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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五 唐诗成的花儿(1 / 2)

与宋穗儿疯狂的沈梦飞,在事后悄悄回到了自己在如意客栈的房间。那天晚上,他睡得很好,心满意足的人,睡眠总是会出奇的好。

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到,应唐诗成之托,去看一看一个叫做吕诗文的女人。沈梦飞收拾停当,正打算出门,他听到了敲门声,门口站着的是一夜未睡好的,两眼通红的张灵韵。

“吃早餐没有?”他关心地问。她摇头。“包袱收拾好了么?”他又问,她点头。

“那好,拿上包袱,我们一起去吃早餐,然后,你坐车回灵泉铺。”

两人坐在街边的小摊,张灵韵毫无食欲,她扒拉着碗里的米粉,望着他,“你够了没有,我给些你。”

沈梦飞不说话,将碗推过去,她小心翼翼地将碗里的米粉拨到沈梦飞的碗里,她低头喝了口汤,然后问,“你回家往那条路走?”

“当然是走平乐府,柳州府,然后就到了,要两天的行程呢。”

“你今天就走么?”

“没有,我不是受了唐诗成之托,还要去看他女朋友嘛。”

张灵韵随意地吃了几口,“我和你一起去吧。”

“可是,你相公要是再见不到你,该牵挂你了,该着急你了。”

“不会吧,我和他分开不过才三天而已。”

“对于男人来说,他们是一天都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女人的。”

“你指的是什么?是指晚上那件事么?男人每天晚上都要做那件事才心甘么?”

“算是吧,总之晚上的事重要,白天的事诸如衣食住行之类的事也重要,男人需要女人的陪伴,才能感受生命的美好和有意义。”

“那你呢?你不是一直孤独,你不是感受不到生命的美好和有意义了?”

“我呀,我这个人命不好,命中注定要与孤独、不幸、失落为伴。”

“不要这样说,我听着难过。”眼泪已经在她眼眶里打转。

沈梦飞有点惊慌失措,他说,“你别这样嘛,你你别哭呀。”

“要我不哭可以,我要和你一起去看吕诗文。”

沈梦飞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张灵韵破涕为笑,食欲大增,很快就吃光了碗里的米粉。

看到吕诗文,他的第一反应是心理反应,他妒忌杨峥,有这样一个如花般的女朋友,如同他妒忌章惇,有一个花瓶般的妻子。章惇的花瓶就在他身边,他却开始对杨峥的花感兴趣了。

看到她的第二个反应,是生理反应,他想要她,高贵的妇人和高贵的妓女,寻常的妇人和廉价的妓女,他都想要,他不知道他这算不算是变态。可是他知道,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她们也是想要,她们要的更多,甚至很多男人都付不起。

沿贺江支流马尾河一路北上,越往北越荒凉,到处是莽莽仓仓的荒原,荒原上长满了荆棘、灌木丛和野草。沈梦飞喜欢这样的荒凉,这样的原始,没有人类的贪婪,和无休止的开发、污染。河水是清的,天是蓝的,尽管天气是初春的料峭春寒,空气中到处是未来人说的负离子。

穿过一片碳酸盐岩石林,翻越了几道山岗,在山梁上,远远看到了唐诗成所说的吕诗文的居所。只见连绵起伏的山脊上,是养眼的郁郁苍苍的松树林,在松林的边缘,在两峰壁立之下的空地,孤零零地横着一座坐北朝南的小茅屋。茅屋临水而建,四周长满了竹子,自然地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篱笆屏障。在竹篱笆内,种满了花草,和绿油油的蔬菜。水潭就在小茅屋后边的石壁下面,石壁上有飞流直下,溅起晶亮的水花。真是个好地方啊,“如果是我,如果是,和心**的人,和张灵韵,在此隐居,终老一生,那该多好啊。”

沈梦飞这样想着,忍不住拉住张灵韵的手,她的手温暖柔软,捏在手里,很舒服,很惬意。他轻声问道,“喜欢这儿吗?”

“喜欢。”

“等我日后有钱了,我把这儿方圆五百里全买下来。”如此说着,他的脸色渐渐变了,原来人生,是不可能安安稳稳地平静下来的。**,是无休无止的,心,也是安定不下来的。等有钱了,张灵韵也该老了吧,那时他还会象今天这样地**恋她么?

两人走向小茅屋,远远看到,在小茅屋的东侧,离水潭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人工挖砌的水池,水池里的水有热气升腾,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光着身体,在水中洗浴。张灵韵打了个哆嗦,道,“今天的天气还真冷,居然有人在室外洗冷水浴。”

沈梦飞笑了,“傻瓜,你看不出来那池里的水是热的么?”

“那池子里的水怎么会是热的?难道她在水底下有一个大大的锅,在锅底,还燃着一炉旺旺的火?”

“你还真会想象,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温泉?”

“没有,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离开灵泉铺,我这一生中,只有遇见了你,才有机会,走了贺县那么多那么远的地方。”

沈梦飞说,“其实贺县也是个小地方呢。贺县之外有平乐府,平乐府之外有广西布政使司,广西之外有中土其他的省份,中土之外有安南,有无数个外邦,在无数个外邦和大海之外,还有无数的外邦和大海,那些外邦,后来成为中土传说中的天堂。”

“沈公子,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你好像就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好像是,好像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仙呢。在我的印象里,中土,就是天下的中心,中土之外,不就是有几个不开化的野蛮的番邦,什么东夷西狄南蛮北戎之类的。”

沈梦飞说,“你小时候也进私塾念书么?”

“哪有,我们女孩子是不能念书的,只能做女红,就是针线活、家务事,我所知道的,全是从母亲那儿听来的啊。”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水池边,正在洗浴的女人,神态自若地面对着他俩,脸上毫无惊惶羞涩之意。水池边放着她脱下来的衣物。沈梦飞承认,他喜欢看这样裸露的女人,看她们美丽的脸,看她们坚挺而有力的**,看她们修长白修的双腿,他承认这是他的本性使然。

女人盯着沈梦飞,“看够了么?”

沈梦飞哈哈大笑,“欣赏美丽的女人,特别是欣赏美丽的女人洗浴,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怎么会看得够,越看越有韵味越看越有滋味,不是吗?”

“两位是过路?还是有何贵干?若是过路呢,一定是走错了路,因为到这儿呢已经没有路。如果是来找我的,我一个小女子,对你们又有什么意义呢?”她捧起一串水花,淋洒在光洁的胸脯上。

“的确是来找你的,你就是吕诗文?”

“不错。你俩呢,还未请教大名。”

“我是沈梦飞,她,是我义妹张灵韵。”

“哟,我还以为你俩是一对小夫妻呢。”

沈梦飞叹息道,“我倒也想与她做夫妻,遗憾的是,我没这个福分。”

张灵韵脸涨得通红,伸手去探水温,惊讶道,“真的很热耶。我这就不明白了,这水从地底下冒出来,怎么会这么热?”她疑惑地望向沈梦飞,她把他当做神仙的人。

“因为地底下,距离地面很远很远的地方,有地火在燃烧,象那种坚硬的石头,也被烧成象水流一般,人根本是受不了,一到那儿就化为虚有了。同样的,在地底,也有水流,水流经过地火的高温烘烤当然也是热不可耐,但是它流出来,慢慢的变冷,便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人们常说的温泉,天下间最著名的温泉,莫过于位于陕西潼关的华清池,关于这个温泉,还有着令多少女人向往和羡慕的传说呢。”

“有什么好羡慕的?”吕诗文叹息道,“她不过是皇帝的一个玩物,最终还落得个身首异处的可悲下场。”

张灵韵道,“地底下不是有十八层地狱和阎罗爷吗,怎么会象你所说的那样地火在燃烧,那阎罗爷和那些恶鬼们如何受得了你说的高温?”

“所以谁都不愿意下地狱呀,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只有佛祖,他甘愿下地狱,其他人都是想上天堂的。”沈梦飞又开始胡诌了,再解释下去就得说实话了,说实话,谁又相信,他从2005年来?

沈梦飞接着说,“我是受唐诗成之托,来看望你的,他担心你,怕你一个人会有危险。”

吕诗文轻轻道,“渺茫的人生,危险无处不在。行路,有可能被车马撞死;游泳,有可能被水淹死;吃饭,还会被呛死呢。”

“有人瘫痪了行不得路,有人得了绝症年纪轻轻就走完了一生,每天醒来我们都该庆幸,自己还,好好的活着。”沈梦飞道。

“沈公子是哪里人,谈吐见识非寻常人能比,难怪这个唐傻,会如此信任你。”

“他傻么?”

“他怎么不傻?”

沈梦飞不得不承认,只好点头,可是傻瓜也蛮可**的,不是吗。傻瓜执着,傻瓜认死理,傻瓜没有那么多花**肠小聪明鬼点子,不会坑人蒙人害人。

沈梦飞便把自己曾经对章惇说过的假简历,又对吕诗文说了一遍。

“原来公子从安南回来,难怪见多识广。只是,那安南是未开化之地,与我中土比起来,实有天壤之别,沈公子又是如何历练出如此学识?”

“我记得诸葛卧龙先生说过,多闻无双,增长无量,广目无边,持国无敌,只要通过个人的努力,多闻多听多学多记,总是会有些学问的。”

“沈公子也认识诸葛卧龙先生么?”

“因缘际会,有幸得以相识,受益不浅呢。”沈梦飞话题一转道,“这儿的土地,是属于谁的?”

“从马尾河入贺江口开始,一直到里松河的源头,方圆数百里,所有的土地全都是临贺侯的。”

“哦。”沈梦飞哗然大悟,他开始有点儿明白了,非但土地,就连在这片土地里洗温泉的这个女人,也都是属于狄小侯的。

“呜哇。我真是羡慕狄小侯爷。”张灵韵眼睛发光,她是不是已经开始幻想,有那么一天,她家相公裂土封侯,荫妻惠子了呢。

“这有什么值得羡慕的,虽说他是一等侯,拥有的封地和食禄也算滋润,可是比起那些王爷,特别是官家嫡亲的王爷,就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沈梦飞有点儿惊奇,她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原来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啊,他饶有兴趣地问,“关于中土的王爷们的故事,我倒想洗耳恭听呢。”

“天下间最富有的王爷,是封地位于江西九江的福王朱迟炜,他家的房屋田产呀,那真是数都数不完;天下间最有权势的王爷是封地位于广东广州的镇南王朱迟煊,他儿子朱瞻垣联结叶孤心造反,皇帝杀了朱瞻垣,居然也不敢动他;天下间最快活的王爷是封地位于陕西兰州的快意王陈亦欣,其实他的真实封号叫做肃王,真实姓名叫做朱赡焰。”(吕诗文在认识上混乱。她自己搞不清楚,陈亦欣和朱赡焰实际上是两个人。但是,狄小侯知道,朱赡焰冒名顶替陈亦欣的秘密。)

“什么?陈亦欣(实际上应为朱赡焰)也是皇室宗亲?”

“他(朱赡焰)在西北用兵,对付边陲的冰风谷萧氏不力,仁宗皇帝心中不爽,革除了他的兵权,他乐得自在,便自称快意王,更是明白地告诉当今皇帝,他只想快活,不想争权夺利,要皇帝少来搭理他。”

“难怪乎他(这个才是陈亦欣)如此横行无忌,还策划了衡山宝藏阴谋,一举剪除了武林中诸多大豪,中州大侠,号称九州王的沈亦嗔,因此羞愧难耐吻颈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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