使得他和悠悠的恋情更深。这自然令玉十妒意更盛,自知再也无法挽回悠悠对他的爱情了,于是又设毒计要将他们两人都杀死。

铁心挚此虽略有觉察,带着悠悠一同亡命天涯,却还是没有逃出被困山洞,被迫殉情的命远……

想到这里,小伤不公长长叹了口气,讨道:“自古英雄多悲痛,多别离多不幸,却唯独少了快乐,难道这些都是英雄不能避免的悲哀么?”难怪有人说:“自古英雄多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这只怕是千古不移的道理吧?”

行行变行行,思索复思索。

他的思绪忽然想将这两年来所经历的人和所经历的事用一条线连起来――这些人中最主要的当然还是铁心挚、悠悠,楚楚,秋水痕、玉十、卜诡老朽、无颜和他自已;这些事中最难忘怀的当然还是他和无颜的悲欢离合。

但他连不起来,因为他实在无法将玉十和卜老朽看作一个人,所以他胡涂了。

从铁心挚和悠悠的自由,到无颜对他的倾诉,以及他自已所了解的,他只知道。

他曾经一度为悠悠着迷,而悠悠却已早他对铁心挚倾了心,无颜因为曾被铁心挚相救,而一直害着单相思。

正因如此,当无颜和他在被改变容貌后初次见面时,无颜见着的虽是小伤的眼神,却是铁心挚的容貌,小伤见着的虽是悠悠的容貌,却是无颜的神韵。

他们事实上都在刚见面那一瞬冥冥蒙蒙中被自己曾经思怎的两个人吸引着,在内心难以言喻的矛盾中又怎能拒绝那次热烈的拥抱?

他拥抱后,毕竟又拙见意识到对方拥抱的虽是自己的身体,却是因为另一人而拥抱自己的,顿时心生醋意,自然又矛盾的松开了手,无颜更带着因为自己一时失态对小伤的歉意以及当时以为已失去小伤的悲痛,悲不能禁,便痛哭而去。

而他们那次见面,却是卜诡老朽利用冷匕脉,秋水痕刻意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折磨他们变态的达到他对铁心挚和悠悠的报复。

卜诡老朽虽利用秋水痕达到自己变态报复的目的,秋水痕其实也正利用了卜诡老朽来报复小伤,是以他才会安插楚楚在小伤身边,随时留意小伤的一举一动。

不过,秋水痕若单只为了除掉小伤,而安插楚楚在小伤身边,记楚楚暗中下手已可以,却为何又要投身到卜诡老朽手下做卑鄙无耻的了,却还是奇怪于他既已知道悠悠已死,却为何还要将无颜当作悠悠?他虽对悠悠由爱而恨,对无颜却自始自终都只有爱,这又是为何?

难道铁心挚的话并不可信?否则他对铁心挚和悠悠所做的怎会与卜诡老朽对他们所做的那么惊人的相似?他们既然是两个全然不同的人,这又怎么可能?

他想不明白,所以已不准备再想,幸好他认为不论自己想不想得明白,玉十都已经死了,一切都已不重要,卜诡老朽迟早总有现身的一天,凡事都有机可寻,他相信到时他总会弄明白的。

所以他也急着要将玉十的真面目告诉无颜,他怕自己的判断有误,毕竟他并没有真的对铁心挚有过深刻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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