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ūn光明媚,碧草如丝,的答的答,轻快的马蹄声载着阮映雪无奈的叹息,一路向北。
“花依姐姐,你是故意的吧?”阮映雪第十三次伸手摸向自己的眉间,万分无奈地压低嗓门,心里微微的有些着恼。
一路上,已经有很多面对她们走来的人在瞥一眼她眉心后神情大变,闲适从容转眼间换成嫌恶畏惧,大部分人甚至立刻牵着马的上马,驾着车的扬鞭,如逃命般匆匆离开。
真想拿根布条把眼睛连带眉心一起蒙起来……偏生即便是摸额也勒不到眉心……
阮映雪哀怨地瞪一眼身边黑马上白纱蒙面的花依,虽然有白纱蒙着脸,阮映雪还是能确定此刻花依是在笑着的,露在白纱外的美丽的丹凤眼溢满了笑意。
“这样你就摆脱不了我了,也摆脱不了麻烦了。”花依轻轻的笑出声来,“莫离,你总是沉默的样子,我不喜欢,总要找些能让你烦恼的事情,才能让我看见你露出像寻常女孩子的无措神情啊。”
“我真的是故意的。”又补充了一句,继续坏坏的笑,刻意压抑的笑声不断从白纱下逸出。
阮映雪几乎要哀号着扑到在马背上了。
几骑快马从前方奔来,速度极快,花依迅速低下头,任垂下的黑发遮住自己的脸庞。
快马疾驰而过,阮映雪正奇怪为何花依神情有异,花依已经抬起头无奈地扯出一个笑容:“姐姐惹上的麻烦来了。”
马蹄声很急,去而复返,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在姐妹俩身后冷冷的响起:“玄衣教教主,咱们又见面了。”
阮映雪一惊,策马回身,浑身戒备,却发现花依已经认命地早就下了马,静静地站着,眼神很冷。
眼前下马的五六个人,看起来都是好手,一个缁衣老道,正冷冷的看着花依,浑身上下杀气逼人。紧跟着老道的身后有两个年轻的道士,此刻两人很有默契地分站在老道两侧,蓄势待发。越过老道看去,有三个年轻的男子,一个面带温和笑容手执纸扇的俊美华服公子,一个面无表情抱着双臂的负剑男子,还有一个……有点眼熟,似乎触动了某一部分的记忆……那淡淡的笑容,俊朗的脸庞,以及穿着月白长衣的悠闲身姿……是祁湛!
阮映雪愣了一下,瞬间又恢复原先无奈的神sè。
“想不到教主受了贫道一掌居然还能活下来,真是祸害啊。”老道冷冷地投来一道杀人的目光。
未等花依开口,另一个充满笑意的声音响起:“白石掌门,这两位都很年轻,看起来不像是大jiān大恶之人,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是那个俊美华服公子的声音。
阮映雪和花依的眼中同时闪过一丝惊讶的表情,这个人……似乎没有丝毫的恶意。
“哼!贫道怎会认错人,即便是她把脸蒙起来,那一双狐媚的眼睛我怎会不认得!”老道从身边年轻道士手里接过长剑,“趁现在道上人少,贫道先将你拿下,为武林除害!”
花依忽然伸手拉下面纱朝众人妩媚地一笑,华服公子和祁湛仍旧微微地笑,一副看戏的悠闲架势,倒是负剑男子眼中掠过不明情绪,好似赞赏。
老道以及身后的两个年轻道士脸黑了一半,不屑地哼了一声。
“看起来牛鼻子不打算饶过小女子了,也罢,避不过就动手开打吧。”花依笑着说完回头看向阮映雪,低声嘱咐,“莫离,一会情况不对你先逃,不用管姐姐,姐姐自有办法逃脱。”
“可是……”
“听话,‘勿忘’的解药在我手里,他们不会拿我怎么办的。”最后一句只是安慰阮映雪,她未及回话,花依已经抽出随身带着的玉箫掠向老道,一场打斗瞬间开始了。
“花依姐姐小心!”阮映雪只来得及惊呼一声,花依险险闪过白石的一剑。
这一声引起了白石的注意,他挽了个剑花,虚晃一剑,趁着花依拆招的时候一个纵跃跳开,眯眼望向阮映雪。
花依也旋即退开,一个漂亮的回旋转回原地,伸出纤细的手指弹了弹玉箫,抬头傲然地说:“牛鼻子老道,怕了么,怎么不敢打了?”
白石哼了一声,死死盯着阮映雪,沉声喝道:“那孩子,看你年纪很轻,你是什么时候被这恶婆娘逼着当玄衣教护法的?”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视线全部转移到阮映雪身上,阮映雪浑身一抖,那么多道目光都汇聚在她的眉心,她猛然间觉得自己的眉心快要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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