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周凯。
定稿时间:2014年3月24日10:24:07。
昼。宇宙中国河南郑州奉天茶馆。
身穿长袍的王一全与身穿长袍的朱福勇一前一后地入场。王一全面南而站于逗哏之位,朱福勇面南而站于捧哏之位。王一全、朱福勇两人向台下观众拱手鞠躬施礼。
王一全微笑着说道:“来的人不少啊。”
朱福勇点了点头,说道:“是。”
“我很欣慰。”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哦,很欣慰啊。”
王一全说道:“今天来到这儿,我、我与民同乐。”
“与民同乐?”朱福勇疑惑地说。
王一全道:“是啊!我很忙啊!很少来到你们这里啊!”
朱福勇说:“呀呵?”
“大家都还不知道吧!我不是专业相声演员。”王一全说。
“这我知道。”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除去相声演员,我还干很多事,有很、很多的身份,很、很多的身份证。”
“你还(办)(假)(证)怎么地?”朱福勇说。
王一全盯着朱福勇说:“你这就是嫉妒我啊!你是挤兑能人啊!”
“谁挤兑你啦?”朱福勇说。
王一全言道:“除去说相声,我还有很多事务,我有很、很多的职务。”
“呀呵?除去说相声,您、您还是干什么的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斜着肩膀笑着说:“呵!不知道我是干啥的啊!”
朱福勇说:“不知道。”
“我、我是有很多身份的啊!”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说:“很多什么身份?”
王一全说:“还、还是啊!我拍过很多戏,接过很多工程,认识很多大yín物,走遍……”
朱福勇拽了拽王一全说:“别说了啊!什么啊就大yín物?”
王一全说道:“对啊!很多名yín都和我熟。”
“怎么您还有东北口音?”朱福勇道。
王一全一愣,说:“我在东北待过啊!”
朱福勇说:“待过就待过了。咱这儿是郑州,得说普通话啊!”
“普通话怎么讲?”王一全问。
朱福勇郑重其事地说,“大人物,名人。”
王一全道:“可以,也可以这么讲。”
“什么啊?就得这么讲。”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前些天我拍了一个戏。”
“哦,您刚才不是说您拍过很多戏嘛!”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惊奇地说:“哟呵!你可以啊!你记性可以啊!”
“怎么着了就大呼小叫?”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道:“我说的话你记得这么瓷实。你可以啊!智商余额还够,暂时不用充值。”
朱福勇说:“嗬!你刚说一小会儿,我咋就能记不住呢?”
王一全说:“前些天拍的戏,一个字儿就可以形容。”
朱福勇说:“什么字儿?”
“过瘾!”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一愣,忙道:“您学过数学吗?这是一个字吗?”
王一全说道:“怎么了?这、这有问题吗?”
朱福勇说:“过瘾,这是俩字儿,不是一个字儿。”
王一全一愣,说:“哦,还是啊!”
朱福勇说道:“什么还是啊?”
“咱们谈点儿别的吧!”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你这是要出溜过去啊!”
王一全说:“拍戏。这戏好!台词好!戏名好!”
朱福勇问道:“什么名字?”
“《我要穿越之英雄抗战联盟》。”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还穿越?”
王一全严肃地说:“不准你抨击我们的戏。”
朱福勇说:“谁抨击你们的戏啦?听你们那名字就知道这戏水平怎样。”
王一全说:“我的台词好。我、我是男一号。”
朱福勇道:“哦,你是主角啊。”
“对,对,我们那些戏栽铁架子的坑都主要是我掘的。”王一全说。
“嚯!这么个主掘啊!”朱福勇提高声音说。
王一全道:“我是这个戏到三点才天黑。”
朱福勇笑了笑,说:“哎呀!这说的什么话啊?还没法顺畅交流啦!”
王一全道:“我是一号,男一号。台词最关键。”
“什么台词?”朱福勇问。
王一全一边手舞足蹈一边高声模仿道:“同志们,八年抗战就要开始了。”
朱福勇提高声音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一句台词就表现了编剧导演的水平。”
王一全说道:“怎么回事儿?你老是打击人。你、你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朱福勇说:“别扯这没用的。问你一句,你们怎么知道抗战要打八年?”
“我们找算卦的算过啊!”王一全道。
朱福勇道:“哎呀!越来越不靠谱了。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王一全说:“我是、我是男一号啊!”
朱福勇说:“哦,您还是很骄傲。”
王一全说:“也怪导演小气,我刚说完我这句台词啊!一个子弹打到我的额头。”
朱福勇说:“呵!真是倒霉催的。”
王一全说:“拍完这戏之后,我的生意又来了。”
朱福勇说:“什么生意?”
王一全说:“养殖啊!”
“养鸡还是养鱼?”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都不对。”
“那养什么?”朱福勇问。
王一全说:“养猪。”
朱福勇说道:“这也挺赚钱。”
王一全说:“场地、职工都准备好之后,我就去联系猪苗。”
朱福勇说:“对。得买小猪啊!”
“几个月后啊!小猪长得就很大了。”王一全言道。
朱福勇说:“上膘快。”
王一全说:“我都是分区养殖的。”
“这怎么意思?”朱福勇问。
王一全说:“不用大圈养殖,用小圈养殖。小圈多量。”
“具体什么说道?”朱福勇问。
王一全说:“让猪圈小一点,多准备些猪圈。”
“哦,这个意思。”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一个小圈里只有两头猪。”
“只有两头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道:“对啊!一头公猪,一头母猪。”
“呀呵!这么讲究。”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猪圈里有时候也会发生很多故事。”
“什么故事?“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天蓬小区六号楼五单元110室两口子的故事很感人。”
“说得这么好听,还天蓬小区六号楼五单元,不就是一个猪圈吗?整得这么花里胡哨。”朱福勇说道。
“我是个文化人,得讲究这个气息啊!”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嗬!还讲究气息?”
“对啊!他们两口子都有名字,母猪叫铁柱。”
“这是母猪的名字吗?”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铁柱硬气啊!图个吉利。”
“哦,那公猪哪?”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公猪叫牡丹。”
“这名字倒是像母猪的名字。”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从铁柱与牡丹这两个名字就可以看出我的这个文学气息。”
“什么文学气息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道,“铁柱,牡丹,多美的意境。”
“嗬!公猪叫牡丹,母猪叫铁柱,倒过来倒是可以。”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公猪牡丹就是这么想的。”
“嚯!不兴说话这么损的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起名就是图个好玩儿,没啥大用。”
朱福勇说:“这也是。”
“牡丹与铁柱就是天蓬小区六号楼五单元110室的房主。”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嗬!还房主?那天蓬小区六号楼五单元这两口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故事?”
王一全道:“天蓬小区六号楼五单元110室,公猪牡丹总是把最好吃的给母猪铁柱吃。”
“嗬!牡丹真是猪圈好丈夫。”朱福勇说。
“可说是呢!可是啊,忽然有一天,公猪牡丹性情大变。”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怎么性情大变啦?”
王一全说,“公猪牡丹总是将好吃的抢着吃,只给母猪吃一点点青菜叶子和粗粮面,可怜的一点点。”
朱福勇说道:“这怎么回事儿?”
“这公猪牡丹经常看着母猪铁柱睡觉。平时也是经常警惕张望。”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警惕什么?”
王一全道:“公猪牡丹的表现令母猪铁柱大为失望。母猪铁柱看着自己在消瘦,公猪牡丹却是越来越肥。她恨公猪不爱她了!”
“嗬!这话说的。”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有一天,公猪将要被拖到屠宰场。母猪伤心地看着公猪牡丹远去的背影,流下了悲伤的泪水。母猪铁柱收拾公猪的遗物,看到一张纸条。”
朱福勇道:“纸条怎么说的?”
“以后少吃点。如果爱无法用语言表达,我愿意用生命来证明!”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太感人了。”
“纸条正文之后,还有一个公猪的署名。”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哦,署的什么名字啊?”
“朱福勇。”王一全道。
朱福勇猛地抬高声音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这里我给大家解释一下啊!”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对!得解释一下。这关我什么事啊?”
“相声都是编的。”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对。”
“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啊!”王一全说。
朱福勇提高声音说:“什么真的啊?也是编的。”
王一全说:“朱福勇老师现在知名度非常高。”
“哪里话?您过奖了。”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您就当真的听。”
“嚯!是真的不是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句句都是真的啊!”
“哦。”朱福勇说。
“勇哥的夫人知名度也很高。”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别这么说。”
王一全说:“勇嫂20岁那年上过电视。”
“上过电视?”朱福勇说。
“是的。这么着吧!我通过下面一个临时编纂的故事表现出勇嫂的魅力无穷。”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哟呵!还能表现出我媳妇魅力无穷?”
“看您说的。勇嫂在我心目之中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朱福勇说,“这么地吧!你说说你的这个故事。大家也都想知道你是怎么通过一个故事表现我媳妇魅力无穷的。”
“没问题啊!我都想好了。台词,场景,时间,人物,都设计好了。”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说:“您给说说。”
王一全说:“故事是这样的。很多记者采访勇嫂,是在电视上播的。”
“哦。记者采访。”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一名冬瓜网的记者先发问了。”
“这什么网站啊?卖菜的怎么地?”朱福勇疑惑地问。
王一全说:“冬瓜网嘛!不是都说土豆网、番茄网什么的吗?”
“哦,冬瓜网。”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冬瓜网记者先说话了。”
“这名记者说的什么啊?”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记者说:“潘小姐,您好。””
“我媳妇姓潘。”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对啊!冬瓜网记者说:“潘小姐,您好。很高兴您能百忙之中接受我们的采访。您是一位千万富翁,您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啊就千万富翁?哪里是千万富翁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是千万富翁,看这么多人都采访呢!”
“哦。我媳妇怎么说的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勇嫂一捋满脸的护心毛,准备回答记者提问。”
朱福勇连忙拉住王一全说:“你打住吧!我媳妇长一脸的护心毛啊?”
“不就是为了突出勇嫂的富贵嘛!”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为了突出富贵就得把护心毛长脸上啊?”
“没、没护心毛。”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哎,这差不多。”
王一全道:“记者来之前刚用镰刀割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竟然还用镰刀割?”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没、没护心毛,压根没有。”
“这可以。”朱福勇说。
王一全一边模仿一边说:“勇嫂伸手抓脸。抓耳挠腮。”
“这什么动作?我媳妇是猴啊怎么着?”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脸上有苍蝇嘛!一个苍蝇落在勇嫂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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