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古吉离去地远远背影,老农也忍不住感慨一声。随后又拍了拍小夏健的肩头,笑着问道:“小娃子,你怎么敢同他抬价?还敢……”
小夏健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抬价,见那汉子还有些“背景”,他玩味的掂了掂手里的一枚秦刀和铜钱。
小手往空中一抓,将钱收入袋子后,小夏健故作不解,并反问道:“怎么了?那汉子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吗?”
也知道小夏健这个年纪的人是不可能知道“山阳五浑”的事,老人捋着胡子呵呵一笑,又将古吉“改过从良”的事娓娓道来。
听得古吉一个人就打得几十号人抱头鼠窜,又想起古吉那一身结成硬块的筋肉,小夏健忽地生出要把他推荐给父亲的心思……
“小娃子,草鞋怎么卖!”就在小夏健还沉浸在古吉的浪荡往事中时,又有人来照顾他的生意了。右手伸出三个拇指,小夏健依旧例,开出了三文钱的价格!
一番讨价还价后,小夏健又卖出了一双草鞋。
就在他把两文钱收入囊中,正准备静下心看书时,他的师父苏子陵却是大叫着不好了,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老远就听见了他的声音,小夏健把书往腿上一放,一脸不耐烦地看了过去。
烦躁不已的他在心里怨道:“今天怎么这么多事情!这么忙,叫人怎么看书!”
“糟了!糟了!糟了!糟了……”一连叫了好几个“糟了”,差点刹不住脚,而跑过头的苏子陵转过了身子,抓住小夏健的肩膀,使劲的摇晃着他:“小……鬼头,糟了!”
“小鬼头糟了?”不知道语无伦次的苏子陵在说些什么,被摇得一阵头晕的小夏健一把推掉了苏子陵搭在自己肩头的手,心道:“我不是很好吗!怎么会糟了?总不会是我家着火了,呵呵……”
稳了稳身子,还觉着一阵头晕的小夏健就又被苏子陵抓住了手肘,眼看着情绪难以自控的苏子陵又要摇晃自己,小夏健赶忙把手搭在他的脸上,把他狠狠地推了个踉跄!
“说话!不要摇我,我又不是要钱树!”小夏健急促的喘着气,耐着xìng子同苏子陵讲着。
“嗯。”冷静下来的苏子陵反倒没有急着叙说令他着急不安的事,只是一面平息着气息,一面扭头看向来时的路。在脑海中又过了一遍刚才的发生的事,苏子陵缓缓说道:“羽……悠她……”
还不等他说完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想起了今天是什么rì子的小夏健立马就猜到了他想说些什么:“今天是羽悠姐的母亲的祭rì,她去城外的江边遥祭了!”
“哦,原来今天是岳母大人的祭rì……”苏子陵闻言安心了不少,长嘘一口气后,他也不想去管小夏健为何会知道他想问的事――对他来说只要羽悠平安无事,就是最大的幸福……
“就算是没见到羽悠姐,也不要一惊一乍的,羽悠姐也有自己的时间!像你这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家里着火或者是老母猪难产了……”苏子陵现在的稳重模样和刚才形成了巨大反差,不禁出言调笑的小夏健把一双大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状。
又冲苏子陵抖了抖装满钱的黑袋子,听着钱袋里发出的铜板互相摩擦的“呛啷”、“呛啷”声,小夏健得意不已道:“看看这是什么?”
听着钱袋里发出的厚厚实实的铜板摩擦声,少说也是几十枚的量,苏子陵不由得对小夏健一个人就挣了这么多钱而惊讶。
又一把夺过钱袋子,拆开了紧扎着袋子口的束绳,苏子陵睁大了眼向钱袋子里看去:袋子里铺着满满当当的一层铜板,里面还插着几把“秦刀”,他的瞳孔再次放大――这里的钱少说也有一金(二百文),比一个县衙文书的月俸还多一些!
为小夏健能挣来这么多钱而感到惊讶,苏子陵更为自己这些加起来也不值二百文的草席、草鞋却赚了二百多文而奇怪。更何况小夏健只卖了一半的货……
“这么多?我们这些东西加也不值这些钱吧!”苏子陵不认为正常经营草鞋生意,能挣来这么大的一笔钱,除非小夏健是天生的黑心商人――用草鞋也能宰人一笔钱!
的确,小夏健是宰了别人一笔,才多挣了一百多文――不过,被宰的是些想盘剥他的兵痞,这笔钱也算是“取之有道”!
在小夏健同苏子陵讲清了那几把“秦刀”的由来后,苏子陵直勾勾地看着袋子里面,他的心里还是为小夏健能挣来这么多钱而惊讶不已。
除去从哪些兵痞身上敲来的钱,经营草鞋生意一天,就挣来了一百多文钱也是一件了不得的事。现在,苏子陵都有些怀疑自己这学生有一种商才,他更应该去做生意,而不是以匡扶天下为己志。
想想自己以前是起早贪黑的来城里赶集,磨破嘴皮子的吆喝一天,说得口干舌燥,也才挣了二三十文钱,这些钱只够勉强维持自己和小夏健的生活。
而小夏健只是在冷清的角落坐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像吸金的磁铁一样,招来了一堆顾客。
拿着钱袋的苏子陵摇了摇头,又看向了身后的那个小鬼,心中暗猜:“草鞋还是那些草鞋,怎么这小子就卖得这么火,难不成他身上有什么招引客人的魅力……”
暗猜小夏健是不是那种靠草鞋也能发家致富的商才的同时,苏子陵扎紧了钱袋子,把它往小夏健怀里一扔,问道:“这么会做生意,把这摊子交给你,怎么样?”
“不要!”听着小夏健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苏子陵不禁笑了起来,可小夏健却是很严肃的说道:“照看摊子太忙了,也太累了,搞得我连看书的功夫都没有……”
“呵呵……”苏子陵不禁一声苦笑,心道:“人比人气死人,我在哪儿吆喝半天,都等不来一个客人。你还在哪儿嫌客人多,叫你没时间看书!你这孩子就是当家了,只怕也不知柴米油盐贵!”
苏子陵还在那儿暗笑小夏健之时,险些被兵痞给敲诈的小夏健抬头看向了他,小小的瞳仁里透出道道jīng光,表露出它的小主人自立、好强的xìng格:“我想学击剑之术!生在这世上,要是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挣多少钱也只是替别人攒钱!”
听得小夏健想同他学习剑术,苏子陵收起了笑容,挠了挠头后道:“我只是个半吊子,没问题吗?而且要习武的话,跟你的父亲说应该会更好吧!”
“我跟父亲说过要弃武从文!”一提起父亲,小夏健脸上向往之sè和为难之sè间杂,显然自食其言,去同父亲习武,对他来说是件不能接受的事:“所以,我只求有自保能力!那先生你这个半吊子来教我,是最好不过的事。”
“呵呵!”苏子陵干笑了两声,心里却是不满的很:“你小子,说话还真不客气!我说我自己是半吊子,是跟你客气,你怎么也跟着说……”
“既然要学剑,用真剑是最好不过的了!不然整天拿着竹条木枝瞎比划,回头拿上了真刀真剑不仅动作要走样,说不定连剑也挥不动!”说着,苏子陵把手搭在了小夏健的背上。
“剑!”苏子陵一说起真刀真剑,小夏健脑中灵光一闪。
原来,小夏健因为自己自己回夏府就会被羽悠给赶出来的原因,没办法直接回家,只好写信向父亲推荐古吉――既然要写信,干脆在附上一把自己铸造的剑,作为自己回报父亲的礼物,以及给父亲汇报自己现在状况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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