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剑之初便回道:“我不住这了,我娘会担心的,而且,我只是每天上午过来。”
执黑子有些纳闷,说道:“学东西要勤恳,你这样……,算了,随你。”
游走在市井之间,浮狯狡诈之气应是后天养成,这先天的耿直善良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剑之初背上竹篓,笑了笑,对着执黑子说道:“如此,我明天再来。”
说完,便向来路走去,执黑子只觉眼前的小孩,很是老成,回道:“上午一般都在,你来就是。”
因为觉得天色尚早,所以剑之初又去了落雷峰一趟,才回半山园。
晚饭后,剑之初进入睡梦中,方已进入,便发现原本迷茫一片的对面耸立出一个庄园,庄园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断剑居。
“什么,断剑居?这丫头心眼真小。”心中不忿的剑之初思考了片刻,响指一打,身旁浮现出一巨大牌坊,上书“他山院”。
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妥,决定不跟她计较了,牌坊化为巨石,上书“庄周故里”。
然后,剑之初转身对着庄园喊道:“丫头,小丫头,玉丫头,你在里面吧!我在外面呢!”
大门打开,玉辞心持剑从断剑居里走出,开口说道:“你,还是……。”
“这般无礼。”剑之初不等她说完,接上了她的后半句,然后呵呵笑道:“怎么样,经书的事情怎么样?”
玉辞心转身间,一座擂台已从地面升起,只见她回头说道:“比过之后再说。”
话音还在,人已在擂台上。
剑之初沉吟片刻,身影也出现在擂台上,右手一扬,一柄长剑以已握在手,向着对面拱手道:“承让。”
而玉辞心却说:“此地特异,你我并不会受伤,所以无需相让。另外,我们只是互相印证心中所学,因此那些无谓的手段就免了吧!”
剑之初觉得她的想法不错,不过无谓的手段就免了是什么意思?这丫头无论说什么话,都要把人气个半死,但眼前却不是斗气的时候,剑之初凝神摒气,说道:“开始吧!”
话音才落,两把剑便激烈的碰在一起,一者中正平和,一者霸道无比。比斗一连进行了二十多场,剑之初一直是持剑应对,而玉辞心则是十八般武器轮番上阵。
一番比斗让剑之初获益良多,盘膝坐地思考一阵后,他又执剑站起,走到玉辞心身边问道:“怎么,还没想好?”
玉辞心侧过身,手一扬地上浮现一本巨书,然后说道:“以后就用剑了,这便是《长生御气经》的注释,暂时只有这么多了。今天的比斗就到此吧!我先休息去了。”
似想道什么,玉辞心又回过头来问道:“珥界主病重,你觉得慈光之塔的大权会落到何人手中?”
还没反应过来的剑之初,反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嗯!你竟不知。”玉辞心心里有些疑惑,身影渐渐消失。
第二天,流火镇的街道上,剑之初心中恍然的自语道:“难怪那天师尹会上山来,这就是娘亲那天心事重重的缘故,看来这濯山镇以后不能去了。”
庞公铸造坊,剑之初刚一步入,便发现多了很多东西,不过,执黑子却不在,看到房门没关,剑之初探问道:“执大哥在里面吗?”
一道身影从里屋迈出,嘿嘿笑道:“是剑之初啊,来,来进里间来!”
与昨天不同,洗漱干净换了身衣裳的执黑子已经大变样,浓眉大眼方脸,如果不是眼中不时闪过的光芒,这就是个十足的憨厚之人。
里间很小,就一桌一椅一床。执黑子弯腰从床脚拿出一本书,拍了拍灰尘,问道:“兄弟,识字么?”
剑之初点点头道:“识字。”
执黑子有些兴奋的追问道:“认识多少字?”
剑之初伸出手,示意他把书拿过来,接过书后看了一眼封面——《庞公秘录》,说道:“具体多少不知道,反正不少。”
执黑子脸上简直要溢出花来,指着剑之初手里的书说道:“这本书还有外面的匾,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很小的时候爹就死了,娘也走了,爷爷教会我辨矿也病死了,临死前还一个劲的跟我说要把手艺发扬光大,可我大字不认识几个,饭钱还要靠拉煤,又怎么样发扬手艺。”
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让剑之初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只得出声安慰道:“不哭不哭!”
有些诡异,连执黑子自己也觉察到了,擦了擦眼睛,摸了摸头,讪讪的笑道:“现在碰到兄弟你,就是碰见贵人了。”
剑之初叹了口气说道:“我可不是什么贵人。况且,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就这么拿出来,怕是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不能吃不能穿,有什么用。嘿嘿!兄弟不是要学么,不妨先看看。”
看纸张,便知道他虽是不如何珍惜,但也是久远之物,祖传之说还是可信的。所以执黑子虽说的云淡风轻,但不可能一点也不在乎。
剑之初点了点头,说道:“如此,我就先看了,看完之后再教你。”
“好好!你慢慢看,我就在外面。”执黑子欣然回道。
剑之初先是粗略翻了一遍,发现书中所录虽有些庞杂,但均与铸造有关,而其中的十三种铸造方法之一的秘剑术,更是让剑之初联想到落雷峰山顶的天外飞石。
以自身武魄,真气淬炼剑胚,在以血牧之,数十年不辍,如此必成奇器。——听闻古剑族之秘时特书。
“那日突破时,识得飞石中有磁土之精,若我以自身电能将其聚成剑形,再加以血液真气,以及雷霆炼之,那岂不是……。”按耐住心中的激动,剑之初又从第一页开始细细的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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