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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五 悲催的富二代(2 / 2)

齐风劲皱起了眉头,他寻思着该如何回答。孟岱喝道,“陆木乃,尼玛的,这里是军营,军营是有纪律的,怎么能喝花酒,闭上你的鸟嘴!”

那个叫陆木乃的军官,果然很快的闭上了嘴。因为,在左骁骑营里,除了齐风劲,就是孟岱说话最有分量了。因为他是锦衣卫副指挥使孟欣的亲侄子嘛。跟孟岱搞好关系,就等于是跟锦衣卫高官搞好关系。这个道理,大家,都懂的。

齐风劲呵呵一笑,心里想,其实这个孟岱,很会来事嘛;很会急大人之所急,想大人之所想,难怪这么些年,他升官如此之快。孟岱圆睁着醉眼,望向一边只顾着喝闷酒的李思谊,他头上的紫金冠太他玛的刺眼了。“喂,我说这位兄弟?你是谁手下呀,什么时候来的左骁骑营,我怎么不认识你。”

李思谊瞥他一眼,嘴角不屑地一笑,“喂,我说这位兄弟?你是谁的顶头上司呀,什么时候来的左骁骑营,我怎么不认识你。”他有样学样的话,引来哄堂大笑。

孟岱很没面子,他重重放下手中的酒樽,环顾左右,喝道,“笑你妹啊,有啥好笑。”大家冲他平日里**威的份上,都强忍住了笑。很快,大帐内一片寂静。

“咳。”齐风劲干咳一声,“哦,忘了向各位介绍我的这位同门学弟。李思谊,永乐十六年同进士出身,与我同拜龙大人为师。曾经赋闲在家达八年之久,近日圣上亲自下谕,前来我营当差。”

孟岱楞得一楞,说道,“李思谊?难道是那个常败将军李景隆的孙子?”然后他恶毒地拿眼去向李思谊挑衅。他的话也引得大家议论纷纷,都拿诧异的表情,及嘲讽的眼光朝向李思谊。李思谊脸涨得通红,握着酒杯的手,在打抖。他怒向心头烧,恶向胆边生。早已忘记了朱瞻基对他的警告,不要骄横,不要妄自尊大,不要学狄小侯!

他腾的站起身,快步走到孟岱跟前,嘴里含糊不清道,“大。。大人,我敬你一杯酒。”孟岱尚未回过神来,李思谊手中满满的一杯酒,就铺头盖脸地浇了过来。“哎呀,怎么搞的,我在大人面前心慌,手一发抖,就把酒给洒了,不好意思哈。”他一把抓住孟岱的衣襟,在上面擦了一把手。李思谊如此嚣张的举动,令满堂震惊。刹那间,静悄悄的,连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很快的,孟岱爆发了,“哇擦尼玛勒个巴子,你小子跟我玩,是不是?我玩死你。”他伸手来推李思谊。李思谊趁他满脸满眼是酒水的当儿,狠狠地一记右直拳,打在了他臃肿的脸上。于是,两人旋风般扭打在一起。可能是因为孟岱喝高了的原因,他渐渐处于下风,只有挨打的份。

李思谊每打他一拳,就在心里叫道,“叫你侮辱我爷爷!太宗皇帝欺负他,你也敢欺负他。”他咬牙切齿,痛下杀手。齐风劲看着不对,向堂下众将官使了个眼神。大家很快明白过来,一窝蜂的跑过去。三下五除二,把厮打正欢的两人给强行拉开了。

齐风劲铁青着脸,可是他又不好出声斥责他俩。一个是顶头上司的亲侄子,一个是今上的至交好友,他默然地饮酒。

众将官做和事老,分别劝说闹纠纷的两人。好说歹说,总算气氛平和些勒。

齐风劲清了清嗓音道,“我们是有纪律的哈,不能胡作非为。对了,关于孟德海的死,大家要统一口径。”他总算找到了一个能给孟岱和李思谊下台阶的理由。“孟德海衣衫不整的死法,是锦衣卫的耻辱。因此,大家要保密,不许说出去。谁要是当笑话说出去,我就拿他来笑话!”他啪的一声,放下手中的酒樽,“孟夫人那儿,同样要说得圆滑些,不能让孟夫人心寒。”

“谨遵大人吩咐。”孟岱被李思谊打了一顿之后,似乎清醒了,才想起宴会后他还有重要任务。他暗骂自己是头猪,然后想,“总有一天,我要讨回来的,但不是今天。”

经过两人这么一闹,大家喝酒的心都没了。齐风劲不失时机道,“那好吧,大家都散了,不许闹事啊。”他双手捂脸,佯装已不胜酒力。待得众人都渐渐散去,他听到耳边孟岱的声音,大人。哦,他回过神来,故意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嘛?

大人,我已经安排好勒,你尽管放心前往。孟岱在齐风劲耳边悄悄说道。齐风劲点头,站起身,出了中军大帐。早已有轿子在等候,他醉眼迷糊地爬了进去。

轿子出了军营,前后有身着便装的护卫跟随,悄悄地向平乐县城(平乐府治所在地)而来。远处,灯红酒绿,渐行渐近,可以看到高楼上挂着的锦字招牌“锦绣记”,也是快意王陈亦欣原配王夫人的产业。“只要有姑娘的地方,就会有锦绣记。”这是锦绣记毫不夸张的广告词。

齐风劲从来没有到过锦衣卫北镇抚司的监牢,也没有光顾过东厂的监狱,更别提是莅临刑部的雅座了。他不喜欢那些地方,他不喜欢他的同行们肆无忌惮的血腥的暴行。他从来没有下达过杀人的命令,他一直只是在执行命令。执行上司的命令,执行皇帝的命令。他从不需要自己去动手,因为他总可以找得到人来替他执行上司的命令,或者皇帝的命令。

只有进了温柔乡的齐风劲,才是肆无忌惮的,疯狂的。在大明朝,在人类几乎大多数的时代里,狎妓都是司空见惯的,除了道德上说不过去。可是道德算什么呢?道德阻止得了大家不杀人么?阻止得了江山江湖里的血雨腥风么?程老夫子说他要以德服人。很多时候,手中没有钱,没有权,道德算个狗屁。

坐在馥郁的茉莉花香味的幽暗的房间里,静静地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人生另一种可能。他感觉莫名的兴奋,无限的遐想空间,没有压力,没有同事间的尔虞我诈。没有面对上司或者皇帝时装模作样的毕恭毕敬,俗称装13。

狎妓有时候跟赌博很相似。都是怀着忐忑的心情,有点不安、有点兴奋,有点害怕、有点幻想。

赌徒总是奢望,手中的骰子,能够掷出三个六。逛妓院的男人,也总是幻想,遇见天底下,最受用的女人,包含了初恋的羞涩,母亲的关怀,红颜知己的若即若离,和挚**的深情不渝。赌徒总是,输光了短裤,才知道三个六只不过是庄家手里的道具;很多时候,嫖客都是,在穿起衣服的霎那间,就开始悔青了肠子。

我们都是赌徒,这话好像是傅南冰说的。没有万千输光了短裤的倒霉蛋,怎么会有他们今天的光鲜?

姑娘们鱼贯而入,齐风劲其实也没多大闲心挑选,他随手指了指其中一个身材很苗条的姑娘。然后大家都向他做了个请安的姿势,便悄无声息地快速离去。他象风一样把那个姑娘扑倒在床上。很多时候,他甚至没有闲情问她们的名字,小翠小花,那些都只不过是花花草草,如过眼云烟。

“官人你好急啊。”姑娘吃吃地笑。

他用右手食指碰了碰她的嘴唇,示意她别说话。然后他很粗暴的撕扯着她的衣物,只有在这儿他才感觉到自己是肆无忌惮的。杀人却不同,不管你杀的是什么人,就算是天经地义该杀,你站在绝对的高度上审视被你杀的人,你都会有恻隐之心的。世上有些人,总是慢慢的,慢慢的,从人变成了畜生,没有了知觉,没有了感情。

在昏暗罗帐红烛映照里,他放纵着自己。年轻时他喜欢丰腴的饱满的少女,现在他只喜欢那种骨感的女人。无论少女少妇,他都来者不拒。胸脯不一定要大,但一定要光滑,一定要温润坚挺。。几番狂风骤雨之后。

当他如山崩般坠落,他迷茫了,姑娘犹自**不已道,“官人你太猛了。”

“那你喜不喜欢呢?”

“喜欢,至少你比他们干净。”

“干净?”他在心里笑,这话很有喜感。

“官人是做什么的呢?”

于是他便很快没有了交谈的兴趣,他不喜欢被人问起这个问题。虽然他来这儿做的这个事是很正常的。但事实上今上不太喜欢放纵的人,而且还有道德在那儿不是。程老夫子,是孔老夫子之后,又一个强行横在他们这些人心头的块垒。再说了,他是做特殊工作的,是做秘密工作的,这更需要保密。

而监察御史的一句话,“生活作风不正,行为不检点云云。”有可能就是竞争对手把他打垮的一个绝好理由。别看现在,他是皇帝跟前的红人。谁知道呢,谁知道转眼,谁又是皇帝跟前的红人?谁知道,明天又会是谁做皇帝?谁知道呢,鬼都不知道。

那好吧,此地不宜久留,他已经爬起来穿衣服了。那姑娘面无表情,其实她心里应该暗暗高兴才是。这位官爷是付了一宿的费用的,他走了,她岂不是又可以接下一单生意。这太好了,这种机会实在不多。她有点儿喜欢他了,至少心里对他充满感激之情。

《只影相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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