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只有一个人,就那么看着着乱局。
施云阶。
他感慨着:“不怕周哲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周哲已经归隐了,即使他再出山,也没了原来天书的支持,还要面临四大派的绞杀,何惧之有?
混乱之后,施云阶走到了中间站定,很恭敬的对李池说道
“陛下,忠勇侯无论是否有罪,如今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功过另当别论,但是其职衔,却应该交由他人了。关尚书,以及四位将军,都是识大体,公忠体国之人,在外征战多年。如今回京述职,臣听闻将军们虽年轻,但也是旧伤频发,不如在京中多将养些时日。”
场面立刻变得很安静,史福来等众人不明白施云阶这一手是什么意思,但是看着皇帝思索的表情,谁也不敢大声喧哗。
但是懂的人,自然懂。
周哲的职衔没了,就是个闲散侯爷,这些人不杀,或者不降罪,但在京城内,便可以任由皇帝拿捏。李池还是分得清的。
施云阶,这就是变相的把周哲的左手右臂军中的骨干全部干掉。周哲回来又怎么样?
他的小九九几乎正挠在了李池的痒处,以权谋私,图谋不轨。没有权怎么谋私?没有兵,怎么图谋不轨?
“哈哈!”李池笑了,指着施云阶甚是满意:“老成谋国之言,看看。都看看。”
随后又指了指刚才那些若跳梁小丑一般作态的勋戚官员
“周哲有没有罪,那也是三司会审之后,证据确凿才有定论。一个个。”
史福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急吼吼的要定罪的是你,现在当好人的也是你,真难伺候。
皇帝这种动物,向来如此,否则怎么叫圣心难测呢?
史福来还要冲动开口,施云阶转头,给他使了个别乱动的眼神,他这才作罢。
焦大军和那五人心中有苦说不出,这一手,等于把五位将军完全架空了,以过去施云阶的尿性,迟早大盛的军事败坏在他手上。
这时候,同样能看出问题的便是郑通,可他本来就忙得焦头烂额,还有一堆关于粮票改革的细节等着去推敲,去朝议。没想到出了这一档子事,眼看,施云阶这是要给勋戚们开启入军的大门了,他不得不站出来
“陛下仁德,可地方军事大员,可交由兵部拟定人选。”
这算是变相的再提醒皇帝,地方军事的一把手,是需要个能拿的住的知兵者去的。
但是李池此刻哪能拎得清,他还沉浸在把周哲的势力肢解的快意中呢!
“朕自知晓。”
君臣说话,点到为止。此刻郑通再开口,就有些顶撞的意味了。
郑通此刻多希望有个人能像史福来一样,撒泼打滚般也得把军权人事控制好了。
焦大军行么?显然不行。
屋漏撇逢连夜雨。
苏道三此刻站了出来。
“陛下。”
苏道三几乎毫不避讳的举荐了御林军里的那些将军们。甚至,各家的子弟。更是大肆的赞誉几位将军带兵有方,带出来的兵能征善战,凡事知兵之将,皆可如臂使指。
这什么意思?
摆明了摘果子。
关西海,狠的牙痒痒。他河西的果子,便是让人给摘了。而小孤山呢?齐鹿,李兵李昊有苦说不出。
王运,原本眼见也能如关西海之前一般,坐镇一方军事主官。可现在,摆明了摘果子闲置他们了。看来,真的要如齐鹿所说,不如去河东享受三宝的好处了。
李池感觉苏道三的好了,帮着一起摘果子,当然好。
“嗯!兵部和御林军都拟个人选递上来吧!无事退朝。”李池心情大好。
话虽然说也让兵部关西海拟出个折子来,但是谁心里不是跟明镜似的,主官人选,必然皇帝内定。
就在众人以为无事的时候。
焦大军站了出来。
“臣有本奏。”
万年不上书的焦大军竟然上书了,这是要干什么?
凡事看个新鲜,朝臣的八@卦之火也是熊熊燃烧的。
“臣有罪,平定山东,竟整日以酒为伴。将陛下之嘱托尽交于他人之手。致使山东道匪患靖平,门派安定。。。。军容鼎盛,压制四方。”
焦大军的嗓门很大,说是请罪的折子,哪是请罪,分明就是说他那些日子天天忙着喝酒,把事情交给周哲了,结果,大家也看到了。如今的山东道,两年积累下来,粮食都开始发霉了。
李池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知道了。罚俸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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