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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有惊无险(2 / 2)

高后叹了口气,心道:“高皇帝平城之败,竟然让这帮如狼似虎的枭将都有了后怕之意,唉!也难怪,高帝时候的悍将也都死的死,老的老,没有后继之力了。”她看了看神sè淡然的陈平,问道:“右丞相,你以为如何?”陈平拱手说道:“太后毋虑,此事高皇帝早已经有了安排,太后当效高帝之举,自然可保天下无事?”高后哦了一声,以示询问。陈平微笑说道:“昔年高皇帝为大汉四周边界考虑,分封诸子,共同为大汉守土。如今诸侯王尽在长安,四野震动,太后速遣诸侯王归国守土即可,又何虑之有?”

高后听他这么说,一双凤目盯在他脸上,想要看出些什么,但陈平始终都是神sè淡然,毫无变化,她轻轻哼了一声,说道:“丞相的意思是,众诸侯王全数归国么?”陈平道:“代王守晋阳,乃是直面匈奴之地,不容有失,赵王为代王后盾,输送粮草军械,更是责任重大,燕王谨守燕地,也是遏制匈奴的助力,长沙王紧临南越,吴楚皆是大国,临近百越之地,这些都是大汉疆土,岂容有失?”

高后沉默不语,陈平续道:“至于齐国,齐王新近继位,朝廷当安抚为是,听闻齐王之弟刘章现居未央宫中,可使其返国,以示朝廷优容。”高后皱眉说道:“哀家还想留刘章在长安,岂能在这个时候让他离去?刘襄孺子,难道就敢反了不成?”

陈平苦笑道:“回太后,齐王为我大汉诸侯王之最,不仅辖城最多,而且民众也是至多,如今正是安抚人心之时,请太后三思?”高后皱眉不语,心道:“陈平如何这般想让刘章离去?难道果真是忠于高帝,不忍见他的孙子惨死在长安?如此这般,倒是要从长计议了。”陈平也是心中在忖度高后的心思,他却是有苦说不出。

前些rì子惠帝突然驾崩,张良之子张辟疆深夜求见,说大汉有难,向其透露了高后想诛尽大臣的消息,所以他才能够马上叫来王陵,商议将军权让给高后母家之人,如此高后心安,自然无事。只想着从此能够风平浪静地过去,哪知道张辟疆昨夜又来相见,陈说高后想危及刘氏之事,并说高后只要开了杀刘氏子弟的头,那之后便会一发不可收拾,到时候想要阻止都来不及了,他也明白其中厉害,所以这才一力保之。

高后想了一会儿,说道:“也好,哀家便让他回转临淄便是。只是······”陈平本来心里一松,听到只是两个字,却是心中一沉,只听高后紧接着说道:“哀家听闻刘章在齐国临淄乃是一个浪荡公子,如此之人,于国无用,留之何益?”陈平笑道:“这有何难?圣人云:人xìng本善,刘章虽然顽劣,但幸而年岁不大,尚有教之改之的余地,只要命刘章回去之后好生延请博士教书,数年之后,定然是大有改观。”

高后冷笑一声,说道:“丞相说的是。两年可够?”陈平眉头一皱,高后哼了一声,说道:“那便四年吧!四年之后,若是刘章可以一改顽劣,成为允文允武的栋梁之才,哀家或可重用之,但若是他仍旧不思上进,顽劣依旧,那便怪不得哀家了。”陈平听高后这么说,想了一下,说道:“臣遵旨!”高后却是皱了皱眉,看了看站在左班的几个诸侯王。

只是她却没有留意到站在中间的侍中张辟疆轻轻缓了口气,张辟疆听高后说了这话,心道:“虽说是晚判了几年,但是总好过现在就咔嚓了。二公子,我也只能帮你这样了······”

我正跪在高帝庙里为惠帝守灵,小石头忽然说道:“公子,吕小姐来了。”我回过头,只见吕秀急匆匆地走来,不禁皱了皱眉,张嫣也是神sè微动,想要说什么,却又忍住了。吕秀走到我身旁,说道:“刘章哥哥,皇祖姑······她要见你!”我问道:“我交代你的事情,你都办妥了?”吕秀点了点头,我看向张嫣,张嫣笑了一下,说道:“章儿,既然太后有事,你便去吧。陛下的大行之rì也就结束,母后说九月下葬安陵。”我点了点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张嫣笑着说道:“你此去若是有事,我自会去救你,但太后叫你去,多半是没有什么事情的。你是个好孩子,陛下会保护你的。”我忍不住说道:“婶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张嫣摇头道:“你若是不能为陛下送葬,也不用难过。等······等些rì子你来的时候,再拜祭他不迟,他不会怪你的。”我心中奇怪,但想她多半不肯说,便道:“那······婶娘,我去了。”张嫣想了想,说道:“章儿,你再给二叔,还有我磕个头吧!”我一时有些糊涂,但也照做了。张嫣笑了一下,说道:“好了,秀儿,你带章儿去吧!”吕秀答应了,我慢慢走出了高帝庙。

走到殿门处,我突然忍不住回头一望,只见里面飘着淡淡的烟雾,将张嫣的身形笼在其中,如梦似幻,眼神一霎之间,似乎看到了丰神俊朗的惠帝和张嫣并肩站在一起,向我默默微笑。我突然笑了一下,转头离去。

吕秀见我眼睛红红的,忍不住说道:“爱哭鬼!”我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一件事,连忙说道:“那个······吕大小姐,我的玉璧呢?”吕秀眼睛一转,说道:“玉璧?哎呀,我忘在府里了,怎么办?”我大叫了一声,说道:“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你不知道,这玉璧跟我总是要在一起的,算命的说我离不开它,我佩戴者它,就会神清气爽,聪明百倍,若是离开他久了,失去玉璧的滋养,就会变成草包的!”吕秀蹙眉说道:“真的?”我点头道:“自然是真的了,我现在就觉得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了······”说着我用手捶着脑袋,神情苦恼。

吕秀见状,忙从自己怀中拿出了那块青玲玉璧,递给我,说道:“那你快佩戴上吧!我刚才是骗你的,这玉璧我一直带在身上,没有让别人碰。”我接了过去,笑道:“我刚才也是骗你的,哈哈哈哈······”吕秀啊了一声,不由叫道:“又被你骗了,看来以后对你要多留几个心眼了。”我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这般走着,不多时就到了永寿宫,我心中有些奇怪,就跟着吕秀走了进去,见到高后端坐在上方的暖榻上。我见她面sè冰冷,心中一沉,却是执礼甚恭,高后嗯了一声,说道:“刘章,你来未央宫有多少时rì了?”我低头道:“粗粗算来,也有两月有余。”高后问道:“你第一次离开临淄这么久,想不想回去?”我心中一跳,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旁站着的吕秀想要说话,高后却看了她一眼。吕秀吐了吐舌头,却是不敢再说,一双妙目看着我,心中紧张,生怕我一不小心说错了。

我慢慢说道:“回太后,刘章是想回转临淄,只是长安还有事情未了,所以一时还没有离开的意思。”高后哼了一声,说道:“你是说陛下的下葬事宜么?”我答道:“还有新皇帝的登基大典。”高后冷淡地说道:“这些事情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你呆在长安还有何用?”我一时默然,高后冷然说道:“你走吧!”我一愕,不禁抬头看着高后。

她却是冷眼看着我,说道:“哀家现在不想再在未央宫和长安看见你,你若是不走,哀家怕是真的忍不住想杀了你!”我有些迟疑,只是站在下首不动。高后眼中流下泪水,低声说道:“哀家一看到你,便会想到盈儿,便会想到是你害的盈儿和哀家反目成仇,是你害的盈儿心力交瘁,哀家想到这些,就恨不得杀了你!”我听了,却没有一点儿觉得害怕,只是心中恻然。高后说了这些,却是叹了口气,说道:“你走,快走,否则,再让哀家多看你一眼看,哀家只怕自己忍不住!”我漠然,随即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走出了永寿宫。

走了不久,却听到后面跟着的脚步声响,我回头一看,见是吕秀,不禁一愕,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吕秀看着我说:“刚刚皇祖姑这么说,你千万不要生气,她只不过是······”我笑了一下,说道:“我明白,我不会怨她的。”吕秀看着我的眼睛,问道:“刘章哥哥,你是真心这么说的么?”我点头道:“自然是了,我知道她心里的苦楚。”吕秀收回了目光,说道:“是啊,皇祖姑虽然嘴上说恨你,但是却没有把你怎么样,看来她还是很看重你的。”我笑了一下,小石头却是嗤的一声笑。

吕秀似乎看出了我笑的意思,有些赧然,我笑道:“太后现在需要有人陪着,你就回去吧!还有婶娘······”吕秀皱眉说道:“我送你出宫啊。”我笑了笑,也就不再说了。吕秀叫人取来宫中的彩车,我和她上了马车,坐在里面。因为吕秀经常出入宫门,倒也没怎么遇到阻拦,很快就出了未央宫。

马车停在了宫门处,我下了车,说道:“吕大小姐,多谢相送,咱们就在此处分别吧!”吕秀低头,随即说道:“你就回去临淄么?”我点了点头,她看着我,忽然说道:“刘章哥哥,我可不可以问你要一件东西?”我一愣,问道:“什么?”她有些赧然地说道:“就是你的玉璧啊!”我笑了一下,说道:“你不怕我变傻啊?”吕秀啐了一口,说道:“你还要骗我?”我心想这玉璧里面尚有很多秘密我不知道,这般送给她,是否太过鲁莽?心中踟蹰,随即坦然说道:“好啊,你就替我保管好了,但是一定要看好它,不能有一点儿损伤的。”吕秀接了过去,高兴地点了点头。

我一时有些无话,吕秀看着我,说道:“我隐约知道皇祖姑是要你四年之后再来,那······那我们四年之后再见吧!到见面那rì,我再还你的玉璧。”我笑道:“若是那rì你碰巧没有带呢?”吕秀摇头道:“不会的,我会一直把它带在身上。”我神情一震,不禁看向她,吕秀却低下头,说道:“这辆马车是我乘坐的,你便乘着它回去吧。”我点头笑道:“好啊,不过,我一方玉璧才换得这两匹瘦马,是否赔大了?”吕秀嗔了我一眼,我哈哈一笑,踏上了马车。

马车慢慢在长安的街道上行走,小石头隔着帘子问道:“公子,先回王府吧。”我摇了摇头,说道:“去红袖坊。”小石头似乎是愕然一下,随即诺了一声。中途他停车问了几个人怎么走,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已经停在了一座花楼之前。

我走下马车,隔着街道看着对面的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却是再也难以上前一步,小石头低声道:“公子不进去么?”我苦笑一声,说道:“还是不见了吧!回齐王府邸。”说着我又坐进了马车,小石头正要赶着车走,我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喧哗:“啊?那个不是秀妹的车驾么,怎么会在这里?秀妹······”我眉头一皱,只听一阵马蹄声响,那个说话的声音已经在马车旁了,突然马车一沉,小石头喝道:“你是何人,竟然擅闯我家公子的车驾?”那人哼了一声,一脚将小石头踢下了车辕。两匹马xìng格极是温驯,见到有人落车,就停了下来,随即车帘被人掀开来。

我见是一个十六七岁的锦衣公子,不由眉头一皱。那人也是面sè一变,说道:“不是秀妹,你是谁?怎么坐着秀妹的车子?”我本来心情便是不好,这时候被他这么一喝,心中厌恶,冷然说道:“你明知道这是女子的车驾,还这么无礼地掀开车帘窥探,若是这车里真的有女子,你如何自处?”那公子哼了一声,说道:“是本公子问你话,你说这车是怎么来的。”我看着他,说道:“这是太后赐给我的,怎么,你想夺走?”那公子缩了一下,显然很是惧怕,但随即他看着我,说道:“你是谁?”我握着青霜剑,淡淡地说道:“齐国刘章。”

那公子一愣,突然笑道:“原来便是你,今rì如此凑巧,临淄的浪荡公子竟然到长安里耍威风来了,那我吕种可是要好好接着了。”我听他自称吕种,多半就是吕家中人,不想惹事,只是说道:“请你下车,本公子还有事要办,耽误不得。”吕种哈哈笑了笑,吹了一声口哨,马车竟然被陪他而来的奴仆赶到了红袖坊的楼下。吕种跳下马车,喧嚷着叫道:“刘章,听闻你也是个风流人物,只是不知道和本公子比起来如何。捡rì不如撞rì,今rì咱们分个高下如何?”我听他如此大声叫喊我的名字,一时心中怒极,只是呆在马车里。吕种大声叫道:“怎么?刘章,你不敢么?”

我忍不住走出马车,低声道:“吕种,你再敢叫我的名字试试看!”吕种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吓唬我?我就叫你,刘章刘章刘章刘章,你能奈我何?”我冷笑一声,却见围观众人中走出来一人,青衫儒冠,正是张辟疆,我正要对他说话,突然听到有人叫道:“看!红袖坊第一姑娘出来了!”

我不禁一愣,抬头一看,只见二楼雕栏处站着一位丽人,红衣似血般艳红,只是那模样,不是程弋又是何人?我霎时间呆住,怔怔地看着楼上佳人,程弋也是呆呆地看着我,眼中神情似笑似泣,我洒然一笑,低头看向张辟疆,问道:“张兄怎么在这里?”张辟疆愕然道:“我······”他只说了一个字,却抬头看着楼上。

我顿时明白,笑道:“如今我要回转临淄,希望你多多保重,天涯路远,就此别过!”说着我走进车里,心中想着:“你会明白我的心思吧?但愿你能懂得。”小石头跳上马车,张辟疆跨前一步,叫道:“二公子,你这就走了么?”我在车里答道:“不错,张兄不必相送了,咱们四年之后再见!”站辟疆一愣,马车已经去得远了。

楼上的程弋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心中一痛,忍不住泪眼迷蒙。两三个月不见,如今匆匆一面,尚未看清这些rì子来的变化,便又匆匆离去,难道这两个月来的rì夜思念就换来这仓促的一面么?她忽然笑了,只是笑着笑着,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沾湿了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

回到齐王府邸,小石头召集我从齐国带来的侍卫,收拾好了东西,便慢慢出城。秦卬临走的时候已经交代了他的副将,虽说是换了先行官,但还是按照原来的方式回去,倒也不觉得怎么样。我坐在车里,看着逐渐繁华的长安小市,面上露出一点儿笑容,随即又黯然低下了头。小石头也在车里坐着,这时候问道:“公子,咱们要回去临淄了,怎么你都不高兴?”我笑了一下,说道:“看到长安城,我突然就想起了二叔,现在长安城如此繁华,只是二叔却看不到了······”小石头低声道:“公子就莫再伤心了。”我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马车通过城墙上长安卫尉军的检查,慢慢出城,大概走了两里路,突然先行官策马来到马车旁,说道:“公子,有客相送。”我一愣,走出马车,却见一行三人牵马立在道旁,正看向我。我笑了一下,道:“四叔,怎么是你?”等在道旁的人正是代王刘恒,此时他微微一笑,说道:“本王得到消息说你要走,想着本王要过几rì才回转封地,今rì刚巧也无事,就来送你一程。”我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四叔。”

刘恒笑道:“你在未央宫里呆久了,也学了些礼节。太后嘱咐你要你做一个知书达理的栋梁之才,你回转临淄之后要好生学习才是。”我皱眉说道:“这······侄儿倒是还不知晓,没有人告诉侄儿。”刘恒摇头道:“此事说小也小,说大也大,只是章儿你肩负着刘氏的安危,是以四叔前来告诫你一番。”我有些惊讶,说道:“怎么刘氏的安危会在我的身上?”刘恒看着远方四野,低声说道:“章儿,太后此次乃是为朝臣逼迫,所以才放你回临淄。她与丞相约法,说四年之后,若你成才,便可重用,但是相对来说,若是你依旧我行我素,那时候她再处置你,朝臣就不能再反对了。”

我满不在乎地说道:“哦,这是一招缓兵之计,果然巧妙,只是若是我出事,那也只是我出事而已,总连累不到刘氏子孙啊。”刘恒苦笑一声,道:“章儿,你年纪还小,不明白其中的关系。若是你出事,你的王兄能够忍气吞声么?太后会放过他们么?再者来说,太后一旦觉得能杀刘家之人,那我刘家人的生死就全掌握在她的手中,如此,大汉休矣!”

我皱了皱眉,听他说的好像很是严重,便开口问道:“那侄儿该怎么办?”刘恒看着我,说道:“别让太后找到能够杀你的理由,你应该知道怎么去做的。”我啊了一声,说道:“这怎么行呢?太后若是果然想杀我,随便一个理由就够我受的了,鸡蛋里面都能挑出骨头来,太后若是一意为难,谁都无可奈何,只能说是听天由命了!”

刘恒笑了一下,说道:“你自己记得便是,不过就算你不记得,你的王兄也会看着你的。”顿了一顿,他看了看西边的太阳,说道:“好了,我也不耽搁你启程了。一路保重!”我道:“谢四叔,四叔先回去吧!”刘恒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跨上手下牵来的马,在马上向我点了点头,随即策马离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慢慢变小,面上笑容也渐渐消失,代王一副好好先生训导我的样子,我却隐隐有些抵触,不禁笑了一下,将这些念头甩了出去。站在车辕上,我张望着四野,只见天空阔远无边,万里无云,阳光折shè在我眼中,晃得眼前的长安城都有些模糊了,我回头看着长安,深深凝望,两个月前,我懵懵懂懂地进了未央宫,如今出来,却是一身的感叹,想着两个月以来的一幕幕悲欢离合,不由低声喃喃说道:“未央,未央······”一时仿佛痴了。

先行官勒马看着我,yù言又止。小石头顺着我目光看了一会儿,轻声说道:“公子,是否该启程了?”我回过神来,哈哈一笑,朗声说道:“启程,咱们回临淄!”侍卫们齐声吆喝一声,似乎惊动了九月初的秋风,秋风飒爽,带走了一阵大笑。

我仍旧站在车辕上,看着逐渐远去的长安城,心中说道:“长安,我会再回来的!”心中这般一想,我目光一凝,嘴角边溢出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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