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阻拦。”
“我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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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双手枕在脑后，看星星。今夜无月，星河倒是铺天盖地。
原忽然意气风发，摇着脚丫子哼歌，觉着大战在即，一切都布置不错。
然后，电话响了，他大刺刺接起，“喂？”
“白痴。”
一个词，原已经呆住，“…？”
“亚瑟？！”他跳起。半晌，他低叫，“你你骂谁？”
“打仗只有一句真理，哪一句？”
“这个简单：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也。”原摇头晃脑。
“屁。”电话那头，亚瑟冰冷冷。
“那是哪句？”
“攻敌人软肋，守己方软肋。”亚瑟说的很认真。
原眨眨眼，“继续？”
“你们的软肋，你、守好了吗？”
原又眨眼，“你觉着呢？”
电话那头忽然不做声了。
原：“林二哈那个屋底下，炸药，我亲自埋的。线路一直跑到二哈书房他脚丫子下。”
“你不怕炸死他？”
“刃授意的，四条线路，七十二种变法，一旦有情况，条条线路给他直送安全屋。”
“你们走后，安全屋就空了。”
“安全屋下面有条船，下个阶段让他直达连家大本营，连家入口，也有楚家人。”
“曲华呢？刃的爷爷呢？”
原口若悬河，对答如流，各有对策。
一番话下来，亚瑟放了心。
“那么。”
原洗耳恭听。
“你们就此可以滚了。”面对狗原，亚瑟说话依然不客气，口气却恬淡安逸了。
原是气的不轻，“这里也有我的功劳，你就不夸一句？”
“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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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亮着一点火星。
“北纬二十八，二十九。”
“无人机七号，十三，二十九，三架。”
“至少七架。”
“五架。”
“侦察机，找韦伯买，用重金。”
“刃，这样下去，要超预算了。”
隋刃的手指在键盘上横扫过，“侦察机必须买。”
伊凡那头听令退下。
电话又响了，“航空雷达，十个。”
“二十个。”
“在轨遥感卫星7型11颗。”
“我还需要，制图卫星、雷达成像卫星，海洋卫星，热带云观测卫星，电子侦察卫星。”
电话那头西泽尔沉默片刻，“好。”
隋刃睁开眼：“如果…有难度。”
“我会处理。”
“制图、雷达成像、热带云，这三个必须有。”
“…明白。”
重归沉默。
隋刃吐口烟，然后弯下腰无声咳嗽，直咳地肺都要吐出来。
忽然，他愣住了，楚汐只是炸了下眼，隋刃已经栖身至她面前，一双漆黑眼睛冰冷刺骨，“我说过，不要进来。”
楚汐一只手按着开关，终于还是开了灯。
亮光里，隋刃已经有点尴尬。
他踏着拖鞋，小短裤一罩，上边也只穿了件黑背心，嘴里还叼一根香烟。
平日齐齐整整，这是楚汐从来没见过的打扮。
隋刃裸露的臂膀，有大块的疤痕和…纹身，似乎是一个狼头，伏在右肩，上边是深深浅浅的刀痕。
“谁纹的？”
隋刃呆站了，他微微垂下视线，然后后退半步。
“我说，这里，谁纹的？”楚汐的眼圈，竟然在泛红，她的眼睛，清澈、却有浑浊，她忽然上手了，似乎就要去掐隋刃的脖子，“这里，应该是…一个月牙的胎记。”
隋刃没有格她的手，他只是又退半步，“…林夫人。”
楚汐愣了。
“您认错了。”隋刃有些蹒跚，椅背上的衣服已经被他披上，“我是隋刃。”
“你说什么？你说…”楚汐轻轻低语，忽然间就凄声尖叫了，“你是谁？你说什么？你说你是谁？你抽的什么？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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