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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炼狱磨砺(1 / 2)

张逸飞苏醒时,见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此时天已大亮,张逸飞听有人柔柔的唤着:“张公子,你醒了。wenxuemi。”

张逸飞转头一看,见床头有一俊美姑娘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张逸飞一翻身,正要起来,却听见身上“哗啦啦”的铁链响。张逸飞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和脚都被镣铐锁住,人一动,铁链就会发出声响。

那姑娘过来,扶张逸飞站了起来。张逸飞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见自己是在一个装饰堂皇的大屋子里,屋里各种设施齐备,墙上还挂着书画。

“这是什么地方?”张逸飞问旁边的姑娘。

“这是傅家大院。”那姑娘甜甜道。

“傅家大院,我怎么会在这儿?”张逸飞有些迷糊道。

“是教主把你带到这儿来的。”那姑娘道。

“原来是个汉奸窝啊。”张逸飞带着脚手镣铐“哗哗哗”的在屋里来回走了走,发觉自己没受内伤,看来唐山他们还没有下毒手。张逸飞心中一喜,马上就寻思如何能逃出去。

这时屋门“嘎吱”一声打开了,有两个姑娘端着两个木盘走了进来,木盘上装着酒和肉,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米饭。此时张逸飞立刻就感到自己饿得慌,自昨天那场惊心动魄一战后,张逸飞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这时看到这些吃的东西,清口水直在嘴里冒。

那俩个姑娘将木盘放在桌上,刚才侍侯在旁边的那个姑娘柔声道:“张公子,请用餐。”

他们会不会在吃的东西里放毒?张逸飞心想,但马上一转念:管它那么多,反正被抓住了,就是死也要做个饱死鬼,那样才有力气在阴间找他们报仇。

想到这儿,张逸飞拖着镣铐“哗哗哗“走到桌子边,端起饭碗,挟着肉,喝着酒大口大口的吃饭。一碗饭很快下了肚,他把碗一递,叫了声:再来一碗!

“你就不怕这饭里下了毒?”门外有人道。

张逸飞抬头一看,见是唐远声站在外面正看着自己。张逸飞端起饭碗,猛吃几口,然后道:“不碍事,我多吃些,如果死了,变成厉鬼,也有劲来找你们算帐!到时你别怕啊。”

唐远声“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张逸飞一连吃了五大碗,吃完后人也觉得精神多了。张逸飞站起来,看了一眼那个一直侍侯在旁的姑娘问道:“你是谁啊,怎么称呼?”

“我叫唐倩,公子你就叫我小倩吧。”

“你在这儿干吗?”张逸飞问。

“教主让我来侍侯你呀!”唐倩道。

“告诉你们教主,让他别费这些心了。”张逸飞道。

唐倩浅浅一笑,站在旁边看着张逸飞。张逸飞拖着镣铐,向门口走去,唐倩跟在身后。

张逸飞跨出屋门,见这房是建在一个院子里,院子周围草地环绕,绿树茵茵。院墙有两人那么高,这院子前面好像还有院子。张逸飞左右看看,心想自己拖着这么重的镣铐,想要出去,当真是插翅也难。

张逸飞有些心灰意冷,本想有机会再把功夫恢复起来,现在这样,功都不想练了。

张逸飞好不惆怅,如果那一剑能刺中忽必烈,自己一死也就值,可现在死就太不划算。可恨唐远林唐远声,要不是那天晚上两人夹攻,使自己受伤而导致功力受损,那一剑就一定能杀了忽必烈。还有罗启霖,那么亲切的人,怎么一下就变成了这么大的坏蛋啊。南边江湖上的好多人都死于他的挑拨离间,而他害的人又都那么信任他,就像自己一样。小文姐姐知道真相后,那该多伤心啊!小文姐姐会不会已经知道了罗启霖的事呢?不会的!小文姐姐那么好的人,决不会如罗启霖那样奸诈。罗启霖一定是把这些坏事瞒着小文姐姐。还有小师姐唐薇,看来她也是不知道她爷爷爹爹小叔的事。

张逸飞对唐家人只是恨,而对罗启霖却觉得万分叹息,他多么希望这不是真的啊!

张逸飞拖着镣铐回到屋子,满脑胡思乱想。他走到椅子边坐下,正低头清理思绪,突然听到有人说:“小兄弟,你怎么样啊?”

张逸飞抬头一看,见罗启霖已走进了屋里。他脸上挂着亲切笑容,这种笑容丝毫不做作,任何人见了都会觉得这个人是真诚的。如果不是昨晚上亲眼所见,张逸飞又要叫他“罗哥哥”了。

“你说呢?!‘罗哥哥’”张逸飞睨了罗启霖一眼,好像不认识他一样面无表情冷冷道。

罗启霖走到张逸飞的身边,要在以前,张逸飞早就站起来迎接他尊敬的罗哥哥了,但现在张逸飞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冷眼看着他。

罗启霖叹了口气道:“唉——我也不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小兄弟。”

张逸飞问道:“这么说高天是你们合伙陷害的,太极道长的死也是你们下药所致吧?”

罗启霖不答。

张逸飞又问:“‘云龙派’的陆长风,‘九宫派’的太明、太虚道长、‘安庆镖局’的温成,‘六经堂’的五神棍,还有张贵张旗主,都是你们害的吧?”

罗启霖沉默片刻道:“不是有句话,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吗。”

张逸飞冷笑道:“害了这么多人,你心亏不亏,半夜睡觉就不怕鬼来找你?’

罗启霖昂首望天道:“我不亏心!“

“你说什么!“张逸飞一拍桌子,站起来对罗启霖厉声道:”这些人这么的信任你,把你当作最好的兄弟,你却去害他们,你怎么就不亏心?!“

罗启霖道:“人各为其主,亏什么心呢。“

张逸飞喝道:“你身为南人,却投敌卖国,这都不心亏,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

罗启霖淡淡道:“我不是南人,是北人。”

“你说什么?!”张逸飞不相信道。

罗启霖点点头,背着手在屋里渡着步道:“是真的,我不骗你!我本是汴梁人,是你的祖师叔教我的功夫,然后把我指派到南方的。”

“你还说没骗人,唐山一直隐居在绍兴的‘飞云阁’,怎么会在北方教你功夫?”张逸飞质问道。

“你不知道,我师父唐山每年有大半的时候都在北方,这傅家大院就是忽必烈赐给他的。”罗启霖道。

“可在栖霞山庄,你还不认识唐远声,这怎么说?”张逸飞道。

“师父在北方的名字叫傅水,我和二位师兄确实是在栖霞山庄见的第一面,在此之前从来他老人家没有对我提起过他们。我是在栖霞山庄后才知道傅水就是唐山的。”罗启霖道。

“傅水?”张逸飞想了想,遂道:“原来他一直在捣鬼,隐居不过是个借口。”张逸飞道。

罗启霖道:“我说过,人各为其主,你不能这样责备我师父。”

“你是北人,他可是地地道道的南人,几十年前他就是大家心中行侠仗义,为国为民不惜生命的英雄豪杰,现在却去投靠了敌人,使毒计伤害南边的江湖英雄,这叫助纣为虏!”

罗启霖不答。

“我现在想起来了,那次在小镇救我们也是你事先安排好了的,那几个人其实都是你的属下对吧!?”

张逸飞记起在白家马市和“江下帮”总舵遇见在小镇为难他和贺小文的那几个人都提到过“平昌使”。

罗启霖道:“不这样就打不进栖霞山庄啊。”

“真是用心良苦,我和小文姐姐还一直当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啦。”张逸飞盯着罗启霖的背影道。

罗启霖又沉默不语。

张逸飞道:“我有一事不明,想要问你。”

“你说。”

“我在‘江下帮’的总舵西山曾听说你的两个喽啰说你让他们放了金源,为什么,杀了他们不是万事大吉了吗?”

张逸飞在西山“江下帮”总舵救人时,曾听那两个在小镇冒充太极和太乙道长的人说“抓了又放,瞎折腾,也不知‘江安使’打的什么主意。”的话,所以知道罗启霖想要放金源。张逸飞不知为什么罗启霖要这么做,这个问题一直在张逸飞心里,所以今天要问他。

罗启霖一笑道:“放他们当然有放的道理。”

“什么道理?”张逸飞问。

“你想杀了他们会有什么效果?”罗启霖反问道。

“运河帮就会大伤元气,再也没有力量组织对襄樊城的援助,这难道不就是你们想要的效果吗?”张逸飞道。

“如果是这样,就太便宜了南边江湖上的人了。”罗启霖道。

“这还叫便宜?!”张逸飞道。

“杀了金源他们,‘运河帮’会乱成一团,争帮主这个位置也够他们内部折腾一阵的了,‘运河帮’自然没有精力再想什么援助襄樊被困的事了,这你说得对,可你只看到了一步,其实还有下一步。”

“下一步?”张逸飞道。

“不错!‘运河帮’虽然不能再有所动作,但除掉金源后,南边的帮派就认为去了‘吾图撒合里教’这个心腹大患,他们就可以一门心思的去援助襄樊啊。”罗启霖道。

“所以说你要把金源他们放出来,金源受此大辱,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报复,自此‘运河帮’和南边武林冤冤相报,自相残杀,就再没有力量来对付你们了。”张逸飞道。

“这个效果比杀了金源他们有效得多吧,所以说杀了金源是便宜了南边武林。”罗启霖道。

“我明白了。”张逸飞道:“想得远、想得深,真是毒计啊。”

“对南边武林是毒计,但对我们难道不是妙计吗?”罗启霖道。

半晌,张逸飞缓缓问道:“小文姐姐知道这些事吗?”

听到张逸飞问这话,罗启霖一下停止了渡步,他站在那儿,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口气道:“说心亏,唯有此事,你小文姐姐至今也不知道真相,我也不愿意这样欺骗她,可又不知该怎样告诉她。”

张逸飞也长叹一口气道:“要是小文姐姐知道了,那该多伤心啊!”

罗启霖点点头,他转身看着张逸飞道:“这事早晚她都会知道,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唉——想都不敢想这件事啊!”

好一阵,张逸飞问道:“你到这儿来干吗?”

罗启霖道:“我知道劝你也没有用,不过还是要说几句。南边的朝廷已是朽木不可雕也,你再使劲也没有用。以你的功夫和资质,如果在这边,会前途无量。大汗生来喜欢英雄,你一定会大有用处!”

张逸飞冷笑道:“你知道我的祖先是谁吗,是和岳飞岳爷一起血洒风波亭的张宪,你说,我能丢祖宗的脸吗?”

罗启霖道:“我知道会是这样的,那只有死路一条,你这样不是太可惜了吗!”

“我要是照你们的去做,怎么去面对我的祖先,我的父母、我的师父、我的朋友,又怎么去见小文姐姐!”张逸飞停了一下又道:“苟且偷生又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死,你别说了!”

罗启霖用眼盯着张逸飞,好一会儿,罗启霖点点头道:“你说的也许有理,多多保重吧,小兄弟,告辞了。”他转身对唐倩交待道:“要好好的照顾他,他是我的小兄弟。”

唐倩应声道:“是,平昌使。”

张逸飞对罗启霖道:“你这是去苏州吧!”

在昨晚的大营帐篷里张逸飞听唐山说过“运河帮”约了人,要在苏州报上次扬州之仇。

罗启霖点点头道:“是!”

“又去使坏?!”张逸飞道。

罗启霖不答。

张逸飞道:“不知有多少人要受害,最惨的就是被人挑拨自己人杀自己人却还不知道!”

罗启霖道:“你是将门子弟,当知兵不厌诈。”说着看了下张逸飞,长嘘一口气,转身出门而去。

看着罗启霖的背影,张逸飞想着灾难就要落在南边江湖豪杰的身上,自己知道却无能为力,不禁心急如焚。他拖着镣铐在屋里转着,镣铐“哗啦啦”在地上响个不停,走了一阵,张逸飞还是无法平静,唐倩在一旁劝他喝水他也没有听见。

张逸飞烦躁不已,遂决定打坐行气。他走到屋外,坐在草地上,但心情起伏不定,无法入静,哪里谈得上行气。

万般无奈,张逸飞只得站起来,他四处望了望这院子,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镣铐,摇摇头,回到屋里。唐倩端来一碗茶水,张逸飞一饮而尽。

唐倩道:“张公子不要急,小心身体,小女子给你唱个小曲好不好?”

张逸飞看了看唐倩,道:“不用了,你去歇息,我这里不需要你。”

唐倩道:“那可不敢。”

张逸飞这才想起唐倩是唐山派来监视他的人。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朗朗的笑声:“哈哈哈!小朋友,歇息得好吗?”只见唐山满面春光的跨进了屋门。

唐山问唐倩道:“小倩啊,我这位小朋友睡得怎么样啊,吃得还香吧?”

唐倩笑道:“教主,刚才张公子吃了五大碗饭呢。”

“好!”唐山转身对张逸飞道:“你怎么样,小朋友?”

张逸飞冷笑声,将手一抬,把手镣对着唐山道:“好得很,多谢你牵挂和关照,我不知该怎样称呼你,是叫你祖师叔唐山呢还是叫你北方的名字傅水,或是叫你大奸贼?!”

自在“飞云阁“见到唐山第一眼,张逸飞就十分喜欢这位慈眉善眼的“祖师叔”。那次在栖霞山庄听“云龙派”刘宜江长老一席话,更是对这位祖师叔又爱又敬。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就是“吾图撒合里教”的教主,张逸飞觉得“大奸似忠”这句话最适合唐山了。

唐山一点也不在意,他笑着对张逸飞道:“对不起啊小朋友。你现在功夫这么好,我的两个儿子和小罗子三人联手,以你五成的功力居然还能抵挡十几招,还记得几年前在‘飞云阁’我是怎么评价你的,老夫眼力不错吧!”

说着唐山指着张逸飞身上的镣铐道:“大汗把你交给了我,要是你跑了我怎么向大汗交待啊。其实你跑了也不打紧,最多大汗责备老夫几句。我最怕你一出手,把我们几个都弄倒了,那才不知该如何是好啊,你祖师叔我不得不防呀,小朋友明事理,一定要原谅则个啊。”

张逸飞冷冷道:“你一口一个大汗,大汗大汗的叫得真顺口啊!在栖霞山庄的时候,我曾听刘宜江长老说起你与祖师爷贺喜等人在端平二年联手独闯敌阵,于阵中来回冲杀十余次,取十五员大将首级,砍倒八面大旗,视十万敌军为无物。共破元军二十四寨,夺回被抓百姓两万多人,那时你身中了九箭三枪尚奋力杀敌,晚辈我是多么的景仰你啊。可如今呢?”说着张逸飞眼睛逼视唐山,要在以前,张逸飞是绝对不会这样看着前辈的。

唐山长叹一口气,眼光移向窗外道:“说起来都快四十年了,当时除了你祖师爷贺喜外,还有孟珙冯季坤和谢祖德,想起来真叫痛快啊。”

“我真是奇怪啊,从一个救国救民、人人景仰的大英雄怎么就一下变成了祸国殃民的大汉奸呢?”张逸飞毫不嘴软道。

“你年少,不懂人情世故,我不怪你。”唐山道。

“我虽不懂人情世故,但大是大非这四个字父亲曾教导过我,虽然这么多年了,我却不敢忘记。”张逸飞道。

唐山冷笑了下道:“你现在满脸正气,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可你哪里知道这代价是什么吗。端平年间,我们立了那么大的功,结果得到了什么。孟珙被朝廷猜忌,不仅丢了官位,还被通缉,只得隐没山林。当时出去的五个人,除了贺喜独立门派,创建栖霞山庄以外,所有的人都隐居江湖,销声匿迹。这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这个大宋朝廷皇帝昏聩、奸臣当道、贪官横行,冷了众英雄的心。你的祖先张宪不就是最好的例证吗,岳家军纵横天下,连敌人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可是又怎么样呢?几十年了,你看朝廷有什么变化吗?就说现在的襄樊被围吧,那端宗还不是整日花天酒地,哪里把百姓的死话放在心上。一个襄樊城,被围了五年,朝廷派出了多少救兵。要不是靠你们这些江湖豪杰,那襄樊城早就破了,你说,这样的朝廷值得你们去抛洒一腔热血吗?”

见张逸飞没有说话,唐山接着道:“你的祖先张宪张将军就是前车之鉴,我知道孟珙冯季昆还有谢祖德教过你功夫,你不要受孟珙的毒害太深。他原来是朝廷重臣,虽然隐居山林,但内心还是念着皇帝小儿会想起他,再招他回朝,他对你说什么忠君爱国是为了他自己。你无官无职,何必去为那个**的朝廷卖命啊!你看前天晚上,大汗这么欣赏你,能得大汗的青睐,这是多少英雄豪杰求之不得的事啊。只要你真心归顺,要什么有什么,岂是你现在穷途末路相比。你是个读书人,知道这么一句话,叫良禽择木而栖。大汗雄心万里,要开拓疆土。你功夫那么好,在那边不过是个小小草民,而投靠过来却可以成为栋梁之才。必有大的作为,到那时青史留名,万众景仰,也不辜负了你满身的好武艺啊。”

说到此时,唐山满脸红光,好像张逸飞已经答应要投靠忽必烈了。唐山对张逸飞道:“你随我来。”说着唐山就往门口走,张逸飞想且看他如何,就拖着镣铐,跟着唐山出了房门。

走到院子里,唐山对院门拍了下手掌,院门随之打开。唐山说了声:请!张逸飞就走了进去。

进门一看,映在张逸飞眼前的是好大个园子。园子中假山林立,树木掩映,假山林木中还建有一个水池,水池中立有两只仙鹤,水里游荡着鸳鸯和小鸭,水池边则是亭台楼阁。

张逸飞随着唐山来到长廊上,唐山指着这个园子对张逸飞道:“你看如何。”

张逸飞笑了一下道:“美不胜收。”

唐山也笑道:“还有更好的。”

张逸飞又随唐山进了里屋,里屋站了几个下人模样的,在桌上有两个大箱子。唐山对那几个下人道:“把箱子打开。”

一打开箱子,张逸飞眼前一亮,箱子里面装满了大锭大锭的金子。唐山对张逸飞道:“这些怎么样?”

张逸飞道:“够用几辈子。”

“这还不算什么,好的还在后头呢。”唐山对那些下人道:“你们先退下。”张逸飞在一旁冷眼观望。等下人退走之后,唐山拍拍了手,一会儿就见五个花枝招展,模样俊秀的女子从里屋款款而出,她们对张逸飞行礼道:“张公子,有礼了。”

张逸飞一惊,心想:美人计都来了。

唐山见张逸飞睁大眼睛,就捋着胡子道:“这园子、这金子、这女子,这些东西好不好?”

张逸飞点头道:“黄金屋、颜如玉,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

唐山哈哈大笑道:“它们都是你的。”

张逸飞故作惊讶道:“真的吗,世上还有这么好的事,我这么个家都没有的穷小子一下就变成了大富翁。”

唐山道:“大汗雄视天下,器宇轩昂,这点算什么,不过只是大汗对你的见面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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